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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川端康成极为欣赏纤细的美,喜爱用那种笔端常带悲哀、兼具象征性的语言来表现自然界的生命和人的宿命。
——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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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日本文学界泰斗级人物
《山音》不仅是川端的杰作,也在战后日本文学中居于峰
获得年度艺术院奖&野间文艺奖
挪威诺贝尔学院评选“百年佳作之一”
余华、贾平凹、三岛由纪夫、大江健三郎等作家赞叹的经典杰作

《山音》《禽兽》等三部作品,是川端好的作品,因为与日本的中古文学血脉相连,尤其是《山音》。
——三岛由纪夫

卖点
1、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日本文学界泰斗级人物,其文被誉为“日本美的象征”,备受余华、贾平凹、大江健三郎等作家推崇——《山音》不仅是川端康成的杰作,也是战后日本文学中居于峰的作品,更进一步表现出川端康成对于生存的独特的认知。《山音》获得1951年度艺术院奖,1954年野间文艺奖,被挪威诺贝尔学院评选为“百年佳作之一”。
2、《山音》一文通过唯美的笔触,细腻与冷静的描写,写尽了中老年男子心态过渡期的种种,以及那持久的创伤。那种阴翳的美,似山林的低语,如池塘的剪影,一瞬即逝,若非落于笔端,难以察觉。——川端康成在塑造信吾这个人物形象时,用梦境、心理、社会关系等多角度进行了描写,生动多样的笔法,使得读者更能体会信吾那大多无法言说的情感郁结,其孤独也愈发让人信服。抒情般的絮语表面下,是激情的脉搏,是对伦常与矛盾的诗意探讨!
3、字里行间蕴含着对孤独与死亡的探讨,还有对人类生存意义的思考——
# 那声音像是远处的风声,又像地鸣一样深厚沉重,声音仿佛直接在自己的脑海里响起。
# 是风,是海,还是耳鸣的声音?就像是有什么魔物路过,把山摇响了。
# 世间人有成千上万的苦难灾厄,想要悠然自得地蹚过,谈何容易。
4、精美装帧,书签带,翻译绝佳,译注详细,全新典藏——
双封硬壳精装,牛油纸腰封,浓浓的日式韵味;新锐翻译家的译文贴近原著、贴近时代;且配合详尽注释,深刻体味日本文化。


【内容简介】

年过耳顺的信吾看似平淡如水的生活,实则暗潮汹涌,家中的一桩桩事,都使得他陷入一种孤独的境地。女儿婚姻失败,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娘家;儿子出现外遇,信吾心疼儿媳菊子,竟生出微妙的眷恋;全家笼罩在不正常的氛围之中。一天夜里,信吾听见了山音,像是风声,又像波涛声。等声音停息后,他陷入了某种恐惧……
川端曾说,美只存在“少女、孩子和濒于死亡边缘的男人”。《山音》就是少见的以男性形象为主体,揭露中老年男性的精神世界。这样的转变暗含着作者步入知天命的年纪所带来的心态变化。这部小说,更像是川端康成与自己的对话。他将自身经历,人生困惑与对生命的思考,悄悄地融合到文字当中,通过唯美的笔触,细腻与冷静的描写,传达自己对死亡与孤独的认知。
本书由新锐翻译家邹宇翻译。多年的在日求学、生活及教学经历,使得译作在贴近原著、致敬经典的同时,为读者带来更符合当下语感、贴近时代的川端康成作品。


【作者简介】

川端康成(1899—1972),出生于大阪,日本文学界泰斗级人物,新感觉派作家,著名小说家。1968年因“敏锐的感受,高超的叙事技巧,表现日本人的精神实质”获诺贝尔文学奖。代表作有《雪国》《千只鹤》《伊豆的舞女》《古都》《山音》《睡美人》等。


【媒体评论】

初次接触到川端康成的作品时,我就喜欢上这位日本作家了。我喜欢他,是喜欢他作品的味,其感觉、其情调都是川端式的。
——贾平凹

《山音》不仅是川端氏的杰作,也是战后日本文学中居于峰的作品。
——山本健吉

这是一本丰富而复杂的小说……在所有日本现代小说中,川端康成的小说接近诗歌。
——《纽约时报》书评

川端川成是一个有着柔和的色调,易消散的,不可感知的诗人。
——《大西洋杂志》

在抒情而低调的表面背后,是激情的脉搏。
——《独立报》

川端康成追求纯洁,他笔下的人物生活在矛盾之中。
——《波士顿环球报》


【目录】

山之音 001
蝉之翼 015
云之焰 030
栗子实 040
岛之梦 057
冬之樱 072
清晨水 084
夜半声 096
春之钟 109
鸟之家 125
都城苑 139
受伤后 155
在雨中 169
蚊之群 180
蛇之卵 190
秋之鱼 203


