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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宴会在整个人类历史和世界各个地区都居于生活的核心。无数幽灵般的盛宴的遗骸充塞了世界各大博物馆——曾经堆放丰盛肉食的盘子、倾倒佳酿的陶罐、用长长的金制或天青石吸管从中啜饮的啤酒罐、能够制作上百人份食物的大锅。

《无尽的盛宴》是一部开创性著作,利用人类学、考古学和历史学方法来考察一些以壮丽宏大闻名的伟大古代社会中饮宴的动力。我们可以从中看到,宴会如何成为展示阶级、地位和权力的竞技场,贵族谈判的舞台,调动和分配资源的场合,取悦神明的手段,以及身份被创造、融合与毁灭的地方。


【作者简介】

[英]香里·奥康纳(1945—2022),英国伦敦大学人类学系高级研究员。专注于通过结合考古手段与历史学而研究物质文化、时尚和食物人类学。著有《英式早餐:国宴档案与食谱》,2009年荣获苏菲·科尔饮食史奖。


【媒体评论】

读了这本书你将再不会以老眼光看待博物馆里的文物。所有那些在古代伟大筵席和庆典中使用的大锅和杯子,碗和广口杯,都在香里·奥康纳这本引入入胜的书中获得了生命。

——蕾切尔·劳丹,《美食与文明:帝国塑造烹饪习俗的全球史》作者

《无尽的盛宴》极为精细、富丽和迷人。宴会在奥康纳处并不只是一些事件和活动,而被当作经济与文化的基本要素来讨论,奥康纳修正了我们对饮宴的动力和共食行为的理解。

——玛丽 C.博德里,波士顿大学

香里·奥康纳提醒我们,分享食物与政治联盟的形成(与解体)、不平等的结构、宗教实践的出现,以及生命本身的哲学紧密相连。

——丽贝卡·厄尔,华威大学


【目录】

章 引言:盛宴之邀

文化/物质转向 005

关于食物和宴请的早期人类学研究 007

食物和饮宴研究在历史和考古学界的出现 014

消费与后来的食物、饮宴人类学 018

人类学:功能进路 020

人类学:文化进路 021

人类学:结构/符号进路 022

食物:仪式、神话、符号和神明 024

作为礼品和祭品的宴会 026

迈向综合化 027

共赴盛宴 031

第二章 美索不达米亚:追求丰饶

前世今生:美索不达米亚往事 036

面包和啤酒 038

“一抔尘土中的恐惧” 043

美索不达米亚众神的工作 050

美索不达米亚的神庙和宫殿经济 052

喂饱众神 055

从神庙到宫殿—乌尔的盛宴 061

宫廷膳食 065

盛宴帝国

阿契美尼德王朝的波斯—馈赠帝国 082

波斯人、希腊人和“垂废” 085

智慧之主的国度 088

豪摩 090

波斯波利斯的王权 092

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宫廷和国王的餐桌 097

阿契美尼德饮宴的回归 110

第四章 希腊人:现在让我们赶紧赴宴

迈锡尼序曲 114

“英雄时期”或“荷马时期”的宴会 119

献祭和烹调 123

几何风格时期和古风时期的宴会 128

古风时期的会饮 135

古典时期的盛宴 142

第五章 欧亚大陆:蒙古—建立在酒饮上的帝国

蒙古人 162

第六章 中国:中式宴会的隐秘历史

“中国”食物 191

周代的饮宴 200

龙骨 209

宴请祖先和造神活动 217

“日式”料理 232

武士之宴 235

跨越梦浮桥 246

平安时代的背景 247

看不见的食物和难以捉摸的筵席 254

参考文献

译后记


【免费在线读】

“在国王面前进食”和“在国王面前豪饮”这样的短语反复出现在《波斯波利斯要塞文献》及其他与大量食物和供给品相关的文献中,如前述石柱上的清单,这并不一定指在国王面前吃吃喝喝,而“国王的餐桌”这个短语也不一定真的指国王用餐的那件家具。所有这些都是对支撑着社会各阶层的制度化再分配或配给制度的隐喻。这是中央王庭之内的情况,各总督辖区廷则要负责向伟大的国王送上贡品和当地好的特产,同时在当地重新分配剩余产品和其他供给品。由行政长官以国王的名义发放的配给或明或暗地代表着统治者的馈赠。“国王的巨大筵席桌既是一种重新分配的手段,也是王室慷慨的展现,同时也是整个帝国的缩影”(Lincoln 2007: 14)。至少希腊作家库迈的赫拉克利德斯(Heracleides of Cumae),理解了该制度的一些原理:

