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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鲁迅和胡适都是五四人物,在权力国家处于分散的、分裂的、多中心的五四语境中,在破坏传统文化霸权,传播西方价值观念的斗争中,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步调也大体一样,所以胡适几十年过后仍然会说鲁迅是“我们自己的人”。
——林贤治

林贤治的文字既有卢梭式的愤激与直白,又有培根式的犀利与明澈。
——摩罗
鲁迅身上表现出来的那种超人的韧性、永不屈服的斗争精神和屹立不倒的独立人格,理应进入我们的精神生活并且构建我们的精神生活。读林贤治笔下的鲁迅,如同聆听一场灵魂的对话,它使你获得的不止是思想,更是一种生存的勇气与精神。


【内容简介】

林贤治笔下的鲁迅,是一个叛逆者、复仇的战士、举火把的人、无政府主义者、乡土诗人、守夜者、真正的知识分子,是“一个从无爱的人间走来的人,一个向坟的过客,一个背负了巨大的虚无,却执着地挑战死亡的人”。对于一个崇尚精神自由的思想者来说,爱意味着灵与肉的自然结合,却也伴随着矛盾、挣扎与苦闷。重寻爱的角色令他终于欣喜地表示“我可以爱”,甚至愿意“置首一人之足下,甘心十倍于戴王冠”。然而,作为一个怀疑论者,他终究还是选择“把自己放逐到荒原中去”,如同他小说中的许多人物一样,在无爱的人间死掉。“死对爱的战胜,正好使他无所眷顾、无所忌惮于无爱的人间,而成为满布怨敌的社会的顽固的敌人”……林贤治以其独特的视角、激越且富于诗意的笔触,复原了一个丰富、完整的鲁迅,在无限追溯鲁迅的思想和情感变化的文字脉络中,支撑着林贤治深刻而强烈的个人体验与共鸣,他将鲁迅融入自己的生命境遇,带领读者潜入鲁迅的思想命题之中,在“阅读鲁迅”的过程中获取精神、勇气和力量。


【作者简介】

林贤治,当代著名学者和鲁迅研究专家,著有散文随笔集《平民的信使》,评论集《胡风集团案:20世纪中国的政治事件和精神事件》《守夜者札记》《自制的海图》《时代与文学的肖像》,自选集《娜拉:出走或归来》,传记《人间鲁迅》《鲁迅的生十年》等。主编“20世纪外国文化名人书库”“曼陀罗译丛”“曼陀罗文丛”“流亡者之旅译丛”“流亡者丛书”“世界散文丛编”;《散文与人》《读书之旅》《记忆》等丛书、丛刊多种。选编《绝望的反抗》《野百合花》《鲁迅档案:人与神》等数十种。


【目录】

守夜者札记

一个人的爱与死

鲁迅的反抗哲学及其运命

一个反抗者的精神文本

也谈假如鲁迅还活着

五四、鲁迅与胡适

鲁迅三论

也谈鲁迅研究之谜

鲁迅与王朔的“有神论”

