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编辑推荐】

中文世界梵高心理传记。
斯坦福大学临床精神病学教授卢宾畅销50年的经典传记。
数百封书信和上百幅画作,直抵真诚而孤独的灵魂。
艺术是从灵魂深处喷涌出来的东西。
独角兽文库,典雅精装。

文森特·梵高,他的人格和他的非凡成就如同他笔下明艳而狂放的向日葵和星空,深深地吸引着人们。本书以精神分析法为特独视角,以梵高遗留给世人的数百封书信和数百幅画作为“自由联想”的素材,运用大量的背景资料,对梵高的一生展开追踪。作者艾伯特·J·卢宾是斯坦福大学荣休临床精神病学教授,他大胆地以心理学的见解和艺术上的评断绘制了这幅心理学传记画卷,让我们得以越过梵高的内心痛苦,充分地领悟他作为一个画家的凯旋。

该书是业以问世的、以心理历程为脉络的传记体著作中令人叫绝的一部……卢宾的美书评论就像他分析精到的心理解剖一样敏锐、充分、具有价值。
——《洛杉矶时报》

这是一本光彩夺目的著作……(他)理解梵高画作中所包含的私人隐秘,并且谈了许多有关它们的趣事……卢宾写就的这本书不仅魅力无穷,而且还是认识梵高必不可少的资料。
——安东尼·斯托尔《华盛顿邮报》

(该书)以不同凡响的深度和确切性而引人瞩目。
——《芝加哥太阳报》


【内容简介】

国内从心理分析角度解读梵高的传记作品。作者以弗洛伊德所创立的精神分析法为特独视角,以梵高遗留给世人的数百封书信和数百幅画作为“自由联想”的素材,同时运用大量的背景资料,对梵高的一生展开追踪。从他幼年的遭遇、宗教的信仰、职业的挫折、爱情的失败、对父母的叛逆、跟弟弟的复杂情感以及与同时代画家的关系等诸方面的因素来解译这位画坛旷世奇才的内心世界,对他的怪诞、疯癫,对他的割耳、自杀,对他绚烂眩晕的绘画风格做出较合理的解释。


【作者简介】

艾伯特·J·卢宾
斯坦福大学临床精神病学退职名誉教授,是一位具有丰富实践经验的精神分析师。他以精神分析法为视角创作的《世间的陌生人:梵高心理传记》初版于1972年,1996年再版。他有效地利用有关梵高的极为丰富的资料,兼以家庭、历史、文化、文学因素为背景,揭示画家内心深处的矛盾冲突,为我们深入了解梵高的精神世界提供了一把钥匙。

译者简介
程应铸
定居纽约的英语文学翻译家,现为北美作家协会会员。译有理查德·福特《加拿大》、蒂姆·高特罗《死水恶波》、威廉·麦克斯韦尔《再见,明天见》《妈妈走的那一年》等。


【目录】

作者序言

章 绘画也是布道
第二章 忧郁是人生财富
第三章 漫长的蜕变酝酿
第四章 粗野的脏狗
第五章 亡兄的阴影和母亲的冷漠
第六章 母爱在天国
第七章 从黑暗到光明的摸索
第八章 黄房子造就绘画
第九章 割耳后面的潜意识
第十章 疾病和眩晕画风的关联
第十一章 一双特独的怪眼
第十二章 不是宗教画的“宗教画”
第十三章 鸦群,死亡的投影

