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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得主赵柏田长篇历史小说代表作; 赵柏田继《赫德的情人》后出版的第二部以清朝晚期为背景的长篇小说,可看作《赫德的情人》前传。

※故事发生在19世纪60年代,一个乱象丛生、希望与绝望并存的年代,作者借写信人,曾经的钱庄伙计、后来的太平军士兵陈小羊之口,讲述了一个交织着战火、爱情与人性的故事,展现了中国封建社会在现代性降临前经历的裂变与阵痛。

※各色人物聚集在这里,官员、商人、买办、外交官、冒险家、盗匪、浪人……他们有的是搅动风云、名载于史的大人物,更多的则是昙花一现甚或寂寂无名的小人物。

※作者意在采取一个尽可能客观、中立的视角来描述当时诡谲多变的历史情形,陈小羊就是这样一个中立的视角,他本是上海滩的买办杨坊的跟班,后又投靠太平军成为忠王的亲信之人,而他参军的本意只是出于对情敌的妒意。在叙事视角上,他是黑与白的中间地带,是联结大人物与小人物的中间人,是拼接大故事与小故事的纽带。他一边一厢情愿地倾诉爱意,想要寻求机会夺回所爱,一边或主动或被动地参与和见证着那场旷日持久的惨烈战争。这样的视角又决定了小说要讲述的远不只是一段情事,随着战事的日趋严酷,事态开始向着事与愿违的方向越走越远,读者会发现故事渐渐淡去了缱绻的情意,有时以冷淡甚至冷漠的笔调叙述着战争的血色与社会的沉疴。这是一次不可预料的命数,更是一股不可抵抗的洪流,在故事的终,陈小羊从自己的、从所有人的天国梦中醒了过来。


【内容简介】

《买办的女儿》是赵柏田的长篇小说代表作。故事发生在19世纪60年代初期的上海,这是一个乱象丛生、希望与绝望并存的年代。七封长信,让一段被历史尘沙掩埋的往事重新浮现……

陈小羊是上海滩的买办杨坊的伙计,与买办的女儿樟梅小姐自幼两小无猜,暗生情愫。在太平天国的战火危及上海之时,樟梅小姐被父亲嫁给洋枪队头领华尔,来笼络和牵制这支桀骜难驯的雇佣军。陈小羊愤而投奔太平军忠王李秀成的部队,决心在战场上杀死华尔,夺回所爱。他一边在写给樟梅小姐的信中倾诉衷肠,一边讲述着他参与和见证的历史……


【作者简介】

赵柏田,当代作家,学者,非虚构写作代表作家。著述七百余万字,主要作品有《赫德的情人》《买办的女儿》《南华录:晚明南方士人生活史》《岩中花树:十六至十八世纪的江南文人》,以及“中国往事三部曲”《枪炮与货币:民国金融家沉浮录》《月照青苔:二十世纪南方文人生活小史》《民初气象:变乱之年的暴力、阴谋与爱情》等二十余种,曾凭《南华录:晚明南方士人生活史》获第十四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散文家”奖、2015“华文好书”评委会特别奖等奖项。


【媒体评论】

看了赵柏田的书,我有一种冲动,今后要向朋友们奔走想告,大家都扔了余秋雨来读赵柏田。……我想我要对赵柏田致敬,为他的趣味的纯真,为他的耐力和坚韧。——张念(同济大学人文学院文化产业系教授,文学批评家)

赵柏田的写作重要的价值,在于他找到了一种有效的叙事方式,一种从先锋主义那里继承下来的话语方式,这种叙事方式同时也本源自新史学,在史实与想象、历史与现实经验之间架起了一道奇妙的桥梁,经由一个个隐秘的通道,把现代性和人类性的经验在历史场景中还原。与当下流行的所谓“文化散文”不同,赵柏田的非虚构性作品把一种带有强烈“现代主义”色彩的个体存在经验,灌注进对历史的人与事的追忆与想象中,以个人的生命体验打开历史的“黑匣子”,让消失了的人与事,向当代经验敞开和发声。——张闳(同济大学哲学系副主任,文学评论家)

