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位作家写给书店的“温暖情书”!
☆从这里开始,让你成为一个不可救药的爱书人!
这本书不是地名索引,不是世界书店指南,
而是十五位作家对书店这种特殊空间的私人回忆。
对他们而言,书店是一种药或一帖处方,是一座秘密花园,
是抗议世界其他地方泛滥的陈词滥调、巧言令色的舞台,
也是一个安全、理智的所在,
是一个既是灯塔也是洞穴的地方。
————————————
◆书店永远都在产生新的渴望,永远都在我们心中播种渴望。这种渴望会休眠很长一段时间,然后突然破土发芽。这就是它们的魔力:灵感在我们心中激荡,偶遇唤醒陌生的热望,梦想越来越大,顿悟照亮了心灵。——亨利•希金斯
◆四十年中一直跟我彬彬有礼地点头示意、但仅限于说“你好”“谢谢”“再见”之类客套话的利基先生,从他的书店,从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书店,现在也是世界上最好的书店,给我回了这封邮件。“几十年的时间在我们周围堆叠起来,”他写道,“这本品相很好。它得归到那种如果你有幸碰到、你会读一遍、但不会再读的书里去,这类书令人沮丧,数量众多。”祝愿我们在书店里都有这样的幸运。
——阿莉•史密斯
◆我爱二手书店。我爱旧书,爱它们的霉味,爱卖旧书的人们。我爱寻找我从没打算找到的东西。
——安德烈•克考夫
◆“这里就是一切开始的地方。”我们经过福伊尔书店旧址时,我说,尽管我也不确定究竟什么是在那里开始的——也许根本不是开始。也许它就是终点。
——伊恩•桑瑟姆
◆一家好书店是这样一个地方: 你为了找一本书进去, 出来时却买了你原本不知道存在的书。 文学的对话就这样得以拓宽, 我们体验的疆界就这样在反抗局限中向外推进。
——胡安• 加夫列尔• 巴斯克斯
◆在这个多变的城市里, 我能找回这样一个空间, 让我感觉它是不变的“家”。
——伊冯娜• 阿迪亚博• 奥沃尔
◆绿棕榈书店已不复存在,但它的书,它的言辞,它的经验, 仍在这个世间, 在我的心中。
——斯特凡诺· 本尼
◆“爱书人驻足”书店是一个变化世界中固定不变的点, 哪怕它内部几经变动。
——伊恩· 辛克莱
◆伊斯坦布尔的书店和它们的杂乱与多元,一直与我同在。我到哪里都带着它们,就在我的头脑中,在我的灵魂里……
——艾丽芙•沙法克
我们生活在一个书店面临危机的时代。它们的生存正在遭受房租的威胁,遭受网络书店的挤压,读者的注意力被其他更轻松、营销砸钱更多的娱乐方式所吸引。书中的这些文章,是作者们对书店的赞美与致敬:认可它的价值,赞颂它的魅力。每一篇文章都会写到他们所钟爱的一家书店、一种书店文化或者一个具体的地方。无论走到哪里,书店始终是他们精神上的故乡。
书中收录作家:
阿莉•史密斯(Ali Smith),英国小说家、剧作家、记者
安德烈•克考夫(Andrey Kurkov),乌克兰小说家,曾担任布克奖评委
伊恩•桑瑟姆(Ian Sansom),英国小说家、记者和电台主持人
胡安•加夫列尔•巴斯克斯(Juan Gabriel Vásquez),哥伦比亚作家,曾获国际都柏林文学奖等奖
萨沙•斯坦尼希奇(Saša Staniši?),德国作家,曾获德国图书奖
伊冯娜•阿迪亚伯•奥沃尔(Yvonne Adhiambo Owuor),肯尼亚作家,2003年获非洲文学凯恩奖
迈克尔•德达(Michael Dirda),美国作家,文学记者,曾获普利策奖
丹尼尔•凯曼(Daniel Kehlmann),德国小说家、剧作家,作品曾获得众多文学奖
斯特凡诺•本尼(Stefano Benni),意大利当代最出色的作家
潘卡吉•米什拉(Pankaj Mishra),专栏作家、文学评论家
多尔特•诺尔斯(Dorthe Nors),丹麦作家,曾获P.O.恩奎斯特文学奖
伊恩•辛克莱(Iain Sinclair),英国作家、编剧,曾参与制作多部纪录片
艾丽芙•沙法克(Elif Shafak),土耳其小说家、专栏作家、学者
亨利•希金斯(Henry Hitchings),生于1974年,毕业于牛津大学、伦敦大学,英国著名文学评论家、历史评论家和语言学家。2005年,以《约翰逊博士的词典》一书获得英国现代语言学会的独立学者最佳作品奖。2008年,以《英语的秘密家谱》一书获得约翰•卢埃林•里斯奖和萨默塞特•毛姆奖。此外,还著有《如何读懂经典》《谁害怕简•奥斯汀》和《语言战争》等作品。
所有这些作家都在传达书店的魔力,不过书店之脆弱也成了一个反复出现的主题。——《卫报》(Guardian)
