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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读前兴奋!读时过瘾!读完沉默!
关于《李淼罪案故事》,你需要了解这几件事:
◎淼叔为何要写罪案?
恶魔通常毫不起眼,他们就在你我身边。在一切还都没有发生之前,从罪犯尚未染指犯罪开始,从被害人尚未陷入不幸开始,从冰山尚未浮出水面开始,明白悲剧是如何一步步形成的,一个普通人又是在怎样的情绪、社会环境和精神状态下,在哪一个瞬间突然堕落成恶人的。这样做特别耗费精力,但值得。
◎为什么淼叔写的与其他人很不一样?
同样的罪案,如果用最终结果来反推案情,结论将会缺乏大量细节,甚至永远无法得到真相。不幸的是,现在这样解读罪案故事的大有人在。淼叔所做的努力,就是尝试用更全面的信息,还原案件的本来面貌。
◎为什么淼叔的案子篇幅都特别长?
“假如你分析资料都是假的,分析的结果也没意义。”动辄几万字的罪案并非一蹴而就,淼叔最长的罪案写了14万字,差不多用了100小时。他会去专门了解一艘船的结构、内部的工作原理、几层楼之间的构造,从不太起眼的资料,到关于事件的采访、相关的电视节目、影像资料、当时的报纸杂志、案件的庭审记录……没有详尽的资料没法分析好案子。
◎书与连载故事的区别是什么?
相比连载版,书中的罪案均经过多轮大幅修订,重新梳理罪案线索,精简旁支细节,丰富主线故事,文章更连贯更紧凑。案件涉及的数据、年代、人物关系、庭审文字、媒体报道等信息也经过仔细核对,减少疏漏错讹。
◎如何看待这些丧心病狂的恶人?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描述对他们的态度,那就是理解。理解不是原谅,也不是接受,更不意味着赞同与效仿。理解仅仅是理解。了解整个过程,明白杀人犯形成的原因,反思家庭、社会等因素如何起作用,如果一切能重新来过,我们又能否扭转这一切?这才是理解的意义。
◎为什么有些人会成为罪犯?
每个人一生之中,都会遭遇或大或小、程度不同的挫折与失意。大多数人之所以能够不断变得更好,是因为从失败挫折中学到了教训,从失意怅然中获得了冷静思考的机会,从羞愧愤怒中领悟到克制和自省。可是,犯罪者们没能学会这些。他们自身的弱点,让悲剧成为必然。
◎本书罪案梗概
〇《九尸案:帮人自杀的上吊师》
互联网上,只要有人想死,就会有生意上门。
〇《后妻案:六十岁的高龄杀人犯》
只要你是六十岁以上、年入千万的老人,都可以在笕千佐子这里圆第二次梦。
〇《卖春案:东电OL被杀事件》
白天上进、存款过亿的都市白领,为何在晚上假发浓妆,上街拉客?
〇《种尸案:三十一个月的逃亡》
在市桥达也家的阳台有一个浴缸,里面还栽了一棵小树,谁也想不到松软的土质底下居然种着一具尸体。
〇《风月案:洋女杀人魔织原城二》
女性为了金钱可以出卖肉体,用性控制男性,我要征服不同肤色、人种的女性,报复她们,让她们知道男人才是世界的主人。
〇《分身案:活成影子的男人》
拥有相同指纹的两个死人,为何会闯入东京民宅犯案?
〇《御宅案:幼女连环被害事件》
其实孩子和妈妈一起外出才最危险,因为别人不容易记住孩子的特征,却更容易记住大人的长相。
〇《邪教案:奥姆真理教兴亡始末》
为了保留真理之种,只能将那些愚昧的日本民众尽数清除。
〇《洗脑案:被闺密支配的恐怖》
她需要被人承认,所以必须将她们踩在脚下。她想向世人展现成功,所以又不择手段地牺牲那些被支配的女人。
〇《复仇案:慢慢饿死丈夫的女人》
我把丈夫饿死在了家里。她的声音不大,透着几分犹豫,眼神里却流露出一种决绝。
◎所有收录书中的罪案,都经过大幅修订,逐一核查连载版中的数据、年代、人物关系、庭审文字、媒体报道等信息,减少疏漏与错讹。重新梳理罪案线索,精炼情节,丰富细节,文章更连贯,更紧凑。


