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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由于张隽生是张乐膝下的独生子,又生在富裕之家,是张家的宝贝疙瘩,张乐夫妇爱他如掌上明珠。在生活上备受宠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吃精穿锦,披金戴银,养成一身自私任性、唯我独尊的品性。张乐虽看在眼里,但还是不以为然。 张乐非常重视对独生子隽生的教养,曾延聘德高才隽的先生教他琴棋书画。隽生七岁时开始上学读书,不过,张乐预先同先生说明,切莫严督,听其嬉戏,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培养出头脑灵活的儿子。那隽生倒也有些小聪明,虽然学习时心猿意马,不过大体上也过得去,样样会一点,哄得张乐心满意足,*自信自己生了个知书达理又风流倜傥的儿子。 张隽生长到16岁时,容貌标致,美如冠玉,是江苏扬州城里一个**的美男子、浪荡子,他成天伙同一帮公子哥儿东游西逛,专好出入于娼门妓馆之内。有时还跟男孩子们搞鸡奸之类的把戏,他不但做人家的同性恋对象,后来也去寻找自己的同性恋对象,经常在外停眠整宿,十天八日不回家。 张乐夫妇得知后,虽有劝诫,但儿子隽生全当成了耳旁风,照样混迹于娼门妓馆之内,游戏玩耍,不务正业,不知不觉已经19岁了。 张乐夫妻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寻思给儿子找个漂亮的媳妇,好拴住他的心。张乐对妻子靳氏说:“他在外边见惯美色,必须找一个模样标致的女孩儿。如果再利害些的,能叫他惧怕,不敢出门*好。” 靳氏非常同意丈夫的意见,于是夫妇二人逢人便讲,托媒拉线。等了些时日,门当户对的倒是有,只是模样好的女子并不好找。及至打听到模样标致的女孩子,人家又嫌隽生放荡,不肯结亲。如此又耽搁了一年多,才有媒人主动找上门来,介绍了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家住扬州城外近郊,离张家有七八十里,名叫吴三姐,是教书先生吴天佑的第三个女儿。 吴天佑是个教书先生,人品端正,老实厚道,膝下三女,又认了一个义子,名叫吴周。前两个女儿都已经出阁,吴天佑夫妇现领着小女儿三姐和义子吴周生活,过得甚是和睦。吴天佑及老伴胡氏都是本分人,家中并不富裕,见张家家道殷实,自然是欣慰得很。如果三姐出了阁,吴天佑夫妇就只剩下*后一桩心事,即是给义子吴周娶上一房好媳妇,平生大事就算圆满了。 吴三姐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儿,出落得端庄秀美,落雁羞花,煞是可爱,一张鹅蛋脸,高高的鼻梁,柳叶眉,大眼睛,樱桃口,酒窝腮,十分动人。且知书达理,非常孝敬二老。 张乐夫妇听说后,非常高兴,立即前去相看了,见三姐如此漂亮,心中暗自高兴:我儿如果娶了这样可人儿的媳妇,恐怕再也不会去沾染那些野花野草儿了! 张乐夫妇随即请媒人拿了生辰八字换了帖,定了喜日。不久,便吹吹打打、用花轿将吴三姐娶进张家,了却了张乐夫妇的一桩心事。 张隽生和吴三姐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对拜人了洞房。洞房花烛之夜,隽生搂了三姐同睡。灯下细细打量三姐,只见三姐生得好生可人:面如满月,发似乌云,柳眉淡描,红唇浅抹,婀娜娜千般妖媚,娇滴滴万种风情。隽生看得心喜,少不了急慌慌解下衣裤,跨将上去,一阵狂风骤雨。 