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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五个一工程”奖、茅盾文学奖得主、国民级作品《藏獒》作者杨志军最新力作

2023年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

唱响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深情赞歌

一部关于大象的悲壮史诗

一本热带雨林的百科全书

一曲人象恩爱的生命之歌


【内容简介】

蜿蜒的澜沧河,茂密的原始森林,见证着一个个各族人民世代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故事。小象凤凰木意外掉落悬崖,青年毛管花倾力救助,一段穿越北回归线热带雨林的寻象、救象、爱象之旅就此启程……

讲述失散几十年的缅桂花家族几代大象的重新汇合、迁徙北上又返回栖息地的经历。小说以诗意、优美的笔触,全面展现了云南神奇的热带雨林生态景观、丰富的动植物资源和多彩的民族文化,歌颂了为保护大象、建设生态文明无私奉献的人们,凸显了“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的生态文明理念,展示了新时代中国“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的宏伟愿景、不懈努力和璀璨成果。

我们和大象之间

终于能以这样的方式

相遇、相知、相生、相伴

领略有情万物和合共生

倾听超越生死生命之歌


【作者简介】

杨志军,当代著名作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环湖崩溃》《海昨天退去》《大悲原》《藏獒》《伏藏》《西藏的战争》《海底隧道》《潮退无声》《无岸的海》《巴颜喀拉山的孩子》《三江源的扎西德勒》《最后的农民工》《你是我的狂想曲》《雪山大地》。作品获得茅盾文学奖、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五个一工程”奖、中国出版政府奖、中华优秀出版物奖、“中国好书”奖、《当代》文学奖,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版"丛书。部分作品被译介到国外。


【目录】

第一章北回归路之歌

第二章缅桂花之歌

第三章勐巴拉娜西之歌

第四章蝴蝶坝子之歌

第五章黎明城之歌

第六章美登木之歌

第七章“绞杀植物”之歌

第八章澜沧江之歌

第九章龙血树之歌

第十章聚果榕坝子之歌

第十一章北上之歌

尾声孔雀桥之歌


【前言】

第一章北回归路之歌

现在此刻,我们出发,

从西双版纳,从雨林勐养。

去看看地平线那边想象之外的远方,

是不是也有大象爱恋的土地,

生长着一排排头戴羽冠的槟榔,

和一棵棵浓郁醉人的依兰香?

我们的体重从六吨到两百公斤不等,

用不上小伏翼送给我们的翅膀,

只能脚步震地去应和命运的催动,

撞塌春城之前一万堵高墙。

1

小象掉到悬崖底下去了,下面是河,水流湍急而凶险,每一处都像张开的大嘴。它是顺着峡谷的陡壁滑下去的,陡壁上面是象道,象道边长满了闪烁着白水珠绿水珠的小果野芭蕉、蔗茅和两耳草,它学着妈妈的样子吃了几口,就想把长得最高的那一丛两耳草用小鼻子割下来,然后牢牢卷住,扬撒到背上,那是多好玩的事情啊,能想象到草叶和水珠落在背上的舒爽——痒酥酥、凉兮兮、湿乎乎的。它迈了一下右脚,又迈了一下左脚,结果就踩空了。妈妈专门交代过:你还小,够不着的地方不要硬够,出了事不得了。它听妈妈的话,从来不硬够。但是今天,它疏忽了,鲜嫩的草诱惑着它,它居然离开妈妈多往旁边走了两步。

下滑的时候,它尖叫着,蹭到了一些长满苔藓的岩石,蹭到了一片从岩缝里斜生而出的算盘子,蹭到了几棵它吃过叶子的紫珠树,最后砰的一声落在了一堆叶子是锯齿状的草珊瑚上。它当然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草珊瑚长得这么密又这么高,只知道如果没有它们的托举和铺垫,自己就不可能再有机会发出哞哞哞的哭声了:妈妈呀,妈妈。

