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编辑推荐】

★ 七座海上灯塔的寻访之旅,解读建筑、自然与人类的集体记忆
作者通过采访灯塔守护者、参观灯塔、探索历史记录和文献,开始了一次生动的灯塔及其历史的寻访之旅。作为一个建筑保护主义者,他深究灯塔对我们意味着什么,思考建筑物和它们的意义是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探索人类如何在一个变动不居的世界中珍视历史象征。

★ 一本另类的英伦岩石灯塔导览指南,带你进入“这些伟大、孤立的哨兵”迷人而扣人心弦的故事里
每座灯塔的寻访都伴随一段有趣的个人旅程,作者将自己置身于背景之中,并将历史推向前台。不仅使建筑本身变得栩栩如生,而且也使与之相关的人变得栩栩如生。犹如一本内容丰富的导览手册,又似一部可读性强的叙事小说。

★ 一曲饱含诗意与温度的建筑颂歌
作者以简洁、怀旧和近乎诗意的文字叙写,在讴歌“灯塔”这一特殊建筑物以及那些参与其中的人的聪明才智和勇敢的同时,也对过去和未来的事物进行了更多的哲学思考,引导读者审视建筑中自然与人的关系。


【内容简介】

这是一本围绕英国灯塔的非虚构读物。
英国临海,海洋帝国时代重要的标志之一就是灯塔,可以说,古老的灯塔是了解英国历史的重要意象之一。本书作者走访了分布在英国不同海岸线上七座知名的岩石灯塔,从岩石灯塔的建造谈起,讲到每座灯塔在其所处时期的历史、发挥的作用,以及延续至今的守塔的人。作者的寻访过程就一次抒情地探索:探索岩石灯塔这一壮观、孤立的哨兵,探索构想它们的人的聪明才智,探索那些冒着生命危险建造和重建它们的人,探索居住在它们中的圆形房间里的人,探索我们在一个变动不居的世界中珍视历史象征的方式。


【作者简介】

汤姆·南科拉斯(Tom Nancollas)
生于1988年,英国学者、建筑保护主义者,大学毕业后进入英格兰文化遗产委员会,负责教堂的修缮工作。在伦敦工作期间,他迷上了离岸的岩石灯塔,为了寻找灯塔,几乎跑遍了不列颠群岛的每个角落,将不同灯塔的故事编写成书。


【媒体评论】

一场激动人心的庆典……这些不朽的建筑拯救了无数生命,经受住了难以想象的自然力量,以及政治和政府变革的浪潮。它们的故事比我能想象的更有趣。
——丽贝卡·阿姆斯特朗

一个基于细致研究的深刻的个人描述……我觉得很难放下。重要的是,作者的情感和热情闪耀着生动的光芒。
——弗朗西斯·普赖尔

研究细致且引人入胜……汤姆对建筑结构和历史遗产的热爱,对复杂的细节和成品的热爱,始终闪耀着光芒。
——《爱尔兰时报》

一本让你在寒冷的冬夜感到安全的书。给自己倒一杯温暖的饮品,坐下来,谢天谢地,自己不是在这些奇怪的建筑结构中。
——《每日邮报》

这本书是对那些努力使野生海洋更加安全的人们几乎超人的聪明才智、专业知识和劳动的赞美诗。
——《卫报》


【目录】

序言
埃迪斯通灯塔(一)
贝尔灯塔
豪博莱灯塔
栖木岩灯塔
插曲:布莱克沃尔灯塔
狼岩灯塔
埃迪斯通灯塔(二)
主教岩灯塔
法斯特耐特灯塔
后记
英国及爱尔兰岩石灯塔及建造日期一览
注释
致谢
图片来源