这对小夫妻,,一个是情场中老手,惯弄手段;一个是新承雨露的娇娃,娇嫩欲滴。小夫妻兴云布雨之后,就相互搂抱偎依窃窃私语到深夜。 隽生得了这样一个美貌妻子,自然非常高兴,开始收心过日子,不再出去胡混了。 张乐笑着对妻子靳氏说:“这下子好了,隽生这孩子再也不会到外边胡混了。” 靳氏也欣喜道:“是啊,这下子我也放心了,不信妓院里的那些下流女子能比三姐漂亮,我看咱隽生总算可以收心了,用不了一年,咱就可以抱上孙子喽!” 果如张家父母预料,张隽生婚后的半年里,的确守着媳妇吴三姐不离身,他觉得三姐肌肤像嫩藕一般洁白和新鲜,像水蛇一样柔滑可人。 吴三姐不但长得漂亮,还十分孝顺勤劳。自嫁进张家之后,机房灶间,门里门外,一刻也不曾懈怠。她白天孝敬公婆,夜晚小心侍奉隽生,细密周到,温温款款,弄得合家谐美,城里城外,左邻右舍,无不称羡夸奖。 张隽生自娶得三姐,犹如神仙一般,白天像吃了蜜糖,夜里兴奋异常,恣意享受着轻而易举获得的浪漫。 然而,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过了半年,张隽生就憋不住了。他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三姐模样身材虽然可人儿,可是缺乏性技巧,自己和她搞些技巧,她有时还会反感生气。看来,还是那些妓女嬖童懂得风流,同她们才能玩得尽兴尽意,痛快淋漓。不久,张隽生又旧病重犯,学着父亲张乐的模样到妓院娼馆、茶肆酒楼里寻欢作乐了……这使得如花似玉的吴三姐闷闷不乐。 一日清晨起床,隽生见三姐闷声闷气,就假意关心地问:“娘子有什么不舒服,讲给我听,不要闷坏了身子。” 三姐禁不住玉泪抛洒:“奴家离开娘家有半年多了,出门时老父正有病在身,哮喘不止,不知现在病情怎么样了,我心中十分挂念。我好想回娘家一趟,去看看我的二老爹娘。只是路途遥远,有七八十里,奴家本是妇道人家,远行不便,我心内焦虑,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忧闷在胸。” 张隽生眼皮眨了眨,心中暗想,不如我谎称替她走娘家,正好借机出去风流一番。于是,嬉皮笑脸地对三姐说:“娘子何必为这事伤神,为夫我替你走一趟便是。有道是‘一个女婿半个儿’,小生也正该去看望丈人丈母的,你不必忧闷。”说完,又是神秘地一笑。 吴三姐老实正派,反而认为隽生有孝心,就答应下来,说:“夫君愿去探望,那再好不过。见了我爹我娘替我请安问好,时候不早了,快去快回,莫让奴家牵挂。” 张隽生一听,心花怒放,忙道:“你只管放心,隽生这就去收拾打点,马上就走,三二日便回。”随后带了银钱,备了一些干鲜果品的礼盒,雇了辆马车,辞别三姐、父母,就兴奋地出门走了。 三姐站在门口,将隽生目送到不见了影子,方才回到家中,操劳家事。 时值初春,万物复苏,小草和杨柳树刚刚吐出嫩绿的新芽,晴空万里,明净如洗。张隽生放荡惯了,看见这般景致,心头喜悦,哼着曲子晃晃荡荡往前行走。张隽生一出家门就好似出圈的野马,直奔温柔乡而去。 本分的三姐哪里知道隽生自有他的打算。他在家困了这半年,早已闷得不耐烦,正愁没有借口出外消遣,便以此为由,要到妓院找那些情哥浪姐重温欢梦。等到寻欢兴尽,再前往岳丈家中,回来只需要报称岳丈病已见好,三姐心地实诚,谅她也看不出破绽。 张隽生的马车七拐八拐,并未出城,而且直奔他常去的青楼——杏春楼而去。那杏春楼设在湖畔,前有碧波荡漾,后通乡路蜿蜒,四周绿柳环绕,脚下野花芬芳,是个极好去处。杏春楼是扬州城一处有名的青楼,楼内姑娘大都俊俏不俗,个个会琴棋唱曲,自然花销也大。到这里寻欢的多是巨商大贾及官宦家的浮浪子弟。P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