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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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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集日式悬疑的诡异和女性视角的细腻于一身,带给你不一样的阅读体验。嘘!危险就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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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护士由纪惠的生活看似幸福美满,稳定的工作、可爱的女儿、体贴的丈夫,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身边有多少满怀恶意的目光正在目不转睛地窥伺着她。
……
疯狂的病人柿沼幻想由纪惠和自己“心意相通”,为了能一直注视着心爱的人,他不惜数度自残入院,吞钉子、砸折大腿,甚至……
最终,为了拯救“陷入不幸婚姻”的由纪惠,柿沼决心除掉那个碍眼的男人,成为这个家的新任男主人……
发生在由纪惠身边的诡异事件越来越多,为了守护女儿,她不得不奋起反抗,在名为“家”的战场中,与变态凶手斗智斗勇。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人。上天,一定会原谅我的……


【作者简介】

秋吉理香子

日本著名悬疑小说作家。
2013年发表的《暗黑女子》引起热议,被改编为电影作品。第二部长篇作品《圣母》为她创下极佳口碑。
另著有《放学后死者归来》《相亲中毒》《玻璃的杀意》《自杀预定日》《受害者游戏》等。


【目录】

楔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免费在线读】

楔子
我从噩梦中醒来。
在梦里,我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冰冷彻骨的无底深渊。我几乎要被冻僵,四周一片寂静,以至于我能感觉到自己在耳鸣。
我什么也听不到,甚至无法呼吸。我一直在恐怖与绝望中挣扎,痛苦万分。
由于脑海中仍萦绕着一缕梦境,因此,我醒来时感觉如释重负。
然而——
噩梦明明应该已经消失,我却仍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无法呼吸。
我的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为了呼吸,我猛吸了几下鼻子,结果剧烈地咳了起来。
塞在我嘴里的东西又软又粗糙。是毛巾?怎么会?而且,这上面有一股血的味道。
我想要移动身体,却动弹不得。我的手脚都被绑在身后。
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是哪里?
我想要睁眼看清楚,可刚一用力,便感到一阵剧痛。我的眼睛可能肿了,眼皮处传来一阵阵刺痛,并微微发烫。
我感到浑身疼痛,头部、后背、双腿,无处不疼,仿佛被人痛殴了一顿。
——对了,我想起来了!
我被人偷袭了。
舞衣子呢?
她没事吧?
我想要呼喊她的名字,但被毛巾堵住了嘴,我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舞衣子……舞衣子……
你可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为了让住院的病人多少感受到一些圣诞氛围,护士站旁边摆了一棵圣诞树。平时,树上的灯饰都是关着的,不过,由于今天是平安夜,所以灯饰被特意打开了,会一直亮到熄灯时间。红红绿绿的灯影映在白色的病历卡与记录表上,也算是这一时期独有的景象。
我正要接过白班护士递给我的交接班记录表,呼叫铃就响了。
“18号房,安达先生。”
白班护士放下记录表,匆匆跑了出去。
我所在的花菱纪念第一医院排班是两班倒。白班八点到十七点,夜班十六点半到第二天的八点半,两个班次之间有三十分钟重合的时间用于交接。
每天这两个交接的时段对于护士们来说最为忙碌,因为在交接班的同时,还要应对病人的各种需求。
我是在女儿舞衣子五个月大的时候跳槽到这家医院的,选择这里的主要原因是当时这里实行三班倒制度。
两班倒的话,白班上九小时(中间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而夜班则需要上十六小时,漫长无比。
虽说名义上有三小时的小睡时间,但说实话,所谓的小睡时间根本形同虚设。呼叫铃一直响个不停,除此之外作为护士还需要查房、处理从急诊转来需要紧急住院的病人、与病情突变的病人家属取得联系,根本没有时间休息。
可如果是三班倒,白班八点半到十七点半,小夜班十五点半到零点半,大夜班零点到九点,三个班次都是九小时的工作时间(中间均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这样看来有小夜班真是太难得了。
虽然不管是“小”夜班还是“大”夜班,只要上夜班就很难保证生活规律,但三班倒能够极大程度地为护士减轻负担。

