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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媒介批评》是对各类大众媒介进行研究和批评的学术性出版物,意在从媒介学的角度对当前的大众文化和时尚进行批评、读解,考察媒介与社会文化的互动关系,提供媒介批评的方法。《媒介批评》已出版十三辑,其为高等学校师生、科研单位研究人员、大众媒体从业者提供针对当代媒介的评论性言论和交流学术资讯平台的办刊方针获得了业界的广泛认同,在媒介批评与研究领域产生了越来越大的影响。本刊于2021年获评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来源集刊。


【内容简介】

《媒介批评》(第十四辑)核心话题为“元宇宙批判”,书稿将传播学与伦理学、符号学、心理学等多种学科结合,从媒介文化的角度来探究“元宇宙”这一当下媒介研究领域的热门话题。本辑收录了《元宇宙科幻电影中的永生问题》《元宇宙中的虚拟偶像崇拜批判》《中国世界遗产纪录片的国家形象建构与国际传播》等多篇文章。本辑栏目还包括新媒介学理、艺术批评、图像与视觉文化等,内容既切近现实,又关注理论;既体现学术性,又兼顾可读性。《媒介批评》至今已出版十二辑,是针对各类大众媒介进行研究和批评的学术性出版物。


【作者简介】

张柠,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中国当代文学史、文化理论与文化批评,学术著作有《叙事的智慧》等。
柳珊,同济大学艺术传媒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新闻传播理论、媒介文化,出版专著《在历史缝隙中挣扎——1910-1920年间〈小说月报〉研究》《当代新闻评论》等。


【目录】

核心话题:元宇宙批判
/作为幻想的界面
——元宇宙中大他者的幽灵∕蓝江
/Web3.0时代的“元宇宙”研究创新:迷思、议题与范式∕周逵
/元宇宙会改变人类的记忆实践吗?
——探索元宇宙与记忆研究的交织领域∕刘博邓建国
/警惕元宇宙里的真实伤害∕章含舟
/从《黑客帝国》到“元宇宙”:基于虚实共生的媒介融合研究∕董树宝

新媒介学理
/社交网络“意见典范”及其趋同性
——基于LSA的微博用户分析∕徐翔
/短视频评论“书写互动”与品牌创意传播“议事共同体”建构∕魏宝涛
/社会性别弯曲:男性美妆博主的风格呈现与性别操演∕曾丽红陈雨莹
/助推理论视域下移动交互界面中的黑暗模式研究
——基于对130款移动APP的调查∕蔡涛汪靖
/新媒体时代地域歧视现象的传播与新变∕赵寰王永欢
/“被困在算法里”的写手、读者与网络文学平台
——对网络文学平台与用户之间结构性矛盾的反思∕高源

影像批评
/“再造西部”
——地缘文化视域下近期国产电影共同体美学的空间形构∕牛鸿英宋天祥
/“制造甜蜜”:B站“CP”向视频的认知建构与体验生产∕吴优
/论孙悟空形象的多媒介建构∕姜文
/纪录片:美学、伦理与作者性
——杜海滨访谈∕黎小锋杜海滨
/图像时代背景下文学认知的动态影像呈现探析
——以文学纪录片为例∕郑飞
/论中国动画电影的现代神话叙事∕司培

一种描述
/在这块地盘上插一脚
——《萨特的媒体实践文学和大众传播思想研究》序∕赵勇
/数字藏品消费的亚文化逻辑对文化生产的启示∕刘峰陈龙
/新见吴雁秋《难民回忆录》的发现和考订始末∕黄静
/基于场所视阈下的城市公共空间研究
——以上海南昌路咖啡馆为个案∕韩亚辉史静远
/后疫情时代对外传播的多重挑战及策略应对
——摩根索国际传播思想的启示∕周宏刚

图像与视觉文化
/阅读史:传统连环画研究的路径、观点与方法∕张勇锋
/从漆器热到仿漆器热
——东方漆器在欧洲的跨媒材之旅∕刘夏凌
/“经济侠”的诞生与超越:国风角色扮演游戏战斗系统的文化批评∕毛睿喆
/永恒与误认
——关于媒体城市空间的思考∕爱默杨

