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1.日本唯美派大师、7次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作者 谷崎润一郎的中国游记 。

2.影响了《关口知宏之中国铁道大纪行》等一大批日本制作的关于中国的纪实节目,深度诠释“中国趣味”的内核。

3.0世纪20年代的激荡传奇,在彼时中国人的眼眸中捕捉时代的发展轨迹。

4.展现清末民初中国风貌和了解中日文坛交流史的一手材料,介绍了郭沫若、谢六逸、田汉、方光焘、任矜萍等文化界名人与日本文坛的早期交往。

5.青年日语翻译王晗新译,127mm×190mm小巧文库本,在公路、河流和驿道上重走百年中国。

6.“对中国趣味,我感受到一种遥望山河般的憧憬。”


【内容简介】

《秦淮之夜》是谷崎润一郎1918年和1926年两次造访中国后创作的散文随笔集。

书中详细描写了江南水乡的风土人情、中国戏剧和美食的特色以及与田汉等上海新文学作家的交往细节,是展现当代中国风貌和了解中日文坛交流史的一手材料。


【作者简介】

谷崎润一郎(1886—1965)

日本唯美派文学大师,曾多次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被日本文坛尊称为“大谷崎”。他于1949年获得日本文化勋章,1964年当选为首位日籍美国文理科学院名誉院士,以《痴人之爱》《春琴抄》《细雪》等著作闻名于世。

译者简介:

王晗

日语文学翻译,毕业于北京大学日语专业,译有《秦淮之夜》《地狱变》《中国游记》《南方纪行》《中国色彩》等多部作品。


【媒体评论】

谷崎润一郎擅长在描写真实事物中融入细腻的自我感观,构建出一种凌驾于一般想法之上的独特魅力。

——日本作家 三岛由纪夫

对谷崎来说,美没有任何限度,审美也没有任何限度。

——中国当代作家 止庵

在明治文坛上,谷崎润一郎成功地开拓出一片谁也不曾插手,或者说谁也不能插手的艺术领域。

——日本作家 永井荷风


【目录】

中国旅行

南京夫子庙

秦淮之夜 

《苏州纪行》序  

苏州纪行  

中国观剧记  

西湖之月  

庐山日记

中国菜 

中国趣味 

上海见闻录 

上海交游记 


【前言】

我于十月九日从东京出发,在中国旅行了整整两个月。

途中行程大致从朝鲜经中国的满洲到达北京,再从北京坐火车到汉口,从汉口沿长江而下到达九江,再去登了庐山,又回到九江,之后又从南京到苏州,从苏州再到上海,从上海到杭州,然后返回上海,后从上海回到日本。

有人问我觉得哪里有意思,我个人比较喜欢的是南京、苏州、上海一带。在从北方走过来的人看来,那一带风景秀丽、树木繁茂、水美人美。通了火车,交通便利,气候也宜人。

我去南京时正好是十月二十日前后,还是蝉鸣的季节。杨柳依依,如春天般婀娜,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舒适。

越往南走,就越舍不得在朝鲜一带花钱。我想,等春天来了,我一定要再去中国看看。

一九一八年十二月十九日


【免费在线读】

下午五点半,我回到位于石板桥南的旅馆,觉得今晚的月色这么好,就这么闷在旅馆的二楼实在有点可惜。于是我想再去秦淮河岸逛逛,洗完澡后,我又雇了导游,叫了两辆黄包车。

“可饭都已经准备好了,您吃了饭再去吧。”

女佣对我说道。她不知道我一会儿要去哪里,瞪圆了双眼。

“不用,今晚我去外面吃,正好尝尝中国菜。”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换好西服,下了楼梯。

“先生,今晚吃中国菜吗?”导游笑着问我。导游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国人,日语说得很好,很招人喜欢。听说不久后他要去日本做陶器生意,他很了解日本人的喜好,非常机灵。这次中国之旅,我对其他导游的敷衍和懒惰感到不快,唯独这位中国导游是个例外。他多少有些文字上的素养,因是本地人,对当地的传说都很熟悉,比那些无知的日本导游不知道强了多少。而且对客人来说,因导游是中国人,反而少了些不必要的拘谨,可以放心大胆地游玩,很是方便。不要以为中国人是刁钻圆滑之人,要是请旅馆的人帮忙介绍一个靠谱的导游,那一定是中国人。

“找一家什么样的中国菜馆呢?这一带也不是没有……”

“这一带没什么意思,咱们再去秦淮河那边看看吧!”