当然,两班倒也有它的优点,三班倒也存在不少问题。前者毕竟有高额的夜班补助。而且,下了夜班后可以休息一整天,再请一天带薪假就能连休两天。
而三班倒的话,轮班很快,很难凑出一个完整的假期。而且有时还会连排小夜班,三种不同的工作时间会导致生活节奏快速变化,很不稳定。此外,三班倒的时候,交接班的次数增加,不仅会占用大量时间,而且常常会像传话游戏一样出现差错,病人有时也会抱怨护士一天三变。
因此,刚当护士的那段时间,我特意选择了两班倒的医院,还主动申请上夜班。下了夜班后,直接去看电影或购物也是家常便饭。工作日去任何地方人都不多,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感觉超棒,还能用夜班补助去吃豪华午餐,四处旅行。
不过,孩子出生后,一切都不同了。孩子刚出生时,只要一见不到我,她就会哭,不是我抱着,她就绝对不睡,不是我给洗澡,她也会哭。本来我以为,这种状况下想要回去上班,就算只上白班可能都不容易实现。不过,从两个月大开始,她逐渐能离开我了,这也让我看到了重返职场的希望。
尽管如此,我觉得上夜班还是有些困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半夜会醒很多次,醒了就要找我。我要是整夜不在家是绝对不可能的。因此,我开始在求职网站寻找三班倒的医院,并跳槽到了这里。
来这家医院工作前,我和院方说好在舞衣子一岁之前只上白班。早上上班前,我把她送到车站附近的保育园,傍晚接她回家。我下班准时,不存在加班,最忙的时间段有小夜班的护士一起帮忙,因此,工作环境比较宽松,正如我预想的一样。
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即便恢复上夜班,我也能勉勉强强地一边育儿,一边工作。
我本来是这样认为的—
可就在舞衣子将满一岁时,这家医院改成了两班倒制度。毕竟护士这一行长期人手不足,大部分又都是女性,因此总会有人休产假或育儿假。虽然有不少人会一直坚持工作,但也有人很快就辞职了。三班倒的话,医院很难排班,于是就变成了两班倒。
尽管夜班每周只上一次,但又要照顾孩子,又要做家务,再要连轴转工作十六个小时不休息,确实十分辛苦。
有种说法叫“3K行业”,但我一直觉得护士的工作绝对不止3K,简直是8K。除了“辛苦”“肮脏”“危险”,还要加上“无法休假”“无法回家”“收入菲薄”“规则严苛”“不好上妆”。
自从恢复上夜班之后,我的身体一直在“叫苦不迭”。

“三田,你没事儿吧?”
我猛地抬起头。
只见所有护士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我似乎在交接班的过程中睡着了,而且还是站着。
这个科室中,我的从业资历是最浅的。护士长和副护士长的工龄分别是三十三年和三十年。还有好几位护士工龄都在二十五年以上。除我以外,最年轻的护士也有十五年的工作经验。而我刚刚在护士这个岗位上工作了五年,说是新人也不为过。交接班时睡着,这种行为当然不可原谅。
“你可得打起精神来。虽然今天是你最后一天工作了,但也不能松劲儿。不然会出意外的。”
护士长的体格比较魁梧,平时声音就很大,训起人来更是严厉。
“对不起。”我慌忙低头致歉。
是啊。
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上班了。
“真没办法,本来年底这会儿人手就不够。”护士长继续没好气地抱怨着。
“给您添麻烦了,实在对不起。”我的头垂得更低了。
从舞衣子学会走路开始,育儿给我的身体造成的负担就急剧加重。孩子一刻也离不开人,而且她还越来越重,无论是抱她还是背她,我都愈发费力。睡眠不足时,我的体力根本就支撑不住。因此,大约一个月之前,我找到护士长,想请她多给我排一些白班,可是—
“我们带孩子那会儿,可没有人说不能上夜班。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啊。”护士长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真搞不明白,现在的妈妈带个孩子怎么这么费劲儿?我们那个年代,没有微波炉,也没有现成的婴儿辅食卖。既没有烘干机,也没有便利店,更没有网上购物。
“老公们理所当然地当甩手掌柜,我们还得给婆婆做饭。和过去比起来,现在的生活不知道轻松了多少。可你们还要抱怨什么丧偶式育儿,要我看,你们就是太娇气了。”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法再反驳。事实上,她也确实是一边上夜班,一边带大了三个孩子。
“中野,还有山口,她们俩的孩子不都跟你的差不多大吗?中野还有一个大的,山口还是单亲妈妈,人家的夜班不也上得好好的吗?而且,人家还让我多给排点夜班,好多赚点补助。你看看人家那股子劲儿。
“你现在不就一个孩子吗?怎么好意思呢?为什么你就做不到呢?我真是很难理解。你现在就是缺专业意识,无论是养育子女,还是做护理工作,任何时候你都得有专业精神。”
我们的对话便到此结束了。
既然与我处于同样环境—不,所处环境比我更为恶劣的同事们都能坚持做好夜班工作,那我就无法要求获得特殊待遇。
摆在我面前的只剩下一条路—辞职。
“这样啊,好吧。正好我们也想找一位能够全职工作的护士。”
护士长很痛快地批准了我的辞呈。可是,当她听说我只能上到十二月二十四日时,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可不行,年底是最缺人的时候,你很清楚的吧?”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想陪女儿一起过圣诞和新年。”我没有让步。我已经要辞职了,没什么好怕的了。
护士长“哼”了一声,板着脸说道—
“好吧。那没办法了。反正像你这样逃避工作的人我们也不需要。”

