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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年华依旧似水,追忆即是永恒。

阿乙潜心又简洁又繁复的文字效果,打量小镇警察、文学青年、外省人的现实,捕捉爱、醉、病、生与死的虚无。

他用现实激活记忆、用阅读激活记忆,用记忆激活记忆。

《未婚妻》有可拥抱的温暖,也有无结局的虚无;它世俗、狡黠、骄傲,也漫漶、散逸、妖冶……这美好的、过渡的、暧昧的“未婚状态”,像极了人体验活着的全过程。

你从未得到,又谈何失去?


【内容简介】

【内容简介】

1、 年华依旧似水,追忆即是永恒

命运狠,他对自己更狠

经典气质小说家阿乙长篇小说

在病与死面前,他用写作孤注一掷,保全自己

2、 用记忆和爱再造人生

《未婚妻》是中国当代有经典气质的青年小说家阿乙的长篇小说。他用潜心又简洁又繁复的文字效果,打量小镇警察、文学青年、外省人的多重身份,捕捉爱、醉、病、生与死的瞬间。他用现实激活记忆、用阅读激活记忆,用记忆激活记忆,面向经典、打造经典。

小说以县城青年的初恋为主线,捕捉蓬勃的爱情袭来所引发的家庭波动。阿乙发挥他擅长写县城伦理的特长,发挥他擅长自我反省、自我审判的特长,用炼字炼句的经典式写作,从情感入手,写县城的改革开放和流动变迁,由此写出中国社会的变革和流动带给青年的命运改变。同时,他也写未来尚未展开的青年被困在病与死中,用美善和爱向命运挥出铁拳,向不朽张开怀抱的过程。在爱的甜蜜温暖中,生命展现了又蓬勃又狰狞的一面。

书里有可拥抱的温暖,也有无结局的虚无;它世俗、狡黠、骄傲,也漫漶、散逸、妖冶……这美好的、过渡的、暧昧的“未婚状态”,像极了人体验活着的全过程。


【作者简介】

阿乙:

中国当代有经典气质的青年小说家,单向街•书店文学奖、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青年作家奖获得者。江西瑞昌人。本名艾国柱。1976年出生。曾从事警察、编辑等职业。曾出版短篇小说集《灰故事》《鸟看见我了》《情史失踪者》《模范青年》《下面,我该干些什么》,长篇小说《早上九点叫醒我》等。小说被译成英语、法语、瑞典语、意大利语等10个语种出版。


