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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徐铸成,我国著名的报人、新闻学家,《光明日报》的总编辑。《徐铸成回忆录》有许多记人的文字,有他六十年来采访或接触过的各界名流和历史人物,这大部分发表在1978年以后海内外报刊上,有的还从未发表过。这些文学反映了他六十年的新闻生涯,也记录了这六十年的历史风云。
  作者生于前清末年,开始工作时,赶上北洋军阀的末期——张作霖大元帅统治时期,曾目击国民党的兴起到它在大陆的覆灭。又曾在新中国度过几十年不平常的岁月,经历长期的风风雨雨,直到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才拨云雾重见青天,过了近十年的充满希望、*令他愉快的时光。在这漫长而曲折的六十年时日中,作者曾五次亲自创建过报馆,又曾五次亲手埋葬(被封或被迫停刊)它们。其中经过,也许只有作者一人明其前因后果,并从中吸取经验、教训。至于所接触过的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更难屈指数。为了对这段历史负责,作者戏言趁记忆力尚未完全衰退之际,抓紧时间,尽可能加以回忆,如实地写出来,公之于世,与便有了这本回忆录。


【作者简介】
徐铸成(1907-1991),不到二十岁就开始做记者,到去世时从事新闻工作有六十多年,这六十多年中,他从一个负芨求学的学子历经坎坷而成为“民主报人”,他的一生,只有办报这一个理想,并为这一理想付出了毕生的努力,“报人”的称谓是他一生追求的境界。
【目录】
我为何写回忆录(代序)
楔子
章 负箧求知(1907-1926年)
第二章 步入报界(1927-1937年)
第三章 主持笔政(1938-1948年)
第四章 民主报人(1949-1957年)
第五章 坎坷生涯(1958-1976年)
第六章 游历著述(1977-1987年)
附录
附录一 “阳谋’亲历记
附录二 悼念徐铸成先生
后记

【内容简介】
本书为著名报人徐铸成的“搁笔”之作,自1985年3月开始动笔,历经两年杀青。以平实流畅的笔触,加忆了作者八十年丰富而坎坷的人生历程,着重于作者的记者生涯及所参加的政治活动,涉及了中国现代史上许多重要的历史事件和人物。作者自称:“司马温公有一句名言: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凑上一句,脸有是非堪自信,作为一副对联,用以自况。所以,自己在写回忆录的时候,用不着推敲,更毫无外惭清议,内疚神明之处,可以信笔直书,无所隐讳。当然,因年已日近钟鸣漏尽,有些琐碎的细节,是记忆不周全了。”徐铸成曾任、五、六、七届全国政协委员,全国人大次会议代表,民盟中央委员,在中国新闻史上占有重要地位。1957年被错划右派沉寂二十余年。晚年复出,游历著述,留下了四百多万字的专著及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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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阳为诚夫兄曾工作旧地(回《大公报》港馆任经理前,曾任黔省府机要秘书兼《贵州日报》社长),故旧很多。我们安抵贵旭后,承达诠先生设宴为洗尘压惊,并有省府及《贵州日报》友人酬酢多日。《贵州日报》总编辑为我表兄朱虚白,要闻编辑金慎夫为诚夫兄介弟,相知有素,畅谈竟日。约留筑五日,即雇定一卡车北行。
  长儿白仑,时在贵阳国立临时中学读书。以该校管理马虎,伙食极坏而不注意清洗,白仑染上痢疾,久治不愈。嘉稑恐其孤身在外,不易调摄,乃令其退学,一起带往重庆。