【前言】

序言
黄昏时分,在远处的海面上,一座 17 世纪的灯塔正在地基上嘎吱作响。在石头地基下方,海水暗涌翻腾,而在风向标上方, 时有海鸥短暂驻足又飞走。
一艘小船驶离港口,上面载着灯塔的建筑师和几个木匠,因为水手和守塔人都报告说,那座灯塔——世界上座岩石灯塔——出了问题:天气恶劣时会摇晃不止,微微倾斜,要想挺过冬季的狂风,必须对其进行加固。
航行途中,海上风暴渐起。尽管还得再走13 英里,往南深入英吉利海峡,但返航已经不可能。我想,那晚的大海看起来应该像约瑟夫·马洛德·威廉·特纳的油画描绘的那样,巨浪起起伏伏、阴森可怖。前方,越发漆黑的地平线上,他们的目的地显现 出来。虽然当时他们已习惯了那番景象,但那天眼看到时,还是有些惊讶:在茫茫大海中,本不该有任何物体的地方,矗立 着一座亮着灯的建筑物。
这座灯塔看似浮在海面上,但实则建在一块暗礁上。船上的人都紧张地看着它。许多船都曾被海浪推到这块长满了藤壶的暗红色礁石上。由于它比混凝土还坚硬,又像沥青碎石路起了水泡一样凹凸不平,所以撞上后,船只能冒着泡往下沉,坠入深海,变成海底沉船。在风暴中,船员直奔它而去,急迫地驶向登陆点。
过去四年里,这座灯塔一直为水手们指明暗礁的潜伏地点。建成后,它马上就被誉为一项令人难以置信的成就。对于这座灯塔的牢固性,建筑师把握十足,甚至宣称渴望在恶劣的暴风雨袭来时待在灯塔里。
距离这座造型奢华的灯塔越来越近后,他们慢慢看清了更多的细节。不难想象,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渔船上的渔夫们会狐疑地评价灯塔的外形。灯塔底座为坚固的圆柱,还算明智。可塔身上部是怎么回事?那个八边形似乎由木头做成,还被装饰得稀奇古怪。那些装饰有什么用?又没几个人会看到。还有那些弯弯曲曲的铁艺物件,又有什么用?枝形吊灯在这种地方怎么保持干燥?不过,今晚没空探讨这些问题。灯塔还立着,建筑师就已经很感激了。
终于,他们设法抵着暗礁周围湍急的水流着陆了。把船拴好之后,他们急忙走向灯塔。风暴越发猛烈,灯塔的木头嘎吱作响,好像马上就要断裂。守塔人目瞪口呆地把他们迎进门。虽然能在如此远离陆地的海上生活,也算某种奢侈(塔里有一间金色的卧室,塔上还刻有拉丁碑文),但也难逃被水淹的宿命。风暴还在不断升级,狂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吹鼓了他们的外套。 那几天,严重的风灾席卷陆地。天边雷声隆隆,不绝于耳。狂风把人压到墙上,把马车摔向柱子,刮倒粗枝大树,撞倒建筑的尖顶和烟囱,把大门“砰”地吹开又“砰”地关上,将风车吹得转个不停,摩擦起火直至引燃帆翼。船只被风吹乱,河道上水泄不通,田地里的牲畜在风中七倒八歪。狂风肆虐,令英国面目全非。在那场大风暴中,所有人都以为末日已经到来。
……
在像海洋这种不稳定的介质中,要搭建持久的建筑并不容易。 坚固的结构似乎与流动的环境并不相容。虽然人类与海洋有着很深的渊源,但是海上很少能找到人类的踪迹。更为常见的是,人造的东西失去浮力沉入海底。残骸碎料被海浪推向陆地,在海湾里被碾成碎片,直至什么都不剩,仿佛大海在周而复始地消除着外来物。
也许,海洋的魅力就在于它看起来太过躁动,无法永久地被标记出来。大海除了浩瀚之外,还是空白的,可以自由解读。从弗朗西斯·德雷克的时代起,甚至在此之前,海洋就带给我们一种充满无限可能的感觉,我们通过海上贸易、海上战争和环球航行,拓宽了英国的视野。那时的大海是一片未知的领域,或可通向资源待获取、市场待开发的新领地。现在我们已经认识到了历史上的航海与探险背后的丑恶,但近年来,伴随着石油泄漏、塑料污染等问题,我们又在其他方面对海洋造成了破坏。
……
在不列颠和爱尔兰海岸线的尽头(无论是大陆还是岛屿的尽头)之外,有一些灯塔不畏艰险地立于海岩之上。普通地图只是模糊地标识出它们的存在,数字地图只显示出它们的名字。若非这些模糊的定位,以及偶尔来自远处渡船的目光,它们的存在几乎不为人知。在将近四个世纪的时间里,人类在海上建造灯塔。在离岸数英里的礁石上,建筑工人攀紧脚手架,系上安全带,建起高耸的石塔。海浪频繁地卷走工具,淹没工程,拍毁砖石,打碎玻璃制品,施工队筋疲力尽地带着物资撤退又返回。这些磨难似乎突显出建筑就该存在于陆地上,而不该在海里,若要将其迁入海上,需要打一场硬仗。
尽管海面并不平静,但我们在海上实现了长久的稳固。1698年至1904年,人类共在海上建造了27座岩石灯塔,标记出了大不列颠和爱尔兰周围航道上危险的威胁。如今依旧挺立的有20座,像是一大批从寓言故事中流传下来的精妙建筑。高耸的石塔顶上挂着铁灯笼,圆柱形的塔基常被淹没在海水里,灯塔仿佛海市蜃楼一般,立在海面上。