【内容简介】

一个人走向邪恶,不是因为向往,而是错把邪恶当作幸福。
一级大案,一流罪犯,一手资料,一等文章!
300万读者深夜追更,那个传说中专写“杀人放火”故事的罪案作家李淼(李三水),时隔两年,推出第二部真实罪案故事集,揭秘十宗震惊世界的日本传奇大案。
网约上吊、御宅谜团、邪教入侵、影子杀手、浴缸种尸……真实的罪案远比小说更加触目惊心。淼叔旅居日本多年,搜集大量一手资料,从庭审记录、罪犯自述、媒体报道,再到鲜为人知的珍贵信息,巨细无遗,而又严谨考据,巧妙编排成一篇篇悬念不断的罪案故事,读前兴奋,读时过瘾,读完沉默。
第二卷《长路无归》收录了十个在不同领域制造惊天惨剧的杀人大案:有聚众数万、企图开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奥姆真理教教主麻原彰晃;在互联网诱导九名少女连环上吊的上吊师白石隆浩;改变日本御宅文化走向的幼女杀手宫崎勤;专杀洋女的变态杀人魔织原城二;浴缸种尸、易容多次、逃亡三十一个月的市桥达也……


【作者简介】

李淼,人称三水叔、淼叔。拥有三百万粉丝的纪实罪案作家。以深谙日本罪案史料与社会文化著称,在日本生活十年,喜欢到处探访废墟和罪案现场,收集查访一手罪案资料,包括但不限于官方卷宗 人物采访 媒体报道 影像资料 报纸杂志 庭审记录 当事人传记。2015年开始在公众号、微博、知乎等平台连载日本及各国罪案故事,迅速成为数百万小伙伴“下饭”的B备首选。其详实细致的一手资料,严谨到抓狂的考据精神,冷峻客观的写作态度,超长的文章篇幅,悬念不断的叙事魅力,在国内众多新兴罪案写作者中独树一帜。2018年以客座主播身份加入人气音频播客《日谈公园》,迅速成为听众票选的年度最受欢迎主播,在年度收听量前十排行榜中一人独占四席。现在小宇宙等平台开创付费专栏音频播客《日谈物语》,专门在深夜跟几万铁粉讲述那些杀人放火的离奇罪案。


【媒体评论】

◎魔宙·徐浪
真正好的罪案写作,要像非虚构罪案故事盖世之作,杜鲁门·卡波特的《冷血》一样客观、详尽。读者可以自行思考,而不被引导至某条固定道路上去。在我心里,淼叔是全中国罪案故事写得最好的人,他就是中国的卡波特。他的冒险精神无需怀疑,总是一个人去世界各地探险。这样的人写起罪案故事来,一定比只坐在家里查资料的人更值得信任和尊重。”
◎作家/警察·江宁婆婆
日本是一个四面皆有出路,而四面又都有围墙的古怪社会。三水叔讲的这些故事,是我们了解这个社会的天窗。
◎《日谈公园》主创李叔&小伙子/演员金世佳/彩虹合唱团金承志
我们爱淼叔!我们想听淼叔讲案件!我们天天都要听淼叔讲案件!我们只想听淼叔讲案件!


【目录】

序 我们应当如何分析罪案
九尸案:帮人zs的“上吊师”
后妻案:六十岁的高龄杀人犯
卖春案:东电OL被杀事件
种尸案:三十一个月的逃亡
风月案:洋女杀人魔织原城二
分身案:活成影子的男人
御宅案:幼女连环被害事件
邪教案:奥姆真理教兴亡始末
洗脑案:被闺密支配的悲剧
复仇案:慢慢饿死丈夫的女人
番外一:聊聊日本的庭审、辩论与证人证言
番外二:关于杀人犯的判决与死刑问题


