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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快与慢”文丛, 年鉴学派史学经典,一部“西方知识分子的历史社会学导论”。

1.从法文版直接译出,纠正了老译本(译自德文)中的错讹和翻译欠妥之处。
2.增加了大量注释。

这是对一个重要主题的出色探讨……不仅具有思想深度,而且论证充分,文笔生动。该书为中世纪研究作出了巨大贡献。
———《北方杂志》

勒高夫著作中体现出的丰富性、想象力和学识是无法用三言两语来概括的,需要读者自己在阅读中体会。
———《泰晤士报文学副刊》

一部伟大的、不可错过的经典。我们不仅能发现一段引人入胜的历史,而且可以感受到作者深刻而真切的思考!
——法国网站读者评论


【内容简介】

“知识分子”是一个现代词,其内涵丰富而复杂。本书所说的“知识分子”,指的是中世纪随着城市的发展而出现的以思考和教授他们的思想为职业的人。该阶层出现于中世纪早期,在12世纪的城市学校中得到发展,从13世纪开始在大学中兴盛。勒高夫从社会、政治、宗教、经济和思想文化等方面考察了这些“贩卖词语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本书建构了“一门中世纪知识分子的人类学”,一部“西方知识分子的历史社会学导论”。


【作者简介】

雅克·勒高夫(Jacques Le Goff,1924—2014),法国著名历史学家,年鉴学派第三代领军人物。他长期供职于法国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EHESS),先后出版了三十多本专著,被译成十余种文字。其中,《中世纪的知识分子》(1957年)、《炼狱的诞生》(1981年)、《圣路易》(1996年),均已成为中世纪史研究领域的经典之作,也深刻影响了西方史学理论的发展。


【目录】

序言(1)

导论(1)
章12世纪:知识分子的诞生(6)
12世纪城市复兴与知识分子的诞生(6)
曾经存在一个加洛林文艺复兴吗?(9)
12世纪的现代性:古人与今人(14)
希腊阿拉伯文化的贡献(20)
翻译家(22)
巴黎:巴比伦还是耶路撒冷(32)
哥利亚德(37)
知识的漂泊(39)
道德沦丧(42)
对社会的批判(46)
阿贝拉尔(56)
爱洛依丝(60)
12世纪的女性与婚姻(64)
新的斗争(68)
圣贝尔纳与阿贝拉尔(71)
逻辑学家(74)
道德学家(74)
人文主义者(77)

沙特尔与沙特尔精神(79)
沙特尔的自然主义(84)
沙特尔的人文主义(87)
作为小宇宙的人(91)
工场与工匠(94)
形象(97)
影响(99)
脑力劳动者和城市工地(100)
研究与教学(103)
工具(104)

第二章13世纪:成熟期及其问题(106)
13世纪概况(106)
反对教会势力(108)
反对世俗势力(109)
罗马教廷的支持与操纵(112)
大学行会的内部冲突(115)
大学行会的构成(117)
学习的组织与安排(120)
大纲(122)
考试(123)
道德氛围与宗教氛围(126)
大学的虔信(128)
工具(131)
作为工具的书籍(132)
方法:经院哲学(136)
词汇(137)
辩证法(138)
权威(138)
理性:作为科学的神学(139)
练习:问询(Quaestio),辩论(Disputatio),
自由辩论(Quodlibet)(141)
矛盾:如何生活?靠工资还是靠教士
俸禄?(147)
修道士与在俗教士之间的争论(153)
经院哲学的矛盾:模仿古人的危险(164)
自然主义的诱惑(166)
信仰与理性之间的艰难平衡:亚里士
多德主义和阿威罗伊主义(170)
理性与经验之间的关系(181)
理性与实践之间的关系(182)

第三章 从大学成员到人文主义者(187)
中世纪的衰落(187)
大学成员财产的变化(188)
通向世袭贵族之路(192)
学院和大学的贵族化(201)
经院哲学的演变(203)
理性与信仰的分离(204)
经验科学的局限(208)
反智主义(211)
大学的民族化:大学新的地理分布(217)
大学成员与政治(224)
所民族大学:布拉格大学(229)
巴黎:大学政治的伟大与弱点(231)
经院哲学的僵化(236)
大学成员接受人文主义的影响(240)
回归诗歌和神秘主义(247)
围绕亚里士多德:重返优美的语言(250)
贵族人文主义者(252)
回归乡村(257)
知识与教学之间的脱节(260)

参考文献(262)
索引(361)
大事年表(384)
译后记(391)