【免费在线读】

贝尔灯塔
国民灯塔
1811 年
位于距离苏格兰阿布罗斯 11 英里处这束光将照亮 1811 年 2 月的个夜晚,一个星期五的夜晚,以及此后的每一个夜晚,从日落到日出……在远处的人们眼中,它的亮光将像一颗一等星,在达到亮度后,隐没在夜色中。
——《航海通告》,19 世纪初
在一片漆黑的海面上,这束白光每 5 秒闪烁一次。晚上,从阿布罗斯的港口护堤看去,贝尔灯塔明亮的闪光仿佛远处有猎枪在开火。灯塔顶部的灯笼里,几束光经过一组旋转的玻璃棱镜聚合成一束,射向地平线。它跨过时空,化作一道闪光,来到 11 英里外我的眼前。
大多数民族纪念碑都是能够触摸、能够参拜、能够瞻仰的。它们面前通常有一块空地供人群聚集。少有纪念碑会被建在大多时候(非常罕见的情况除外)都无法触碰的地方,也少有纪念碑会在夜间表现出和白天如此不同的样貌。
我 被 吸 引 到 苏 格 兰, 是 为 了 探 索 一 座 岩 石 灯 塔 为 何 竟 有图腾意义,又为何会成为一个国家的纪念碑,何况它甚至根本不在这个国家的土地上。我眼看到的是光,而不是那座建筑。我感觉这是很合理的。三座倒塌的埃迪斯通灯塔或许是开道先锋,但贝尔灯塔是目前仍然屹立在礁石上的灯塔中古老的一座。
自 1811 年贝尔灯塔次照亮海面以来,它就不断地被人们观察、研究和歌颂,它还成了绘画和诗歌的常见主题。它孕育了许多传奇,为一群人、一个王朝甚至一个民族,即启蒙时代的苏格兰,树立起丰碑。贝尔灯塔绝不仅是一项孤独的、实用的工程,还与任何陆地上的东西一样,是国家威望的强烈象征。
但上述意义都从属于灯塔的根本用途:每 5 秒射出一道白光,确保过往船只避开危险。
我在白光两次闪烁间用手指数秒。从两百多年前的一个二月,那个寒冷的夜晚,灯塔次射出亮光以来,闪光的次数累积起来多得惊人。尽管战争、烈火和守塔人的不端行为,都曾给灯塔以短暂的打击,但灯塔的光亮从未完全熄灭。这主要得益于灯笼下面坚固的石塔,它把灯笼护佑在大海肆虐不到的地方。灯塔与灯光是相互依存的,灯塔使照明成为可能,灯光又使灯塔的存在变得合理。
这束灯光的射程可达 18 英里,能照亮北海的一片圆形海域,一直照到苏格兰漫长的海岸线上。我想,今晚还有其他人也看到了贝尔灯塔。也许是俄罗斯的货船船长,也许是返回阿伯丁的油轮船员。他们都会从闪烁的仪器上方抬起头来,看着这更为古老的警示灯光。其他像我这样的人,或许在岸边,或许在细雨霏霏的沿岸小道上,或许在昏暗的窗台上凝望。但此时此刻,在漆黑的港口护堤,只有亮光与我。
第二天早晨,从岸边望去,贝尔灯塔是地平线上模糊的一点。贝尔灯塔建于 1807 年至 1811 年,工程师罗伯特·史蒂文森是一名后起之秀,他的导师是约翰·雷尼,名望更高,负责过的海洋工程项目更多。其他各路英才也纷纷来帮忙,比如木匠弗朗西斯·瓦特,他曾设计过一台精巧的平衡起重机来抬升石块(现代塔式起重机的原型),还有巴锡 —— 一匹负责在采石场运送石料的马。贝尔灯塔构思和建成于乔治三世统治时期,它的建造比例与精致程度要归功于乔治亚时期的古典建筑风格。
灯塔的故事以及灯塔所在的礁石,实际上要从苏格兰东海岸的原始地质说起。从爱丁堡到阿伯丁,红色的砂岩峭壁摆脱了陆地的限制,从耕地延伸到北海。