就李敖评鲁迅答记者问

鲁迅仍然走在我们前面


【前言】

朋友告诉我,说有一位海上批评家说我是鲁迅的“凡是派”,问我意下为何?我回答说荣幸之至,只是愧不敢当。在中国,鲁迅是使我确信的一位真正能为中国的进步和底层大众的命运着想的知识分子。不同于权势者,他没有指挥刀可供驱遣,所以教人向往者,全凭人格和思想的魅力。然而,以他的博大、崇高、深邃,实在难以追蹑,用一句古话来说,就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所谓“止”,换言之,也就是虽欲“凡是”而不能。
举简单的例子。鲁迅要英俊出于中国,甘愿做“人梯”,让别人踏着他的肩背攀登向上。他后来加入左联,就是乐于为激进的青年所利用,但从当时的私人通信看,他早已看清这班人“皆茄花色”,却仍然“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这份做牺牲的用心,坦白说我是没有的,相信那位自以为超拔的批评家也未必便有。
我读鲁迅始于中学时代,记得刚进学校,便买了一册《鲁迅小说集》。然而,在明净的玻璃窗下,多只能在字面上浮游一些时,至于深隐的意义,那是无由体察的。到了“文革”,阅读才算是比较的有系统,虽然买不到全集,但所有的单行本都给我弄齐了。与其说这是书林中的一次邂逅,毋宁说是带有一定意向性的选择。不过,只有这时候,我才意外地发现,鲁迅的著作原来是一服强力止痛剂。
“文革”初期,我被打成“小邓拓”、“牛鬼蛇神”,被揪斗了两天两夜,后来被红卫兵运动冲掉了。几年后,父亲先后两次被打成“现行反革命”,有一年多的时间被关押在一个叫“三结合”的监房里。大姐为了同隔别多年的丈夫团聚,于是成为“偷渡犯”,入狱不下数次。那时,“群众专政”是不管吃饭的,我便充当了一个送粮食的角色,奔走于“大队”与“公社”之间。荒诞的有一次,因为送粮食的时间晚了,把我也给关了起来,直到一周过后才被释放。每当政治运动届临,宣传队工作队进驻村子,不问而知,我家必定先成为审视的对象。惊恐、焦虑、屈辱和苦痛笼罩了每一个日子。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能给我慰藉?谁能给我以生存的勇气,教我走人生的长途?我庆幸自己能够阅读,因为在焚余的有限的书籍中,我得以重新认识那个叫鲁迅的人。
是人,不是神。人们谈“文革”是“现代造神运动”,其实所造的乃是别的神,并非鲁迅。鲁迅永远是无权者的灵魂的保护人,——这是我,从自身多年的生活和阅读经验中所感知的,而不是从圣谕或权威著作中获得的结论。鲁迅从困顿中来,深知底层的不幸;他经历过各式革命:辛亥革命、二次革命、国民革命、共产革命(除了出版物,主要通过左联及留苏朋友的关系),对革命和革命者有深刻的观察;他一直经受黑暗的压迫,从国家这头怪兽到出没无常的鬼蜮,都曾一一见识过、交战过。他站在壕堑里,但有时也走出来,露出笔直的颈项、骨头和血肉,抵抗背腹两面的夹击。然而,即使在搏战激烈的时候,他仍然不忘以宽大的布衣护卫弱小的一群。他说过,他本人更偏于“姑息”的一面。然而,社会不容他姑息,他可选择的只有抗争。
“文革”进入后期,气候不但不见晴朗,反而愈加恶劣。在乡村寂静的夜晚,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我一共写下十余篇论文:《鲁迅论秦始皇》、《鲁迅与瞿秋白》、《鲁迅论〈水浒〉》、《鲁迅论写真实》……这些文字,都是为当时的时代语境所激发的,而且都同鲁迅有关。除了《鲁迅论〈水浒〉》一篇在多年以后拿出发表外,其余没有发表,写作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发表,相反极其害怕被发现。稿纸写满后,便小心地一页一页投放到木匠朋友为我的桌子特制的活动夹层里。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鲁迅当年说他是戴枷锁跳舞,我却是在枷锁中静静地待着,想象当众跳舞的幸福。记得巴金曾经说他在“文革”中翻译赫尔岑的《往事与随想》,每译到那些诅咒沙皇暴政的话,就有一种复仇般的快意。我很能体会这种心情。
20世纪80年代初,正值反“自由化”的时候,我被借调到目下所在的单位做编辑工作。两年后,“清除精神污染”不期而至。我再次成为批判的对象,好在罪名不大,“提倡‘现代派’”而已。而今,后现代主义大行其道;想想二十年前的那场吵闹,真是如同儿戏,谁能说我们的历史没有进步呢。可纪念的是,因为有了这场批判,也就有了《人间鲁迅》的写作。凭经验,无论日子如何艰窘,只要有鲁迅出现其中,我就近乎神迹般地有了坚持的确信。传记完成后,除了《鲁迅全集》和有数的几本论著,我把所有关于鲁迅研究的资料都赠给博物馆的一位朋友了,心里想,从此写点别样的东西罢。然而,事实上,我还是断续地写了不少有关鲁迅的文字,除了专论,其他评论文字也都时时提到他,夹带着他的话语。这时我发现,我已经无法绕开他了。
承蒙出版社的盛意,让我编辑了这样一个集子。比起别的中国人来,我的道路不能算坎坷,自然也不算太平坦,但是有一个较为特殊的情况是,鲁迅介入了我的生活。对我个人来说,多出一个鲁迅或是少了一个鲁迅是大不一样的。作为一种阅读经验,的确是纯个人的,无法复制,也无法置换。我无须劝诱他人阅读鲁迅,但是,当鲁迅遭到不无恶意的歪曲,甚或诬陷时,却做不到如鲁迅说的“的蔑视”,不能保持沉默而不予以反击,自觉这是对于师长者的应有的道德。集子中有几篇论辩式的文字,即缘于此。至于其他散论,谈不上什么高见,仅余私下的一点感念之情而已。


【书摘与插画】

1这个人
这是一个从无爱的人间走来的人,一个向坟的过客,一个背负了巨大的虚无,却执着地挑战死亡的人。

2两间
精神分析学者认为,人类具有两种本能:一作爱欲,一作攻击;一作生存,一作死亡。两种本能冲突的结果,每每体现为单一的倾向,于是成就了世上的许多宗教家、艺术家、伟大的统帅、铁血宰相、强盗、刽子手、书报检查官、裁缝匠,各种类型的人。对他来说,两种本能冲动却都是同样的激烈,相生相克,缠斗不已。当此明与暗,生与死,过去与未来之际,他不能不呐喊且彷徨于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之间。

3相关的世界
为他所爱的有限的几个人,已经渐次地归于陨亡,或竟自沉没,唯余无所可爱的茫漠的世界在身后。但他屹立着,一如从前般地抵挡迎面的刀箭。他总觉得这世界与他有关,毕竟这是所爱者曾经存活的世界——
复仇的战士!