  《贵州日报》经理赵先生广交游,我托其代购贵州当时有名之“华茅”(茅台)两瓶,以便沿途独酌解忧。
  五日后安抵重庆,渝馆已为桂馆职员租借三江村(李子坝报社对面)为宿舍,竹墙土坯,沿嘉陵江构筑约七层,且门面甚堂皇,可见山城工匠工艺之精巧。
  为了安置桂馆职工,胡先生(斯时,政之先生已继季鸾先生后,任国民参政员,移居重庆,住金城银行建造之红岩新村)特在渝馆创刊《大公晚报》,由我主编。我未到前,由谷冰兄代理。先期到渝之郭根任要闻编辑。某日,忽以主标题未按谷冰意制作,立以“不服从上级命令”之罪,宣布开除。以后不久,原桂馆广告主任戚家祥及戚家柱等均因撤退时“利用职务,私做生意”之罪名,连同渝馆广告主任李孝元一并开革(二戚及李均为诚夫兄亲戚)。可见有“杀鸡儆猴”之意。
  差不多同时,政之先生特约诚夫和我至红岩新村谈话。大意谓,渝桂两馆,好比同根连枝。现桂馆已以兵灾而停业,等于二房子弟来依靠长房。你们要善于“以小事大”。他们两位是
  很有心机的,“譬如谷冰有事来见我,我虽满腹心事,必整容含笑接谈,以免引起多心。此意,望你们两位,好好体会。”
  很明显,他是要我们了解寄人篱下,处处以忍让为先。
  我除埋头主编晚报外,帮助日报每周写一到两篇社评。此外,百事不问,业余也很少进城,即邓友德(时任重庆新闻检查处副处长)、陈训悆(时任《中央日报》总编辑)等熟朋友也很少来往。谷冰与中央社社长萧同兹很有交情,常请中央社高级职员来李子坝吃饭,我和诚夫兄敬陪末座而已。
  九月十一日 星期日
  接宝礼兄及郭根函。知报已升至二万八千,甚慰。午后,访侯外庐兄,谈甚久。又访李任公,未遇。与其秘书李乙尊兄(即程砚秋之高足李世济之父)畅谈。今天骤冷,俨然深秋光景矣。
  九月十二日 星期一
  乘电车至宣武门,旋步行经西河沿、香炉营、大沟沿直至琉璃厂。此一带为余旧游之地,二十年代中曾在此公寓寄宿,学习、工作历三四年。公寓房子还在。匆匆二十年过去,占余过
  去岁月之小半。购《梨园史料》一部及影印之《越缦堂日记》(正、续编)。为宣纸精装。
  九月十三日 星期二
  晚云彬兄请饮酒,所住宿舍,与圣陶等一道,为周佛海之旧寓。同席有圣陶、炳然、振铎诸兄。此数兄气质极相近,正直不阿,洁身自爱,殆知识分子中接受优良传统,甚有修养者。余与宋、叶、郑三兄,都喜饮。二月间,由港同船北上,每饭必尽白兰地一樽,同行者赐以“四大酒仙”之称。
  吕方子(集义)兄约看李桂云之梆子戏《蝴蝶杯》。此戏幼年在家乡看过,印象仿佛如昨。二十年前,曾在太原看过南路梆子《藏舟》一折,亦甚好。李为今河北梆子祭酒,音调、做工均为上乘,扮相亦富丽,看上去不过四十岁,闻洪深极赏之,大量购票约同仁往欣赏。
  九月十四日 星期三
  西直门外新建之苏联晨览馆落成,今日正式开幕,柬全体代表参加。建筑完全苏联式,除哈尔滨外,此殆国内之苏式建筑。二次大战后,苏实行新的五年计划,成就斐然,尤注意保婴事业。从产品中,看到他们的进步。我在留言簿上写了“我们应坚决向这个方向前进”。
  下午,赴北京饭店开座谈会,谈共同纲领,因连日在讨论中,多对共同纲领中不提社会主义,有疑问。因此,今天由周副主席解释,说一再说,社会主义是遥远将来的事,今天应集中力量于新民主主义建设,发展包括民族资本主义在内的四种经济成分。如过早写出社会主义,易在国内外引起误会。会后,在振铎兄房内坐谈多时,后又晤曹禺夫妇,都是今春同船由港到京之好友。
  访熙修,谈今后工作部署。又访问同乡沙彦楷先生,彼为民社党革新派参加大会代表之一。又看到孟秋江。
  九月十五日 星期四
  终日下雨。故宫招待代表参观,余来往,在寓所写了三封信并一短稿。下午,游西单商场及琉璃厂,旋至东安市场,在五芳斋就餐,独酌黄酒半斤。在古玩摊,购蜜蜡烟嘴等数件。晚,代表证发下。乘车赴宣外校场头条,访徐凌霄前辈,欢宴至夜深始归。
  九月十六日 星期五
  任嘉尧由沪来,闻报已涨过三万六,甚喜。吴绍澍兄来访,晚同往吉祥戏院看戏。
  十月二日 星期六
  晨起,气候骤冷,北京已渐入冬令。上午无事,也懒于出门。