于是,导游的车在前面,我的车在后面,两辆人力车便沿着旅馆前面的大路径直朝南去了。

外面已是黄昏。与日本不同,在中国,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南京,一到夜晚,便非常冷清。既无电车行驶,路灯也不亮,街上一片寂静。被厚厚的围墙围住的一户户人家,一个窗户都看不到,大门紧闭,从里面透不出一丝光影。即便是像东京银座那样的繁华街市,许多商店到了晚上六七点也关门了。何况这里的旅馆周边都是一户户人家,一过六点,本就没什么人的街道就像深夜一般鸦雀无声。月亮还未升起,不巧,天空中飘浮着几朵雨云,看来是看不到原先期待的月夜之景了。我们的人力车发出哐当、哐当的低沉的声音,划破了四周的寂静(中国的人力车很少有橡胶轮胎的),偶尔也有单独的一辆马车驶过,发出嗒嗒的马蹄声响。只是,那马车的车灯只能照亮地上一尺左右的地方,车厢里仍是一片漆黑。从我们旁边擦肩而过时,玻璃窗突然在黑暗中闪过一道亮光,嗖的一下便驶过去了。

人力车在庐政牌楼处向左拐,拐进黑暗幽静的小巷。两侧耸立着墙面已剥落的砖墙,道路如锯齿形曲折,人力车便沿着这弯弯曲曲的街道行驶。两侧的墙壁动辄将我们夹在中间,好像马上就要撞上去了。要是把我扔在这儿,恐怕我一晚上也走不回旅馆。终于走出了两侧围墙紧逼的街巷,前方出现了一片空地。空地被四角形的墙壁围在中间,像是被拔光了牙的口腔般开阔。瓦砾如被烧后的废墟般堆积,还有一片不知是沼泽还是古池的水洼。在中国的城市中,市区里有空地并不稀奇,在南京尤其多。我们白天经过的肉桥大街北侧的堂子巷附近,有许多水洼,还有几只鹅在里面游泳。可能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地方存在,旧都才能被称作旧都吧。

又走了许久,我们再次走进一条宽广的街道。说是宽广,也就勉强与日本桥的街道宽度差不多。两侧都是商店,但是没有一家亮着灯。仔细一看,路中央立着一座牌楼,白色招牌上写着“花牌楼”,在夜色中依稀可见。

“这边的街道叫花牌巷吧?”

我坐在车上,大声问导游。

“是的,明朝时,南京还是都城,这里是为宫女、官员们做衣裳的裁缝们住的地方。那时,你只要来到这条街,每家的裁缝都会展开漂亮的衣裳,用各种绢丝绣着美丽的花。因此,这条街被称作花牌巷。”

坐在前面那辆车上的中国人大声回答道。听他这么一说,不知为何,这幽暗的街道瞬间变得亲切起来。不知在这紧闭的一户户门里,现在是否还有裁缝,在灯光下展开华丽的衣裳,耐心地挥舞着精巧的绣花针呢……

就在我沉溺于这样的空想时,人力车已穿过太平巷、柳丝巷,走过了四象桥。秦淮的夫子庙好像就在这附近了。这里我白天虽也曾经过,但具体是怎么走的,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路又窄了起来,人力车一会儿走过围墙紧逼的小巷,一会儿穿过空地,沿着右侧有狭长墙壁的路巷,一会儿右拐一会儿左拐,总算出了姚家巷,来到了秦淮河岸。沿着河岸再走两三百米,便是孔庙。这里白天十分热闹,来烧香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卖点心的、卖水果的、卖杂货的各种小摊,玩杂技的、耍大蛇的,摆了一长串。但是这里警察管得严,一到六点,玩杂耍的、摆小摊的都得走。这里夜晚之所以这么安静,是因为有革命骚动,有许多军队进来的缘故。就我自己的经验来看,一般的平民性格十分温和,从未见过粗暴无礼之人。麻烦的唯有军队。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天津,军队随处可见,到了晚上,便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行走。因为有规定,只有士兵可以免费到剧场和戏院玩乐,其他的客人自然也就不去了。因此,军队跋扈的城市,街市就不兴盛。虽说有革命骚动,但眼下,这一带十分太平,真是不懂为何要在这里派驻军队。他们白白地占领当地的名刹伽蓝,用作他们的兵营,除了扰乱民心什么作用都没有。而这其中,像南京这样的,是被他们害得惨的城市了。

不过,看起来饭店是连士兵都不能免费入内的地方,从利涉桥的桥头一直到贡院西街的拐角,在这两三百米的街上,南京一流的饭馆鳞次栉比,一直营业到深夜。我们的人力车,停在了其中一家名为“长松东号”的饭馆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