附录一 梵高作品图表
附录二 梵高年表
附录三 主要参考书目
附录四 注释
附录五 索引

译后记


【前言】

作者序言

1950年代后期随着我研究宗教对个性形成的影响,我早年对梵高的热情又被点燃起来。在以上述视角对梵高进行追踪的过程中,我浏览到有关他的丰富资料,这是在任何其他伟大画家的案例中未见的,似乎为我们广泛研究他的心理发展与绘画之间的关系提供了基础。尽管有大量关于他的著作问世,但是,我很惊异地发现这样的课题还从未被涉及。而且我认为以这样的方式走近梵高这个愤世嫉俗的、反叛的、才气横溢的十九世纪的时代产儿,可能会有助于去洞察当代的一些愤世嫉俗者、反叛者以及本世纪一些如邱吉尔、海明威这样的巨人,他们努力控制抑郁情绪,似乎也强有力地推动了他们的创造进程。
即便是对自愿服从精神分析程序的生存者做精神分析也是异常困难的,还往往不可能得以实现,因此,很自然,连精神分析专家都怀疑对死者进行精神分析的价值。但是,梵高已经把资料和论据留给了我们,为这项研究提供了特有的资源;梵高这个非常敏感的创造天才,他审视自己的能力要比大多数普通人强,他在数百封富有表现力的信中对自己的思想和情感作了生动的描述。他的信时常显露驾驭文字的娴熟技巧,并且饱含推心置腹的真诚。确实,在早期写给弟弟提奥的一封信中,他写到他会“告诉你进入我头脑中的种种想法,毫无顾虑地随意而谈,既不隐瞒我的想法,也不会对它们筛选删节。”──一个和精神分析家描述自由联想技巧时非常类似的陈述。虽然我无法获得解释的回应,这是精神分析师在治疗工作中赖以验证的依据,但梵高那些具有表现力的画能够被用来和他的信进行对照,以检验解释的正确性。
作为一个陷入在梵高研究中的精神病学者,我时常面临的问题是:“他的症结是什么?”尽管这是一个吸引精神病理学专家的问题,无论是专业的抑或是业余的研究者都对此抱有兴趣,但这个问题并不是很重要的。无数同样病症的患者早就被人遗忘了,而对这种病症的研究可以在存活者身上获得更好的效果。所以,有要领性的问题是,究竟是什么促使他达到如此卓越的巨大成就。于是,当我不可避免地触及到梵高的诸多困扰时,我的着眼点是放在他把这些困扰转化为巨大成就的能力上。我不想把他描述成一个病态怪人与伟大画家的古怪、神秘的混合体;而是旨在把他表述为一个具有完整人格的人,他的心理冲突贯穿在他成长过程的各个方面,在抵制痛苦的斗争中,他创作性地利用这种心理冲突对他绘画成就起了重要的推动作用。终的结果是留下了大量杰出的作品,在其中,我们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为了实现目标而进行的巨大斗争。通过我们自己参与这个动态的过程,也许我们能够分享他的成功。
对人类行为的简单解释似乎往往令人信服,但是具有创造性的活动远比试验室动物的分泌唾液复杂得多。例如,强烈的心理冲突可以推动一个有才能的新手去成为一个伟大的画家,在创作过程中,具体的冲突和具体的特征之间的因果关系可以清楚地表现出来──就像梵高的例子一样。但是冲突的性质和强度,其本身并不能决定画家的伟大。左右列奥纳多•达芬奇画《蒙娜丽莎》的心理冲突,同样可以影响另一个人去成为一个蓝胡子。要对创造进程作较为充分的理解,还得借助在其它领域的造诣,从历史学和人类文化学,到生理学和遗传学。因此,尽管生理学和遗传学不在诸如此类的研究范围之内,但我试图追踪塑造他的历史和文化的力量,并展示这些力量如何通过这种冲突、通过他对自己形象的扭曲而改变的。