【前言】

首先感谢大家支持我的第一本书,正因为你们的支持,第二本书才得以这么快和你们见面。
如各位所知,我的罪案写作基本都是通过描写案情的背景和经过,还原罪犯的成长环境和社会关系,讨论那些令人发指的杀人罪行究竟是怎样出现的。
可是,慢慢地我也发现,这种写法令许多读者产生了不少错误想法。
所以,我需要先把“我们应当如何分析犯罪者”这件事拿出来讲明白。
第一,我反对“罪犯也是被逼无奈”的说法。
一些媒体在描述罪案时,往往会集中报道罪犯“创业失败”“投资失败”“欠债过多”等经历,向公众展示:这个杀人犯也有自己的难处,他是被逼到这条路上来的。
我想说,这是完完全全的错误。
从客观事实来看,许多杀人罪犯都有严重的瘾症,沉迷赌博、毒品、性和暴力。正是由于这些明显的性格与人格缺陷,才导致了他们“在社会中被排挤”或者“欠下一大笔钱”。对这些缺陷视而不见,反而突出那些生活中的“难处”,是明显的本末倒置,没有理清基本的因果关系。这样的文章和报道,根本不具备“纪实”“客观”的资格。
第二,我反对“这都是社会的错”及“这都是家庭的问题”的说法。
同一个故事讲给不同的人听,每个人的接受程度、思考深度、讨论方向都会不同。在同一种社会境遇和家庭环境下成长的人,也并不意味着“只有一条路可走”。许多亲兄弟长大后会从事完全不同的职业,获得完全不同的社会地位,便是很好的例证。
所以,将一切结果归罪为社会、家庭等“外因”,忽视犯罪者的主观动机,这是严重错误的想法。所有的犯罪都存在着主观的犯罪动机和犯罪意图,这正是法庭审判时必须考虑的量刑依据之一。
第三,我反对“我们要体谅犯罪者”的说法。
每个人在生活中都会遭遇或大或小、程度不同的挫折与失意。大多数人之所以能够不断变得更好,是因为从失败挫折中学到了教训,从失意怅然中获得了冷静思考的机会,从羞愧愤怒中领悟到克制和自省。
可是,犯罪者们没能学会这些。
他们自身的弱点,让悲剧成为必然。
一个个对未来充满期待的生命,被他们无情地夺去了。
所以,我们不能、也不该体谅犯罪者。
真正值得惋惜、需要关注的,是那些受害者以及他们的家属。
我相信凡事皆有成因,相信每一个犯罪者的背后都有一段故事。然而,在看故事时,我们不应该只着眼于他们的不幸,更应该重视他们面对不幸时的选择,观察他们是怎样不断选择一条条错误的道路,最终越陷越深,万劫不复。
这才是看待恶性罪案、看待犯罪者的态度。


【书摘与插画】

九尸案:帮人自杀的上吊师
二〇一七年十月底,神奈川县座间市发生一起连环杀人案,引起日本、韩国、中国、美国及欧洲各国媒体的第一时间报道,这就是著名的“一屋九尸案”。
本案的特殊之处在于,凶手白石隆浩与受害人的所有联络与接触,都是通过手机社交软件进行的。多年以来,警方和媒体都不停地强调社交网络的危险性,但直到本案曝光,大众才真正意识到:恶魔其实就可能潜伏在社交网络中。

