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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恶人》《怒》,吉田修一至高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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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文学”双冠王:第69届艺术选奖文部科学大臣奖,第14届中央公论文艺奖

★热爱的,终会遇见。坚守的,不会辜负。

★从出身黑道的绝世美少年,到问鼎的歌舞伎演员,一代宗师的养成。

★时代如潮,岁月滚滚,以少年之勇抵挡时光磨砺,以孤身之力成就艺术传奇。

★歌舞伎与能剧、文乐并称日本三大国剧,唯有问鼎艺术的名伶,方能荣享“人间国宝”的称号。歌舞伎四百年薪火相传,如今被列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听来“门槛之高”,表演的却是活生生的人。《国宝》既真实再现了歌舞伎世界极致的美,又生动地写出了有血有肉的人。

★压倒性的余韵,读到末尾失声痛哭。太了不起的一本书,让人看见美的真髓。


【内容简介】

1964年元旦,长崎私房料亭老店“花丸”。一场腥风血雨的帮会斗争,一片闻之心惊的哀嚎嘶吼,可谁又能想到,竟从这里走出了一位国*级的歌舞伎演员。他的名字,便是立花喜久雄。生于黑道家族,却有着惊为天人的俊美容颜。时代与命运挟裹着众人,将喜久雄的人生引向始料未及的方向。投身梨园的男子们与走上发展之路的日本一起,在时代与命运的浪潮中摸爬滚打,精进演技。至亲师友的爱恨情仇,丑闻与荣耀交织,信任与背叛交错。戏剧,电影,电视,演艺圈,一路见证时代的流转变迁,在狂喜与绝望中游走。攀上人生的之后,看到的究竟是怎样的风景?

“只消唱出这一句,剩下的身体全都记得。何时哭,因何笑,动怒的样子,欢喜的神情,一切全都记在了这一副身体里。需要的,只有炫目的灯光和雷动不息的掌声。有了这些,演员站到哪里都是舞台。只要有看客说想要看戏,哪怕只有一人,其他再无须任何东西。

我们这演员实在生性笨拙,连做个笑脸讨好人都不会。眼睛里只看得见自己走的路,这些年来也领受了诸多看客的训责,只怕根本不配做什么当世的名角儿。可即便如此,从这歌舞伎座的大屋顶上看下去,这笨拙的演员,和当年那个为了替父报仇,而在学校晨会上冲将出去的心性纯直的少年,仍是同一个人。

所以看官,请主动与他搭个话。所以看官,请把灯光照在他身上。所以看官,请为他鼓一鼓掌。”


【作者简介】

吉田修一

1968年生于长崎。老家曾经营酒行,高中时代加入校泳队,考入东京法政大学后只身离家到东京求学。毕业后留在东京一边写作一边打工为生,曾当过游泳俱乐部教练、酒店服务生、搬运工等。1997年以《后的儿子》斩获第84届文学界新人奖,作为小说家出道。

2002年以《同栖生活》获第15届山本周五郎奖,并以《公园生活》获第127届芥川奖,彰显其跨界大众小说和纯文学的才气。出道至今累计出版近四十部具有丰富面向的作品,纯文学佳作之外,亦有借罪案揭露人性幽微的《恶人》与《怒》、温暖人心的《横道世之介》、荒诞戏谑的《平成猿蟹合战图》。自2016年起担任芥川奖评委。2019年以描绘歌舞伎世界的集大成之作《国宝》获第69届艺术选奖文部科学大臣奖、第14届中央公论文艺奖。


【媒体评论】

歌舞伎四百年薪火相传,如今被列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听来“门槛之高”,表演的却是活生生的人。《国宝》既真实再现了歌舞伎世界极致的美,又生动地写出了有血有肉的人。

——尾上菊之助(日本知名歌舞伎演员)