妈妈就在上面,又是跺脚,又是嘶鸣。它的焦急和惊慌感染了不远处的另外四头大象,它们迅速走过来,站在悬崖边上,不知所措地望着下面,也跟象妈妈一样,一边跺脚一边嘶鸣。如果集体跺脚就能把高高的山崖跺成平地,它们一定会坚持不懈地跺下去,如果放声哞叫就能让小象回到妈妈身边,它们也一定愿意就这样一直叫下去。它们是感情丰富而又愿意为子女付出一切的动物,只要能做到的,就绝对不会放弃,哪怕以生命为代价。但是大象们都明白,无论跺脚还是嘶鸣,或者把长长的鼻子在草丛上摔打来摔打去,都表明它们此刻只剩下绝望和悲哀了,营救一头掉下悬崖的小象,已经超出了大象的能力,尽管它们力大无穷且聪明能干,是大自然视为骄子的旗舰物种。

小象在下面哭,象妈妈在上面哭,大家都跟着一起哭,平时跟象妈妈一起照顾小象的象姐姐边哭边责备自己:都是我不好,怎么就没有管住它呢?把它夹在我跟它妈妈的中间就好啦。哭得尤其伤心的是象奶奶,它嗓音沙哑,鼻息沉重,头晃来晃去,连硕大的耳朵都竖起来了。那头正常情况下一两年后就要离家出走,对象群里的事开始漠不关心的象哥哥把哭声变成了号叫,声音洪亮得吓跑了崖顶上的几只伯劳鸟。象姨的哭声最小,心事却最多,它从来没有怀过孕,却无比深情地惦记过孩子,看到小象突然消失在地面以下,惊怕得把鼻子蜷起来,都不敢往前伸了。教训啊教训,将来自己一旦有了孩子,一定要时时刻刻守护在它的身边,决不能让它靠近悬崖半步。

五头大象专心致志地哭着,哭声凄厉而持久。空旷的天上遥远的蔚蓝里浮现出一朵朵云彩,同情地飘过来,将阴影留在了它们身上:这么强的阳光,别把大象们晒坏了呀。一阵风吹过狭长的山谷,留下了寂静,送走了大象们的悲愁,悲愁远去了。一片酸模花在惊吓中突然萎缩,而一片虎杖花却又突然盛放。七八棵棒柄花拉起手来瑟瑟发抖,抖出了一轮又一轮明绿的波浪。几只惊飞而去的伯劳鸟又匆忙飞回来,直插谷底,小脑袋里闪出一抹狂喜的光辉:也许可以吃到肉啦。

如果你在北回归线上走钢丝,走到东经99°35′这个地方,不慎掉下去,恰好就会掉进这条南北走向的绿谷,绿谷深邃而幽静,下面是湍急的河,河两岸铺着一层柔软而丰厚的亚热带植被,所以你掉下去后十有八九还活着,麻烦你站起来往南走几步,就一定会碰到这头小象。当然也有可能你不会掉下去,假如你身体足够轻盈而臂力又足够强大,你的选择说不定是吊在北回归线上荡秋千,等待有关方面火速赶来救援,这样你就看不见那头小象了,你一生也就有了最大的遗憾,失去了一个可以跟大象交朋友,然后走进自然深处探访种种奥秘的机会。我们的北回归线,全人类只能俯视不能仰视的北回归线,现在它就搭在小象颤抖的脊背上,也搭在毛管花双脚之间那朵粉扑扑的醉蝶花上。

这里是临沧,现在是夏至,已经到了正午,影子看不见了,毛管花的影子和醉蝶花的影子都看不见了。也就是说他站在了阳光垂直照射北半球的终点,再过几秒,自冬至以来一直北移的阳光垂直线就会折返而南,以每天大约三十公里的速度走向赤道再走向南回归线。他一脚踩着热带,一脚踩着亚热带,感觉着北回归线对自己的分割,似乎一半是温的,一半是热的,交织的界线那样清晰,能让人产生一种即将如飓风般旋转起来的感觉。他克制着旋转,静静等了一会儿,看到自己和花渐渐淡出了影子,在左脚侧面形成了一只卧兔的模样,才抬起头,回过身去,望了一眼不远处那座简朴的傣家竹楼,不禁惊奇地“哎哟”一声:二十四根粗硕的竹柱围绕着中柱,中柱不偏不倚跟他在一条直线上,说明眼前的竹楼被北回归线一分为二,成了一座架在热带与北温带分界线上的住宅,是名副其实的北回归楼。就是不知道主人之所以这样建造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是有意的,他究竟为了什么?

