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重磅推荐:

1.当代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刘心武先生随笔集
刘心武先生结合自己丰富的人生经历和生活、文学经验,以睿智的思想、丰厚的知识、优美的文笔、谆谆的爱心,对人们关注的生活与处世的普遍问题提出自己的思考。
本书兼具思想性与文学性,帮助我们舒缓生活焦虑,看清人事纷扰,拥抱世间美好。是一本名副其实的“名家智慧之书”。
2.书中特别收入刘心武先生创作的趣味漫画作品。开卷见惊喜!
3. 随书赠送刘心武先生创作的两幅水彩画藏书票。名家手绘,珍贵收藏!


【内容简介】

本书是当代著名作家刘心武先生的随笔集。刘心武先生结合自己的人生阅历、文学经验、智慧沉淀,以睿智、通达的笔触,对人们关注的生活与处世的普遍问题提出自己的思考。每一篇文字,闪烁着智识之光,散发着温厚之暖,助我们走出人生遮蔽,走进澄明之境,去发现生活真趣,拥抱世间好事


【作者简介】

刘心武
1942年生于四川成都,中国当代著名作家、红学家、评论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曾任《人民文学》杂志主编。
1958年开始发表文章。以短篇小说《班主任》闻名文坛,长篇小说《钟鼓楼》获得第二届茅盾文学奖,长篇小说《四牌楼》获第二届上海优秀长篇小说奖。2005年起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录制播出《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红楼梦〉八十回后真故事》系列节目,引发国内新的《红楼梦》热。2012年出版《刘心武文存》四十卷。除小说与《红楼梦》研究外,还从事建筑评论和散文随笔写作。另有《白桦林的低语》《错过》《冬日看海人》等文章入选中小学语文课本。


【媒体评论】

刘心武对生活感受敏锐,善于做理性的宏观把握,写出了不少具有社会思考特点的作品,作风严谨,意蕴深厚。
——人民网

作为一个“贯穿型的写作者”,一个“马拉松长跑式的写作者”,刘心武在写作这条路上已经坚持了半个多世纪。虽历经岁月,仍守住一片匠心。
——凤凰网

阅读刘心武文字讲究、结构精美、意境深远的作品,除了会为自己得到宝贵的心智启迪暗自欢喜,也会惊叹于他的那双穷尽人生奥秘的眼睛和热情又敏感的心灵。
——修晓林 (作家、编辑)

刘心武的作品具有高度的乐观精神,但不是表现在豪言壮语的乐观。作家通过他的作品想要表现的,是他相信人性的善良。
——A.H.热洛霍夫采夫 (俄罗斯汉学家)


【目录】

自序
不必完美
喜欢自己这独特的生命
走狮如禅
宇宙间美妙的事情
构成春光春色的一部分
“人们到处生活”
幽默是一种天籁
“灵魂只想听灵魂所需要的东西”
当一片叶子落到你的肩上
穿透遮蔽的努力