4摧毁性打击
无爱的婚姻,对他一生的打击是带摧毁性的。
结婚时,正值青春的盛期,他却感觉着突然衰老了。东京,北平,革命的浪潮起伏无已。然而,身外的青春固在,于被禁锢的生命又有什么关系?因此,无论杀人或自杀,他都可以毫无顾惜地一掷身中的迟暮。
在会馆的古槐的浓荫里,钻故纸,读佛经,抄古碑,无非借此从速消磨自己的生命。虽然,这也未尝不可看作政治高压之下的一种麻醉法,如刘伶们之食五石散,但是鳏居的日子显然给他整个的反抗哲学涂上了一层绝望的底色。即使后来投身于《新青年》,做小说,写杂感,一发而不可收,却也同样出于无爱的苦闷,就像当时他所翻译的一部颇具弗洛伊德主义色彩的文艺论集称指的那样:“苦闷的象征”。

5苦闷与创造
《补天》的女娲,其伟大的创造,唯在无爱的大苦闷中进行。

6遗产
他深爱着他的母亲。
正是他所深爱的人送给他一份无所可爱的礼物:朱安。命运的恶作剧。然而,这是不容违抗的,因为血脉是不容违抗的。或如他所说,她是一份“遗产”,那么在接受这份遗产之前,他已先行接受了另一笔更大的遗产——传统礼教——了。
说及战斗,他曾说自己从旧营垒中来,反戈一击,易制强敌的死命。对于家族意识的暴露,他是刻骨般的深入,这不能不归因于他所亲历的一份沉痛。
许寿裳丧偶后,他写信劝慰道:“子失母则强。”他之所以愈战愈强,莫不正是精神上丧母的缘故?自婚姻事件之后,大约已因深味这“亲子之爱”的恐怖而远离他的母亲了。

7可怕的牺牲
他有一则随感录,记他读了一位不相识的少年所寄的一首题名“爱情”的诗的感想。
诗里说,他夫妻两个“也还和睦”,就是不曾“爱”过,仿佛两个牲口听着主人的命令:“咄,你们好好的住在一块儿罢!”他感同身受,当即发挥道:
爱情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中国的男女大抵一对或一群—— 一男一女——地住着,不知道有谁知道。
我们既然自觉着人类的道德,良心上不肯犯他们少的老的罪,又不能责备异性,也只好陪着做一世牺牲,完结了四千年的旧账。
做一世牺牲,是万分可怕的事……
我们能够大叫……要叫出没有爱的悲哀,叫出无所可爱的悲哀……我们要叫到旧账勾销的时候。

8两重性
观念的激进主义者,
行动的保守主义者。

9觉醒
克尔凯郭尔说:“与整个十九世纪相违抗,我不能结婚。”存在主义哲学家以抽象的语言掩盖了关于丧失自我的未来的恐惧。
他成婚在20世纪初,正是中国现代思想文化刚刚发轫的时刻,个性解放的时刻,充满尝试与突破机会的时刻。这个“人国”乌托邦的建造者,深知自己犯下的“时代性错误”,但是,他无力纠正。所以,他说:
“人生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

10爱情与婚姻
爱情源于爱欲,是爱欲的升华。
爱情是敞开的,自由的,是心灵的契约。在本质上,它是蔑视世俗的,因而是无畏的。当它一旦被家庭转译为组织的语言,便变得颇多忌讳了。婚姻使爱情物质化,法律化,作为两性结合的形式,它是公设的关于爱欲的封闭系统。
爱情并不等同于性爱,由于灵魂的参与,从而具备了高出动物性的内容。它是关于人的本质的完整的体现。
爱情只是个体与个体之间的一种关系,富于良好的弹性。当它被婚姻实体性地置于一个固定的空间之内,便构成了某种现实环境。这样,婚姻得以以一种团体的性质改变爱情的个人性,成为个人的异化力量,从而失去了人性本真的广度。在婚姻中,爱情是隶属的,是被支配的团体所有物。可以说,婚姻是奴隶制在现代社会中的后一处安稳的居所。

11夹击中
无论对人类还是对个人而言,爱情都是柔弱无助的,它经常处于死亡本能与死亡文化的夹击之中。

12流放
他的哲学既然以生命为本位,那么,作为生命活动的基本形式,爱情不能不成为他所渴望的人生。可是,他太重视精神了。灵与肉的自然结合难道是可能的么?这个怀疑论者,即使怀着一种高远的理想,后也不能不把自己放逐到荒原中去。