我并不觉得自己是在逃避。我这是为了舞衣子,我觉得我只是在尽一名母亲的责任。
当时我就想好了,正好赶上年底,我要先跟舞衣子好好过个年,等调整好心情后,再去找家私人诊所之类的地方上班,没有住院的病人,也不需要上夜班。
不过,我觉得护士长刚刚那段话明显是对孕产妇的歧视。
由于最近医院内部闹了不少纠纷,所以我知道,这家医院也有合规部,如果遇到性骚扰、职权骚扰或是精神暴力之类的问题,可以立刻去合规部进行咨询。
我也考虑过要不要就这段对话的内容进行举报,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因为护士长在其他医院或诊所也有很多熟人,我怕会对自己以后找工作造成影响。虽说可以进行匿名举报,但一看举报内容,还是会知道是我干的。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各位辛苦了。”
值白班的副护士长交接好工作后,夜班组的护士们齐声说道“您辛苦了”,我也赶忙加入其中。
“三田,这段时间辛苦啦。”
“以后别忘了回来看我们啊。”
结束了白班工作的同事们在回家之前纷纷过来跟我道别。
“这是我们一起送你的临别礼物。”
盒子的包装上印着可爱的圣诞图案,十分应景。
“哇哦,谢谢你们。”
我完全没想到竟然会收到礼物,不由得抱紧了盒子。
“希望你会喜欢。”
“是浴巾。我们想送你一件可以和女儿一起用的东西。”
“是有机棉的哦。”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
“毛巾真是有多少都不嫌多,这条还能给舞衣子当小毯子。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护士长在一旁清了清喉咙,我们连忙交换了下眼神,吐了吐舌头。
“礼物我先帮你放进休息室里,下班后你别忘了带回家。这段日子辛苦你啦,多保重。”
“谢谢大家。”