赵柏田则另辟蹊径,用他智性与诗意交织的文字造了一个花园。……在这个花园里,我们看到了明清文人们、现代知识分子一个个在活动。……他走近他们,让他们发出光来。其实这是柏田自己身上的光照亮了他们。——张生(作家,学者)

赵柏田写作的特点在于沟通了古今,沟通了文史。我个人感觉是气息醇正,用心良苦,因为正好与当代知识分子的状况构成了对照,有一种潜在的对话关系。——王鸿生(同济大学教授,文学评论家)

赵柏田笔下的人物,都戴着他们各自的音容笑貌和时代特征来到了我们跟前。他们由此成了我们这些活人的生活的一部分。而我们,这些活人,对那些干巴巴的历史规律没有兴趣;我们更愿意对那些不清晰的东西怀有好感,因为不清晰就意味着神秘,意味着可能性。——敬文东(中央民族大学副教授)

赵柏田的写作可贵的是呈现出了多元的格局……确实在他的笔下,历史与当下常有天涯比邻之感。……他是以一种新的意识形态,这种意识形态把日常化、民间性提上来,以此与大历史构成对话。——毛尖(华东师大对外汉语系副教授,文学评论家)

把时局变化揉合于小说笔法,绵密、平静的叙述和小说笔法的交互使用,是赵柏田的语言一个非常重要的特色。……作者叙事的瓷实轻省,学识的通达圆润,在中国作家里,是一个稀罕的品种。可贵的,还是作者的见识,该叫史识,一种才气与学识的结晶。——韩石山(《山西文学》主编,作家)

赵柏田的技巧在于他对历史的叙事有一种小说化的训练。柏田的由小说转向历史叙事显得非常自然,他把一个小说家的训练有素的目光投向了历史深处,小说化的叙事里又尽量做到了学术上的严谨,让我们看到这一代对历史认识的深度、广度和厚度。 他通过一种小说化的叙述方式找到了历史的真切度。——施战军(山东大学文学院副院长,文学评论家)


【目录】

序 章 花厅往事.......................................................................001

章 上海是一只蝴蝶...........................................................039

1.坍塌的偶像................................................................045

2.大赢家........................................................................051

3.“海狼”.......................................................................065

4.来自塞勒姆的坏小子................................................076

第二章 泥泞中的大军...............................................................085

1.当兵打仗挣银子........................................................090

2.恋爱中的雇佣兵........................................................102

3.一战上海....................................................................108

4.汽轮船上的大副........................................................121

5.北方消息....................................................................127

6.西征............................................................................136

第三章 浮华尘世 漂泊心灵...................................................147

1.逃跑的囚徒................................................................155

2.拯救玛丽....................................................................169

3.夜行............................................................................179

4.安息日早晨的礼拜....................................................189

5.名士............................................................................200

6.绣锦营女兵................................................................211

第四章 东进...............................................................................227

1.经略浙江....................................................................232

2.二战上海....................................................................249

3.罗神父........................................................................262

4.僵持之局....................................................................277

第五章 屠场...............................................................................283

1.克星............................................................................288

2.三战上海....................................................................295

3.捕鲸人的儿子法尔思德............................................303

4.苦夏............................................................................314

5.变味的革命................................................................323

第六章 危巢...............................................................................337

1.阿巴克........................................................................342

2.塔楼上的狙击手........................................................362

3.被攻占的炮台............................................................376

4.火龙船........................................................................388

5.失苏州........................................................................399

6.战争尽头....................................................................405

7.鲜血梅花....................................................................414

8.上帝终于把他等待的那个人送来了........................422

第七章 尾声 天国来信...........................................................431

跋   二十一个词...................................................................435


【书摘与插画】

序章

花厅往事

我知道杨坊这个人,并进而对美国人华尔在中国的一段历史感兴趣,是因为一个叫管筱梅的女人。和管筱梅交往的一段时间,我们成了月湖边上“盛氏花厅”的常客,常常是中午吃好饭过去,带一堆闲书,沏一壶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闲话,在里面消磨大半个时日。管筱梅的老公是某医疗企业在本城的代理商,生意做得很大,经常各处飞,作为对她寂寞的补偿,管筱梅的手中握有各种消费年卡,盛氏花园只是其中之一。