……国王的晚宴,一如其名,对于只闻其名的人来说,似乎是挥霍奢靡,但仔细审视它,便会发现它只是不落后于经济状况,甚至有点吝啬,其他波斯要人的晚宴也是如此。因为每天要为国王宰杀1000只动物……并且其中只有少量分给国王的宾客,他们每一位都可以将这顿饭中没有动过的食物带回家。但大部分肉食和其他食物被送到庭院中,分给了国王供养的侍卫和轻骑兵,他们在院中将所有吃了一半的剩肉和面包平分了。就像希腊的雇佣兵以金钱作为薪酬一样,这些人从国王那里收到食物作为服务的报偿。与此类似,在其他波斯要人之中……当他们的宾客吃完饭后,桌上剩下的一切,主要是肉和面包,会由负责餐桌的官员分给每一个奴隶,他们以此来获取日常给养。

(Athenaeus IV: 145-6)

到赫拉克利德斯写作时的公元前4世纪,国王晚宴或称“国王的餐桌”制度从居鲁士时代开始就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并反映出阿契美尼德王朝社会组织的变化。阿契美尼德人原本是一个由六大部族组成的部落联盟,在居鲁士之前的数个世代中,帕萨尔加德(Pasargadae)一直是其中的佼佼者,其后裔居鲁士成为联邦领袖,开始了建立帝国的丰功伟业。在这个尚武的社会中,居鲁士是同侪之首(primus inter pares),通过供养他人而使自己的地位合法化,并因慷慨大度而获得了众人的支持。在他征战的早期,“在他能够以财富施惠”之前,就像色诺芬写的那样(VIII.2),居鲁士习惯与许多宾客共进晚餐,分享相同的食物:

……在与宾客一起享用晚餐之后,他会将食物送给缺席的朋友们,以示情谊和纪念。他会将那些因守卫工作或殷勤服侍或其他任何服务赢得他认可的人包括在内,让他们知道他不会错过任何取悦他们的意愿。他会对任何他想称赞的仆人表现出同样的尊敬;他将为他们准备的所有食物置于他自己的案台之上,相信这会赢得他们的忠心,就像赢得一条狗的忠心一样。或者,如果他希望某位朋友受到人民的敬重,他会让其独自享受这样的馈赠。甚至时至今日,世人仍会追逐那些得到来自伟大国王的餐桌上的佳肴的人,认为他们必然在宫中大受推崇,并且能为他人办事。但收到如此恩惠无疑还有另一个乐趣,那就是王室的肉食可口。

在这个阶段,居鲁士通过较为简单的共餐方式,即面对面或较为间接地将他人包括在内,创造和巩固了社会凝聚力,但随着帝国逐渐露出雏形,新的社会差异出现了,而与国王共餐也变得更复杂。色诺芬是偏向功能主义的希腊作家之一,总是能看到藏在天鹅绒手套里的铁腕。他对饮食的微妙细节漠不关心,将米堤亚国王阿斯特亚戈斯(Astyages)的王室晚宴概括为“讲究的配菜和各种调味汁以及肉类”的集合—他的重点反倒在于帝国早期阿契美尼德人饮宴的社会动力和座次的意义:

居鲁士为他的胜利献出祭品,并举办盛大的庆典,同时召唤他喜爱和愿意歌功颂德的朋友们赴宴……加达塔斯(Gadatas)是执杖者的首领,整个王宫的布置都按照他的建议来安排。当有宾客出席晚宴时,加达塔斯不会落座,而是照管一切……客人进来时,加达塔斯会为每个人指明座位,而位置都经过精心选择:居鲁士为尊敬的友人被安排在他的左手

边(因为这是容易遭到袭击的位置),排名第二者在他的右边,第三名紧挨着国王左手边的宾客,而第四名紧挨着国王右边的宾客,以此类推,无论宾客人数是多少。居鲁士认为每个人都应当知道自己受尊敬的程度,因为他觉得当世人认为功绩不再能赢得花冠也不再被颂扬时,竞争精神便会消亡,但如果所有人都看到秀者赢得多,便会积极竞争。于是,居鲁士用主座和顺序标识出他宠信的人。他并不是总将荣耀的位置安排给某一个朋友,他的准则是,一个人的座次可以因好的行为而提升,也会因消极怠惰而降低。并且,如果大家不知道餐桌旁受尊敬的宾客得到了多恩惠,他会感到愧疚。我们可以作证,这些在居鲁士统治时期出现的习惯一直延续到我们的时代。