带着这样的理念,我和妻子走访了文森特当年的足迹──从他出生地津德尔特到他的埋葬地瓦兹河畔奥维尔,和许多乐于助人的知情者交谈。从1959年起,文森特的侄子V.W.梵高博士每年都耗以时间和精力,来核对、纠正和拓宽我的观察,并带领我们在荷兰农村旅行。尤为感人的是,他始终如一地鼓励我,推动我,即便是对我的结论并非完全赞同。同样,他的妻子内莉•梵高-范德古特女士始终坚定支持着我们,直到她1967年去世。研究梵高差不多五十年之久的热心学者马克•埃多•特拉尔鲍特博士,无偿地提供自己多年惊人的知识积累;有时候,他还在臂上夹着一本厚重的文森特作品目录,带领我们在荷兰和普罗旺斯寻访文森特画中出现的真实场景──其中一些地方鲜为人知,只有特拉尔鲍特本人熟悉。我们还有幸在1960年代中期和两位普罗旺斯圣雷米的居民讨论了梵高的课题,他们现在都已去世。一位是夏尔•莫隆医生,他担任圣雷米市长之职多年,是普罗旺斯地区艾克斯的一名教授,在精神分析方面堪称是一个造诣精深的学者,著有多种论述,对梵高作了为敏锐的心理研究。另一位是埃德加•勒罗伊医生,他任职圣保罗疗养院院长多年,文森特曾经在这所精神病院监禁他自己,勒罗伊医生和我们谈论文森特的病,并向我们出示医院的原始记录。
我还得到荷兰精神分析学者雅各布•施潘雅德医生的无价帮助,他不仅审阅了我的书稿,而且将我手稿中所有翻译的引文和出于文森特之手的原文进行了校核,并且提出许多修改意见──他承担了自己职责之外的工作。在其他众多的帮助者中,我想特别提及五位阅读过我的全部书稿并给予认真指正的专家,他们是:丹尼尔•门德洛威茨教授、斯坦利•利维医生、马丁•格罗特亚恩医生、帕特里夏•泽尔弗和理查德•卢宾。另外,莫蒂默•奥斯特罗夫医生和我一起复审了书稿的第九章。作为编辑的约瑟夫•坎尼承担了文字润色的特别工作,使得书稿更为流畅易读。后我要提到的是我的妻子海伦•阿尔梅达•卢宾,她的帮助在本书构思的每个阶段都是如此地必不可少。可以想象,没有她的支持要完成这项工作将会十分困难。
因为人脑是一种高度复杂的器官,人的活动可以从许多不同的角度来理解。基于这个原因,我不得不将自己的注意力收缩在看起来有特别关联的背景材料上。我还清醒地看到,即便是在专业的评论者中间,对拙著论断可信度的评价也存在很大的歧见。在我所作的解析中,既包括一些充分可信、深深打动我的,也含有另一些似乎令人生疑,但却甚为有趣的。所以我希望读者后的评判不是出于个人对真实性的狭隘理解,而是来自一个全方位的宏观视野。
被梵高的个人经历、文化背景以及他对未来的憧憬所打动,以及对这个处于自身时代背景下的创造者的兴趣——越来越成为广泛的热点,促成了这部论著的问世。本书的宗旨并不在于做一个美术鉴赏上的尝试,有些读者也许会发现,从另一角度所作的阐述能使他们感到趣味陡增。我希望借助本书,能为那些早先满足于把梵高的绘画界定在简单的一比一关系上的读者启示一条新路;同时,也希望判断力受到束缚而不能在审美上给予回应的读者能够发现,他们对智力的兴趣已被激起。
另外要说的是,根据梵高本人的习惯,我通常把我们的主角简单地称之为文森特。


