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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962年塞罕坝机械林场成立以来,一代代塞罕坝人牢记使命、艰苦创业,铸就了塞罕坝从荒原变为林海的绿色奇迹。成长在河北塞罕坝的作家张秀超和女儿隋明照,通过打捞童年时代在坝上的所见所感,以散文的形式,儿童的视角,为少儿读者书写了关于塞罕坝的过去与当下。本书从栽树人的日常生活、坝上的别样童年、丰富的自然景观、今天的美好生活等多角度展开,在动人讲述中传递塞罕坝精神,以真实细节展现中国生态文明发展进程中的生动范例。


【内容简介】

1962年,在河北承德围场坝上,塞罕坝机械林场正式成立。自那以后,来自四面八方的塞罕坝种树人和周边各族百姓年年开荒、岁岁种树,昔日“黄沙遮天日,飞鸟无栖树”的荒漠,发展为“蓝天白云游,绿野无尽头”的绿洲。
塞罕坝的孩子从小就跟着大人上山栽树,他们亲手种下松苗,为小树浇水施肥,他们看着小树一天天长大,塞罕坝大山一点点变绿。那一棵棵松树背后的故事在松林间回响,这些声音不断被一代代塞罕坝人传颂。
一对成长于坝上的母亲和女儿决定一起写本书,用两代人的视角,讲讲塞罕坝大山上种树人的故事、动植物的故事,说说童年时代艰苦却快乐的日子、今日坝上美好又欢欣的生活……
那是她们亲身经历的变迁,是大山林海的故事、动物花草的故事,是自然与人的成长故事,是值得书写的中国故事。


【作者简介】

张秀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有《等一等日子》《飘荡的乡音》《骨笛》等著作,散文作品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艺术报》《文艺报》《民族文学》《散文选刊》等报刊发表或转载。曾获全国冰心散文奖、全国孙犁散文奖、全国梁斌小说奖、《北京文学》优秀重点作品奖等奖项,散文《来看你,塞罕坝》被收入《新中国散文典藏》。
隋明照,新闻与传播硕士,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作品发表于《中国青年报》《四川文学》《西安晚报》等报刊。散文《半本书里读人生》在《光明日报》发表,并获“濠江杯”全国散文大赛二等奖;小说作品曾获全国高校文学作品大赛优秀奖。


【目录】

章 我们也是种树人
花儿家的苗苗床 / 3
我们看到了种树人 / 10
口琴哥哥失恋了 / 17
胭脂姐姐的秘密 / 25
荣军爷爷的桦皮箱 / 31
去看胭脂姐姐 / 36
我们也是种树人 / 47
第二章 草窝棚里的童年
荣军爷爷的百宝背囊 / 57
鸟妈妈找孩子 / 62
在塞罕坝采野菜 / 66
会说话的马 / 71
狼的眼睛 / 79
塞罕坝的山花椒 / 83
采摘椴树叶 / 85
野餐的味道 / 90
第三章 森林王国里的动物世界
戴胜鸟搬家 / 97
白天鹅的乐园 / 102
华美的黑琴鸡 / 107
水鸟的盛会 / 112
松林间的音乐会 / 118
塞罕坝的花海 / 122
去看大马鹿 / 126
第四章 绿水青山里的坝上人家
托果奶奶的羊车 / 143
可爱的小麻人 / 151
神奇的龙龙友 / 154
万树坡的迷人风光 / 157
托果奶奶家的漂亮房子 / 160
第五章 去看我们的树
一棵松,塞罕坝老的松树 / 171
去看我们的树 / 175
虎石山的小主人 / 179
后记 当童年的种子,悄悄发芽


【前言】

塞罕坝在哪里?
塞罕坝,在河北北部的木兰围场。三百多年前,这里是清朝皇帝打猎的地方,打猎人用金黄色的桦树皮制成喇叭筒壮的口哨,吹出像鹿呦呦鸣叫的声音,引诱鹿闻声跑出山林,在围猎的场子里捕获。那个诱鹿的口哨叫“哨鹿”,满语称“木兰”,因此这里得名木兰围场。
塞罕坝是木兰围场境内一座巍峨的山峰,大清朝的皇帝带着浩荡人马来木兰围场打猎的时候,总喜好攀上那高大的山峰去打猎。那里草木葱茏,飞禽走兽成群,因为风光秀美,人们给它起了个好听的蒙语名字,“赛罕达巴汉”。蒙语里“赛罕”是美丽的意思,“达巴汉”意为山岭,汉语的意思就是指“美丽的高岭”,后来称“塞罕坝”。
清朝衰亡后,山上的树木被砍光伐尽,与内蒙古浑善达克沙地紧密相接的塞罕坝渐渐变成了茫茫的大荒漠。新中国成立后,为治理这块大沙漠,保护首都北京的绿水蓝天,国家在这里建塞罕坝林场,从四面八方来了好多人,在塞罕坝开荒种树。
我们的小村子就在塞罕坝大山脚下,村子有个蒙语名字,叫“巴颜珠尔”。在蒙语里,“巴颜”是富有的意思,“珠尔”是指狍子,即是富有树木和狍子的地方。不过很少有人称呼这个名字,人们都称我们村为“坝根子村”。
坝,在我们眼里就是一座巍巍高大的山梁,人称“坝梁”;梁上是一望无边的大荒甸子,我们村里人叫它“蔓甸”。顺着盘坡道,登上大梁,就是上了塞罕坝。