13雨和雪
《雪》说,朔方的雪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这雪,已经使他永远失去了江南时期的那种滋润美艳,甚至隐约于其中的青春的消息了。

14剪绒花
小说《在酒楼上》以苍凉的语调,述说着一个无所爱的记忆:因为南归,辗转买得红剪绒花,意欲送给邻居姑娘阿顺,——我知道,那是她所喜欢的。带到老家,打听得阿顺已经在出嫁前病殁,再也无法用它装扮苍白的青春了。托人转赠阿顺的妹妹吧,这妹妹一见我就飞跑,大约将我当作狼或别的什么。那么,剪绒花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爱是没有对象的。

15馈赠
他说《我的失恋》,旨在讽刺流行的打油诗,其实一如《他》以及其他白话诗一样,都是爱的独白。其一,是说我的所爱在寻找不及的地方;其二,爱人所赠与我的回馈完全的风马牛不相及:百蝶巾——猫头鹰,双燕图——冰糖葫芦,金表索——发汗药,玫瑰花——赤练蛇,彼此的价值并不对等。据考证,后者正是他平素所喜欢的。事情如此悖谬,难道爱,真是可以期待的么?

16影的话
于是,有《影的告别》:
朋友,时候近了。
我将向黑暗里彷徨于无地。
你还想我的赠品。我能献你什么呢?无已,则仍是黑暗和虚空而已。但是,我愿意只是黑暗,或者会消失于你的白天;我愿意只是虚空,决不占你的心地。
我愿意这样,朋友——
我独自远行,不但没有你,并且再没有别的影在黑暗里。只有我被黑暗沉没,那世界全属于我自己。

17他和她
爱有一种偶然性。爱是瞬间的发现。
在人生的某一个驿站,正当潮流汹涌的时刻,他和她突然相遇——相爱了。

18两位女性
在女师大,他遭遇过一位年轻的女性许羡苏。大约他们是亲密的罢,所以曹聚仁在一部关于他的评传里,称她为他的“爱人”。因为她,他写了《头发的故事》;她对他的生活——其实是生命的相当重要的部分——表现过女性特有的关怀,在他逃难期间,也是看望殷的一个。后来,他偕同另一位女性,她的同学许广平离京南下,每到一处,必有明信片报告行止,除了通过她报告母亲,其间,想必还受了一种近于赎罪的心情的支配的罢?但无论如何,他已经决定同后者比翼南飞了。
感情这东西是无法分析的。他所以终选择了后者,自然有着种种因由。但是,可以肯定其中重要的方面是:她是一匹烈性的“害马”。

19选择
“害马”以身相许,在给他带来无比的欣慰的同时,也带来了无穷的忧虑。
从为“害马”剪去鬃毛的那天夜里开始,他就紧张地思考着面临的问题:是同“害马”结合呢,抑或做一个婚姻形式主义者,继续过一种独身生活?他同时写了两个小说:《孤独者》和《伤逝》,可见过分焦虑的灼痕。如果拒绝“害马”,自己将要成为魏连殳,后弄到无人送殓的地步。如果生活在一起,则势必不但连累“害马”做牺牲,而且自己也会像涓生似地变得一无所有,唯存永生的悔恨与悲哀。
离京前,他将司马相如的《大人赋》书赠川岛,结句是:“必长生若此而不死兮,虽济万世不足以喜。”仙乡是不足留恋的,他决心走出禁欲主义的境地。即使时已至此,他仍然瞻前顾后,犹疑不决。在厦门和广州之间,两地传书,也还有过将近一个月的关于“牺牲”的讨论。
爱一个人是艰难的。对于爱情,他原来便很自卑,由于年龄和健康的缘故,怕因此“辱没了对手”,再者,是对于地位的考虑,在他看来,这同经济生活是颇有些关联的,后便是“遗产”问题了。其实,所有这些,都经不住“害马”的一一冲决。“不要认真”,她告诉他说,“而且,你敢说天下间就没有一个人矢忠尽诚对你吗?有一个人,你说可以自慰了……”在他摸索异日的道路而需要“一条光”时,她给了他“一条光”。

20宣言
“我先前偶一想到爱,总立刻自己惭愧,怕不配,因而也不敢爱某一个人,但看清了他们的言行思想的内幕,便使我自信我决不是必须自己贬抑到那么样的人,我可以爱!”
他终于说了。

21一种战胜
“我可以爱。”在这里,爱是一种权利。“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子君说的,同样是爱的权利。五四时代的著名的题目:“娜拉走后怎样?”说到底还是爱的权利问题。
没有权利观念的爱情,其能否存在是可疑的。
为了争取爱的权利,而终于背叛了婚姻,对于他,可谓个人主义对人道主义的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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