【免费在线读】

山之音

尾形信吾微皱着眉,略张着嘴,在想些什么。在旁人看来,他这个样子可能不像在沉思,而像在为什么而悲哀。
儿子修一察觉了父亲的状况,却一如往常地不在意。
儿子很清楚,父亲这个样子与其说是在思考什么,不如说是想要回忆起什么。
父亲摘下帽子放在膝头,右手的手指仍拈住不放。修一默默地接过帽子,放在电车的行李架上。
“嗯,那个……”这种时候,信吾总有些难以启齿,“之前走了的那个女佣,叫什么来着?”
“加代?”
“啊,是加代。什么时候走的?”
“上周四走的,是五天前了。”
“五天前啊。五天前才辞工的女佣,我连她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都不记得了,真头疼。”
修一觉得父亲多少有些夸张了。
“加代走的两三天前,我要去散步,穿木屐的时候,以为自己长脚气了。加代说,那是磨到了吧,那时我可感动了,觉得她说得真好啊。那地方上次散步时给木屐带子磨掉皮了,她把磨字加了敬语,真有心啊。现在一想,原来她说的是给带子磨出来的,不是敬语,根本没什么好感动的,是加代的声调有点儿怪,我被那声调骗了。现在才突然想起来。”父亲说,“你加上敬语说一遍磨到了?”
“磨到了。”
“给带子磨出来呢?”
“给带子磨出来。”
“对啊,果然我想的是对的。加代的声调是错的。”
父亲是外地人,对东京话的声调没什么自信。而修一是在东京长大的。
“那是磨到了吧,我以为她加了敬语,听起来既温柔又优雅。那时她就跪坐在玄关,目送我出去。现在想明白了,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又想不起那女佣叫什么了,长相和衣着也不太记得了。加代在家里做了半年吧。”
“是的。”
修一已经习惯了父亲这样,向来不对父亲表示同情。
信吾自己虽然也习惯了,但还是有一点儿恐惧。
怎么去回忆加代都没法清晰地回想起来。不过,沉浸在感伤情绪中时,头脑空虚而焦躁的感觉偶尔会得到缓和。
就如现在,信吾觉得加代仿佛就在眼前,她跪坐在玄关,双手触地,身子微微向前探,说:“那是磨到了吧。”
加代这个女佣在家里工作了半年,因为这一次在玄关的目送,才留在了自己的记忆里。信吾感觉自己的人生正在逐渐失落而去。