管筱梅告诉我,这幢老房子是晚清时一个姓盛的官员辞官回乡后建的,现在是市里的一处文保单位,她老公参股的“盛氏花厅”,实际上是一家私人会所。

这幢老房子所在的郁家巷,南宋时设有司户厅,所以这条巷子也叫司巷。以前,本城这样的旧巷很多,巷名也好听,什么布政巷拗花巷柳庄巷,樟树叶、梧桐叶几乎把天光遮没了,阳光透过枝叶落在青石路面上,投下一个个光斑,风一吹就晃动不止,让你行在地上如同行在水底。巷头巷尾,临街的房子皆有上百年历史,排门都成酱色的了。巷子中段的民居,风水好的都是从前大户人家的台门,门楣、照壁、中堂、廊檐,都造得十分考究,不是祖上做过大官就是在上海地面做生意发达后建的。这些寻常巷陌里散落着这个城市里生民的记忆,一抬脚,那些记忆就会骨碌碌地满街乱滚,但在本世纪初抽风一般发作的旧城改建中,这些巷子大多消失了。司巷被拆除后,原先废墟上新出现的是一个叫“月湖盛园”的大型商贸区,“汉唐园林”“豪食汇”“美宴摩登”“贴阁壁”“樱料理”,一家家饭店人气都旺得爆棚。食客们当然不会知道,就在厅堂美轮美奂的大理石地面下,几百上千年的故事已经永远消失了。

我和管筱梅三个月的交往史都封存在花厅二楼一个幽静的房间里。那些房间都以植物和花卉命名,枫林厅、曲柳厅、樱花厅、玫瑰厅等等。与隔墙的茶楼比起来,花厅要冷清得多。一楼过厅,时不时还坐着些附近公司的白领、捧着IPAD打发时间的大学生,二楼包厢没有白金卡就上不去了。我次踩着吱嘎作响的木楼梯上楼,有一种走进哥特式故事里去的好奇与紧张。那是一个初秋的中午,楼道没有开灯,只有楼梯转角处的木窗投进来的一缕天光,照着走在我前面的管筱梅的小腿肚。那天管筱梅的上身是一件米黄色长袖衬衣,带皱褶的,下面是一条黑色呢短裙和黑色丝袜。就是那一截从黑暗中生长出来不断起落的黑丝腿肚让我喉咙发干。

与管筱梅认识是在几年前的春天,一个饭局上。张罗饭局的是我中学同学,一家广告公司老总,人脉颇广,到场的有市政府几个处长、几家银行的高管。管筱梅则是他夫人带来的一个闺蜜。和本城所有饭局一样,那天也是主宾间忙不迭地敬酒,偌大的包厢里全是穿梭的人影。坐在我邻席的管筱梅却没有另外几位女士人来疯,一落座几乎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上有一种与现场的热闹格格不入的落寞。席间我与她有几句交谈,得知她是本城一所大学的英语教师。我看她穿着一件做工精致的束腰印花连衣裙,颈项间挂着一块绿琥珀,一款小巧的百达斐丽腕表,手提包的款式和颜色也很潮,就觉得这个妇人虽看上去三十出头,心态却还年轻。后来管筱梅告诉我,那天饭局散场后我主动向她要了手机号,而且那一刻我的眼睛,“发出了猎人遇到猎物一般的光”。我扑哧笑了,说我不记得了。她说看你笑得坏坏的,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说,那天你坐在边上我想到的是张爱玲《倾城之恋》,套用那小说里的一句话,管筱梅你就是一块粉蒸肉,那天你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气息。听我这一说,她提起拳头就扑过来。

