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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王国维的本真之作:深度影响鲁迅、胡适、陈寅恪、朱光潜、季羡林、叶嘉莹的国学大师。


【内容简介】

嗜好是对无聊的缓解,用品味追求化解“物欲”的失控。本真使人豁达、自由、不拜金、追求生活质量、精神质量,使人适度对待财富,豁达对待生活苦难和喜乐。王国维先生把西方哲学、美学思想与中国古典哲学、美学相融合,形成了独特的美学思想体系。《人间嗜好》收集了王国维先生26篇美学文章及部分诗词作品,分为“美的境界”“人生的美意”“艺术的美”和“品味诗词之美”四个部分,介绍了王国维先生的美学思想,帮助读者体会王国维先生的内心世界。


【作者简介】

王国维,1877—1927,字静安,又字伯隅,出生于浙江杭州府海宁的书香世家。将西方哲学、美学思想与中国古典哲学、美学相融合,形成了独特的美学思想体系,继而专攻词曲戏剧,后又转治史学、古文字学、考古学。王国维被誉为中国近现代重要的美学和文学思想家,也是新史学的开山鼻祖。

王国维一生著述甚丰,代表作品有《人间词话》《宋元戏曲考》《观堂集林》《海宁王静安先生遗书》《红楼梦评论》《古史新证》《曲录》等62种。


【媒体评论】

胡适:南方史学勤苦而太心谷,北方史学能疑古而学问太简陋,能够融南北之长而去其短者,首推王国维。

陈寅恪:先生之著述或有时而不章,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朱光潜:近二三十年来,就我个人所读过的来说,似以王静安先生的《人间词话》为精到。


【目录】

美的境界

论哲学家与美术家之天职

古雅之在美学上之位置

孔子之美育主义

人间嗜好之研究

屈子文学之精神

文学小言

谈艺小言

读书小言

人间词话

论小学唱歌科之材料

论叔本华与尼采

人生的美意

《红楼梦》评论

宋元戏曲考(节选)

清真先生遗事(节选)

《玉溪生诗年谱会笺》序

译本《琵琶记》序

《国学丛刊》序

与缪荃孙书(三通)

唐写本残小说跋

品书画之美

中国名画集序

《待时轩仿古印谱》序

此君轩记

墨妙亭记

二田画庼记

周之琦鹤塔铭手迹跋

沈乙庵先生绝笔楹联跋

品诗词之美

静庵诗稿

《观堂集林》卷二十四

苕华词

附录

《三十自序》一

《三十自序》二

《静庵文集》自序


【免费在线读】

论哲学家与美术家之天职

天下有神圣、尊贵而又无与于当世之用者,哲学与美术是已。天下之人嚣然谓之曰无用,无损于哲学、美术之价值也。至为此学者自忘其神圣之位置,而求以合当世之用,于是二者之价值失。夫哲学与美术之所志者,真理也。真理者,天下万世之真理,而非一时之真理也。其有发明此真理(哲学家)或以记号表之(美术)者,天下万世之功绩,而非一时之功绩也。唯其为天下万世之真理,故不能尽与一时一国之利益合,且有时不能相容,此即其神圣之所存也。且夫世之所谓有用者,孰有过于政治家及实业家者乎?世人喜言功用,吾姑以其功用言之。夫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岂不以其有纯粹之知识与微妙之感情哉?至于生活之欲,人与禽兽无以或异。后者政治家及实业家之所供给;前者之慰藉满足,非求诸哲学及美术不可。就其所贡献于人之事业言之,其性质之贵贱,固以殊矣。至就其功效之所及言之,则哲学家与美术家之事业,虽千载以下,四海以外,苟其所发明之真理与其所表之之记号之尚存,则人类之知识感情由此而得其满足慰藉者,曾无以异于昔;而政治家及实业家之事业,其及于五世十世者希矣。此又久暂之别也。然则人而无所贡献于哲学、美术,斯亦已耳;苟为真正之哲学家、美术家,又何慊乎政治家哉!

披我中国之哲学史,凡哲学家无不欲兼为政治家者,斯可异已!孔子大政治家也,墨子大政治家也,孟、荀二子皆抱政治上之大志者也。汉之贾、董,宋之张、程、朱、陆,明之罗、王无不然。岂独哲学家而已,诗人亦然。“自谓颇腾达,立登要路津。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非杜子美之抱负乎?“胡不上书自荐达,坐令四海如虞唐”,非韩退之之忠告乎?“寂寞已甘千古笑,驰驱犹望两河平”,非陆务观之悲愤乎?如此者,世谓之大诗人矣。至诗人之无此抱负者,与夫小说、戏曲、图画、音乐诸家,皆以侏儒、倡优自处,世亦以侏儒、倡优畜之。所谓“诗外尚有事在”、“一命为文人便无足观”,我国人之金科玉律也。呜呼,美术之无独立之价值也久矣!此无怪历代诗人,多托于忠君爱国、劝善惩恶之意,以自解免,而纯粹美术上之著述,往往受世之迫害而无人为之昭雪者也。此亦我国哲学、美术不发达之一原因也。

夫然,故我国无纯粹之哲学,其完备者,唯道德哲学与政治哲学耳。至于周、秦、两宋间之形而上学,不过欲固道德哲学之根柢,其对形而上学非有固有之兴味也。其于形而上学且然,况乎美学、名学、知识论等冷淡不急之问题哉!更转而观诗歌之方面,则咏史、怀古、感事、赠人之题目,弥满充塞于诗界,而抒情、叙事之作,十百不能得一。其有美术上之价值者,仅其写自然之美之一方面耳。甚至戏曲、小说之纯文学亦往往以惩劝为旨。其有纯粹美术上之目的者,世非惟不知贵,且加贬焉,于哲学则如彼,如美术则如此,岂独世人不具眼之罪哉,抑亦哲学家、美术家自忘其神圣之位置与独立之价值,而葸然以听命于众故也。

至我国哲学家及诗人所以多政治上之抱负者,抑又有说。夫势力之欲,人之所生而即具者,圣贤豪杰之所不能免也。而知力愈优者,其势力之欲也愈盛。人之对哲学及美学而有兴味者,必其知力之优者也?故其势力之欲亦准之。今纯粹之哲学与纯粹之美术既不能得势力于我国之思想界,则彼等势力之欲,不于政治,将于何求其满足之地乎?且政治上之势力有形的也,及身的也;而哲学美术上之势力,无形的也,身后的也。故非旷世之豪杰,鲜有不为一时之势力所诱惑者矣。虽然,无亦其对哲学美术之趣味有未深,而于其价值有未自觉者乎?今夫人积年月之研究,而一旦豁然悟宇宙人生之真理,或以胸中惝恍不可捉摸之意境一旦表诸文字、绘画、雕刻之上,此固彼天赋之能力之发展,而此时之快乐,绝非南面王之所能易者也。且此宇宙人生尚如故,则其所发明所表示之宇宙人生之真理之势力与价值,必仍如故。之二者,所以酬哲学家、美术家者,固已多矣。若夫忘哲学、学术之神圣,而以为道德、政治之手段者,正使其著作无价值者也。愿今后之哲学美术家,毋忘其天职,而失其独立之位置,则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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