他很后悔昨晚没有向主人多提些问题,只问了一些词:傣语“你好”怎么说,“再见”怎么说,“谢谢”怎么说,“迷路了”怎么说,等等。而主人却用流利的汉语问了他不少:你是哪里的?为什么来到我家,还想住下?你一路走来不是看到了不少比我家更好的竹楼吗?毛管花说:他在寻找一座紧挨北回归线的竹楼,根据对阳光的目测,发现自己已经找到了。主人说:“北回归线,我是知道的,有什么用吗?”毛管花想了想,觉得自己缺乏通俗易懂地解释清楚这个问题的语汇,就把话岔开了:“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主人不回答,到堂屋火塘前烧茶做饭去了。大叶茶、糯米卷、干酸菜、酸笋拌腊肉,苦苦的、酸酸的、辣辣的,都是重口味。他觉得昨天的晚饭和今天的早饭留给他的印象比主人自己还要深刻。

他走向竹楼,沿着右侧的楼梯踏上二层,拿出一百块钱,向主人告辞:“一点点食宿费,请你收下吧。”正在二层晒台上翻晒玉米的主人不看钱只看他:“你是想让今天的饭菜有鱼有鸡有肉有酒吗?我没有时间搞来这么多。”毛管花一连说了好几个“不是”:“我昨天又吃又喝又睡,现在要走了。”主人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已经吃过的饭是不值钱的,这是我的家,不是镇子上开的饭馆。”他赶紧收起钱,说着“扩坤”(傣语谢谢你)鞠了一个躬,然后去前廊背起自己鼓鼓囊囊的双肩包。主人跟在了他身后,轻轻地从外面关严了门,显然他是因为有客人才待在家里的。

离开竹楼,往前不远,就是两条蛇行而去的小路,一边向南,一边向北,那朵醉蝶花就长在小路分岔的地方,长长的影子搭在北路上,表明阳光的垂直线正在向南起步,也在向北告别:再见了,明年这个时候我会再来。毛管花看到主人要北去,便挥了挥手,似乎阳光垂直线的告别也是他的告别:再见了,北回归线。迷惘就在这个时候跑进了他的脑海:还去不去西双版纳了?原本他是要去的,跟着阳光垂直线往南,再往南,但现在他又觉得还是回昆明的好。他问自己:究竟为什么又不去了呢?该死的迷惘,我为什么如此迷惘?回答他的是主人的一笑:“什么时候再来嘛。”还有一阵隐隐可闻的尖锐而沉甸甸的号叫。他转着脑袋听了听,又朝天上看了看,只看到一群绣眼鸟惊飞而过,问道:“这是什么声音?”主人说:“大象的叫声。”“这个地方有大象?”“有时候有。”主人漫不经心地说。毛管花摇了摇手:“拉拱(傣语再见)。”主人用汉语回答:“再见。”然后就走了,匆匆忙忙地,看得出他有事,客人已经耽搁他太久了。他沿着一条似有似无的路,走进一片铺向远方的凤尾竹,身影消失的瞬间,突然唱起来:

傣寨的伙子都是铜凤凰,

傣寨的姑娘都是金凤凰,

为什么我家的竹楼空空荡荡?

