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编辑推荐】

★本书作者德里克·沃尔科特是1992年诺贝尔文学奖,英国国际作家奖、史密斯文学奖,美国麦克阿瑟基金会奖得主,被称为“今日英语文学中好的诗人”(198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诗人布罗茨基语),国内读者对其系列作品有极强的好奇心。

《阿肯色证言》是广西人民出版社人文品牌“大雅”之“沃尔科特系列”的又一佳作,知名翻译家杨铁军精心打磨、反复审核修订。《阿肯色证言》是诗人沃尔科特的第八部诗集,也是其诗歌创作历程中具有重要意义的重磅作品,为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供了重要支撑。

★“沃尔科特系列”已推出沃尔科特的诗集《白鹭》、史诗巨构《奥麦罗斯》和文集《黄昏的诉说》,广受读者好评。诗集《阿肯色证言》作为本系列第四本精品译作,在喜爱诗歌、喜爱沃尔科特的读者中已得到广泛关注。


【内容简介】

本书是诺贝尔奖诗人德里克·沃尔科特的第八部诗集,也是他的重要代表作。诗集分为“此处”和“别处”两个部分,包括《世界之光》等长短诗作39首。对沃尔科特而言,“此处”是他的故乡,“原始的”加勒比海地区,是他生命的根源,而“别处”是他教书、旅行、生活的远方。“此处”和“别处”也象征着血统的分裂和融合,沃尔科特母亲是圣卢西亚人,父亲是英国、荷兰后裔。两端之间的张力,即代表了沃尔科特的全部诗学,构成他的核心问题,为他提供了广阔的文化和创作空间。《阿肯色证言》完美地展示了沃尔科特在这两端之间的纵横捭阖,既有技巧上的游刃有余,又有情感和个人经验上的痛切感受。这些诗以当代为坐标,在时间和空间中自由穿梭,纵贯美洲、非洲和欧洲,把记忆、神话、生活经验交织为一体,随物赋形,极力捕捉广阔世界的斑斓,同时,也在形式上进行了大胆的探索,试验了各种体裁,拓展了爱与美的可能性。


【作者简介】

德里克·沃尔科特(Derek Walcott,1930—2017),诗人、剧作家、画家。生于圣卢西亚的卡斯特里。就读于西印度的牙买加大学,后来在波士顿大学教授文学和写作。代表作有史诗《奥麦罗斯》,短诗集《星苹果王国》《仲夏》《阿肯色证言》《白鹭》,散文集《黄昏的诉说》,戏剧集《猴山上的梦》等,是国际作家奖、史密斯文学奖、麦克阿瑟奖、艾略特诗歌奖的获得者。其作品多探索加勒比海地区的历史、政治、民俗和风景。1992年,他因其作品“具有伟大的光彩,历史的视野,献身多元文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曾被布罗茨基等誉为“加勒比地区伟大的诗人”“英语文学中好的诗人”。

者简介

杨铁军,诗人,译者。山西芮城人。出版有诗集《且向前》《和一个声音的对话》,翻译作品有休斯《诗的锻造》、希尼《电灯光》、弗罗斯特《林间空地》、佩索阿《想象一朵未来的玫瑰》(深圳读书月2019年度十大文学好书)、沃尔科特长篇史诗《奥麦罗斯》(第四届袁可嘉诗歌翻译奖)等。


【媒体评论】

名家推荐

★他的作品具有巨大的启发性和广阔的历史视野,是其献身多种文化的结果。

——1992年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词

★他那跳动而无情的诗句像潮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入英语,凝结成一个诗歌群岛……他给我们的不仅仅是他自己或“一个世界”;他给我们一种体现在语言中的无限感。

——[美]约瑟夫·布罗茨基(1987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在我原以为一片荒芜的这些岛上,我们中间还出了这么一位天才,这种眼光,这种敏锐感觉,这种语言才能,把我们知道的很多平常事物神圣化。

