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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1.日本唯美派大师、三岛由纪夫、芥川龙之介的文学导师 佐藤春夫的旅华名作 。

2.20世纪20年代的激荡传奇,再现昔日南国的珍贵印迹。

3.青年日语翻译王晗新译,127mm×190mm小巧文库本,在船舶、花园和学校间寻找昔日中国。


【内容简介】

《南方纪行》是佐藤春夫于1920年造访中国后创作的散文随笔集。

书中详细描写厦门、泉州等地民众的市井生活、南洋巨商的豪宅花园、爱国青年督造的新式学校以及结交好友的详细情形,是展现当时中国南方风貌和研究中日交流的重要材料。

《秦淮之夜》是谷崎润一郎1918年和1926年两次造访中国后创作的散文随笔集。

书中详细描写了江南水乡的风土人情、中国戏剧和美食的特色以及与田汉等上海新文学作家的交往细节,是展现当代中国风貌和了解中日文坛交流史的一手材料。


【作者简介】

佐藤春夫(1892—1964)

日本唯美派文学大师、抒情诗人,以古典格调的抒情诗成名,开幻想、耽美之文风,同时他也是中国古典诗歌的狂热崇拜者以及中国近代文学的译介人,曾翻译大量中国古典小说和鲁迅作品并得到鲁迅认可,著有《田园的忧郁》《南方纪行》等。

谷崎润一郎(1886—1965)

日本唯美派文学大师,曾多次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被日本文坛尊称为“大谷崎”。他于1949年获得日本文化勋章,1964年当选为首位日籍美国文理科学院名誉院士,以《痴人之爱》《春琴抄》《细雪》等著作闻名于世。

译者简介:

王晗

日语文学翻译,毕业于北京大学日语专业,译有《秦淮之夜》《地狱变》《中国游记》《南方纪行》《中国色彩》等多部作品。


【媒体评论】

佐藤的诗情,似乎zui接近世人所讲的世界末期情调,优美而兼带幽眇情趣。

——日本作家 芥川龙之介

在日本现代的小说家中,我所崇拜的是佐藤春夫。

——中国现代小说家、散文家 郁达夫

我的朋友们恐怕做梦也不曾想到,在这些日子留在我的行箧里而且与我朝夕相对的……是几个唯美作家的小说诗歌,其中用功zui勤的是《佐藤春夫集》!

——中国现代剧作家、词作家 田汉

谷崎润一郎擅长在描写真实事物中融入细腻的自我感观,构建出一种凌驾于一般想法之上的独特魅力。

——日本作家 三岛由纪夫

对谷崎来说,美没有任何限度,审美也没有任何限度。

——中国当代作家 止庵

在明治文坛上,谷崎润一郎成功地开拓出一片谁也不曾插手,或者说谁也不能插手的艺术领域。

——日本作家 永井荷风


【目录】

目录一

厦门印象

章美雪女士之墓

集美学校

鹭江月明

朱雨亭及其他

目录二

中国旅行

南京夫子庙

秦淮之夜

《苏州纪行》序

苏州纪行

中国观剧记

西湖之月

庐山日记

中国菜

中国趣味

上海见闻录

上海交游记


【前言】

我于十月九日从东京出发,在中国旅行了整整两个月。

途中行程大致从朝鲜经中国的满洲到达北京,再从北京坐火车到汉口,从汉口沿长江而下到达九江,再去登了庐山,又回到九江,之后又从南京到苏州,从苏州再到上海,从上海到杭州,然后返回上海,后从上海回到日本。

有人问我觉得哪里有意思,我个人比较喜欢的是南京、苏州、上海一带。在从北方走过来的人看来,那一带风景秀丽、树木繁茂、水美人美。通了火车,交通便利,气候也宜人。

我去南京时正好是十月二十日前后,还是蝉鸣的季节。杨柳依依,如春天般婀娜,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舒适。

越往南走,就越舍不得在朝鲜一带花钱。我想,等春天来了,我一定要再去中国看看。

一九一八年十二月十九日


【免费在线读】

下午五点半,我回到位于石板桥南的旅馆,觉得今晚的月色这么好,就这么闷在旅馆的二楼实在有点可惜。于是我想再去秦淮河岸逛逛,洗完澡后,我又雇了导游,叫了两辆黄包车。

“可饭都已经准备好了,您吃了饭再去吧。”

女佣对我说道。她不知道我一会儿要去哪里,瞪圆了双眼。

“不用,今晚我去外面吃,正好尝尝中国菜。”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换好西服,下了楼梯。

“先生,今晚吃中国菜吗?”导游笑着问我。导游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国人,日语说得很好,很招人喜欢。听说不久后他要去日本做陶器生意,他很了解日本人的喜好,非常机灵。这次中国之旅,我对其他导游的敷衍和懒惰感到不快,唯独这位中国导游是个例外。他多少有些文字上的素养,因是本地人,对当地的传说都很熟悉,比那些无知的日本导游不知道强了多少。而且对客人来说,因导游是中国人,反而少了些不必要的拘谨,可以放心大胆地游玩,很是方便。不要以为中国人是刁钻圆滑之人,要是请旅馆的人帮忙介绍一个靠谱的导游,那一定是中国人。

“找一家什么样的中国菜馆呢?这一带也不是没有……”

“这一带没什么意思,咱们再去秦淮河那边看看吧!”