/编后记


【免费在线读】

“元宇宙”是这两年的流行词,乐观主义者称之为人类已然到来的幸福未来,悲观主义者则将其视为泡沫骗局甚至人类及其文明的终结者。然而,不管怎样,元宇宙都不是一个人们想象中的可以四处游牧的自由空间,作为大他者的界面幽灵始终徘徊其中,悄无声息地建立并维护着各种秩序规则,操控着人们可以获取什么,无法触碰什么。蓝江《作为幻想的界面——元宇宙中的大他者幽灵》深刻地揭示出了元宇宙界面的神话特征,它作为一种新的技术集置,以底层数字交换协议的方式轻易地定置和持存了真实世界的地点,乃至我们的身份与肉体,由此形成的界面伦理学直接穿透了主体幻想,支配着数字用户在元宇宙空间中的欲望。章含舟《警惕元宇宙里的真实伤害》一文同样告诫我们元宇宙并非为所欲为之地,那里时刻上演着各种伤害行为,虽然这些行为只是发生在虚拟空间,但带来的却是真实体验,受害人每每回忆起来,会感到不安抑或羞耻。周奎《Web3.0时代的“元宇宙”研究创新:谜思、议题与范式》则围绕近期与元宇宙相关的诸多谜思,爬梳了若干媒介融合议题与研究范式,并提出以虚拟民族志作为未来元宇宙和虚拟现实研究方法的可能性。这篇文章表达了新闻传播学者审慎的乐观态度。相比之下,刘博、邓建国的《元宇宙会改变人类的记忆实践吗?》一文乐观态度明朗了许多,虽然标题中用的是问号,肯定回答却是不言而喻的。文章指出,将元宇宙与人类记忆实践相结合正是一次有力的未来推进,“空间的生产”将是元宇宙和记忆研究的重要切入口。董树宝的《从〈黑客帝国〉到“元宇宙”:基于虚实共生的媒介融合研究》面对元宇宙带来的虚实共生的媒介生态,指示我们不妨回到海德格尔,“对技术世界既说‘是’也说‘不’的态度:对于物的泰然任之” 。说“是”,因为元宇宙促使我们不断做出精益求精的改进;说“不”,则可以防止我们被技术对象奴役,拒斥它们对我们的独断要求以及对我们生命本质的压迫和挤压。“泰然任之”就是对技术世界保持着既开放又抵抗的“中道”姿态。总之,在元宇宙世界观刚刚萌发的当下,树立未雨绸缪的警醒意识,不失为一个有效的起点。
本刊的经典栏目“新媒介学理” 此次刊发了徐翔的《社交网络“意见典范”及其趋同性》一文,文章指出在“意见典范”作用传导和扩散至全局的条件下,社交媒体的用户相似于某意见典范的程度和该用户的典范度成正比,表现出社交网络趋向于意见典范的用户同化与增长的社会窄化。这一发现表明网络空间的舆论形态越来越圈层化了,网络舆论领袖似乎更好当了。魏宝涛对短视频评论的“书写互动”与品牌创意研究,让我们看到了一个“议事共同体”的形成,这个共同体能将用户与受众的认知、感受、体验和认同感较好传递出来,从而有效增强品牌创意传播的现实效果和影响力、说服力。这样的“议事共同体”令人耳目一新,心驰神往,可惜能消费起品牌的人不多,如果它能出现在普通人的日常政治生活中就好啦。“影像批评”栏目牛鸿英、宋天祥的《“再造西部”——地缘文化视域下近期国产电影共同体美学的空间形构》一文在全民抗疫和扶贫攻坚的文化语境之中,深入研究了三部“西部”主题电影系列片,它们分别展示了一个绮丽壮观的绿色西部,一个充满着科技潜力的活力西部,一个被现实与网络“联通”的信息西部,同时又表现出对“都市病”和工具理性的反思,以及一种在消费机制的调节之下形成的美学风格、社会共识和共同体文化融合机制。文章既充满现实人文关怀,又富有学术想象力,值得细细品读。
公共知识分子与大众传媒的关系是媒介研究领域里的经典话题,尤其是在“公知”似乎已带有贬义色彩的当下,而赵勇的《在这块地盘上插一脚——〈萨特的媒体实践文学和大众传播思想研究〉序》虽然是篇序言,但他借着萨特的媒体实践,以犀利的语言,快捷的节奏,和充满压迫感的文气再次激发出了现代知识分子在新的传播语境下的责任担当。后需要隆重推出的是黄静《新见吴雁秋〈难民回忆录〉的发现和考订始末》一文,作者以严谨缜密的考订功夫,繁复艰难的解谜过程,为我们提供了一份关于“南京大屠杀期间普通市民一家日常生活”的详尽史料,本辑特意全文附上了这份珍贵的文献,让大家可以借此穿越历史的尘埃,返回那段中国人命如草芥的凄惨耻辱时光,回忆不仅仅是为了纪念,更重要的是拒绝遗忘,因为遗忘同样是一种罪恶。
此文结束之际,2023的钟声正在响起,面对逝去的2022年,实在是一言难尽,大家疲惫着、快乐着、悲伤着,疫情逝去的三年就像元宇宙里的第二人生,仿佛一场游戏一场梦,但又真真实实地落在了每个人的日常生活里,我们编委会在这时令的寒冬里,力图多少汇聚一点暖意,留下些许痕迹,以供来年有心人的追忆与评判。