【前言】

自序

六十多年前,我还是个中学生的时候,偶然得到一枚书签,上面印着法国作家罗曼·罗兰(1866—1944)的一段话:“累累的创伤,便是生命给予我们好的东西,因为在每个创伤上面,都标志着前进的一步。”当时我已堕入文学的渊薮,除了如饥似渴地阅读中外文学名著,自己也试着写些文章向报刊投稿,屡投屡退,所以感到罗曼·罗兰这段话很对我的榫儿,一次退稿便是一回创伤嘛,但每被退回一次,也就激发我对自己的文章自省一次,渐渐的,似乎也就摸到了一些写文章的门径。后来,到16岁那一年,我的一篇文章终于被《读书》杂志刊登了出来(1958年夏天),那以后的投稿,虽陆续有被发表的,退稿量依然不小。20多岁的时候,因为已在报刊上发表过数十篇小文章,也很受到些冲击,那时才懂得退稿实在算不得什么创伤,生活的坎坷磨炼,远未穷期,因此对罗曼·罗兰的那段话,也就渐渐有了更深的体味。
后来到法国访问,同几位法国知识分子说到罗曼· 罗兰,他们都说那是早已过时的人物,现今的法国除了研究文学史的,简直没有人读他的书。平心而论,罗曼·罗兰虽是1915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他那大部头的《约翰·克利斯朵夫》也曾风靡一时,而且他在次世界大战时期反对不义之战的立场,以及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反法西斯主义的鲜明态度,都令人肃然起敬。然而就全球范围以历史眼光衡量他,确也还算不得多么伟大的作家。
我在少年时代和中年时代读过两遍《约翰· 克利斯朵夫》,读得都很仔细,也读过罗曼· 罗兰的《革命戏剧集》,以及他其他一些著作,都没有从中发现他上述那段话。但这位作家给予我可警悟的,反不是我读过的那几百万字的成本的书,而是那小小书签上的一句没有注明出处的话语。
一位作家的一段乃至一句格言式的话语,也是他心灵中开放出的鲜润花朵,竭诚地奉献给读者,有时对读者来说那启迪那激励那引发那愉悦,也并不亚于读他整本的大作。
自己从半个多世纪以前的一个爱好文学的青年,托赖时代给予了机遇,编辑给予了支持,读者给予了厚爱,到2022年8月在国内和海外所出版的著作按不同版本计已有281种,忝列在了作家行列。我原来主要从事小说创作,也兼写散文、评论,后来又写建筑评论,并从事《红楼梦》的研究。近来,我不由得又想到了少年时代所看到的罗曼·罗兰的那句随想;我虽绝不敢以罗曼·罗兰自比,但依我想来,世界上凡属欲推进人类文明的作家,无论伟大的还是稚小的,都好比蘸着心血点燃着的火把,伟大的作家也许犹如屹立的灯塔,杰出的作家也许仿佛巨大的火炬,而平常的作家,小小的作家,他那火把也许十分地小,光热十分地微弱,乃至于只不过等于添了一炷红头香,飞着一只萤火虫,但世界和人类的光明,应是这些光焰的总汇吧!因此我不揣冒昧,拿出了这样一册随想录。我这一册随想,自然充其量只不过是一支细烛,一根火柴,一只流萤,一定有不少谬误和唐突之处,但句句出自真诚,段段心存善意。因此,我想读者批判了我的谬误,原宥了我的唐突之后,也许还能从中多多少少引发出一些有益的联想,获得一些愉悦的感受。倘这本小书里的某一段某一句,能使某位读者对我获得超过读我那些小说所形成的印象,那于我实在是三生有幸。
岁月匆匆,我在近十几年里,引起人们注意的,是红学研究方面的电视讲座和相关专著,其实我在写作上一直坚持种“四棵树”(小说树、散文随笔树、建筑评论树、《红楼梦》研究树),但红学研究树把其他几棵树不同程度地给遮蔽住了,以至于有的年轻人误以为我只搞红学研究。但是,近出现了一个现象,就是有的读者,特别是年轻读者,因红学研究注意到我,从而好奇地探究“这个人还写过什么”,结果他们就发现了我其他三棵树,我的随笔,也就被再次置于视野中,正好北京时代华语公司愿意做这个选题,我很高兴,希望它能为当下读者增添一个闲暇时的阅读选项。于是又想到,罗曼·罗兰还曾说过:“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命不由己,运势难驭,但我们既然生而为人,就应该热爱生活,拥抱命运,乐观前行。

