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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在生活的荒漠里虚构一片海,

纵身一跃

关于孤独 关于渴求 关于现代心灵的应急出口

“逃避人生的冲动是普遍存在的,并不应该加以诋毁。

它们不过是存在的征候——就像爱包含了冲突,亲密包含了距离,信仰包含了怀疑。”

《华盛顿邮报》《巴黎评论》《纽约时报书评》《洛杉矶时报》《出版家周刊》一致力荐


【内容简介】

一头游荡在太平洋深处的孤独蓝鲸,让一个躺在纽约病院里的女人从7周的垂死挣扎中重生;

一位照顾着一对自闭症双胞胎的疲惫母亲,每天早上5点半起身,只为步入虚拟世界蓝绿色大理石泳池边永远不需要起身的生活;

一位摄影师,用25年、23000张照片记录一个墨西哥家庭的悲欢离合,执着于说出所有、记录所有、捕捉所有复杂性的强烈冲动;

一对分手的恋人,用一座收藏全世界恋情遗骸的博物馆,翻越了痛苦的长城......

本书是《纽约时报》推荐作家莱斯莉·贾米森继《十一种心碎》《在威士忌和墨水的洋流》之后的非虚构新作。14个相互独立的故事,聚焦于一个直击灵魂的共同主题:比海更深的渴望,以及由此带来的沉迷。她向这份渴望的本质发问,并尝试作出为真挚的回答。她满怀包容的深情讲述,映照了人性之复杂,之幽微,之动人。


【作者简介】

莱斯莉·贾米森,美国小说家、非虚构作家,才华横溢的知识型写作者,曾就读于哈佛大学本科以及艾奥瓦作家工作坊,并在耶鲁大学攻读英语文学博士学位。任教于哥伦比亚大学艺术学院非虚构高级写作班。2010年本小说《杜松子酒柜》入围《洛杉矶时报》年度图书奖。非虚构作品集《十一种心碎》于2014年出版后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2018年出版《在威士忌和墨水的洋流》获《娱乐周刊》非虚构年度之选第名。


【媒体评论】


在精神痛苦及其慰藉这一主题上,恐怕没有比莱斯莉·贾米森更好的作家。 ——《纽约客》

就像万花筒的玻璃镜面,贾米森精密入微的目光似乎能够折射它所触碰的一切。终当我从书页中抬起头时,一种全新的惊奇感油然而生。 ——《巴黎评论》

聪明而充满活力……《52蓝》围绕的是一个极度人性化的主题:渴望以及渴望必然会导致的结果——沉迷,两者都在作家铿锵有力、引人入胜的行文之下汩汩涌动。 ——《洛杉矶时报》

一本令人赞叹的非虚构文集,来自这一体裁领域里首屈一指的创作者。和她几乎所有的作品一样,本书非常值得一读。 ——《柯克斯书评》


【目录】

I 渴望 Longing

52蓝 3

我们跟自己讲故事,为的是再活一遍 26

滞留的故事 44

虚拟生命 52

Ⅱ 追寻 Looking

北上贾夫纳 79

无可言说 88

尖叫吧,燃烧吧 95

曝光 111

Ⅲ 念想 Dwelling

彩排 137

漫长的轮班 141

实之烟 154

幽灵的女儿 175

心碎博物馆 192

激发 213

致谢 228


【书摘与插画】

我们跟自己讲故事,

为的是再活一遍

2000 年 4 月,路易斯安那一个名叫詹姆斯·莱宁格尔的幼童开始做一些有关飞机失事的噩梦。每当他的母亲来到他的卧室里安慰他时,都发现他的身体扭曲着,手脚使劲摆动踢打,仿佛正挣扎着想要挣脱什么。他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话:“飞机失事!飞机着火!小朋友出不去!”