【书摘与插画】

一个从未出场的天使,却寄托着人们的希望,人们希望有一个场所,在那里,人们拥有“从未达到的技能”,能创造出从未存在过的建筑和造型,以及让人们感到舒适的钟塔。如果用这一段诗与其之前的巴黎的场所做一个对比,会更有意思,“在那里,制帽女工,死亡太太,卷绕并编织无休止的尘世之路,无尽头的带子,以此发明新的飘带,褶裥,花饰,帽徽,仿造的果实——全染得不真实”。在那个尘世的巴黎,虽然人们也在制造,也在建筑着这个世界,但那个世界却显得如此“不真实”。因为在尘世里,没有真正的快乐,因而不可能让“快感凝结”,只有在面向天使的祷告中,那个不知道在何方的场所,才能依稀在梦境中呈现,让那些“我们不认识的幸福金币,抛向满足的飞毯上终于真正微笑的恋人”。那是一个自由创造的国度,是一个任凭想象驰骋的国度,没有对命运的拙劣模仿,因此幸运的金币才能抛向真正微笑的恋人面前。
在里尔克的时代,天使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但今天的虚拟现实技术和数字技术,却能生产出类似《杜伊诺哀歌》中的那个不知名的场所的地方,仿佛我们可以在那里具备“从未达到的技能”,创造出“惊险高超的心震造型,快感凝结的钟塔”。或许,在今天,我们赋予了这个场所一个新的名称“元宇宙”。“元宇宙”这个名称,在今天的技术表达中,似乎已经远远超过了其创始者在小说《雪崩》中所赋予其的含义,仿佛成为一个德勒兹式的游牧场景,一个毫无羁绊的场所,现实世界的父权制和等级制似乎在这个“快感凝结的钟塔”中,变成了解域化的欲望之地。元宇宙似乎已经成为未来世界技术发展的另一个奇点。
然而,人工智能技术、大数据算法及对应的虚拟现实技术,似乎并没有完成对天使的许诺,我们仍然需要在象征秩序的规则下重新审视元宇宙技术所创造出来的世界。因为我们在其中并没有真正摆脱命运三女神的纺锤放出来的命运之线的操纵,只不过那些制约我们肉身的束缚变成了数字化的凝视与监控,在更密不透风的网格中,让我们的快乐和欲望成为巨大的数字矩阵的祭品。换言之,在元宇宙之下,我们并没有杀死那个作为大他者(the Big Other)的上帝,上帝再次以数字界面(Interface)的方式降临在我们的虚拟空间之中。这一次,它不再是主人的鞭笞,不再是资本家手里的金融工具,而是无形的数据幽灵,在我们通往勒忒河彼岸的过程中,再一次俘获了我们,让我们的灵魂沦为这些无形幽灵的永恒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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