挥手送别了白班同事后,我又看了一遍交接表,确认好自己负责的病人。
一共四十位病人,我预感今晚肯定又休息不成了,心情有些烦躁,只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很快,六号房的呼叫铃就响了。这位病人因肺气肿入院,可能是呼吸不畅的缘故,时不时就会按铃呼叫。我猜想她肯定又是痰吐不出来了。
病房门旁备有一次性手套,我戴上手套走进病房。
“啊……三田护士……”
我面前的病床上传来微弱的声音。那声音隔着面罩式的人工呼吸器,就像用淡淡的墨水写出的文字,若隐若现,毫无存在感。“呼哧呼哧”的费力喘息声中夹杂着呼吸道里“咕噜咕噜”的杂音。这位女病人已经七十五岁了,体力与肺功能均已衰竭,想吐口痰都很困难。
“是不是很不舒服?我来帮您排个痰吧。”
我帮她取下氧气面罩,轻声说道。以前,我也曾因感冒持久不愈转成肺炎而呼吸不畅,所以深知其中痛苦。
“好,慢慢来,不着急。”
老人仰卧在床上,我扶着她的身体向右转动,帮她换成侧卧的姿势。
“我要按一下您的肚子,要是不舒服,您就告诉我。好,用鼻子吸气……慢一点,慢一点,吸一大口气,一直到吸不动为止。”
我的手掌感到老人瘦骨嶙峋的腹部开始鼓胀起来。
“好,现在慢慢用嘴呼气……对,对,太好了,就这样。怎么样?感觉到痰上来了吗?”
老人只是无力地眨了眨眼。
“那我们再来一次。好,用鼻子吸气……”
反复几次深呼吸后,“咕噜咕噜”的声音来到喉头,我赶紧把不锈钢盘靠到老人嘴边。
“就是这样!深吸一口气,然后使劲吐出来。
来!”
“噗”的一声,一口黄绿色的痰被吐了出来。
“太好了。还能再用一次力吗?”
又一口痰被吐了出来。
“好了,歇一会儿吧。您没事吧?累不累?”
我摩挲着她的后背,然后帮她慢慢转过身躺好,重新为她戴上氧气面罩。
“谢谢你,我舒服多了。”我隐约听到老人发出微弱的声音。
“三田护士,您对老奶奶好温柔啊。”
隔壁病床上的女大学生感叹道。她是因为肺炎住院的。
“是吗?谢谢你的夸奖。”
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注意到我,我惊讶地离开了病房。
我并不觉得自己对老年患者照顾得更周到,不过确实,就连严厉的护士长也曾夸过我特别善于照顾老人。
可能是因为我在她们身上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影子。我的母亲住在老家,人不过才六十多岁,头发就已经全白了,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苍老很多,不知是不是长期遭受我父亲家暴的缘故。或许我在照顾病人时,不知不觉地将她们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我一边处理着各种各样的病人呼叫,一边完成了傍晚的体征检测,还为需要饭前用药的病人发了药,忙着忙着就到了晚饭时间。
“三田,趁现在赶紧去吃个饭,歇一会儿。”
听到护士长的话,我走向休息室。休息室的桌子上摆着刚才大家送给我的礼物,以及医院为夜班护士提供的盒饭。
我刚坐到椅子上,就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倦意袭来。从交接班开始,我马不停蹄地干到现在,一刻都没坐下,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我打开饭盒,刚夹起一块厚蛋烧放进嘴里,就听见呼叫铃响。我看了一眼护士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虽然按铃的病人不由我负责,但我还是就着一口茶咽下嘴里的食物,匆匆走出了休息室。
医院会为夜班护士提供盒饭,但我每次都因为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吃。今晚肯定也不例外。不过,一想到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吃不上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您怎么了?”
我推开单人病房的门,里面是一位六十多岁、肺癌二期的男性患者。
他怯生生地说:“我想上厕所。”
吃饭前你怎么不说呢!我虽然心里抱怨不迭,脸上却保持着笑容。我把病人的餐盘放到边桌上,收好床上的小桌板,放下床架,然后把挂在天轨输液架上的药液取下来,换到移动输液架上。
“好了。”
我示意他起身,可他一动不动。
“能把你的肩膀借我扶一下吗?”
他低声说道。
你明明自己能走啊!我虽然有些讶异,但还是将他的胳膊架到我的肩膀上,扶他站了起来。他虽然身材瘦削,但毕竟是个男人,对我来说他的身体还是非常沉重。我勉力撑着他走进室内卫生间。他把身体重心压在我的肩膀上,但他不应该这么虚弱才对。
“好,现在要坐下了。准备好了吗?我数一二三,然后就把您放下来。”
“不……我想站着上。”
他依旧垂着头,低声说道。
“欸,您不是站不住吗?”
“所以……请你就这样扶着我别动。”
“啊,倒是也可以。”
我用力撑住他的身体,等他方便。可他还是一动不动。
“您没事儿吧?”
“……你帮我。”
他用充血的眼睛望着我,声音略带兴奋。
“什么?”
“帮我一下。你看我就一只手,还在输着液。”
“欸?不过,这不影响吧?”
“影响啊。护士,你就帮帮我吧。”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体不自然地贴紧我,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臂有意无意地触碰着我的胸部。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您还是坐下吧!”
我用力甩开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臂,推开他的身体,然后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在马桶上。
“这样您的手就能用了。结束后请您再按一下呼叫铃,护士长会过来把您扶到床上的。”
护士长体格魁梧,力道十足,平时总是板着脸,他脑海中可能已经浮现出护士长的样子了,不由得咋了咋舌。
“您慢慢来。”
我满面笑容地跟他说完后,拉上卫生间的门,快步跑回休息室。他靠在我身上,手臂触碰我胸部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啊,太讨厌了。
不过,一想到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上班,我又觉得自己应付得还不错,我很想表扬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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