在之后的那几年里,这些噩梦的故事情节变得越来越清晰。詹姆斯终告诉他的父母,这些是前世的回忆。他说自己曾经是一名飞行员,他的飞机被日军击中坠毁。他开始用到一些专有名词,令他的父母十分不解。他所驾驶的是一架“海盗式飞机”。他从一艘名为“纳托马湾”的航空母舰上起飞。他的父母从未跟他谈及过二战,也无法想象他怎么会出现这些幻觉。詹姆斯跟他们讲起了他在舰上的朋友们:有个名叫杰克·拉森的人,还有沃尔特、比利和莱昂,他们都在天堂等着他。他用这些人的名字命名了他的玩具特种部队成员。他的母亲安德烈娅开始确信詹姆斯在回想前世,父亲布鲁斯则半信半疑。

然而,当布鲁斯着手研究时,便发现有些信息让他难以再持怀疑态度。1945 年,有一艘名叫“纳托马湾”的航空母舰曾被派往硫磺岛,船员包括杰克·拉森和詹姆斯·休斯顿两位飞行员,而他们就在那一年 3 月 3 日在父岛附近被击落。纳托马湾号的船员还包括沃尔特·德夫林、比利·皮勒和莱昂·康纳,所有人都在休斯顿丧生之前牺牲。一个小男孩怎么会知道这些人?更别提他们这艘舰的名字和他们死的顺序了。

2002 年,布鲁斯参加了一场纳托马湾号船员聚会,并开始问问题。他并不准备告诉大家他的儿子所回忆起的内容,他告诉所有人他正在写一本有关这艘航空母舰历史的书。安德烈娅则对军史不感兴趣,她只想让儿子结束梦魇。她告诉詹姆斯,她相信他说的话,但是前世已经过去了,现在,他要过好今生今世。

为了让詹姆斯彻底释怀,在他 8 岁的时候,一家人来到了日本。他们计划为詹姆斯·休斯顿举行一场悼念仪式。他们搭了 15 小时的渡轮,从东京来到父岛,又乘一艘小船来到休斯顿的飞机坠毁的大致地点。就在那里,詹姆斯向海里扔了一束紫色的花。“我向你致敬,永不忘怀。”他说。然后,他抱着母亲的大腿啜泣了足足 20 分钟。“你就在这里把一切都放下吧,伙计,”他的父亲告诉他,“就在这里把一切都放下吧。”

当詹姆斯终抬起头并拭去眼泪时,他想要知道他的花去了哪里。有人指向水面上遥远的一点紫色:它们就在那儿,遥远但依然可见,依然在漂,在海面上越漂越远。

2014 年 1 月晴朗的一天,我来到弗吉尼亚一家名为 DOPS 的研究所,访问一位名叫吉姆·塔克的儿童精神病医生。他花了 14 年的时间汇编了一个数据库,收集号称记得前世的孩子的资料。我见到塔克时,他的数据库已涵盖了逾 2 000 个家庭。不过,他把詹姆斯·莱宁格尔列为厉害的案例。

我当时是受纽约一本时尚杂志之托采访塔克,而且我明白杂志的编辑期待我写出一篇驳斥性的文章。每当我告诉别人,我在写一篇关于 DOPS 的文章,而该研究所主要研究前世回忆、濒死体验和超感官知觉时,别人就会说:“等等,你说啥?”它轻易就能惹来别人的嘲笑。然而,从一开始,我就有为轮回转世之说辩护之心。倒不是说我坚信它,而是说我已对怀疑论本身产生了深切的怀疑。似乎对人、对方案、对信念体系鸡蛋里挑骨头,要比建立、捍卫或至少是认真对

待它们容易得多。那种预设好的不屑一顾抹杀了太多神秘和惊奇。

转世之说本身并不稀奇。我们都思忖过自己死后会如何。皮尤研究中心 2018 年的一份报告发现,33% 的美国人相信有轮回转世,而2013 年的一份调查问卷则估算有 64% 的人相信定义更宽泛的“死后灵魂不灭”。在我居住的纽约,坐地铁时我总看见在 10 月走失的一个13 岁自闭症男孩的照片。那个孩子住在皇后区,没有哪一辆经过皇后区的列车上没有他脸部照片的。我不理性地确信,他们会找到他,或者,不论在哪里,他都会以某种方式,安全地活着——如果那样相信让我显得愚蠢,那么我宁可做个傻瓜。