一、想要自杀
座间市位于神奈川县中北部,距东京市中心五十公里,距横滨市中心二十公里,这座小城只有十七平方公里,人口约十二万,境内有三条铁路经过,尤其是直通新宿的小田急线,让座间成为名副其实的bed town(城郊住宅区)。
白石隆浩,一九九〇年十月九日生于座间市的一个普通家庭,有一个小他四岁的妹妹,父亲是汽车改装设计师,有一家小工厂,母亲是家庭主妇。他自幼就不是个引人注目的孩子,连小学和中学同学都记不清他在校时的表现。
十六岁那年,母亲带着刚上初中的妹妹搬到东京市内生活,不久后跟父亲协议离婚。白石十八岁高中毕业后,无心学业,在附近厚木市的一家大型超市找了一份工作。
二〇一一年十月,白石辞去了厌烦的工作,整天宅在家里。凭借父亲改装工厂的收入,他的生活没有负担。父亲最初想让他来工厂上班,之后继承家业。但他对汽车没有丝毫兴趣,只干了一年,便提出要独立生活。之后,开始辗转于神奈川县各处,在各种店面打零工。
二〇一五年年初,白石在一家小钢珠店打工时,被一名常客叫住。这人在新宿歌舞伎町经营着两家酒廊,在得知了白石的打工收入后,表示可以提供一份收入高得多的工作,条件是要经常跟人打交道,有时甚至需要死缠烂打,地点在歌舞伎町,每晚上班。白石当即表现出相当高的兴趣,在此人的安排下,很快来到歌舞伎町。这份工作是给各种色情服务场所当“星探”。如果你看过绫野刚主演的《新宿天鹅》,就明白这种工作的大概内容了。
简而言之,星探的工作就是在街上跟女孩搭讪,给她们介绍“可以挣快钱”的店面,再从中抽成。大部分星探都从属于几家艺能介绍公司,有着划分好的地盘。每晚这些星探便会走上街头,鼓动过路的女孩子去店里挣钱。由于东京的大多数地区(包括歌舞伎町)都禁止直接卖淫活动,这些店面所提供的服务大多是陪酒、按摩,并不算“卖身”,所以对很多年轻女孩来说,这其实是一种“相对安全”的挣钱机会。此外,一些来东京打拼的年轻女孩,也往往面临钱不够花的问题,所以也会有一些女孩主动来找星探,按照个人意愿选择店面工作。
当然,这一行并不像它表面看起来那样“安全”,一些星探为了牟利,会故意隐瞒工作内容,将女孩们推向未知的火坑。更有甚者,部分恶毒的星探,甚至会有意让女孩染上毒瘾,操纵她们去更危险的店面,逼迫她们卖身,或是与“仙人跳”团伙勾结,敲诈客人。
白石隆浩就是这样丧失良心的星探。
二〇一七年一月,他与茨城县土浦市的几家妓院勾结,将几名急需用钱的女孩介绍给这些妓院。他对女孩们说那只是普通的按摩店,没有其他业务,然而当女孩们来到这里后,却被通知需要自己准备安全套,当即明白上了当。
土浦市聚集着大量妓院,而且大多都有合法营业执照。在日本,强制卖淫是重罪,因此这些女孩准备报案,妓院怕被牵连,也并未阻拦。茨城县警方介入调查之后,将白石隆浩抓获。念其初犯,法院在二〇一七年五月判处他六个月的拘役,缓刑六个月。
这样一来,白石就被星探界扫地出门了。此时距惨案发生只剩下四个月。
无所事事的白石回到家中,尝试申请去陆上自卫队应聘,报名了二〇一七年六月的自卫官录取考试——对日本青年来说,进入自卫队与其说是参军,更像是找一份工作。然而,因为身上背负着有罪判决,他并未被录用。
这种种的不如意,让白石父子的关系逐渐恶化。七月初,在和父亲的一次谈心中,白石说自己“找不到生存的意义,不想活了”。父亲觉得儿子是受到了一些打击,开导他要积极面对生活。二〇一七年七月中旬,白石以“家里狗屎味太难闻”为由,与父亲发生争执,之后离家出走。为了尽快找到落脚地,他又想起当星探时的一些朋友,于是通过推特(Twitter)和他们联系,暂住在朋友家里。
闲来无事,他开始每天频繁刷推特。也许是之前真的有过自杀的想法,不知不觉地,他开始翻阅起与自杀相关的内容,并且关注了几名在网上留下“想要自杀”信息的网友。
八月八日,白石通过私信,直接联系了一名多次提出“想要自杀”的女孩。两人私聊了几天,便约好见面——这一次,他的疯狂本性终于暴露。
女孩名叫三浦瑞季,二十一岁,住在与座间两站之隔的厚木市。三浦生活在单亲家庭,同母亲、哥哥住在一间公寓。据中学老师和同学回忆,她是个非常文静的女孩,平日少言寡语,朋友不多。高中毕业之后,她进入一所短期大学读护理专业。二〇一七年三月毕业后,进入一家人才派遣公司,在厚木市一所老人院做护工。