【前言】

导论

死神舞在中世纪末期驱使世间各种“等级”,也就是社会不同群体,走向虚无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人们为末日将临而欢欣雀跃。除了国王、贵族、神职人员(ecclésiastiques)、有产者(bourgeois)、平民百姓,它还把并不总是与修道士(moines)和神甫(prêtres)混为一谈的教士(clerc)一同席卷而去。这个教士阶层出自西方中世纪独特的谱系,即知识分子的谱系。为什么这本小书会使用“知识分子”这个名称作为书名?这并不是随意选择的结果。在那么多的词汇,如学者(savants)、博学之人(doctes)、教士(clercs)、思想家(penseurs)(思想界的术语总是含糊不清)中,“知识分子”这个词指的是一个范围明确的阶层:学校教师阶层。该阶层出现于中世纪早期,在12世纪的城市学校中得到发展,从13世纪开始在大学中兴盛。它指的是那些以思考和教授他们的思想为职业的人。这种把个人思考及其在教学中的传播结合在一起的做法成为知识分子的特征。可能在当代以前,这一阶层从未像在中世纪那样范围明确,并且有了更多的自我意识。它试图用“哲人”(Philosophus)而不是“教士”(clerc)这个模棱两可的术语来称呼自己。在13世纪,布拉邦的西格尔成为“哲人”这个词的拥护者。我在这里不使用“哲人”这个词,是因为哲学家对我们来说是另一种人。这个词借自古代。在圣托马斯•阿奎那和西格尔的时代,哲学家(philosophe),尤其是首字母大写的哲学家(Philosophe),是指亚里士多德;不过在中世纪,哲学家指的是基督教哲学家,身上体现的是12到15世纪学校里的那种理想:基督教人文主义。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人文主义者指的是另一种类型的人,是15和16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人,他们与中世纪的知识分子截然对立。
这意味着——如果我不担心表现得太过有野心,不怕滥用那些如今已声名狼藉的术语,我本来会把“西方知识分子的历史社会学导论”作为本书的副标题——中世纪思想宝藏的著名代表性人物都被本概论排除在外了。把自己关在修道院里的神秘主义者,远离学校、沉湎于其他圈子的诗人或编年史家,都不会在这里出现,他们仅作为对比偶尔被提及。在中世纪西方思想中占据统治地位的但丁本人,也只是像皮影人那样投射下他那巨大的身影。即便他读过大学(他真的来过巴黎,来过福阿尔街吗?),从14世纪末开始他的著作在意大利成为人们不断加以解读的经典文本,并且西格尔的形象出现在他的《神曲•天堂篇》那独一无二的诗句里,他还是追随着维吉尔,穿过幽暗的森林,走上了另外的道路,与我们的知识分子开辟或者踏上的道路完全不同。像默恩的让、乔叟、维庸这样的人,或多或少在学校里留下印迹,只有出于这种理由,我们才会在书中提及他们。

因此,我仅对中世纪思想的某一个方面、某一类学者进行探讨。我不否认其他类型的思想家、其他精神巨匠的存在与重要性。但在我看来,对于西方思想史来说,教士(clerc)是如此重要、如此能说明问题、在社会学上得到了如此清晰的界定,以至于其形象和历史都引起了我的注意。此外,我错误地使用了“知识分子”这个词的单数形式,而其本身的内涵极为丰富——我希望接下来的章节会证实这一点。从阿贝拉尔到奥卡姆,从大阿尔伯特到让•热尔松,从布拉邦的西格尔到贝萨里翁,他们的气质、性格、兴趣是如此不同、如此相反!

作为学者、教师和职业思想家,知识分子也可以由某些心理特征来定义。由于某种有可能固化并变成习惯、怪癖的天性,这些心理特征会扭曲人的精神。作为爱争辩的人,知识分子有可能变得强词夺理。作为科学家,他们要“为伊消得人憔悴”。作为批评家,他们难道没有破坏原则、一味地去诋毁别人吗?在当今世界,将知识分子变成替罪羊,这样的诽谤者并不少见。中世纪即便嘲笑过思想僵化的经院哲学家,也并非如此不公正。它没有把耶路撒冷的陷落归咎于大学成员,也没有怪罪巴黎大学的师生导致阿金库尔战役的失败。在理性的背后,它知道要看到对正义的热爱;在科学背后,看到对真理的渴求;在批判的背后,看到对进步的追求。几个世纪以前,但丁就对知识分子的敌人做出了回答:他把13世纪伟大的三位知识界人物——圣托马斯、圣波纳文图拉和布拉邦的西格尔——置于天堂,在那里让他们实现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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