作者此番叙事的斑斓与壮阔,让我读完已觉老之将至,所谓一篇读罢头飞雪。千秋一瞬,情深不寿,感恩岁月的宽宏大量。

——


【书摘与插画】

觥筹交错间,《春心动》的闹剧收了场,舞台上突然拉起一块开宴到这会儿从未张挂过的幕布,且这幕布还是黑、土红、葱绿三种颜色,乃歌舞伎用的“三色幕”。

“哦哟!这是要唱哪出呀?”宴会厅里顿时响起期待之声。

只听得幕布后方乒乒乓乓,传来大型道具挪移的声响。就连那些不顾旁人、自娱自乐的宾客,这时也寻思着这是什么阵仗,将目光投向了舞台。

至于权五郎,虽说眼睛同样看向拉起的幕布,可嘴角分明挂着一丝窃笑,似乎对即将上演的大戏了然于心。

“咚咚咚咚。”恰在此时,大鼓擂响,震天动地,宾客们的目光死死钉在了舞台上。里头也有几个知道内情的,心说:来了!今年又有好戏看嘞!不由探出身子。或许是感应到了这份期盼,咚咚的大鼓越发激昂。

这时,幕布骤然拉开。与阴沉可怖的鼓声不同,舞台上漫天飞雪,不知怎的,竟有一株樱花树花开满枝。只见那巨大的樱花树矗立于舞台中央,无数花枝从天顶垂落,花满枝头。

在座之人何曾想到布景竟是这般华美,不由惊叹连连。只听那大鼓敲得越发磅礴,就在此时,在那巨木之上,遮蔽树干的一块黑布哧溜溜翻卷而上,妓女墨染随即出现在树干之中。

在强光的映照下,只见墨染一袭浅灰色和服,饰以垂枝樱纹样,头上绾着卧岛田*发髻,插了一支支花魁簪。

这样的戏码显然出乎众人意料,宴会厅里一时间掌声如潮。

“哟,莫不是要演《叩关门》?”就连第二代花井半二郎也不禁低呼一声。

此番上演的,正是歌舞伎舞蹈名作《积恋雪叩关门》中的著名选段。此刻,舞台左侧下场门处,排坐着一众叙唱净琉璃和弹拨三味线的艺伎;而在那巨大的樱花树旁,守关人关兵卫一动不动,静候出场。

终于,大鼓“咚咚咚咚”,奏向了潮。

皑皑积雪深,樱花落影幻亦真

旦为朝云,暮为行雨,又见花缤纷

奴自名满花柳街,娉婷如樱立此边……

花街见习几多年,少时已入花巷间

和着常磐津调的净琉璃,妓女墨染由那巨大的樱花树中款步而出,舞得梦幻妖娆,好似花精降世,又像是凡常妓女,意图勾引关兵卫。

但见墨染和服下摆一收一甩,一双眼眸目色幽怨。而叫人迷醉的,仍要数那轻摇曼舞的小小香肩,大大的发髻随之摇颤。在这偌大的宴会厅里,没有一人不是看得两眼发直,就连滚倒在草席上的酒壶,都似乎要翻身坐起,目不转睛地看向舞台。

“哦哟,这墨染可有看头!没想到长崎还有这等了得的艺伎。”半二郎不由喃喃自语。

“先生,那可不是什么艺伎,是立花老大家的独子,还在念初中呢!”爱甲会辻村据实相告。两人双双回过头去,正看到权五郎和着台上的对白,洋洋自满地哼唱起来。

关兵卫:呵,我看你这女子面相生疏,此乃山阴边关大门,你且报上何时由何地而来?

墨染:官人,小女子我,由那撞木町而来咯。

关兵卫:来此何为?

墨染:来见人咯。

关兵卫:见哪个?

墨染:见官人您呐。

关兵卫:见我!见我作甚?

墨染:见您作欢咯。

台上二人一问一答,引得送酒的女侍也都纷纷停下了步子。

且不说生平次看歌舞伎的小毛孩,就连组里的兄弟和他们的老婆,都忘了放下手中杯筷,盯着舞台看入了迷。这时,台上问答越发紧凑,妓女色诱,守关人心疑。

关兵卫:兀那娘子,如何称呼?