二〇一七年五月开始,三浦经常在推特上发布“生活没有希望”“想要自杀”等信息。她通过社交网络,结识了几名同样抱有厌世自杀想法的网友,建立了LINE 群,讨论“如何自杀”。八月八日,她突然收到一则推特私信,内容是:“你还想死吗?我也想自杀,能跟你交个朋友吗?”
发送这则私信的,正是白石隆浩。
八月十一日,三浦和白石约好,在海老名站附近见了面。两人在站前咖啡馆聊了很久,吃过晚饭,各自回了家。当晚,三浦在“自杀群”里和几个朋友聊起同白石见面的事。也许是因为在星探工作中积攒下不少社交技巧,白石给三浦留下的印象相当不错。在她的介绍下,同样想自杀的好友西中匠吾也想认识白石。
西中是三浦在老人院的同事,二十岁,横须贺市人。工作之余,他还和几名朋友组织了一个叫作“Bye Bye Nagetives”的乐队。几个月前,从学生时代开始交往的女朋友跟他分手,让他受了不小的刺激,引发了抑郁症。二〇一七年六月至八月,他与其他“自杀群友”尝试了两次自杀,但都在最后阶段一起放弃。
八月十三日晚,西中和三浦一起,在厚木约见了白石。三人约好去看当晚的花火大会,之后在公园席地而坐,买来啤酒和小菜。在白石频频的劝酒之下,西中和三浦很快喝多了。三人彻夜痛饮,聊了很多生活中的苦恼,以及想要自杀的原因。西中自觉地跟白石“情投意合”,白石也“坦诚”地说:“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曾经帮女朋友自杀,我知道怎么做,你们可以相信我。”
八月十九日,白石约三浦见面,对她说,自己想租一间公寓,但房屋中介要求他账户上必须有五十万日元余额作为担保,所以想向她借钱。一番游说之下,三浦和白石去了房屋中介,并将自己账户上的三十六万日元转给白石,凑足了存款余额。白石看上的这间公寓,位于座间市相武台前站附近,与父亲家相隔仅二点五公里。这里交通方便,公寓户内面积宽敞,带有一个阁楼,可是出租条件却相当低,不仅不需要押金和礼金,租金也低至每月一万九千日元。这是因为这里发生过一起房主上吊自杀事件,是名副其实的“凶宅”。当然,在三个月后,这里还会成为无比诡异的连环杀人案现场。
八月二十一日晚,三浦下班后并未回家。她给西中留言:“我要消失一段时间。我一定会回来的,不用担心,如果出事了,我会联络你。”
由于她彻夜未归,电话关机,八月二十二日上午,三浦的母亲联系了老人院,得知女儿没来上班,也没有告假,随即报案。万分焦急的母亲印制了大量寻人启事,张贴在厚木市各地。西中出于“她可能需要静一静”的考虑,并没有对警方和三浦的家人说明实情。
那么,三浦这段时间里在做什么?
二十一日晚,白石约三浦出来吃饭,再次聊起自杀。在他的引导下,三浦的情绪相当低落。当晚,白石将她带到酒店,尝试与她发生性关系,遭到三浦的强烈拒绝,只好作罢,转而提议第二天带她一起去看新房。
八月二十二日,两人来到新公寓,同中介交接后直接住了进去。当晚十九点,三浦打开手机,给一名同事打了电话。这名同事立刻讲了三浦母亲四处找她的事,三浦却很无精打采,说了句“我没事,别担心”,就挂断了电话。
当晚,白石再次想与三浦发生性关系,被三浦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
二十三日晚,三浦给同事打了一通电话,探听老人院那边的情况。之后她对白石说,次日要去上班,并询问他准备何时还钱。听到还钱,白石突然有些生气,半带嘲笑地说:“你整天说想自杀,那么想死还要钱干什么?”三浦毫不退让:“就算我要自杀也跟你无关,你欠我的钱就应该归还。”
白石更加愤怒,大喊:“真想死的话,别说什么金钱这种身外之物,就算是身体也毫无所谓,不是吗?”说罢,冲上前去,将三浦压倒,用绳子勒住她的手臂和脖子,强奸了她。见三浦昏死过去,他便从阁楼上将准备好的粗绳垂下,做成一个绳结,将她吊死在屋中。事后,他从行李中翻出早已准备好的手锯,在浴室分尸,将尸块放入几个塑料收纳箱,洗净血痕,带着她的衣物、鞋子、手包、手机等物品,出门拦下一辆出租车,向江之岛的方向驶去。
江之岛附近的海滩风景优美,是日本著名的“自杀胜地”。
八月二十四日清晨,三浦的手机在江之岛海边一处公共女厕中被人发现,交给了附近的派出所。警察从手机中找到三浦母亲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在女儿的来电里竟然听到了警察的声音,母亲几近崩溃。