刘心武
2022年8月28日于北京温榆斋


【免费在线读】

忽然想到有一回去北京紫禁城内参观,在饱览了那黄瓦红墙、汉白玉雕栏御道的宏伟建筑群后,出得景运门,朝箭亭往南漫步,不曾想有大片盛开的野花,从墙根、阶沿缝隙和露地上蹿长出来,一片淡紫,随风摇曳,清香缕缕,招蜂引蝶。俯身细看,呀,是二月兰!又称紫罗兰!那显然不是特意栽种的,倘在当皇帝仍居住宫内时,想必是要指派粗使太监芟除掉的,就是今天开辟为“故宫博物院”后,它们也并非享有“生的权利”,我去问在那边打扫甬道的清洁工:“这些花,许我拔下来带走些吗?”她笑着说:“你都拔了去才好哩!我们是因为人手不够,光游客扔下的东西就打扫不尽,所以没能顾上拔掉它们!”
我高兴极了,拔了好大一束,握在手中,凑拢鼻际,心里想:怎样的风,把初的一批紫罗兰种子,吹落到这地方的啊!在这以雄伟瑰丽的砖木玉石建筑群取胜的皇宫中,只允许刻意栽种的花草树木存在,本是没有它们开放的资格的,然而,它们却在这个早春,烂漫地开出了那么大的一片!那紫罗兰在清洁工的眼中心中,只是应予拔除的野草,而在我的眼中心中,却是难得邂逅的一派春机!
这也是一种命运。
——《不必完美》

他是我好的朋友。
人在孤独感袭来时,所渴求的,往往并不是妻儿老小、情人骚客,排在位的,是朋友。
关于朋友,关于友谊或友情,世上有过那么多的描绘与论述,我也一度笃信过若干样板和定论。然而,细想起来,“陌路相逢,肥马轻裘,敝之而无憾”,绝非朋友和友情,应属义士和义举;“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则只是侠客与豪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也很可能只是一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社会利益集团;解囊相助,相濡以沫,也只不过是困厄中的难友;不断提供新鲜信息和诚挚忠告,又很可能只仿佛师长;即使遭受威胁利诱,乃至严刑拷打,仍绝不出卖吐口,则当称革命同志……以上种种,似都全非或不全合于朋友和友情的界定。
依我的个人体验,朋友是那样一种人,当你感到孤独,而欲倾诉交流时,他或她能够乐于承受你的倾诉和交流,反之亦然;而友情的体现,也并非一定是提供忠告,给予慰藉,更并非一定是给予切实帮助(有的事是实在爱莫能助的),真切的友情,是当你倾吐出难为情的处境和尴尬的心绪时,他或她绝不误解更绝不鄙夷,他或她对你已达成永远的理解与谅解,反之亦然。总起来说,可以不设防而对之一吐为快的人,即是你的朋友。
我想那位当年奔波于东北黑土地上的插队知青,他寻求谈伴的标准,可能比我上述界定的朋友要高,他的前提,是对方一定要有与他等同或超过的智力水平与知识积累,并在相互交谈中,要撞击出思想的火花,生发出创造性思维的快乐。有那样的朋友当然更好。我所说的那位冬夜中与我在厨房中倾谈的朋友,时常也能达到那样的水平。但以我一颗易于满足的心而言,纵使他只是承受我的倾吐,而并未主动迎击上来碰撞出思想的火花,予我以哲理的启迪、以诗情般的慰藉、以彻底解脱的痛快,我也其乐融融了。
那是怎样一个冷寂的冬夜啊,北风在窗外磨盘转动般地呼啸着,居室中又不时传来他老母和妻子的鼾声,我们对坐着交谈,嗑出一地的瓜子皮……
既然落生在世,茫茫人海中,应觅到知音。享受友谊吧,相互不设防地倾诉和倾听,该是多么金贵的人生乐趣!
——《喜欢自己这独特的生命》