——[英]V.S.奈保尔(2001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与他同时代的大多数人相比,他对英语的内在魅力有着更深入的理解。

——[英]罗伯特·格雷夫斯(英国诗人、小说家、评论家)

媒体推荐

★通过将视觉语法与隐喻自由结合,沃尔科特创造了一种优美的风格,这也是一种哲学风格。沃尔科特的诗句表明,人们通过感官和头脑双重渠道感知世界,并且每一种渠道都在不断地渗透到另一种渠道中。这一过程创造了一种永恒的魔法思维状态,一种类似爱丽丝所游历的仙境世界,在那里概念具备了实体,风景得以站至前台并开始表达。

——《纽约客》(The New Yorker),亚当·基尔希

★沃尔科特在每一首诗中都用一种新鲜而富有创造性的语言提醒我们,一个仍不为人知的世界就存在于“门外”。

——《图书馆期刊》(Library Journal


【目录】

此 处

灯塔

科德赛峡谷

罗梭峡谷

拉丁语入门

别墅里的餐馆

三个音乐家

圣卢西亚之初领圣体

大岛村

海螺采集者

白色奇迹

来自老近卫兵的一封信

风暴的形象

玛丽娜·茨维塔耶娃

世界之光

海洋之夜

夜钓

给诺兰

别 处

致奥登的悼词

别处

蒸汽

中美洲

罗马的和平

萨尔萨舞曲

旧共和国的星期日

法国殖民地,“诙谐诗”

咪咪,自杀临界

名望

明天,明天

溪流

冬日的灯

为艾德里安而作

通行证

降灵节

年轻的妻子

夏日哀歌

一首普罗佩提乌斯风格的四重奏

墨涅拉俄斯

愿主赐你欢欣,先生(Ⅱ)

阿肯色证言

后记


【免费在线读】

世界之光

客车的立体声在放马利的摇滚,

那个美人儿,跟着和声轻轻哼唱。

我能看到光在她的脸颊上起伏、勾勒;

如果这是一幅肖像,你会把精华

留到后欣赏:光抹过她的黑皮肤

平滑如丝;要是由着我,我会给她戴一只

朴素点,用上等金打造的耳环加强对比,

但她没戴饰品。我想象,她的身体

如静息的猎豹散发一股强烈的甜蜜气息,

头部不亚于雕刻精美的纹章。

当她看向我,然后礼貌地扭转视线,

因了盯陌生人看不礼貌的礼仪,

那样子宛如一尊雕像,德拉克洛瓦的

黑人版《自由女神引导人民》,眼白轻微

隆起,嘴唇精致如木刻乌檀,

躯干挺直,稳重干练,散发着女性气息,

但逐渐地,连这都没入黑暗,

只剩下一个侧影和高光的脸颊,

我心中叹息,哦美人,你是世界之光!