  下午二时许,乘车赴西直门外苏联展览馆,参加开幕典礼。车在新街口附近被阻约三刻钟,三时一刻到达,已在致开幕词。三时半剪彩开幕。分三路参观。展览馆建筑不甚高大,中央大厅只有四层楼高下,但建筑金碧辉煌,相当考究,彷彿一座精致的小摆设。七时返招待所。大会整个程序已全部完毕。今后自由活动,只等秘书处通知束装返沪。
  为了福儿要看京戏,今天托招待组代购了两张明天日场的戏票。
  十月三日 星期日
  九时,福儿来,外甥(杨)邦杰亦同来,盖门口相值也。稍事休息后,同出门,邦杰赴东安市场,余偕福儿至北海,沿海边走出大门,在府右街口雇车同至东安市场。在五芳斋吃鸡丝
  火腿面两碗, 为福儿加一客蟹粉包子。旋至铺内购小孩毛衣一袭,备送邦杰之女孩。十一时半回招待所,因福儿要看祖父母与父亲来往信,兼取自行车也。余休息半小时,即乘车赴计委
  宿舍,福儿骑自行车随行。门牌难找,至大姐家已十二时半矣。吃水果、吃菜、吃馄饨。又谈家常至二时半辞出,赶赴长安看京戏。 四时半未终场即出来,因福儿必须五时前赶回。乘三轮回招待所。北京的三轮,比上海贵两三倍,只能坐一人,且颇危险,时有跑车出事,所以我轻易不坐三轮。今天星期日,电车挤,不得已乘一次。
  大会秘书处送来全体代表合影一张,长二尺多。此照每张至少要二十五万元。七时许,赴怀仁堂看戏,与裔式娟、赵祖康同一排座位。我坐十排十六座,四排二十三座,此为我靠近的一次。米高扬四排二十九座,布尔加宁四排二十一座,赫鲁晓夫四排二十五座,师哲四排二十七座,少奇同志坐四排二十八座,周总理坐第三排。
  今日晚会,主要节目为音乐, 以周小燕歌唱受欢迎。另有杂技及李少春之京剧《雁荡山》。闻此剧即将出国赴印、缅等国表演。
  今晚有机会晤见董纯才、林励儒、韦悫三位副部长,谈报馆迁京的事,约定明天下午到再谈。
  十月四日 星期一
  上午八时半赴办事处,小结代表大会及国庆报道工作。下午二时在灯市口乘电车至西单商场下车,转乘三轮至,副部长柳湜出面会谈,谈与《文汇报》合作问题。据谈,主要问
  题在基建。此次为初步交换意见。晚,苏联民间艺术团在怀仁堂演出。十一时半散会,微雨中归招待所。
  在怀仁堂晤黎澍,约明日下午见面。闻钦本立已调《人民日报》,来电话约谈。代表已有离京者。曾生昨日回粤,周谷城今早回沪。
  承《陕西日报》之请,得尝饺子宴之风味,大小饺子无虑数十种,每样尝一口,即大饱口福矣。
  仍乘苏制客机返沪,幸未照例误点,如时回到家中。
  我在赴西安前两天,民盟苏州市委,约我去了一天,向民主党派讲了一席话。顺便,游了西园和虎丘侧面新建成的万石公园,看到不少假山和盆景的珍品。
  由西安畅游归来,苏州友人孙国宝及枫桥农工联合企业派车邀我游苏一周,我与嘉桂偕一保姆同往。
  重游寒山寺,蒙性空长老合十迎于山门,并款以果点。后赴枫桥镇观光。一年来,乡镇工业又有显著发展,镇上商业亦更加繁盛。为招徕游客而建造的枫桥宾馆已将次落成,主持者
  含笑对我说:“你如迟一个月来,即可下榻此处,不必住市内矣。”寒山影剧院则早已建成,规模不亚于上海二等剧场,建筑费闻达五十万元。剧场后旷敞,并新建旅舍十余间,有剧团来演出时,招待演员,平时可公开营业。
  枫桥新建设尚有敬老院,收容全区孤寡老人五十余人,请十几位妇女照顾其生活。老人二人一间,被褥帐子均洁白,每室有一架收音机,全楼有一彩电。老人们都对我说:“想不到老
  来交运,享此清福了。”
  ……
【前言】
后记 徐复仑   我的父亲徐铸成先生,去世已有六年多了。人们把他称作“报人”,他自己是非常珍重这一称呼的,他在写《报人张季鸾先生传》时就说:“我国近代新闻史上,出现了不少名记者。有名的新闻工作者,也有不少办报有成就的新闻事业家,但未必都能称为报人。历史是
【媒体评论】

【书摘与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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