【免费在线读】

1876年秋,在一个晴朗的星期日,二十三岁的文森特·梵高走出他任教的那所英语寄宿学校,去位于伦敦偏僻郊外的里士满镇,在那里,他将给一个卫理公会的小教堂上布道课。当他站在讲经台前面,他感到自己就像一个迷失的灵魂,从掩埋他的黑暗洞穴里飘浮出来。
这个布道的内容存留在文森特的书信集里,反复阐述了一个极为普通的信念,它并不是一个具有卓越说教技巧的范例,然而,他的言辞来自他的痛苦生活,并充满了强烈的感情。他不仅向宗教的集会布道,还向他自己布道,使用的语言是和他绘画中的强大表现力相一致的。
布道所选择的经文是《诗篇》百十九章第十九节:“我是在地上作寄居的,求你不要向我隐瞒你的命令。”然后,年轻的布道者继续说道:“那是一个古老的信念,也是一个极好的信仰,我们的生命历程是一个进行朝圣的过程,我们在地球上是寄居者,虽则如此,然而我们并不孤独,因为我们的父和我们同在。”圣歌的经文对孤独和寂寞作了确认,但它们被立刻消除了;对于具有虔诚信仰的群体, “我”变成“我们”,而“我们是不孤独的”。
哀伤的主题贯穿在整个布道中,忧哀被视为人类与生俱来的特质,“我们的本性是忧哀的”。但是,悲哀尽管是痛苦的,它实质上是一种乔装的赐福,是一种需要培养的品质。“忧伤胜于快乐,” 他断言,“通过面带愁容,内心变得更好,因此,一个人如若是忧伤的,他也总是快乐的。”
布道直率地表露了文森特对痛苦、孤独、死亡之存在的认可,但是,通过宗教信仰的媒介,他把它们提升为欢乐、领受、不朽的必由之路。在痛苦的催化下,悲哀得以引向快乐,孤独得以变成团聚,死亡得以通往再生,尘世得以升华为天国。
就像布道所比喻的那样,文森特是地球上的寄居者,早在荷兰,在德伦特省偏僻的乡村,他悲叹命运使他“永远像一个漂泊不定的流浪者,无论走到哪里,既得不到休憩,也找不到食物,更没有遮蔽之所。”后来,在阿尔勒,他把自己描述得像是一个旅人,在追寻着压根儿不存在的目标。
他那痛苦的孤独和作为一个被放逐者的感受,是一种无所不在的忧郁的反射,虽然有时候它们隐藏着;它们筑起了一道栏栅,将他隔绝于人们的友谊之外。置身人群之中,他觉察到快乐的人们彼此间的那种亲近感,这更加深了他的孤独,并且驱使他进一步回到他的自我中去。他渴望与人亲密无间,却又寻求独处:这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者。当他投身一项工作遭到拒绝和失败时,那种压抑的自我怀疑和自我贬低又会加剧。他感到内疚,怀疑自身的价值,常常觉得在别人眼里自己是个坏人和毫无价值的人;因此,人们和他亲近倒成了带有惩罚和羞辱的威胁。一个传记作者写道,他是凭借自修来获得能力的,这个事实使他能够“顺应他自身冲动的激励,保持他与生俱有的原始活力和自身资源的丰富”;但首先,这是一种必然,源于他对孤独的需要。
文森特的故事,是一场从未停歇过的、意在控制、修正、赞美或否定他那扎根至深的忧郁感和孤独感的奋斗。宗教和艺术只不过是他为了达到这一目标的不同手段,与这种情绪的奋斗不仅塑就了他的个性,而且也激发了他的创造冲动,以及限度地决定了他的作品内容和风格。这个年轻人的布道以及他以后大量的绘画,都涉及那些同样的主题,揭示了他的问题和他为解决它们所付出的努力。正如他自己写的:“我严肃地对待工作,不会让不能表现自己个性的作品勉强问世。”这些主题是一个敏感者对无时无处不在困扰着他的生与死的忧虑所做的意料中的反应。然而,各种力量的汇合,使得文森特受到强烈的推动,并且赋予这些忧虑以特有的表现语言。很少有艺术家像他这样坚持不懈,并在技巧的创新上显示如此的才能。
文森特绘画生涯中的两个重要的阶段都遵循着他布道中的两个相对立的主题。阶段的作品,画于1880年至1885年间,地点是在荷兰和比利时,其倾向是昏灰和阴郁,强调的是忧郁和孤独。第二阶段的作品,是1886年至1890年间在巴黎、普罗旺斯、奥维尔创作的,其倾向是明亮、多彩和欢乐。有人试图以他和法国印象派画家的交游,以及南方阳光的影响来解释其风格从沉郁到明丽的转变,其实,这种转变是他自己内心所向往的,这种向往引导他去找到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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