我次来花厅,就在那次饭局一星期后。电话是我约的,地点她定。我们进了楼上朝南的大包间,包间有一个朝南的木格窗,像老式石库门房子的老虎窗,窗沿上放着几盆花,推开窗就是屋脊和远处的高楼。那天中午的菜是外面酒店叫的外卖,盐水白虾、炒西兰花、蓝莓拌山药、一盆排骨萝卜,有着家常的清淡可口。还开了一瓶红酒。窗口的光线映出了这个叫管筱梅的女人脸上的潮红。我的座位背后的墙上是一幅画,德加的《舞女》,她看画,我看她,她比画好看。吃过饭,她去过道的书架上取了两本闲书,一本德兰修女的传记,一本讲佛法的。谈话一开始根本没有目标,美食,天气,宗教,德加的画,她的女友,也就是我中学同学的老婆,等等。我忽然抬头看到对面高楼一个窗口站着一个握着望远镜的家伙,叫她过来看。她鄙夷地撇撇嘴,一个窥视者,变态!我说,要是这家伙往这边看的话,他看到的会是怎样一幅画面?正好服务员敲门,送上来餐后水果和甜点。一道花点,管筱梅说,一道花式餐点。

她站到我身边,头发碰着我的下巴,有一阵很异样的感觉拂过。

有时候,我们也在外面的汉唐或者小红牛烧烤用过中餐再去花厅,然后就一人一本书斜倚在沙发上。花厅一楼过厅放着几个书架,不定期地更换一些流行读物,林达的几本巴黎行记,棉棉的小说《糖》,还有一个瑞典作家的《龙文身的女孩》,都是我们带上去翻过的。我们就像课外学习小组的两个学员一样相互交流阅读心得,时而也做些争论。有一天不知怎么的说到了仓央嘉措,她说喜欢这个西域喇嘛,白天是的王,晚上是疯狂的情人。好不见,好不恋,没有相见,也就没有分离的伤心。我想她说这些话是不是暗示我及早收手,我跟她之间是没有结果的。还有一次她翻着一本林徽因的传记,说自己一直活得很不如意,快乐只是面具,“我羡慕林徽因这样的生活,是不是我太不知足?”我说女人都喜欢做林徽因,屋里一个名门公子宠着,外头一个才子惦念着,但此人实际上只是一个被包装过度的庸俗女人。“可我内心是真不快乐啊!不关林徽因的!”她脸涨得通红,好像因为我出言不逊真的生气了。

常常这样,什么事也不做,一下午就这样飞快地过去了。不知不觉三点了,五点了,日影西沉到远处高楼的峡谷间了。她说,两个小时被偷走了,又两个小时被偷走了。我说问谁要回来?她说:向你要。有一次她带上来的是一本诗集,下楼时读给我听:“太阳这么纤弱,这么幼嫩,我们都有点害怕;一个不小心的动作,也有可能抓破它。”我承认这样的句子很让我动心。

有一天离开花厅时天快黑了,她还没有想回家的样子,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就一起绕着月湖走。大半个月亮在湖的上空,亮得有些耀眼,湖上的桥、亭,也都笼着温柔的灯影。白天里的景致这会儿看去竟有了些陌生感。她说花厅是她的会客厅,夜晚的月湖是她的后花园。那天她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下面是白色牛仔裤,黑色中跟皮鞋,不时有错肩而过的路人盯着她看。我觉得那晚她的脸有如满月,笑的时候就像月亮钻出云层粲然的一刻。回,我吻了她,她的舌像小鱼一样游动,她的味道有点像水果糖。我的手撩开风衣领子探进去时,她说NO,你不可以的,你不能一再探索未知的领域。鱼儿在水里响亮地跳波,湖上的水汽越来越重了,她说要回去了。沿着七塔寺边的大河路,我们向琴桥的方向走去。沿江的公园没几个人影,我们沿着江边一直走到灵桥那儿。夜晚的灵桥路再度让我感到陌生。我好像走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慢慢的,在她的引领下我才恢复了方位感。我辨认出了兴宁桥、琴桥、区政府大楼、濠河公交车站。她告诉我不远处的西恩中学是她读过书的母校。她指着边上的一幢楼说是她丈夫的哥哥的,要走远些免得保安看到。转入解放南路快到她楼下了,她告诉我这个门是后门,当地人叫“义桥头”,义桥头的面结面,是很有名的特产哦,老底子的本城人都知道。