这并非我次想到这个形容,

这辆十六座的客车,轰轰地往返于

大岛村和集市之间,周六的集市后,

满是木炭碎屑和乱扔的菜叶,

从喧闹的小酒铺鲜亮的门外掠过,

你看见躺在马路上的醉酒女,悲惨莫过于此,

她们日复一日,苦熬烂醉生涯。

周六晚关门后,集市回想起

童年,蜿蜒错列的汽灯挂在街角

杆子上,小贩的吵闹和车马声,

喧嚣依旧,这时,点汽灯的人爬上杆子,

把灯挂起来,然后去挂下一个,

孩子们的注意力则转向飞蛾,

眼睛白得像他们的睡衣;集市本身

也被关进纠结的黑暗,

影子为了面包争吵不止,

或者在有电的小酒铺里,为了什么是正确的

争吵风俗而争吵。我记得那些阴影。

天色渐暗的车站,慢慢上来更多人,

我坐在前座,我不赶时间。

我看着两个姑娘,一个穿紧身黄上衣,

黄短裤,头发还插了一朵花,

洋溢着宁静的渴欲,另一个我兴趣不大。

那晚我走遍我出生、成长的小镇

所有的街道,想起我的母亲,

暮色给她的白发染了一抹暗黑,

还有那里成片倾斜的盒子房,执拗地

挨擦在一起;我扒着门廊上半开的

百叶窗看进去,漫漶不清的家具,

莫里斯椅子,中间的桌子摆着蜡花,

墙上挂着平版蚀刻的《圣心基督》像,

至今还有小贩对着空旷的马路叫卖——

糖块、坚果、流心巧克力、坚果蛋糕、薄荷糖。

一位老妇人头顶手巾,上面再戴草帽,

挎着篮子踉跄着跑来;某个地方,

一段距离之外,还有一个更重的篮子

她带不了。她又慌又急,

对司机说,“Pas quittez moi à terre”,

这是土话,意思是,“不要丢下我受困”,

用她的历史和族人的话说就是,

“不要把我丢在土地上”,或重音一变,成了

“不要把土地丢给我”(作为继承);

“Pas quittez moi à terre,仁慈的面包车,

不要把我丢在土地上,我受够它了。”

黑暗中,巴士挤满了沉重的影子,

他们不会被丢给土地;不,应该会被丢在

土地上,他们必须找到出路。

他们已经习惯了被人抛弃。

我抛弃了他们,我知道,

坐在面包车里,大海般平静的昏暮,

人们在独木舟里弓背劳作,维吉海岬上

灯光橘黄,水面浮着黑色船只;

我,一个没能将自己的影子汇入

他们的影子中去的人,把土地丢给了他们,

连同他们白朗姆酒的争吵,他们的煤包,

他们对当官的、对所有权威的痛恨。

我深深爱上窗口的那个女人。

我想今晚带她回家。

我想让她拥有一把钥匙,打开我们在大岛村

海滨小屋的门;我想让她

换一件光滑的白色睡衣,泼水般

从她乳房的黑岩滑下,躺在

她身边,一盏黄铜煤油灯摇曳的

光晕下,轻言絮语,

说她的头发宛如晚间的山林,

说她的腋窝有小河的涓涓细流,

说如果她想,我会给她买下贝宁,

永远不会把她丢给土地。其他人也是。

我感到一种巨大的爱让我流泪,

一种荨麻般刺痛我的眼睛的遗憾,

我怕我突然止不住而哭泣,

在这辆播放着马利的客车里,

一个小男孩越过司机和我的肩头

凝视车外,盯着迎面的光,

乡村的黑暗中,一闪而过的路面,

小山坡上的居家灯火,

天上的繁星;我抛弃了他们,

我把他们丢弃在土地上,我丢下他们

唱马利的悲歌,和雨水在干燥

土地上蒸发的味道,或湿沙的腥味一样真实,

在巴士头灯的光柱中感到温暖,

因为他们的邻里之谊,他们的体贴,

以及礼貌的告别。在轰鸣中,

砰砰震响的音乐中,从他们身上

飘来的摄人体味中。我想让这辆车

永远开下去,一个人都不要

下车,在头灯的光柱里道晚安,

沿着蜿蜒的小路,让萤火虫指引着,

走到一扇亮灯的门前;我想让她的美

来到熨帖的木香的温暖中,

来到厨房里珐琅瓷盘让人松口气的

叮当声中,来到院子里的树下,

但我到站了。翡翠鸟酒店的门外。

大堂里应该全都是如我一般的过客。

然后我会贴着海滩的潮水散步。

我没说晚安就下了车。

怕晚安会充满无法表达的爱。

他们继续坐在车上,把我丢给土地。

车刚开走几步,便停了下来。一个男人

从客车的窗口探头,喊我的名字。

我朝他走去。他拿出什么东西。

是一包香烟,从我的口袋掉在了车上。

他给了我。我转身,掩饰泪水。

他们什么都不需要,我什么都给不了他们,

除了这个我称作“世界之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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