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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1,直面人生所有问题

在本书中,你将读到关于家庭、关于爱情、关于婚姻、关于父子、关于焦虑、关于人到中年、关于困境、关于孤独、关于清醒...... 人生苦短,有人自己活得很清醒,清醒到自私的程度。而不清醒的人,当别人犯错误的时候,他们幸灾乐祸。

2,严重的内卷时代,我们都需要的生活信念

人生就是应该处处克制,打人生下来就应该控制自己的所有欲望,包括克制自己的愤怒。

什么是爱情啊,就是很简单的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块,每天一块吃饭,一块工作,一块生活,这叫爱情,我要因为你,希望能得到一些个什么条件,那不是纯粹的爱情。

在人间,时刻清醒。

3,人生没有什么不可放下,快乐地接受每一天

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后才发现,人生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和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4,梁晓声满意的散文集合,完整体现了他的烟火人生

精选梁晓声哲思、优美、励志散文,从建立正确的人生观,到行走在红尘世界的万般感悟;从看遍万水千山、万物生灵,再走入永不磨灭的记忆。一切都是清醒地活在当下,感悟人生。


【内容简介】

本书是茅盾文学奖获得者梁晓声写给彷徨者的礼物。这是梁晓声的散文精选集,也是先生七十多年人生智慧的总结和心灵独白。

书中先生写人间百态的清醒,谈孤独和压力,说成功与完满,话怀旧和喜悦;深邃与优雅相间、严肃与幽默同步、小情愫与大胸怀兼具,字里行间透射出先生对人情世事、学术道德的公正谨严、诙谐有趣的思考,闪耀着启迪人们心智的灿烂光辉。

人生皆是这寻常岁月,一个人的人生放在这世间什么都不算,但我们的人生对爱我们的,我们爱的,似暖阳清风,寻常平凡却又不平凡。

一本心灵独白,我们既见众生,也见自己;一个自在的灵魂,分享人生好的状态——是保持真实,保持清醒,保持愤怒。


【作者简介】

梁晓声,原名梁绍生,当代著名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创作出版过大量有影响的小说、散文、随笔及影视作品。现为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他的创作风格极具特色,可归纳为:现实主义的英雄化风格、现实主义的平民化风格、现实主义的寓言化风格。

代表作有《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雪》《年轮》《知青》等,创作小说、散文、杂文等1600余万字。其中《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和《父亲》曾获全国短篇小说奖,《今夜有暴风雨》曾获全国中篇小说奖,《双琴祭》曾获《小说月报》百花奖。2019年凭借《人世间》获得第十届茅盾文学奖。


【媒体评论】

作家梁晓声是中国文坛的常青树,他开了知青文学创作的先河,出版的一系列文学作品,深刻地展示了知青群体的痛苦与快乐、求索与梦想,真诚地礼赞他们在逆境中表现出来的美好心灵与情操,为知青一代树立起不屈的精神丰碑。

——人民日报海外版

梁晓声身上的思想者形象和知识分子情怀,是他现实主义的内核,并且形成了其现实主义的温暖底色,这种温暖的、朴实的现实主义为他的作品留下了普通人的生命情怀和民间温度。而这现实主义的根基,就是“五四”以来的启蒙主义传统。梁晓声的现实主义既关注到了国家民族现代性的追求的宏观层面,也贴近了对民间的底层关怀,是建立在对民众、大众关怀的基础上的国家民族现代性的追求,贴近了现实主义传统。

——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著名评论家吴义勤

梁晓声因“知青文学”成名,却并未止步于“知青文学”,他一直追随这个时代,反馈这个时代,同时也在沉淀自我、更新自我,作品也同时代一起成长、一起变化。

——首都师范大学教授 张志忠

中国和世界的变化让我们改变得太多太多,但梁晓声式的慷慨陈词依然有自己的力量在。我们仍然可以从梁晓声这里得到一种真正的满足,梁晓声仍然能够给他的读者想要的东西。

——北京大学教授 张颐武


【目录】

目录

DI一章 人生是一半蹉跎,一半柔和

我的父母

我的小学

我的中学

母亲养蜗牛

母亲播种过什么?