【媒体评论】

阿乙的写作展现出了一个更远、更大、更隐蔽但更真实的中国。

——李敬泽

就我的阅读范围所及,阿乙是近年来汉语小说家之一。他对写作有着对生命同样的忠诚和热情,就这一点而言,大多数成名作家应该感到脸红。

——北岛

阿乙在叙事上不断开拓新疆域的诸多尝试令人惊叹。

——格非

阿乙有一种对于更崇高情感的孜孜追求,这种虔诚在我们这代人中已相当罕见,我们普遍深陷于被现世承认的诱惑里。

——许知远

阿乙是中国受欢迎的小说家之一,警察的身份将他暴露在粗粝的地下世界,因此他的作品会让人想起十九世纪法国的现代主义作家,比如波德莱尔和兰波。

  ——《华尔街日报》

  他的文字冷峻,节奏感强,切中肯綮。

  ——《洛杉矶时报》


【免费在线读】

二〇〇一年,春节假期过完,办公室主任就如布里丹之驴面对两捆草无法选择那样,在两名年轻的秘书之间望来望去,后他对我说:“算了,你去吧。”这种幸福的为难,也像一位将要出门的女士,在把两件外套比来比去之后,选择了其中一件。我想在决定的那一刻,他心底会自然而然地升起一股上帝般安排了某件事的愉悦感。一刻钟后,我随局副政委,乘车至市委政法委,接上一名副科长、一名科员,前往今一乡检查社会综合治理工作。我们四人负责检查北片七个乡镇,今一是站。副政委的脸上窄下宽,不大,然而饱满,鬓角剃平,头顶上蓄着一小丛夹杂银丝的头发。很多年来,只要我走进水果店,看见码放整齐的一颗颗菠萝,就会想起副政委头部的构造。有一天我意识到,他的脸其实是上下同宽,之所以显得下面要宽一些,是因为他总是在笑,也许一起床,他就这样规模庞大地笑。在这世界上,有一些的人,有人从来不笑,就有人从来都在笑,都是为了更好地生存、斗争。他能做到副政委,似乎就能说明这一点。一开始我就是这么想的,这样的表情是后天选择而来的。后来,我在他在政协上班的独子那看见同样的笑容可掬,就想到这样的表情可能像卷发、色盲一样,是作为基因一代代遗传下来的。继而我又想,在副政委的早期祖先那,兴许就已将“逢人开口笑”作为整个家族“赖以生存的观念”,如今副政委和他儿子脸上笑容满面,不过是这一古老意志的反映。

白色的桑塔纳警车沿省道北行,至通江岭的分岔路口,选择左边道路朝西行进。晨光照向后挡玻璃,也照向路边一栋栋民居的山墙。时常我有错觉,觉得松脂似的白晃晃的阳光只是刚刚到达这一块块墙壁。在我们的眼睛看见墙壁之前,它们先行一步到达那儿,给我们引路。有时它们甚至滞后于我们的目光。一座微微拱起、显然重修过多次的小型桥梁将中断的沥青马路衔接起来,解冻的溪水从桥下流过。车辆在这里减速。我们看见一家四口在路边建造他们的新居。孩子抱起一块湿润的橘红色砖头,交给爷爷,后者将它递给自己的儿媳。女人用力将它往上抛,站在脚手架上的丈夫,让戴着手套的右手像发现目标的老鹰一样俯冲过来,在砖头恰好来到抛物线处时抓住它。他们一家的视线跟随我们的车辆移动。“师傅,过细啊。”坐在副驾席的副政委摇下车窗,对那名丈夫既亲切又拒人千里地说。他们索性停下来,一齐望向我们。在他们的眼睛和脸庞上闪耀着一种自力更生者才有的自豪光芒。半年后,这栋建好的民房坍塌。我扛着一台电池耗电很快的松下摄像机过来拍摄救援情况。坍塌是因为地基在急流溅射的洪水作用下出现位移。据说事发前夜,家里孩子出来,绘声绘色地对伙伴分享一个发现,说从楼板上传来像打雷那样隆隆的响声,家里人判定是一群老鼠在过路。房屋坍塌时,“释放出眼睛可以看到的铺天盖地的灰尘和成堆成堆的瓦砾”,站在楼顶的老人飞到马路上,直接摔死,剩余人被活埋在废墟下。我亲耳听到有人这样感慨:“在场的人恐怕一个不漏地都被活埋了。”我之所以把这一细节写下来,是因为我在《尤利西斯》的第十二章发现了和它完全一致的感慨,并且我也相信,只要是发生建筑物坍塌的事故,就一定会有一个这样的旁观者发出这样的感慨。发出这样的感慨,相当于为这样的免费观赏缴了一次税。驰援的干部、官兵、群众把砖头一块块扔走,急切的动作闪耀着人道主义的光芒,同时隐含着对遇难者究竟是死是活的好奇。谜底让人禁不住长叹。一家三口肢体被砸断,到处是大块的瘀青。衣服、头发和闭着的眼皮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当时也是艳阳高照,有人为一名方面大耳、穿白衬衣、始终摆着一副气呼呼嘴脸的副市长打伞。在那个头和双手不停往下垂落的小孩的尸体被抬出来时,因为嫌扛摄像机的我挡住视线,这名副市长伸出他小而肥胖、同时有力的手,将我推向一边。我几乎记得过往人生中一切让我不快的细节。这是一种由高度自尊心演化出来的精神上的执拗性。这么多年了,我还在巴望这个侮辱过我的官员好能有一个不幸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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