DOPS 的办公室位于夏洛茨维尔市中心一座雄伟的砖楼里。塔克来欢迎我的时候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怪人或是神秘主义者。他风度翩翩、头脑清晰,显然是个聪明人——人到中年,正在脱发,但轻盈而瘦削,就像是你高中好友那个跑马拉松的爸爸。他镇定自若,带着一丝彬彬有礼的客套。他说话很小心,却无可置辩,解释着某些媒质如何招来死者的魂灵,而胎记则可以证实前世受的伤。那有点像是在听研究酸的地质学家就事论事地描述土地的构成。

DOPS 成立于 1967 年,严格来说是隶属于弗吉尼亚大学的,但其经费主要来源于私人捐款,包括一笔来自发明了静电复印技术的切斯特·卡尔森的 100 万美元的遗赠,他的妻子相信自己有一定的超感官知觉。在弗吉尼亚大学校友杂志刊登了一篇有关该所研究的封面报道后,网络上留下评论的都是那些感到其存在很荒谬,或对研究所与该大学之间的关系感到“震惊”的读者。

在塔克带我参观那些办公室时,我在笔记本里潦草地记下了一系列奇怪的细节,都是这个地方让人轻易可以发现的与众不同之处。公告栏上贴满了写着励志言辞的纸张(“我们对于头脑和物质的认知必须经过多个尚无法想象的阶段”)和描述正在进行中的研究项目的传单(“对于声称可以提供死者信息的媒质的研究”“癫痫的超凡经历”)。我们走过了“加护室”,它是为超感官知觉实验而设计的:一个看似阴森的洞穴,里面有一张活动躺椅,参加实验的人坐在上面等待接收“发信者”从大楼另外一个地点发出的信息。塔克解释说,这间房间的设计是后来才完善的——墙壁上都覆盖了金属薄片,以防止用手机作弊——似乎默认我可能已经知道超感官知觉实验室的构造了。

在参观 DOPS 时,我老觉得自己像是个青少年,在性教育课堂上试着忍住不要吃吃傻笑。然而,我幽默的反应似乎并不那么自然,那似乎更像是跟随某种集体判断的、内化了的感觉,某种说不出来源的“明智”的看法——它告诉我,如果我相信这些东西,我就是个傻瓜;要不然那就像是面对我们无法全然理解的东西,而爆发出的紧张笑声。

DOPS 图书馆里有一只巨大的玻璃箱,里面装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武器——尼日利亚短剑、泰国匕首、斯里兰卡剑——它们对应着据说会转世的伤痛。一把缅甸大头槌下面的标牌上写着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僧侣遭精神错乱的访客击中头部,据称在几年后转世投胎,成了一个头颅骨异常扁平的男孩。在附近的一条走道里,放着一堆堆介绍各种 DOPS 研究的小册子,其中有一本的标题是“与泰坦尼克号沉船事件有关的另外七段超自然经历”。我们走过一面墙,有两把勺子被固定在墙上,其中一把是弯的,仿佛它曾被扔进火里熔化。当我向塔克问及这两把勺子时,他的回答很是若无其事。“那些么?”他说,“弯曲勺子实验。”

还有就是那把锁了。DOPS 的首任所长伊恩·史蒂文森在 2007 年去世时留下了一把锁,锁的密码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想,如果他的灵魂可以超生,就会想办法回来,揭晓密码。塔克和他的同事接到过好几个电话,建议他们尝试某些密码,但至今都没能把锁打开。在跟我谈及这把锁时,塔克的声音里终于流露出一丝揶揄的淘气。不过,在我们参观的过程中,他对于讲转世投胎的笑话表现得非常节制。当晚晚餐时,他告诉我他曾经尝试写小说,但当我问他是否考虑过再次写作时,他却笑了。“或许来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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