【书摘与插画】

我们看到了种树人

荒甸子上的五星红旗

春天来了,在塞罕坝山坡上、棚屋里假植的那些松树苗,要被运送到塞罕坝大山顶上去栽种了。
苗子用羊胡子草捆成一小捆一小捆的,放进一个个绿色的大水桶里,桶里放些水和泥土装上马车,用一块绿色的大苫布盖在上边。满仓伯伯赶着马车去送苗子,花儿爸爸也跟车一起上坝,花儿牵着爸爸的衣角,她也要跟去。我和大头、小丫,我们三个也站在车前不走,我们也要上塞罕坝,我们想去看看这些小松树苗怎么被一棵一棵,栽种到塞罕坝大地上。
“养育这些小松树苗儿,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呢,就让他们去亲眼瞧瞧塞罕坝大山上植树的场景吧!”花儿爸爸对满仓伯伯说。
“好啊,那就上车吧。”我们飞快地爬上马车,钻进大苫布底下,我们把苫布掀开一道小缝,露出两只眼睛看山景。
我们高兴极了!我们这些坝根子村的小孩儿,从两只耳朵听懂大人说话起,就听村里人讲塞罕坝大山顶上有好多人在那里种树。那些人来自天南海北,都是有学问的人,他们会唱歌跳舞,还会拉二胡、吹口琴。
那些种树人到底是一些怎样的人呢?在我们心中是很有些神秘色彩的。他们吃什么,穿什么,怎么种树,都在我们的小脑袋瓜里打着一个个神奇的问号。
马车走了小半天,我们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这里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草甸子,没有树木,只有一些枯黄的蒿草和小灌木,看上去无比的荒凉。甸子中央,高高飘扬着五星红旗,旁边立着一块木牌子,上边写着醒目的大字:大沙甸作业点。

投苗人是个小姐姐

几辆红盖子拖拉机拖着植苗机,在荒草甸子上种树。突……突突,突……突突,咔……哒哒,咔……哒哒,拖拉机就像一个患哮喘病的人,干咳着,在干硬的、黄乎乎的沙甸子上,吃力地往前行走着,翻开一道道土沟沟。
坐在植苗机旁的投苗人从身边的铁桶里捞出来一棵棵带着泥浆的松树苗儿,快速地投进植苗机,苗子一棵棵落在土沟里,歪歪斜斜地站不稳当,植苗机的后边跟着一个人,快跑着把苗子扶正,培好了土用脚踩实,然后跟着机器往前跑。
拖拉机的正前方,有个人手里摇晃着一红一绿两面小彩旗,口里大声喊着:“向前,向前,走直线,稳定速度……”
早春,塞罕坝大地刚刚开始解冻,冬天的积雪化成了水,地上湿漉漉的,荒滩地上一片泥泞,有些涝洼的地方还冻着冰,脚踩上去咔吧咔吧响。泡在泥浆里的松树苗子在投苗人飞快的提取与投递中,泥浆四溅,拖拉机上的投苗人和跟在机器后边扶苗子的人,满身满脸都是泥浆。他们头上戴着皮帽子,身上穿着笨重的棉衣服,外边套着件劳动布大褂子。我们看不清那褂子是灰色还是黑色,更看不清他们的脸,也分辨不出来他们是男是女。
这荒甸子上的栽树人衣服上糊满了泥浆,寒风一吹,泥水结成了冰,人人都像戏台上唱戏的武生披挂着铠甲一样,一动就唰啦唰啦地响。荒甸子上就奔跑着这样一群浑身带响的人,把一棵棵松树苗栽种在塞罕坝大地上。
花儿爸爸喊来几个人,和满仓伯伯把马车上的松树苗搬下车,放在一个棚子里边。花儿爸爸拿来草帘子,浇了些水后盖在苗子桶上。他让花儿、小丫和我守着苗子桶,告诉我们,有人来取苗子才能掀开帘子,拿出苗子后,立马盖上草帘子,说这样小松树苗才能够保湿,栽在地上好活。
安置好了苗子,满仓伯伯带大头去放马,花儿爸爸和人们一起跟着机器去栽苗子了。
我们三个女孩守在苗子桶边。一辆拖拉机上没有苗子了,投苗子的人下车来取苗子,那人摸摸我们的脑袋,冲我们笑笑。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一张黑乎乎的脸,笑的时候露出一口小白牙,大黑袄的里边露出一截花衣领。我们这才知道,机器上投苗子的人是女的,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姐姐。