二、忙碌的一天
二〇一七年八月二十八日,是群马县邑乐町中学的返校日。这天早上,十五岁(高一)的石原红叶出门之前,突然对妈妈说,自行车钥匙找不到了,不想去学校了。妈妈说可以开车送她上学,她又改口说找到了,一个人出了门。
石原是独生女,父亲在清洁车辆厂上班,母亲在附近的佐野奥特莱斯工作。在学校,石原是个红人。身高一米六的她,短发,纤瘦,擅长绘画、辩论、话剧表演,爱好动画、芭蕾,无论是学业还是才艺,都是班里的佼佼者。
这天中午,她在推特上留了条信息:“返校日也还是假期啊,怎么就开始讲课了?还是这么难懂的课……”
当晚,她没有回家。
很快,父母报警。邑乐町是个小镇,搜索起来并不费工夫。警方去到石原的同学家,向他们了解石原放学后的行踪。一名同学说,看到石原骑车进了镇上的车站。警方赶到车站,果然找到了自行车。由于从车站到家还有一段距离,如果她回到镇上,肯定会前来取车。所以警方推断,石原并未返回邑乐町。
第二天清晨,父母和警方来到车站办公室,调取了前一天的站台监控录像。很快,录像中出现了石原的身影。警方顺着她乘坐的列车,查看每一站的录像,终于在东京的天空树站,看到女儿下了车,换乘地铁浅草线,又在品川站换乘东海道本线,最后换乘小田急电铁。八月二十八日十九点二十分,经过五个多小时的列车之旅,石原红叶出现在江之岛站的监控画面里,独自走出车站。
从确认上车,到确定下车地点和时间,总共花了四十八小时。这两天父母无数次期盼着女儿能够突然打来电话,报一声平安。可惜事与愿违,他们再也没能听到女儿的声音。
据同学们反映,石原为人很稳重,但也热衷于在网上聊天交友。上初中时,她曾认识一些住在埼玉、东京的朋友,周末时会去和他们见面。但是每次见面,她都会带上同伴,从不独自行动。因此,这一次她独自前往江之岛,实在令人费解。
我们唯一可知的是,那天晚上,白石隆浩乘坐出租车,将石原红叶带回家,强奸了她,之后将她勒死、分尸。
八月二十八日,注定是白石隆浩残忍而疯狂的计划中最为忙碌的一天。这天上午,西中匠吾突然发来消息:“三浦小姐好几天没有消息了,是不是已经死了?”白石吓得浑身一抖。他仔细回想前后经过,无论是三浦还是自己,都不会散播消息,于是忐忑地回复:“不知道啊,我也很多天没跟她联系了。”之后不安地盯着屏幕上那一行“对方正在输入”,心想,如果西中真知道自己和三浦在一起,肯定会想到自己与三浦的失踪有关;如果他不知道,又怎会这么巧,直接来问三浦的生死……“这样啊,我想她可能是下了决心,成功自杀了吧!”西中终于发来消息。白石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调整一下呼吸,回复道:“也许是吧。她和网上许多人都有联系,可能是什么人帮了她。”
当晚,西中又发来一条信息:“我还是觉得,想要再试一次自杀,明天能跟你见面吗?”
“想要自杀,我也需要做一些物料上的筹备,你准备十万日元,我来安排。”
“不行啊,现在钱不够……”西中如实相告。
“还没发工资吗?那你现在有多少钱?”
“基本没钱了。”发完这条,见白石许久没有回复,西中又追发了一条,“实在不行,我只能去借钱了。”
白石仍然没有回复。
事实上,他并不是因西中搞不到钱而生气,而是石原红叶已经上了车,两人正在返回住处的路上。
二十九日傍晚,白石回复了西中:“你手里有一万日元吗?”
“一万还是有的。”西中马上回复。
“那么一小时后相武台前站见吧。”
“好的。”
白石连忙收拾屋子。三浦瑞季的尸体这几天一直放在装满冰块的收纳箱里。可是连日的高温,冰块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尸体已渐渐发臭,必须赶紧处理掉。而石原红叶的尸体刚刚肢解完毕,还要装入新买来的收纳箱中。
约定的时间快到了,白石洗了把脸,准备出门。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原来是西中打来的语音通话:“白石先生,不好意思,我是西中。刚才走到半路,突然觉得这样好像有些太冲动,还是再想想为好,今天我就不过去了。”声音带着一丝犹豫。
“没关系,你愿意仔细想想最好了,毕竟这是件大事,应该慎重选择。”白石带着几分“过来人”的口气劝慰着。
