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诗的中心是推行美政。正是因为坚持美政理想不甘与世俗同流合污,屈原才穷途末路,走上以死报答楚王世恩的结局。
在写作形式上,《离骚》打破了传统《诗经》以整齐的四言为主、简短朴素的体制,创造出句式可长可短(每句五、六、七、八、九字不等,也有三字句和十字句,句法参差错落,灵活多)、篇幅宏大、内涵丰富复杂的“骚体诗”,也就是以“兮”字为标志的楚辞,这为丰富人民的语言表达和文学创作奠定了基础,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从艺术特点来看,《离骚》用香草美人作比喻的手法开创了独特的比和兴,如他用香草比喻诗人品质的高洁,以男女关系比喻君臣关系,以驾车马比喻国家治理,以采摘香草喻结交正人君子,佩带香草喻保持修洁等等。王逸《楚辞章句》中说,“《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喻,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灵修美人,以媲於君;宓妃佚女,以譬贤臣”,说的就是这一艺术特色。
在描绘事物特征时,屈原大胆地采用了夸张手法,展开自由想象的翅膀,充分运用神话传说,使《离骚》具有强烈的浪漫情调。《离骚》的内容创作既植根于史实,又富于神思。屈原采取铺张描述的写法,把现实人物、历史人物、神话人物完美自然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瑰丽奇特、绚烂多彩的精神世界,使《离骚》成为神思与史实交织的浪漫构图。《离骚》的用词亦是非常优美,自认为品德高尚的屈原更是以香草自喻,如“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诗歌词美,花草形美,香味更美,场景色彩美,即使不再多读,清雅正直的主人公形象早已呼之欲出。
除了感受文字本身的魅力以外,我们还会被其中形象高大的主人公所吸引。首先,屈原这样描写自己突出的外表特征,“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长颔亦何伤”,鲜明的特征让很多画像即使不标注屈原的名字,人们也能一眼认出。其次,屈原具有鲜明的人格特征,他主张法治(“循绳墨而不颇”),主张美政,重视民间利益和民间作用(“皇天无私阿兮,览民德焉错辅”),反对统治者和臣子的荒淫暴虐、利益追逐,更关键的是对自己的理想坚定不移(“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屈原的形象是善美品质的集中体现,他的理想和人格操守成为无数后来者的榜样,指引他们在自己的时代为远大理想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