墨染:小女子名唤墨染。

关兵卫:墨染?那边的樱花,早先也叫墨染。呵呵,此名甚妙。兀那娘子,我不曾去过花街,着实不懂这花街的门道。

墨染:柳巷恩客几多风流,花街女子百般痴情,一片真心奉于你心。

关兵卫:可旁人多议,此乃虚情假意。

墨染:花街柳巷亦有各中道义。

关兵卫:愿闻其详,进得里巷,入幕成宾。

墨染:既是如此,此处言说即好。

对白方休,乐师手中的三味线齐齐奏响,乃一曲花柳清弹。只见那墨染下了舞台,故作娇俏,似在引诱关兵卫,沿着仙鹤厅与白鹭厅之间用作花道的长廊快步离去。

那身段引得宾客们的掌声愈发热烈。就像是要呼应此番喝彩,三味线嘈嘈切切,弹拨得愈加急促。伴着这段琴音,关兵卫抄起一把纸伞,奔上花道,急追墨染而去。

没多会儿,二人返身走回舞台,场面像极了花魁游行。

霎时间,宴会厅内掌声雷动,久久不息。就连驻足观看的女侍们,也都席地而坐,索性搁下托盘,看起戏来。

话说这墨染和关兵卫,二人俱是乔装改扮。要说他们的真面目,墨染乃樱花树精;而关兵卫,则是觊觎天下的大奸贼—大伴黑主。

此刻,舞台上的关兵卫眼看便要原形毕露。只见他一个翻衣,由守关人的装束摇身一变,黑衣束带,巨斧高举,面目越发狰狞。

另一边,与之对峙的墨染,同样也是一个翻衣。那身妓女的衣装,立时变作浅粉色樱花纹和服,叫人眼前一亮。只见那手在鬓角长长一抽,乌发散落,手中忽就多出一根满开的樱花枝,挺身挡住了大奸贼黑主的去路。

台边的净琉璃将二人对决推向高潮,众乐师纷纷以鼓相和。只见樱花树精高举花枝,一点二挥,向着黑主的巨斧迎刃而上。

二人随即怒目而视。台上空气剑拔弩张,就连台下都被紧张的气氛所支配,在场之人皆已忘记了呼吸。

这时,两名黑衣抬了个小方台,出现在舞台上。终于,大戏即将收场,只等二人后对峙亮相。

只见墨染站上方台,黑主手握巨斧。黑衣拉起二人衣摆,“哗啦”一下撑开展平。那二人好似就等这一刻,立时亮出架子,怒目相向。此番情景简直就是一幅活生生的浮世绘,宴会厅内霎时间掌声雷动。

台上乐声回荡,台下掌声不息。就像是要隔断这舞台与客席,那块三色幕重新拉起。

幕布拉起之后,掌声仍是响个不停。在用作花道的长廊深处,有一个人悄悄躲在房柱后头,听着宴会厅里的动静。此人便是权五郎的老婆阿松。

看那表情,真可谓志得意满。只见她从和服袖子里取出一支烟,叼在丰润的嘴唇间,仿佛刚刚成就了一番大事业,兀自吞云吐雾起来。

要说这内幕,其实每年对这余兴节目费尽心思百般张罗的幕后推手,正是这个阿松。她打骨子里是个戏迷,且已痴迷得无可救药,年年都打着“为妻一年也就找这么一次乐子”的旗号,花言巧语哄得权五郎掏腰包。先不说那些价格不菲的服装、假发、大道具,单是给艺伎们的酬谢,还有给舞蹈老师的学费之类,花销之大已不能和普通年宴的助兴节目同日而语。

阿松叼着香烟,双臂抱胸,穿过外侧连廊,绕到舞台后面,一把拉开了舞台外的拉门。

轻轻薄薄一幕帘,隔开台上台下。观客席间传来的掌声,依旧听得格外分明。

只见扮演墨染的儿子喜久雄,以及扮演关兵卫的住家打杂小弟德次,二人皆是半张着嘴,呆立不动,仿佛能看见幕帘另一侧的鼓掌。

“阿松姐!”

一看到阿松现身,弹奏三味线的艺伎小桃即刻来到她身边,感慨道:“哎哟哟,可真是惊着我了!您家少爷,还有这德次,真演起来倒是半点不含糊!想我给他们排戏的时候,怨这怨那,连个舞蹈动作都记不得……跟您说,刚才这墨染走下花道的时候,那媚得哟!把我都看呆了,害我还弹错音了呢!”

此时此刻,惊的又岂止小桃一人。只听得一众丸山老艺伎,你一言我一语附和开了:“了不得、了不得!”“演到这份上,可以开张收票钱嘞!”

“两个小鬼头,表现不错!”阿松对二人称赞道。那墨染和关兵卫依旧愣在一旁,双双闻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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