于是,导游的车在前面,我的车在后面,两辆人力车便沿着旅馆前面的大路径直朝南去了。

外面已是黄昏。与日本不同,在中国,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南京,一到夜晚,便非常冷清。既无电车行驶,路灯也不亮,街上一片寂静。被厚厚的围墙围住的一户户人家,一个窗户都看不到,大门紧闭,从里面透不出一丝光影。即便是像东京银座那样的繁华街市,许多商店到了晚上六七点也关门了。何况这里的旅馆周边都是一户户人家,一过六点,本就没什么人的街道就像深夜一般鸦雀无声。月亮还未升起,不巧,天空中飘浮着几朵雨云,看来是看不到原先期待的月夜之景了。我们的人力车发出哐当、哐当的低沉的声音,划破了四周的寂静(中国的人力车很少有橡胶轮胎的),偶尔也有单独的一辆马车驶过,发出嗒嗒的马蹄声响。只是,那马车的车灯只能照亮地上一尺左右的地方,车厢里仍是一片漆黑。从我们旁边擦肩而过时,玻璃窗突然在黑暗中闪过一道亮光,嗖的一下便驶过去了。

人力车在庐政牌楼处向左拐,拐进黑暗幽静的小巷。两侧耸立着墙面已剥落的砖墙,道路如锯齿形曲折,人力车便沿着这弯弯曲曲的街道行驶。两侧的墙壁动辄将我们夹在中间,好像马上就要撞上去了。要是把我扔在这儿,恐怕我一晚上也走不回旅馆。终于走出了两侧围墙紧逼的街巷,前方出现了一片空地。空地被四角形的墙壁围在中间,像是被拔光了牙的口腔般开阔。瓦砾如被烧后的废墟般堆积,还有一片不知是沼泽还是古池的水洼。在中国的城市中,市区里有空地并不稀奇,在南京尤其多。我们白天经过的肉桥大街北侧的堂子巷附近,有许多水洼,还有几只鹅在里面游泳。可能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地方存在,旧都才能被称作旧都吧。

又走了许久,我们再次走进一条宽广的街道。说是宽广,也就勉强与日本桥的街道宽度差不多。两侧都是商店,但是没有一家亮着灯。仔细一看,路中央立着一座牌楼,白色招牌上写着“花牌楼”,在夜色中依稀可见。

“这边的街道叫花牌巷吧?”

我坐在车上,大声问导游。

“是的,明朝时,南京还是都城,这里是为宫女、官员们做衣裳的裁缝们住的地方。那时,你只要来到这条街,每家的裁缝都会展开漂亮的衣裳,用各种绢丝绣着美丽的花。因此,这条街被称作花牌巷。”

坐在前面那辆车上的中国人大声回答道。听他这么一说,不知为何,这幽暗的街道瞬间变得亲切起来。不知在这紧闭的一户户门里,现在是否还有裁缝,在灯光下展开华丽的衣裳,耐心地挥舞着精巧的绣花针呢……

就在我沉溺于这样的空想时,人力车已穿过太平巷、柳丝巷,走过了四象桥。秦淮的夫子庙好像就在这附近了。这里我白天虽也曾经过,但具体是怎么走的,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路又窄了起来,人力车一会儿走过围墙紧逼的小巷,一会儿穿过空地,沿着右侧有狭长墙壁的路巷,一会儿右拐一会儿左拐,总算出了姚家巷,来到了秦淮河岸。沿着河岸再走两三百米,便是孔庙。这里白天十分热闹,来烧香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卖点心的、卖水果的、卖杂货的各种小摊,玩杂技的、耍大蛇的,摆了一长串。但是这里警察管得严,一到六点,玩杂耍的、摆小摊的都得走。这里夜晚之所以这么安静,是因为有革命骚动,有许多军队进来的缘故。就我自己的经验来看,一般的平民性格十分温和,从未见过粗暴无礼之人。麻烦的唯有军队。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天津,军队随处可见,到了晚上,便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行走。因为有规定,只有士兵可以免费到剧场和戏院玩乐,其他的客人自然也就不去了。因此,军队跋扈的城市,街市就不兴盛。虽说有革命骚动,但眼下,这一带十分太平,真是不懂为何要在这里派驻军队。他们白白地占领当地的名刹伽蓝,用作他们的兵营,除了扰乱民心什么作用都没有。而这其中,像南京这样的,是被他们害得惨的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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