给哥哥的信

第二章 岁月漫长,我们从未渐行渐远

父亲的演员生涯

父亲的遗物

兄长

当爸的感觉

我与儿子

关于母爱

支钢笔

第三章 他们经过我的时候

我的少年时代

也谈“四十不惑”

中年感怀

爱与机缘

老妪

瘦老头

十六路公共汽车咏叹调

第四章 心安即是天涯

我和橘皮的往事

看自行车的女人

羊皮灯罩

小垃圾女

玻璃匠和他的儿子

孩子和雁

种子的力量

第五章 人生是一半清醒,一半释然

我和橘皮的往事

看自行车的女人

羊皮灯罩

小垃圾女

玻璃匠和他的儿子

孩子和雁

种子的力量


【免费在线读】

小垃圾女

我次见到她,是在元月下旬的一个日子,刮着五六级风。家居对面,元大都遗址上的高树矮树,皆低俯着它们光秃秃的树冠,表示对冬季之厉色的臣服。偏偏十点左右,商场来电话,通知安装抽油烟机的师傅往我家出发了……

前一天我就将旧的抽油烟机卸下来丢弃在楼口外了。它已为我家厨房服役十余年,油污得不成样子。我早就对它腻歪透了。一除去它,上下左右的油污彻底暴露,我得赶在安装师傅到来之前刮擦干净。洗涤灵去污粉之类难起作用,我想到了用湿抹布滚粘了沙子去污的办法。我在外边寻找到些沙子用小盆往回端时,见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儿,站在铁栅栏旁。我丢弃的那台脏兮兮的抽油烟机,已被她弄到那儿。并且,一半已从栅栏底下弄到栅栏外;另一半,被突出的部分卡住。

女孩儿正使劲跺踏着。她穿得很单薄,衣服裤子旧而且小。脚上是一双夏天穿的扣绊布鞋,破袜子露脚面。两条齐肩小辫,用不同颜色的头绳扎着。她一看见我,立刻停止跺踏,双手攥一根栅栏,双脚蹬在栅栏的横条上,悠荡着身子,仿佛在那儿玩的样子。那儿少了一根铁栅,传达室的朱师傅用粗铁丝拦了几道。对于那女孩儿来说,钻进钻出仍是很容易的。分明,只要我使她感到害怕,她便会一下子钻出去逃之夭夭。而我为了不使她感到害怕,主动说:“孩子,你是没法弄走它的呀!”——倘她由于害怕我仓皇钻出时刮破了衣服,甚或刮伤了哪儿,我内心里肯定会觉得不安的。

她却说:“是一个叔叔给我的。”——又开始用她的一只小脚跺踏。

果而有什么“叔叔”给她的话,那么只能是我。我当然没有。

我说:“是吗?”

她说:“真的。”

我说:“你可小心……”

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已弯下腰去,一手捂着脚腕了。破裂了的塑料是很锋利的。我说:“唉,扎着了吧?你倒是要这么脏兮兮的东西干什么呢?”她说:“卖钱。”其声细小。说罢抬头望我,泪汪汪的。显然疼

的。接着低头看自己捂过脚腕的小手,手掌心上染血了。我端着半盆沙子,一时因我的明知故问和她小手上的血而呆在那儿。她又说:“我是穷人的女儿。”——其声更细小了。她的话使我那么的始料不及,我张张嘴,竟不知再说什么好。而商场派来的师傅到了,我只有引领他们回家。他们安装时,我翻出一片创口贴,去给那女孩儿,却见她蹲在那儿哭,脏兮兮的抽油烟机不见了。我问哪儿去了?

她说被两个蹬手板车收破烂儿的大男人抢去了。说他们中一个跳过栅栏,一接一递,没费什么事儿就成他们的了……我问能卖多少钱?她说十元都不止呢,哭得更伤心了。我替她用创口贴护上了脚腕的伤口,又问:“谁教你对人说你是穷人的女儿?”她说:“没人教,我本来就是。”我不相信没人教她,但也不再问什么。我将她带到家门口,给了她几件不久前清理的旧衣物。她说:“穷人的女儿谢谢您了叔叔。”我又始料不及,觉得脸上发烧。我兜里有些零钱,本打算掏出全给了她的。但一只手虽已插入兜里,却没往外掏。那女孩儿的眼,希冀地盯着我那只手和那衣兜。我说:“不用谢,去吧。”她单肩背起小布包下楼时,我又说:“过几天再来,我还有些书刊给你。”听着她的脚步声消失在外边我才抽出手,不知不觉中竟出了一手的汗。我当时真不明白我是怎么了……