信吾的妻子保子比他大一岁,今年六十三。两人生了一男一女,大女儿房子已经有两个女儿了。
保子显年轻,看不出比信吾年龄大,信吾也不大显老。世间常例都是妻子年龄小,所以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就是夫大妻小,没有不自然之处。这是因为保子虽然个子小,但很结实,身体非常健康。
保子长得不美,年轻的时候能看得出来她比信吾年长,所以保子总不愿意和他一起出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看起来夫大妻小,像常识中的夫妻了。信吾不太清楚,大概是五十五岁之后吧。一般来说应该是女性老得快,但他们俩却反过来了。
去年信吾六十岁了,那时他吐了一点儿血。可能是肺出血,但是他没找医生仔细检查,也不怎么注重养生,后来也没出什么毛病。
这点儿毛病并没让他衰老,休息了半个月,他的皮肤反而变好了,眼睛和嘴唇的颜色好像还变年轻了。
信吾之前没有肺结核的自觉症状,刚六十就咳血让他心情阴暗,也有些讳疾忌医的想法。修一觉得是老人家顽固,但信吾自己不这样认为。
保子因为身体好,晚上睡得很好。信吾有时半夜会被保子的鼾声吵醒。保子十五六岁时有打鼾的毛病,父母费了好大的劲给她矫正,结婚后就不打了,谁知年过五十又复发了。
这时候信吾会捏住保子的鼻子晃一晃,要是还不停,就抓着她的喉咙摇一摇。心情好时他这样做,心情不好时,他觉得这具长年陪伴的肉体真是又老又丑。
今晚他的心情也不好。信吾打开电灯,从一旁看着保子的睡相。他握着她的脖子摇了摇,她的脖子上有些汗。
现在,只有阻止她打鼾的时候才会特意伸手触碰她的身体了。信吾感到无尽的悲哀。
他拿起放在枕边的杂志,屋里闷热,他打开一扇挡雨板,蹲在窗前。
今夜有月。
菊子的连衣裙挂在窗外,软塌塌的薄薄的白色令人生厌。可能是洗好的衣服忘了收,也可能是把汗湿的衣服放在夜露中沁凉。
“喳——喳——喳。”院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叫。是左手边樱树干上的蝉。蝉会叫得这么瘆人吗?可的确是蝉鸣声。
蝉也会被噩梦吓着吗?
蝉飞进来,停在蚊帐边上。
信吾抓起蝉,蝉没有叫。
“是个哑巴。”信吾低声说。看来这不是那只喳喳叫的蝉。
为了不让蝉再被灯光误导着飞进来,信吾用力把它朝樱树的高处扔去。没有扔中了的手感。他抓着窗框,看向樱树的方向,看不清蝉到底有没有停在树上。月夜深沉。横向的距离好像变得远了。
还有十天才到八月,可虫子已在鸣叫了。露水从一片树叶滴落到另一片树叶上的声音隐约可闻。
在这时,信吾忽然听见了山的声音。
没有风,月光明亮得近乎满月,但夜气潮湿,小山山脊上的树木轮廓因此变得模糊起来。树木一动不动。信吾所在的廊檐下面的羊齿叶片也一动不动。
他的家在镰仓,位于所谓的谷奥地带,夜里有时能听见海浪声,所以信吾一开始怀疑那声音是海的声音,但其实还是山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远处的风声,又像地鸣一样深厚沉重。声音仿佛直接在自己的脑海里响起,信吾以为是耳鸣,摇了摇头。
声音停下了。
声音停下之后,信吾才感到恐怖袭来。这是不是告知死期的声音?他感到一阵发冷。
是风,是海,还是耳鸣的声音?信吾想冷静地思考一下,可都不是那些声音。他的确听到了山的声音。
就像是有什么魔物路过,把山摇响了。
山的坡度很陡,在饱含水汽的夜色中如一面黑暗的墙壁。但山很小,信吾家的庭院刚刚好容纳下,与其说像墙壁,不如说更像一个切开一半的竖起来的鸡蛋。
这山的旁边和后面还有其他的小山,不过发出声音的应该是信吾家的后山。山顶上的树梢间透出了几点星光。
信吾一边关窗,一边想起了一件怪事。
大概十天前,他在一家新建好的店里等客人。客人还没来,只来了一个艺伎,还有一两个艺伎要晚点儿才来。
“把领带解了吧,看着好热啊。”艺伎说。
信吾由着艺伎解开自己的领带。
他和这个艺伎并不熟悉。艺伎解下领带,放进在壁龛一角的信吾的上衣口袋,然后回到他面前,开始聊起了自己的经历。
两个多月前,艺伎差点儿和建造这间店的木匠一起自杀。即将吞下氰化钾的时候,艺伎突然陷入怀疑,疑心这药的分量能否置人于死地。
“那个人说,这个量肯定是致死量,你看,正好分开两剂包好了,这就是证据。”
可她无法相信,产生怀疑后,疑念就越来越强。
“是谁给你包的?该不会是想让你和女人吃点儿苦头,在分量上动了手脚吧?我问是从哪个医生或药店那里弄来的,他也不肯说。您说,这不就怪了吗?我们俩都要死了,有什么不肯说的?死了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信吾差点儿脱口而出:“你这是在说落语吗?”
艺伎坚持要由她找个人称好药的分量,再自杀。
“您看,这药我还原封不动带着呢。”
信吾觉得这故事莫名其妙。只有“建造这间店的木匠”留在了他的记忆里。
艺伎从随身小包里拿出药,打开给他看。
信吾看了一眼,随意应了一声。他不知道那是不是氰化钾。
他一边关窗,一边想起那个艺伎。
信吾回到被窝里躺下,可他无法摇醒六十三岁的妻子,向她诉说听到山之音后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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