“我也明白,只是为了分手这样的事自杀,恐怕会让大家耻笑。”
“没关系,你想想,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别人笑话吗?不过既然犹豫了,就证明你还有活下去的想法,不如就这样好好活着吧!”
“是啊,而且三浦小姐的母亲最近经常去老人院,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跟她说明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
“三浦小姐可能已经选择自杀这件事,作为朋友,我应该告诉她妈妈。”
“这样啊,那你打算怎么说呢?”
“我其实也在苦恼。说实话,作为一个同样想要自杀的人,我可能说不明白,要不白石先生你帮帮我,咱们一起去找她的母亲谈谈?”
“喂喂,你不要把我卷进来啊,我可不想跟她妈妈扯上什么关系。况且我跟三浦小姐也不熟,只是见过一两次面而已。就这样去见她妈妈,还要说些她女儿已经自杀了的话,太失礼了。”
“你说得对,那我再想想吧。”西中挂断了电话。也许是觉得还有不妥,西中又发了条信息:“白石先生,多谢你给我的支持,我会好好活着的!”
“嗯,好好加油吧!”白石低头想了一会儿,补了一条,“既然这样,不如到我家里吃个饭吧。”
“好呀,那你在车站前等我,马上到。”
二十点,西中匠吾对父母说“去看现场演出”,离开了家。二十一点,他将随身带的背包寄存在海老名站的储物柜里,换乘了前往相武台前站的列车。
车站前,白石满脸微笑,拍了拍西中的肩膀,说家里已经准备好火锅。两人有说有笑,一起回到公寓。刚一开门,一股奇特的气味迎面而来,西中不由得皱了皱鼻子。白石也跟着皱起眉头:“天气热,下水道好像堵了,一直在反味,气死我了。”说完,拿出冰箱里的乌龙茶,倒在玻璃杯里递给西中。西中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他席地而坐,见屋里陈设相当简单,只有一张矮桌,两个斗柜,一个电视柜。奇怪的是,屋子的角落里却堆放着三个深绿色的大收纳箱。虽说要吃火锅,矮桌上却什么也没有。他以为东西还在冰箱,便想起身帮白石准备,却发现自己竟然全身无力,站不起来。灶台旁的白石拿出一捆麻绳,面带奇怪的笑容,向他走来。西中恐惧地挣扎着,想要喊出声来,却抑制不住强烈的睡意,渐渐闭上了眼睛,瘫倒在地板上……
早在当年五月和七月,白石隆浩便以“精神衰弱”“无法入睡”为由,从诊所搞来强效安眠药的处方,在药局弄到二十粒安眠药。事后警方搜查他家,只找到四粒。白石交代,除了一粒自用,其余十五粒都用在了被害者身上。
家中的收纳箱再也放不下这许多的“人肉”了。白石上网发问:“如何处理超过五十公斤肉类?”
很快得到大量网友回复:
“吃掉不就行了?”
“楼主炫富?肉多到吃不完?”
“不是我抬杠,你怎么知道超过五十公斤,你称过吗?”
其中有一条回复启发了白石:“天气太热的话,肉很可能会烂掉。我们屠宰场的大量废料,来不及填埋或者回收处理,就会先用沙土覆盖,再喷上空气清新剂,这样可以遮盖臭肉味。”
于是,八月三十一日一早,白石便借来父亲的车子,跑到最近的家居建材商店,买了几个收纳箱,以及两个可以隔热的保温箱。邻居透过窗户,看到了这一切。“我当时还以为,这是新搬来的那户人家用箱子运零碎东西呢。”邻居之后对媒体说。
当晚,白石将三浦瑞季、石原红叶、西中匠吾的尸块分批装进收纳箱,再开车将大部分尸块抛入相模川中和临近的山里,家中只保留着头部和手脚。这样尸块就算暴露,没有面容和指纹,警方也无法确定被害者身份。等到头与手脚腐烂成一堆白骨,再外出遗弃,那就万无一失了。之后他将买来的大量猫砂填满两个大箱子,把肢体埋入其中,用猫砂吸收渗出的血水,再在屋里放置许多空气清新剂,遮掩屋中的味道。
西中匠吾所属的乐队将在十月受邀前往台北市参加一场摇滚音乐会。八月底,乐队主唱兼队长寺田敏也在网上四处发帖,拜托各位歌迷寻找西中。直到九月底,乐队仍不知西中早已遇害,无奈之下只好取消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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