如果你曾经在书店里迷失过自己,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时,感觉世界消失了,那这本有魔力的作品集将会把你带到各种迷失和想象中的书店里。——《星期日邮报》(Mail on Sunday)
书店正在迅速消失。来自世界各地的作家提醒我们,为什么我们应该不惜一切代价珍惜它们。
——《旁观者报》(Spectator)
伊丽莎白还记得有许多人会带着自己生活的新故事回到书店,还有更多的是人与人因为书店而相遇的故事。比如,有一个勤快的肯尼亚导游,同时也是一名书迷,他妻子是日本人,他会把日本游客带到书店来,先用日语对这里的书点评、介绍一番,再推荐他认为他们应该读的书。
“地图。”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说。他有一张粗糙的脸,让人想起黑白照片中那种饱经风霜的男人的美。他眼睛深邃,那种眼神仿佛告诉你他在倾听,他不必多说。他一直在偷听我们说话。他叫杰克逊·马图库,一辈子都在书店工作。他加入我们的对话。“那些游客会带着肯尼亚各地的地图离开,”他露出温柔的微笑,“他爱地图,把地图当书一样读。现在他已经不在世了,”他带着一种奇怪的遗憾,继续说道,“那时候,这座城市到处是游客,真正属于全世界。我们店里总是挤满了人。”
一片沉默。
我们站在收银台旁,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那一刻,我们对过去的感情更加强烈,简单而又真实。一个女人带着宝贝女儿走进来。她径直走向儿童区,让孩子坐在温暖、鲜艳的地毯上。你会感觉到她只是需要在继续白天的任务之前,暂时换一种状态,休整一会儿。十分钟后,小孩睡着了。女人没有买东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书店。伊丽莎白和杰克逊很平静。“爱书的人,”杰克逊微笑着说,“我们了解他们。他们来到书店寻找自我。爱书的人。”
一个壮汉一瘸一拐地走进来。他要找一本关于摩托车修理的书。杰克逊去帮他找书。他翻阅杰克逊找来的书,说骑摩托车的事,说它怎么砸伤了他。他看到某一页,选定一本书,买好就走了。我聊起这个,说书店就像一个迷你告解室,人可以来这里存放自我的真面目。伊丽莎白和杰克逊都笑了起来。
他们告诉我,本质上,书店像人类习惯的熔炉。人的性情——爱、恨、希望和恐惧——都可以从他们选择的书、他们在书店里里外外的活动、他们与文学的关系以及与卖书人的互动之中看出来。他们觉得,顾客的习惯也有助于塑造和改变书店的个性。“我们依靠他们的惠顾。无论他们要什么,无论用怎样的方式提出来,我们必须倾听,尽量满足。”
他们已经领略过人类存在的各种形式。上午,可能有一个女人走进来,一边唱歌一边向他们展示她的戒指:“你们有没有关于婚礼筹备的书?”下午,另一个女人会小声问:“您能推荐一本管理悲伤情绪的书吗?上周我失去了儿子。”
有一件书店的旧事:一位穿着深色西装的商人匆匆走进书店,竭力保持镇定,迫切寻找一本商业“指南书”。“不是这种,你们有别的吗?”他哀求着,突然情绪崩溃,“我为了商业贷款把住房抵押出去了。我的妻子和孩子都不知道。明天他们要拍卖所有的东西。一切都没有了。”
“碰到这种情况你怎么办?”我最后问。
杰克逊答道:“我们听着,找书。如果他们想要,他们会买。但我们知道,有时候人们只是想对另一个人倾诉。”杰克逊耸耸肩:“说你感到很遗憾并不需要付出
什么代价。”
就在这时,一位端庄的女士走了进来。她是个旅行者。听她打招呼的方式和口音,大概是个北美人。她在书店里转来转去,拿着六本儿童书回到柜台前。她说是为一个她在肯尼亚偏远地区遇到的书贩买的。这个书贩的游牧民顾客要为孩子们买谜题书。这是她第二次来这家书店。两个月前她第一次去肯尼亚时曾在这里逗留。
两个青少年交谈着什么,直奔图像小说区,他们的手机发出古怪的声音。他们语速很快地谈论《权力的游戏》和剧中人物琼恩·雪诺,间或发出几声:“棒!”我偷偷观察他们。以过来人的角度看,我这一代人在他们这个年纪走进一个场所不向成年人打招呼,那是不可能的,也绝对不敢在一家书店里高声传播私事。
伊丽莎白扫了他们一眼,继续我们的交谈。她说她觉得这些年来人们对书籍的喜爱程度已经发生了变化。这观点很有趣。杰克逊表示赞同。他担心新技术正在分散年轻人的注意力。
我问了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像现在这样,书籍和书店还会有未来吗?”
伊丽莎白和杰克逊只是苦笑。
我们四周晃过朝生暮死般短暂的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