因为要等待客人第二次来访。

请记住我家门前的山梁,

请记住山梁这边的竹乡,

如果你没有再次来访的向往,

冰凉就会光顾竹楼里的火塘。

我知道流水有千里长,

我知道绿壤有万里广,

但最长最广的不是水不是壤,

是我对你的念想,

那才是飞到你身边的火凤凰。

祝福你的生活火一样热旺,

祝福你的心情火一样亮堂。

第十一章北上之歌

雨燕弹起了吉他,吉他发出的不仅是六根琴弦的声音,还有第七根琴弦的伴奏,那是嘴的和声,是一次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歌唱:

终于知道那个秘密了——

伊甸园内亚当爱上的不是夏娃而是大象。

那么,就从今天开始吧:

我想用造物者创造万物的柔情蜜意对待大象;

我想让后羿和女娲成为护佑大象的左臂右膀;

我想让三皇五帝变作活生生的你和我,

再拿开天的盘古兑换一头大象的悲伤;

我想变成石头迎接米开朗琪罗的錾子和铁锤,

雕刻长鼻物爱上维纳斯的凄凉;

我想做一个复仇心切的丘比特,

把追求之箭射向他,

再把拒绝之箭射向她;

我想让大象峨冠博带而后命令人类赤裸,

看看会不会因为直沐风雨而让我们不再阴藏;

我想阻止维苏威火山的爆发阻止一切掩埋,

让不幸的飘落成为无法直面阳光的霜降。

不再拥有秘密了——

所有人的命运都跟大象一样,

在毁掉雨林之后看不到希望。

3

象群聚集的树林那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嘶鸣,一听就是缅桂花头象的呼唤,正在专心致志享受朗读的亚成体母象千年健和老母象黑面神立刻扭转身子,朝象群走去。大嘴巴和大耳朵看着地上的食物,又想吃点什么,便揪着大象的耳朵,顺着鼻子溜了下来。呼唤在继续,千年健和黑面神加快了脚步。小象凤凰木跟着它们走了几步,看毛管花和雨燕没有动,就又退回来了。毛管花说:“到底是你把我们拴住了,还是我们把你拴住了?这样可不行,我告诉你,大象是独立的。”雨燕还在弹吉他。贾海桐拿起酒瓶说:“剩不多了,都喝了吧。”就朝各自的纸杯又添了一点,然后将瓶口对准自己的嘴咕了两口,龇牙咧嘴地咽了下去。雨燕说:“这玩意好像有点难喝,但你们又爱喝。”贾海桐说:“这就好比恋爱,对男人来说,女人就是烈酒。”雨燕望了一眼毛管花说:“对女人来说,男人就是毒酒。”毛管花说:“听你们的口气,好像都是饱经沧桑的过来人,其实你们都还没结婚呢。”虎头兰说:“你也没结嘛。”毛管花说:“所以我不说这种老气横秋的话。”正说着,就听两个孩子喊起来:“大家快看,小象出来了。”