居鲁士并非这些做法的发明者,它们普遍通行且不受时间影响,但当波斯军事精英从部族文化中涌现时,他将这些做法作为优势加以利用。确实,居鲁士宴会方式的变化反映并构成了社会政治的变迁,这让人想起很久以前乌尔的模式(参见第二章)。波斯帝国和饮宴发展的下一个阶段采用了配给制度,出现了崇高的阿契美尼德王权,并且形成了王室宫廷,宫廷中精英廷臣阶层取代世袭军事精英,平衡了国王自己的庞大家族与部族之间的权力。在居鲁士大力打造的王权新魅力中,距离是其基本组成部分。居鲁士不再是同侪之首,而是所有人的君王,他从日常公共事务中抽身,创建了由其近亲组成的内廷,以及由国王的庞大家族、总督或省长、“老卫队”(old guard)成员或从其原部落抽调来的世袭波斯贵族分等排序所组成的外廷。对于国王来说,宫廷的职能是“充当通过浮华盛况和宫廷庆典来突出他独一无二地位的权力剧场”(Brosius 2007: 59)。越来越多平民出身的精英加入宫廷,通过有利于或取悦国王的行为赢得了自己的地位(Brosius 2007)。新来者之间也有等级之分,那些被统治者赐予“国王之友”(King’s Friend)正式称号的人地位。色诺芬在《居鲁士传》中这样描写道:“世界上确实没有谁的朋友像波斯君主的朋友一样富有;没人能像他那样把追随者装扮得如此华丽,也没有馈赠能像他的恩典一般享有盛名,如手链、项链以及配有金色缰绳的战马。因为在那个国家,除非国王赐予,无人能拥有如此财富。”朝中的职位—即使是国王的亲戚—也并非固定,而是取决于国王的持续认可,而这必定常常变化更新,从而创造出一种高度竞争的社会环境,身处其中的人们普遍担心自己失去地位。


【书摘与插画】

精英阶层烹饪术的第二个主要来源即所谓的“耶鲁烹饪泥板”(Yale Culinary Tablets),源自大约公元前1700年的巴比伦南部(Bottéro 1987, 1995a, 1995b)。它们并非只是物资供应清单,而是目前所知早的烹饪食谱,比罗马人阿比鸠斯(Apicius)的《论烹饪》(De Re Coquinaria)还要早2000年。人们认为它们出自一部更庞大的文集,囊括了烹饪的各个方面,但幸存下来的泥板—被博泰罗比作(Bottéro 1999: 254)“一艘巨大沉船”的残骸,一部散佚的烹饪文献的骨架部分—主要记载了炖菜、肉汤和炖肉,以下是两条泥板中菜谱的示例(亦参见Slotsky 2007):

塔尔鲁炖菜(Tarru stew,塔尔鲁是一种具体品种未被识别的小型鸟类,可能是指野鸽子、鹌鹑或鹧鸪)。除了鸟肉之外,还需要有一条新鲜的羊羔腿。备好水。加入油。把塔尔鲁扎好,盐、去壳的麦芽、洋葱、萨米杜(samidu,品种不详)、韭葱和大蒜一起放在牛奶里捣碎。将塔尔鲁在锅里煮一遍,然后把它们破开,和肉汤一起放进一个罐子里炖,接着将所有东西倒回锅里。以备切分。

(Bottéro 1985: 42)

图布甜菜肉汤(Tubu beet broth)。使用羊羔肉。备好水,加入油。蔬菜去皮。加入盐、啤酒、洋葱、芝麻菜、芫荽、萨米杜、莳萝和甜菜。将所有这些食材装入烹饪容器,并加入捣烂的韭葱和大蒜。将混合物煮好后,撒上芫荽和苏布廷努(subutinnu,品种不详)。

(Bottéro 2004: 28)

还有菜谱是关于炖牡鹿、瞪羚、小山羊、羊羔和绵羊,煮羊羔腿和各种肉汤的,尽管只是一部分,但这些泥板揭示了一种需要技艺高超的厨师、专门的烹饪器皿和炉子、昂贵的食材来实现的菜系。正如博泰罗观察到的(Bottéro 1985: 254),这些是为众神、国王和富人准备的餐食。若要烹饪所有送到神庙和宫殿的肉类,靠炙烤恐怕不切实际,用于烹饪和盛装的硕大容器证实了炖菜和肉汤在精英膳食中的重要性,这些容器令王室和神庙引以为傲。盛着滚烫液体的巨大锅釜并非毫无危险性,伊辛国王艾拉·伊斯米蒂(King Erra-Ismitti of Isin,大约公元前1860在位)就死于热肉汤造成的烫伤。但在博泰罗看来,煨、炖和焖的技术正是美索不达米亚先进的烹饪体系的基础,它们为改进调味、口感和酱汁创造了机会,使菜肴超越了单纯烘烤和炙烤的层次。精英和贫民食物的区别显而易见,面包和啤酒的象征意味也十分明显,乐于享受饮食也是一样,但美索不达米亚烹饪技术的文化含义尚不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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