事实上我早已察觉到了那女孩儿对我的生活空间的“入侵”。那是一种诡秘的行径。但仅仅诡秘而已,绝不具有任何冒犯的意味。更不具有什么危险的性质。无非是些打算送给朱师傅去卖,暂且放在门外过道的旧物,每每再一出门就不翼而飞了。左邻右舍都曾说撞见过一个小小年纪的“女贼”在偷东西。我想,便是那“穷人的女儿”无疑了……

四五天后的一个早晨我去散步,刚出楼口又一眼看见了她。仍在次见到她的地方,她仍然悠荡着身子在玩儿似的。她也同时看见了我,语调亲昵地叫了声叔叔。而我,若未见她,已将她这一个穷人的女儿忘了。

我驻足问:“你怎么又来了?”她说:“我在等您呀叔叔。”——语调中掺入了怯怯的,自感卑贱似的成分。我说:“等我?等我干什么?”她说:“您不是答应再给我些您家不要的东西么?”我这才想起对她的许诺,搪塞地说:“挺多呢,你也拎不动啊!”“喏”——她朝一旁翘了翘下巴,一个小车就在她脚旁。说那是“车”,很牵强,只不过是一块带轮子的车底板。显然也是别人家扔的,被她捡了。我问她脚好了么?她说还贴着创可贴呢,但已经不怎么疼了。之后,一双大眼瞪着我又强调地说:“我都等了您几个早晨了。”

我说:“女孩儿,你得知道,我家要处理的东西,一向都是给传达室朱师傅的。已经给了几年了。”— —我的言下之意是,不能由于你改变了啊!

她那双大眼睛微微一眯,凝视我片刻说:“他家里有个十八九岁的残疾女儿,你喜欢她是不是?”我不禁笑着点了一下头。“那,一次给她家,一次给我,行不?”——她专执一念地对我进行说服。我又笑了。我说:“前几天刚给过你一次,再有不是该给她家了么?”她眨眨眼说:“那,你已经给她家几年了。也多轮我几次吧!”我又想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了。心里一时的很觉酸楚,替眼前花蕾之龄的女孩儿,也替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小嘴儿。我终不忍令她太过失望,二次使她满足……我第三次见到那女孩儿,日子已快临近春节了。我开口便道:“这次可没什么东西打发你了。”女孩儿说:“我不是来要东西的。”——她说从我给她的旧书刊中发现了一个信封,怕我找不到着急,所以接连两三天带在身上,要当面交我。那信封封着口,无字。我撕开一看,是稿费单及税单而已。她问:“很重要吧?”我说:“是的,很重要,谢谢你。”她笑了:“咱俩之间还谢什么。”她那窃喜的模样,如同受到了庄严的表彰。而我却看出了破绽— —封口处,留下了两个小小的脏手印儿。夹在书刊里寄给我的单据,从来是不封信封口的。好一个狡黠的“穷人的女儿”啊!她对我动的小心眼令我心疼她。“看”——她将一只脚伸过栅栏,我发现她脚上已穿着双新的棉鞋了,摊儿上卖的那一种。并且,她一偏她的头,故意让我瞧见她的两只小辫已扎着红绫了。我说:“你今天真漂亮。”她悠荡着身子说:“我妈妈决定,今年春节我们不回老家了。”“爸爸是干什么的?”她略一愣,遂低下了头。我正后悔自己不该问,她抬起头说:“叔叔,初一早晨我会给您拜年。”我说不必。她说一定。我说我也许会睡懒觉。她说那她就等。说您不会初一整天不出家门的呀。说她连拜年的话都想好了:“叔叔马年吉祥,恭喜发财!”“叔叔我一定来给你拜年!”说完,猛转身一蹦一跳地跑了。两只小辫上扎的红绫,像两只蝴蝶在她左右肩翻飞……

初一我起得很早。倒并不是因为和那“穷人的女儿”有个比较郑重的约会,而是由于三十儿夜晚看一本书看得失眠了。我是个越失眠反而越早起的人。却也不能说与那个比较郑重的约会毫无关系。其实我挺希望初一一大早走出家门,一眼看见一个一身簇新,手儿脸儿洗得干干净净,两条齐肩小辫扎得精精神神的小姑娘快活地大声给我拜年:“叔叔马年吉祥,恭喜发财!”——尽管我不相信那真能给我带来什么财运……

一上午,我多次伫立窗口朝下望,却始终不见那“穷人的女儿”的小身影。下午也是。到今天为止,我再没见过她。却时而想到她。每一想到,便不由得在内心默默祈祷:小姑娘,马年吉祥,恭喜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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