被窝里的热石头

太阳落到山后边去了,天一下就寒冷起来,霎时刮起了大风,呜溜呜溜的,就像有好多老风婆婆呼呼吹着气。风如小刀一样刮着脸,冻得我们直打哆嗦。
甸子上,响起了吹口哨的声音,是收工了。
可种树的人谁也没有离开,他们就在荒甸子上吃住。甸子一边立着几个窝棚,这就是栽树的人们夜里睡觉的地方,我们也要在这里住一宿,次日天明再坐马车下山。
窝棚前边有一个方形的大棚子,里边的泥巴灶台上安着两口大铁锅:一个大锅里,笼屉上蒸出来一些莜麦面窝窝头;一个铁锅里,是土豆块熬酸菜。栽树的人们手里端一个长方形铝饭盒,做饭的师傅往饭盒里舀上一铁勺子酸菜土豆,递过来两个窝窝头。
花儿爸爸给我们拿来几个窝窝头和一碗土豆酸菜,我们蹲在棚子门口吃了饭。
晚饭后,窝棚前点起了篝火,人们围着火堆烤衣服鞋袜,我们还看到人们把一块块圆溜溜的石头埋到火堆里。我们瞪大了眼睛看,不知道他们在火堆里烧石头要做什么。
我和花儿、小丫,我们三个女孩被安置在一个窝棚里,窝棚里是木杆床,铺了些白草,上边放着一个个卷成筒的被子。窝棚里住的是几个姐姐,她们都是拖拉机上的投苗员,其中一个是白天到我们那里取苗子的姐姐。这个姐姐用白天穿的湿乎乎的劳动服大褂子,包回来两块碗口大的圆圆石头,那石头滚热的,摸上去还烫手呢。她放一块在自己的被子里边,把另一块塞进我们的大羊皮袄里,那是满仓伯伯给我们三个小女孩准备过夜盖的被子。
这个时候,我们才明白栽苗子的哥哥姐姐们为什么在火堆里边埋了那么多的石头,原来是为了暖被窝的。窝棚里四面透风,被子让冷风吹得就跟铁叶子一样,冰凉冰凉的,用石头烤一下可就暖和多了。

他们这样写作业

花儿爸爸和满仓伯伯、大头被安置在旁边的窝棚里,他们嘱咐我们,千万不能离开窝棚到外边乱跑,这野地里有狼,危险!
他们越是嘱告,我们越是觉得好奇。我们很想看看,夜里的塞罕坝到底是怎样的景象。
跟着机器跑了一天的种树人劳累得很,他们和衣躺在木杆床上,早早就睡着了。甸子上一片寂静。窝棚外边突然响起鸟叫一样的声音,那是大头在吹暗哨,我们约好去看夜景。
我们悄悄地走出了窝棚,大头已经等在外边了。我们手拉着手,走过一个个窝棚,来到营地边上。四周是无边的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只见满天的星星在一闪一闪地眨巴眼睛。
靠边儿的一个窝棚门前,立着一个木头杆子,上边挂着一盏玻璃罩子灯,一团暗淡的灯光映照着拖拉机、植苗机,还有那一道道的土沟沟。我们蹲下身看一棵棵的小松树苗,它们栽到地上,一筷子那么高,冷风吹来,颤颤抖抖地摇晃着,显得那么弱、那么小。这小土坑就是小松树苗的家,它们能在这个新家扎下根儿,长成一棵大松树吗?
望着黑乎乎的荒原,看着眼前的草窝棚,我们的小脑袋瓜里,真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我们从小就听大人们讲塞罕坝荒山上栽树人的故事。大家说,他们是在城里读过书的人,他们长相俊气,衣着讲究,他们能歌善舞……可当我们走近他们,亲眼见到那些故事里的人,眼前塞罕坝的种树人穿着臃肿的衣服,一身泥土,满面风尘,好像跟我们村里的人也没有什么两样。
灯光下,写有“作业点”字样的木头牌子,静穆地立在大地上。
“作业”—我们小学生在白纸本子上写作业,塞罕坝高原上的种树人,他们干的活儿,也叫“作业”,他们的作业就是在这荒草甸子上,栽种下一棵棵的小松树苗儿。
我们几个小孩儿,在塞罕坝一个种松树的作业点,与种树人一起度过了难忘的一夜。我们真希望,那些小松树苗能快快长成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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