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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章 亲密真美妙 “亲密”是与生俱来,*美妙,几乎是我们垂手可得的礼物。 人需要好的亲密关系,就像植物需要阳光、空气、泥土和水分。 “亲密”是一个家的根本,不要怕亲密,要怕的是不够亲密。 曾经在我家中有个聚会,与会者有位在大学教书的朋友,他看见一张我搂着两个女儿、背景在花莲鲤鱼潭的照片,我这个爸爸流露出很满足的眼神,眼光朝向远方的天空,两个女儿分别轻轻搭着我的胸膛,表情很明显地沉浸在与我的亲密关系中,有种安定的、幸福的、甜蜜的、一看就知道很和谐的父女关系。这么美好的情境、很能代表我与孩子间实际相处的一张照片,看在这位朋友眼里,却让他觉得不太自在,欲言又止。 他有这样的反应,我不讶异,可能看过这张照片的人,有很多跟他有类似感受,只是未必会直接表现出那种不以为然的神情。 亲密,是快乐的真正实现 我过去曾指挥过一个国中的管弦乐团,在某次练习过程中,突然有种情境让我觉得必须跟学生传达,便停下来对学生说:“这就是一种爱的感觉,就像你的父母或一对情侣相爱,他们互相亲吻、互相拥抱……”就只是这样起了个头,都还没说到重点,学生马上一片哗然,此起彼落地嘟嚷着:“哎唷!老师你好色喔!”“老师你好变态喔!”我当下非常震撼,那是我从法国回来的第三年,我立刻反问他们:“同学们,你们是怎么生出来的?你以为爸妈拍拍手就可以把你们生出来吗?或者他们只是一起搭公交车,你们就生出来了?”学生们露出很不好意思的表情。我继续逼问他们:“你们告诉我,你们的爸妈色不色?有谁的爸妈是不色的,举手!”没人敢举手。我接着对他们说,本来男女互相喜欢、父母因为相爱而结婚生子是很正常的,为何要对正常的事感到恶心呢? 在我们的社会,哪怕是大学教授或是一般国中生,大家对于“亲密关系”很容易有不良的解读。“亲密”,这个*美好的礼物,应该是人们*容易得到的,却在我们的文化观念里一开始就被扭曲、被抛弃了。 2011年的春天,刚过完年,我们一家四口重回垦丁的凯萨饭店度假。我们住的一楼房间,户外有个可以露天泡汤的隐密空间。我跟太太在泡裸汤,两个女儿,就像当年她们依然幼小的时候,一边嬉闹、一边就跳进汤池里跟妈妈玩成一片。她们一个二十五岁,一个二十二岁。 两个孩子只有在青春发育期,因为对自己变化中的身体不熟悉,曾有过一段稍稍害羞的时期。我自己是完全自在的,但只要感觉孩子有一点点不自在,我不会故意挑战她们的尺度。但在垦丁泡汤的那**,我很清楚地知道一件事,两个孩子的内在跟她们童年时仍是一致的,跟父母之间也是完全信赖、没有紧张的。 那是快乐的真正实现,快乐在那个状态下是不需要解释的。她们和我们一起泡在汤池里,咯咯地笑,无话不谈,不需要遮掩。孩子从小就有的亲密感,中间经过了漫长的过程,并没有因为孩子的心理发展,而让彼此产生了距离、对抗、猜疑。我们没有疏远它,也没有刻意做什么,只是没让这*初的亲密感被污染而已,且经过了时间的洗礼,这种亲密感变得*茁壮。 童年的亲密回忆 对于亲密关系,我有几个特别的儿时回忆。 记忆中,我对“亲密”产生明显渴望的初次经验,是在上小学前。我家附近有只母狗生了一窝小狗,它为了保护小狗,竟把小狗生在两栋房子中间,很狭窄、大人完全进不去的缝隙深处里。因为我够小,可以钻进去靠近母狗的窝,它也肯让我接近。我摸着柔软的、身上还有一点乳香的小狗,心里有一种很纯净的感觉,产生一股想要爱护它的冲动。我跟小狗如此贴近,母狗很相信我,任由我抱它的孩子,那是“亲密”对我*好的一次回馈。 妈妈是个虔诚的基督徒,除了周日例行的聚会,某些周五晚上也会带着我这个小跟屁虫,来到安坑山上的胡妈妈家参加家庭礼拜。对那时候的我来说,觉得那是一段好遥远的路,路灯昏黄,隔好远才有一盏。冬天的晚上,和妈妈从山上一路走回家,我躲在妈妈的大衣里,抱着妈妈的腿,把眼睛闭起来,我可以完全不看路,可以一无所知,只需感觉着走路的节奏,和妈妈一直讲话。这是一段“幸福的时间”,当我再度张开眼睛,已经离家不远了。这是我对“亲密”非常清楚的记忆。 另一个亲密经验是让妈妈帮我掏耳朵。我可以躺在妈妈腿上,摸着妈妈的肚子,让妈妈搔我*痒的地方,这或许是我童年时代*享受的时光。 我一直有种渴望,要怎样去给予一份亲密感,让对方知道我是多么全心全意地爱他,但是我的成长过程中没有这样的机会。我想在家庭中建立真正的亲密关系,让“亲密”成为一个家的基础,这是我一开始就有的想法。因为,“亲密”是信赖的**层。 P1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