天灰着,像是太阳今天不高兴,收回了一多半光芒,又像是蓝天受伤了,害怕破裂的血管里流出蓝血,就裹了一层纱布。天一灰,树和山也就灰了,眼前的一切都灰了,连那只惊艳无比的七彩文鸟也灰了。似乎太阳的思想每天都有这样的内容:我把我的生命从别人身上反映出来,我亮他亮,我暗他暗,我要让大象明白,你们是陆地上最大的动物,应该担当起责任来,把那些让蓝天受伤的东西统统干掉。象群出发了,沿着没有路的路,排成长长的一溜,缅桂花头象在前,公象独一味殿后,队伍的中间,母象蓝果树的身边突然多了一头幼象。几个人站起来,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象群停留在这里,原来是要生孩子的。可是怎么没看出母象蓝果树是一头有身孕的大象呢?其实不光人没看出来,象群里很多大象都没看出来,当缅桂花头象通知大家停下休息,迎接蓝果树肚子里的象宝宝时,就有好几头大象惊讶地问:你肚子里真的有孩子?怎么看着比一般大象还要瘪?蓝果树说:那是因为我身形高大,肚子再鼓也看不出来,不像母象槟榔青,个头比我小,稍微鼓一点就像长了两个肚子。槟榔青迫不及待地问道:疼不疼,生养的时候?母象无忧花说:还没生养呢,它怎么知道?象姐姐西番莲说:我们大象应该提前知道吧?母象千斤拔说:不是提前知道,它已经是第三胎啦,早就应该知道。蓝果树说:就疼一点点,一点点,能忍受的。母象大果人面子呵呵一笑:我听说大象跟大象不一样,有的疼一点,有的疼十点八点,有的干脆就疼得晕过去啦。槟榔青说:你别吓唬我,我最怕的就是疼。母象蓝果树的生养终于结束了,它很有经验地用鼻子撕开落在地上的胎盘,让象宝宝及时呼吸到了第一口新鲜空气,又用前脚拍打着宝宝,让它开始了均匀的呼吸。仅仅过了不到五分钟,新出生的幼象就踉踉跄跄站起来,找到妈妈的奶头,很顺利地吃到了宝贵的决定一生健康的初乳。缅桂花头象走过去,喜欢地用鼻子摸了摸。接着别的大象也都过去摸了摸。公象独一味边摸边说:原来是个小弟弟啊?等你长大了,我教你如何打斗,但是你不许打败我,因为我是你师父。象奶奶香籽含笑说:根据你妈妈的身材,你以后肯定比你师父个头高,象牙也比它的长,而且是两支大象牙。公象独一味沮丧地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都是象奶奶了,也不知道可怜可怜我,还一味地讽刺。象姐姐西番莲赶紧替象奶奶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它老啦,就有点口无遮拦啦。公象独一味说:我虽然少了一支牙,但公象能做的事一点也没有少做,要不然槟榔青怎么会怀孕呢?还有无忧花,你们问问它,我对它好不好?母象无忧花用一声长嘶打断了它的话。幼象金合欢看着这头比自己更小的幼象,围着它转来转去。母象大果人面子说:是不是应该尽快给它起个名字啦?缅桂花头象说:现在就起,你们说,叫什么?母象千斤拔说:你看它站起来时踩倒了许多一文钱,就叫这个名字吧?象姐姐西番莲说:不好,一文钱又细又小,太没有力量啦,它可是头公象。象哥哥忽地笑说:那它还踩倒了两棵四块瓦呢。母象无忧花说:前面有一片异形木,这个名字好不好?母象大果人面子说:要是见到什么就叫什么的话,不如就叫酸脚杆。缅桂花头象说:还是象奶奶起一个吧?象奶奶香籽含笑说:可惜这里没有巨龙竹,要是能叫这个名字,它就会像它的名字一样长得又快又高又粗又硬。大家不说话了。缅桂花头象说:这是个好名字,有点顶天立地的意思,西双版纳人的竹楼都是用巨龙竹做支柱的。大家一边看着幼象巨龙竹吃妈妈的奶,一边说着祝福吉祥的话。缅桂花头象毅然下达了出发的指令:俗话说,走起来的脚上才有路。只有在北上的过程中,小象才能学会走路。

雨燕说:“肯定是刚才千年健和黑面神过来听朗诵的这段时间生的,这么快就能走了?”毛管花背起双肩包,催促着小象凤凰木:“你不去看看小弟弟?跟我来。”两个孩子跑上前,抚摸着湿漉漉的幼象。妈妈蓝果树好像有点不愿意,用鼻子把他们的手拨开了。雨燕过去说:“怎么还有这么小的大象?我也想摸摸。”又征询地望着蓝果树,慢慢地把手伸了过去。蓝果树收回鼻子,友好地嗯了一声,像是说:你摸可以。最好奇的还是小象凤凰木,它挡在幼象巨龙竹前面,把鼻子伸到对方嘴里,闻了闻味道,又过去用头蹭了蹭对方的头,翘起鼻子搭在人家肩膀上,像是在问:我怎么没见过你啊?巨龙竹躲开凤凰木,跌跌撞撞地跟上了妈妈。新做了妈妈的蓝果树慢慢走着,所有的大象都慢慢走着。一只棕腹仙鹟落在蓝果树的屁股上,惊讶莫名地瞧着下面的幼象,响亮地叫着,叫来了几只锈胸蓝姬鹟,更加响亮地叫着。转眼又来了暗冕鹪莺和暗绿柳莺,奇怪地问:孵出小大象的蛋壳在哪里?贾海桐立马打电话给召恩罕:“从今天开始,北上象群变成十七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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