那一年为了新书宣传我经常各地跑,有一天我从北京回来,刚落机开机,就看到管筱梅打了我好多个电话。我回电过去,她问我人在哪里,吃饭了没有,知道我刚出机场,她就说你到花厅来一起吃中饭吧。十二点半我打的到了花厅楼下,服务员领我到了二楼芙蓉厅,门虚掩着,包厢里管筱梅一个人捧着本书在看。她穿的是玫瑰色的运动外套,里面白色短袖,头发扎成马尾辫,挂的饰件不再是琥珀,而是一块黄蜜。这女生般的清纯装束让我眼前一亮,有一瞬我觉得阅读中的女子是性感的,也是杀伤力的。她替我接过包,把衣服挂在衣架上。附近的酒店送来了菜:白煮虾、葱油海瓜子、脚蹄萝卜、老豆腐、甘蓝菜。我有一种走进民国老故事里去的恍惚。

外面下着细雨。树叶、街道、屋顶上的青瓦,全都在午后幽亮的雨水里。吃好饭,上了花茶和绿茶,雨一阵紧一阵停,我们起身去窗口看雨。我听到了轻轻的啜泣声。一回头,泪水正顺着她脸庞滑到颈脖。她说不知怎么就伤感了。我没有多废话问她什么,一把搂过她,这一回她没有拒绝。我吻她。她向后仰着头,从胸口升起一声叹息。她喃喃地说,你不要勾引我。

幸亏这时雨停了,我也适时告辞。我们一起出了花厅,顺着雨后郁家巷那些人造的青石板往前走。走到一个石库门前我停下了脚步,吸引我的是石库门右侧一堵残存的照壁上精美的砖雕,看样子是有些年头的老货了。我问管筱梅这是哪家的宅子,管筱梅摇摇头,说常常路过,倒是从来没有进去过。

往里走,里厢空间愈大,也愈显幽静。青瓦上残留的积水化作檐雨还在滴答着,血红盛开着的鸡冠花,经了雨全都倒伏在路旁。进到一个梅雨石门框的仪门前,门楣上饰着砖雕的丹凤朝阳图案,正中央赫然雕有篆文的“杨坊”两字。

“杨坊是谁?”

管筱梅也一脸茫然。穿过一个月洞门,是一条长长的拱形内廊,单步月梁上的木雕牛角亦十分考究。转过厢房,是一堵墙面剥蚀得很厉害的马头墙,管筱梅的表情突然变得活泛起来,指着山墙那边说,对面的云石街上有灵应庙,庙的右边冷静街上还有林家的小洋房,那边的白水巷和带河巷还有卖绸缎的庄子呢。听着这些古旧的地名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我非常惊讶,她一个英语教师既没搞过旧城改造又不是一个文物保护志愿者,怎么对这片已经消失了的老城厢这么熟悉。她兴奋地说,我好像以前来过这里,真的不骗你,我一走进第二道的仪门,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过了好多日子,我都快要忘记这个老宅子了,管筱梅有一天打电话给我,说起那天进入那个老宅时的感受。她说了一个词,晕眩。她说当时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好像穿越了,就好像自己穿着水红的宽袖斜襟大衫,在老宅厢房的风檐下走,那些陈年往事就像老电影一样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我是不是很失态?那天我有没有胡说些什么啊?”

我告诉她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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