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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作者是87岁的台湾大学外语系教授齐邦媛。1924年,她生于辽宁省铁岭市,6岁时随父亲搬家至南京。日本侵华战争爆发后,她逃难至重庆,后考入武汉大学。1947年大学毕业后,进入台湾大学教书,从此就留在了台湾。

她是这样回忆的:

"我一个单身女子要渡台湾海峡去刚发生二二八动乱的台湾,是不可思议的事。每一个人都说,你去看看吧,当作是见识新的天地,看看就回来吧。大家都给我留一个宽广的退路。

一九四七年九月下旬,我随马叔叔渡海到台湾,想往着一片未知的新天新地。爸爸给我买的是来回双程票,但我竟将埋骨台湾。"

2004年,她在80岁的高龄开始动笔,历时四年写出了回忆录《巨流河》。在台湾出版后,好评如潮,于是大陆的三联书店在2010年10月引进了此书,又在大陆读者中引起巨大反响。

齐教授的文笔十分细腻,从亲历者的角度,将中国历史的大事一件件娓娓道来,所以《巨流河》读起来就像讲故事一样,非常好看。表面上,这是一本个人回忆录,但又不完全是,它还包含了两个更大的主题----中国近代史上国破家亡的伤痛,以及二战后台湾经济起飞的见证。

哥伦比亚大学教授王德威,这样评价《巨流河》:

"我以为《巨流河》之所以可读,是因为齐邦媛先生不仅写下一本自传而已。透过个人遭遇,她更触及了现代中国种种不得已的转折:东北与台湾----齐先生的两个故乡----剧烈的嬗变;知识分子的颠沛流离和他们无时或已的忧患意识;还有女性献身学术的挫折和勇气。"

对于大陆读者来说,《巨流河》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阅读体验。因为我们这边从来没有人这样讲历史,能够这样讲的人都被压迫了,或者赶到台湾去了。

东北和台湾,这两个地方都包含了"巨大的历史忧伤"。《巨流河》的价值,就在于它是20世纪中国人苦难和奋斗的一个真实、感人的缩影。


【内容简介】

巨流河,在清代被称为巨流河;哑口海位于台湾南端,是鹅銮鼻灯塔下的一泓湾流。这本书写的是一个并未远去的时代,关于两代人从巨流河到哑口海的故事。那立志将中国建设成现代化国家的父亲,在牧草中哭泣的母亲,公而忘私的先生;唱着《松花江上》的东北流亡学子,初识文学滋味的南开少女,含泪朗诵雪莱和济慈的朱光潜;那盛开铁石芍药的故乡,那波涛滚滚的巨流河,那暮色山风里、隘口边回头探望的少年张大飞……六十年来,作者读书、教书,写评论文章,却一直念念不忘当年事——郭松龄在东北家乡为厚植国力反抗军阀的兵谏;抗战初起,二十九军浴血守卫华北,牺牲之壮烈;南京大屠杀,国都化为鬼蜮的悲痛;保卫大武汉,民心觉醒,誓做决不投降的中国人之慷慨激昂;夺回台儿庄的激励;一步步攀登跋涉湘桂路、川黔路奔往重庆,绝处逢生的盼望;在四川、在滇缅公路上誓死守土的英勇战士的容颜,坚毅如在眼前;那一张张呼喊同胞、凝聚人心的战报、文告、号外,在作者心中仍墨迹未干……作者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埋藏着巨大悲伤的时代,同时也是所有中国人引以为荣的,真正存在过的,有骨气的中国!


【作者简介】

齐邦媛,一九二四年生,辽宁铁岭人。国立武汉大学外文系毕业,一九四七年来台湾。一九六八年美国印第安那大学研究,一九六九年出任中兴大学新成立之外文系系主任,一九八八年从台湾大学外文系教授任内退休,受聘为台大荣誉教授。曾任美国圣玛丽学院、旧金山加州州立大学访问教授,德国柏林自由大学客座教授。教学、着作,论述严谨;编选、翻译、出版文学评论多种,对引介西方文学到台湾,将台湾代表性文学作品英译推介至西方世界。


【目录】

章 歌声中的故乡

第二章 血泪流离——八年抗战

第三章 “中国不亡,有我!”——南开中学

第四章 三江汇流处——大学生涯

第五章 胜利——虚空,一切的虚空

第六章 风雨台湾

第七章 心灵的后裔

第八章 开拓与改革的一九七○年代

第九章 台大文学院的回廊

第十章 台湾、文学、我们

第十一章 印证今生——从巨流河到哑口海

后记 如此悲伤,如此愉悦,如此独特——齐邦媛先生与《巨流河》 王德威

齐邦媛纪事

《巨流河》参考书目


【免费在线读】

章 歌声中的故乡

  1 生命之初
  我生于一九二四年元宵节,在家乡辽宁,这时经常是摄氏零下二三十甚至四十度的天气。我母亲在怀孕期间生病,所以我是个先天不足的婴儿。出生后体弱多病,快满周岁时,有一天高烧不退,气若游丝,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我母亲坐在东北引用灶火余温的炕上抱着我不肯放。一位来家里过节的亲戚对她说:“这个丫头已经死了,差不多没气了,你抱着她干什么?把她放开吧!”我母亲就是不放,一直哭。那时已过了午夜,我祖母说:“好,叫一个长工,骑马到镇上,找个能骑马的大夫,看能不能救回这丫头的命!”这个长工到了大概是十华里外的镇上,居然找到一位医生,能骑马,也肯在零下二三十度的深夜到我们村庄里来。他进了庄院,我这条命就捡回来了。母亲抱着不肯松手的“死”孩子,变成一个活孩子,一生充满生命力。
  在那个时代,初生婴儿的死亡率据统计是百分之四十左右,我那样的生命很像风中的一盏小油灯,母亲的呵护,还有命中这些“贵人”围成灯罩似地为它挡风,使它不致熄灭。
  不久,这位医生又到我们村庄来医病。母亲抱我去看他,说:“这孩子是您救回来的,她爸爸在德国念书,还没有给她取名字,您给她取个名字,纪念这个缘分吧!”这位医生为我取名“邦媛”,在我生命之初,给了我双重的祝福。
  我长大后知道此名源出《诗经·君子偕老》:“子之清扬,扬且之颜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前几年有位读者寄给我一页影印自宋朝范成大《明湖文集》的文章,居然有一段:“齐邦媛,贤德女子……”我竟然与数百年前的贤德女子同名同姓,何等荣幸又惶恐!在新世界的家庭与事业间挣扎奋斗半生的我,时常想起山村故乡的那位医生,真希望他知道,我曾努力,不辜负他在那个女子命如草芥的时代所给我的慷慨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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