顺势入海后,它在离岸 11 英里处露了头。这里是一个宽阔的海口,往来船只由此进入泰河(抵达邓迪市)或进入福斯河(抵达利斯和爱丁堡)。潜伏在此的这块三角形礁石就是贝尔礁石,它超过 1420 英尺长、300 英尺宽,只有在大海潮时才会完全露出水面。在海水的浸泡下,这里的干红色峭壁砂岩湿漉漉的,变成了暗血红色。礁石恰好挡在通往上述大型城市港口的航道上。几个世纪以来,前往这些地方的船长们一直担心会撞上这块礁石,许多船长为了躲避它,大费周章地靠近海岸线行驶,结果又因为与海岸线的距离太近,反而在那里失事。
贝尔礁石初被称为英之杰礁石,这里早发出的警示不是灯光,而是声音。声音来自中世纪的警铃,它被装在一根打进水面的木柱上,借助海浪的拍打发出铃声,提醒往来的船员注意有危险。
相传,这是阿布罗斯的一名神职人员所为。阿布罗斯是位于爱丁堡和阿伯丁之间的一个大城镇,城镇的建筑主要用附近峭壁上的红色砂岩建造而成。镇上重要的一栋红色建筑,是壮观的阿布罗斯修道院,由苏格兰国王“狮子”威廉一世于 1178 年建造。阿布罗斯修道院是中世纪时期苏格兰富庶、有影响力的修道院之一。1320 年,在修道院院长伯纳德的监督下,苏格兰人起草了《阿布罗斯宣言》(以下简称《宣言》),这是早期苏格兰人对摆脱英格兰干涉内政的权利的表达。九年后,《宣言》迫使教皇接受苏格兰独立于英格兰,并承认罗伯特一世为苏格兰国王。
阿布罗斯是距离危险的英之杰礁石近的港口。修道院作为中世纪时当地的经济引擎,想必对当地的航运极为关注,所以很可能是有魄力的院长伯纳德要求在礁石上装上警铃的,以此避免船上的贵重物资撞上礁石。但我不知道这个装置的效果如何,警铃和木柱一定要十分结实才能抵挡住怒涛的撼动,并向过往船只发出可以盖过海浪声的警示音。但风平浪静时该如何呢?人们要分辨礁石的位置,依靠的是海水拍打在礁石各处时激起的水花和发出的声响。但在平静的海面上,人们看不见水花的位置、听不到水花的声音,警铃大概也无声无息。
警铃的效果如何并不重要,因为警铃后来被一个不知名的海盗破坏了,他也因此遭到报应,触礁遇难。后警铃还是为礁石留下了点什么,不过不是装置本身,而是礁石的名字“Bell Rock”(贝尔礁石)。
当然,这座修道院现在已是一片废墟。与英格兰一样,1560年的苏格兰宗教改革2 导致修道院没落。到了1580 年,用于建造修道院的红石也被转用于建造其他建筑了。无论是用来提醒信友的还是用来警示船只的铃声全都停止了。这座大型修道院的中堂和耳堂都曾被熠熠烛光、贵重金属和珠宝点亮,如今却连屋顶都不见了,向天空敞开着。就算修道院的红色石料刚被凿下时还是血红色的,如今也已风化褪色,就像凿取石料的峭壁一样。
但修道院的没落并不意味着阿布罗斯的没落。在工业革命期间,阿布罗斯借势蓬勃发展,成了黄麻纤维和帆布的生产中心。1839 年,港口得到重建和扩建,刺激了渔船的发展。尽管阿布罗斯曾以这样那样的方式快速发展过,但捕鱼配额在 20 世纪末被限定之后,它的发展态势也许就不如从前那样多彩了。美轮美奂的红砂岩建筑仍然保留在商业街上,但贸易似乎已经不景气,许多酒吧都已关门。修道院地势高,从远处看,它仍然处在阿布罗斯重要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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