一见钟情——中外古今爱情的常见模式。
为什么会一见钟情?
传诵千古的元曲《西厢记》开锣后的折,张生正在普济寺游逛,忽见崔莺莺引红娘捻花枝上,不由得立即“呀”了一声,立即唱道:“正撞着五百年前风流业冤。”他一眼看中了莺莺的相貌:“颠不剌的见了万千,似这般可喜娘的庞儿罕曾见。只教人眼花缭乱口难言,魂灵儿飞在半天。”当然还有她的风度:“恰便似呖呖莺声花外啭,行一步可人怜。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晚风前。”再加以她的呼应和暗示:“眼角儿留情……将心事传。慢俄延,投至到栊门儿前面,刚挪了一步远。刚刚的打个照面,风魔了张解元……”
一个郎才,一个女貌,这还其次,更主要的是“正撞着五百年前风流业冤”。也就是说,一见钟情是一个缘分问题。
《红楼梦》也这样设计贾宝玉和林黛玉的一见钟情,第三回写到林黛玉进到荣国府,宝玉一进屋,“黛玉一见便吃一大惊,心中想道,好生奇怪,到像在哪里见过的,何等眼熟。”而宝玉对黛玉的反应也是“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全书基本是按严格的现实主义笔调写宝、黛爱情的,但其所以一见钟情,则已在回中用一神话故事极其浪漫地明确交代,一个是神瑛侍者的化身,一个是绛珠仙子的转世,分明是“风流冤家下凡造历”。他们的缘分也是前世天定。
究竟有没有“缘分”这么个东西呢?
我以为确实是有的。只不过我并不笃信它是前世的“风流冤家下凡造历”,并且每五百年为一轮回周期。
或许人体都确有一至今未察明的“场”,异性间的“场”互感,达到完全呼应并强度极大时,便可能导致“一见钟情”。
凡经历过初恋的人都会记忆犹新,当接近到所爱恋的人儿时,本身会有一系列的物理性的、化学性的、心理性的强反应,例如心跳加速、脸庞潮热、喉部燥涩、手心沁汗、内分泌活跃、神经系统超敏、心中忐忑不安、理智阻塞而潜意识流奔涌……但这类的反应,在与异性朋友(纯然是朋友而不含恋情)共处时,是几乎一点儿也不存在的。
一见钟情的爱情是可贵的还是危险的?
我以为是可贵的。
除非在二者中,一方是一见钟情,另一方却并非钟情而是逢场作戏,乃至别有所图,那才是危险的。
一见钟情的爱情加稳定牢固的婚姻加白头偕老的结局,是人生所开放的美丽芳馥的花朵。
——《宇宙间美妙的事情》


我不喜欢舞台上的三种舞姿:
男人像女人般柔曼,
女人像儿童般天真,
儿童像木偶般滑稽。
我不喜欢人生中的三种表现:
少年时如老年般沉稳,
壮年时如少年般幼稚,
老年时如壮年般鲁莽。
我不喜欢情感中的三种变化:
悲伤时忽然发笑,
忧郁时突然暴跳,
愤怒时猛然恐惧。
——《当一片叶子落到你的肩上》

长期居住在城市中的人,有时甚至在很高的楼层上,从阳台、窗口望出去,也仍然望不见地平线——天际是另外一些建筑物的轮廓线。
长期居住在内陆的人,有时甚至登上很高的山巅,极目望去,也仍然望不见海平线。
长期不见地平线、海平线的人,会失落某种难以解说难以命名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是构成一个美好的生命所不应欠缺的。
请抓紧一切机会,冲出城市,奔向田野;冲出内陆,奔向大海。
在宽阔的地平线面前,
在辽远的海平线面前,
寻找那使我们灵魂充实的东西!
——《当一片叶子落到你的肩上》


不该量化的就是情感,情感要是都量化了那是糟糕的。就像爱情这种情感,你不能光用“星座配对指数”来判断俩人在一起合适不合适吧,也不能用爱你的人给你买了多大的房子、送你多贵的车子、为你花了多少票子来衡量人家对你的爱有多深吧。
情感里面蕴含着很多微妙、难以量化的因素。我们想象这样一个场景:一对年轻的父母站在婴儿床前,孩子睡着了,他们先看看孩子,然后两个人对望一眼,之后再看看孩子。这是人类生活中很常见的一个画面,你怎么量化?这不光是他们两个眼神交流中短暂的一瞬,它把恋爱、婚姻、生育中的美好的东西,全都集中体现出来了。如果你一天到晚都在算计、在量化,忽略了这些非量化的东西,夫妻间就只剩下吵嘴或是讨论钱的问题,就会错过人生的很多美好。所以在情感领域,要尽量排斥量化,享受那些非量化的美好,这是非常重要的。说实话,在这个领域里面,我们失守的空间、阵地太多了。
——《穿透遮蔽的努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