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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战国和秦、汉时期,无论官府还是民间丝织手工业,都获得了蓬勃发展。 战国时期,各诸侯国大都设有官府丝织作坊。湖南长沙战国楚墓有一方“中织宝铢(音shu,长针)”印鉴出土,说明当时楚国设有“织室”管理宫廷丝织和缝纫生产。各国的丝织工匠大多隶属于封建主。《墨子·辞过》说:“女工作文彩,男工作刻镂,以为身服。”意思是女工纺织五彩锦绣,男工刻玉镂金,都是给封建主们做衣服。 秦统一后的官府丝织业机构设置,比前代规模*大,分工*细,除东织、西织两官府的丝织作坊外,还设有锦官、服官两职。官府作坊有严格的师徒制和奖惩条例。 两汉的官府丝织业比秦代*有新的发展。西汉长安未央宫内设有东西两织室,分别由织室令丞管理,主要为宫廷织造丝绢、彩锦和宗庙仪服,一年花费高达5000万,成帝河平元年(公元前28年)和绥和元年(公元前8年)两织室相继省废。但东汉迁都洛阳后,据史籍记载,仍有织室存在。另外,西汉皇室在丝绸集中产地临淄设有“三服官”(三服指春、夏、冬3季的丝绸服装),专为皇室制作绮绣、冰纨、方空觳、吹絮纶等精美丝织品。起初,三服官作坊的丝织物不过10箱,后来不断扩大,到元帝时,三服官作坊各扩至工匠数千人,每年费钱数亿。这既说明皇宫的**靡费,也反映官府丝织业的发展扩大。在另一丝织中心陈留郡襄邑(今河南睢县),皇室也派设服官,雇用大量工匠,专造衮(音gun)龙文绣等礼服。 民间丝织业也有很大发展。 战国时期,山东的齐鲁,河南的陈留、襄邑早已是有名的丝织中心,不仅官府丝织业发达,民间丝织业同样十分兴盛。齐国的丝、麻纺织品行销很广,有“冠带衣履天下”的美名。齐鲁出产的薄质罗、纨、绮、缟和精美刺绣,陈留、襄邑的各色织锦,都闻名全国。秦国、卫国和吴、楚所在长江流域,民间丝织业也都十分普遍。当时各国为了增强国力,争雄称霸,统治者鼓励民间扩大丝织生产。秦国商鞅变法时,规定对生产缯(音zeng,古代丝织品名称)帛多的免除徭役,从而促进了丝织业的发展。在《韩非子》一书中,有一段“吴起出妻”的故事。楚国大将吴起(?~公元前381年)是卫国左氏(今山东曹县)人,因为妻子织的丝带子的横幅不够法定尺寸,一气之下,就把她赶走了。这段故事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当地丝织生产的普遍性和规范化。在长江流域,吴、楚两国还为边境居民的桑树之争打了起来,从一个侧面反映官府对民间蚕桑丝绸生产的重视。 秦统一后,尤其两汉时期,民间丝织业有*大的发展。在汉代,包括丝织业在内的纺织业,是民间存在的*为普遍的手工业,当时有“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的谚语。由于各地植桑养蚕和民间丝织业的普遍发展,绢帛的产量大幅度增长。汉武帝时,主管全国财政的大司农桑弘羊,推行均输、平准等平抑物价的改革措施。由大司农委派均输官和平准官到各郡国掌管均输事务,令各地向均输官交纳贡物。元封四年(公元前107年)这一年,各地以均输名义交纳的绢帛即达500万匹。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当时民间丝织业的发达。 随着民间丝织业的大发展,民间的丝织手工业作坊也逐渐兴起,有的还有相当规模。据《西京杂记》载,大将军霍光的妻子送给宣帝皇后的乳医淳于衍24匹葡萄锦、25匹散花绫。散花绫是河北巨鹿陈宝光的妻子织的。陈的花绫产品很有名。这个陈宝光可能开设相当规模的丝织作坊,其妻子则是织绫能手。 丝织生产的发展,产品数量的庞大,还可从当时书写材料和社会风气等方面的变化得到反映。春秋以前,书、契都刻在竹片上,然后编成竹简。犬约从战国时期起,随着丝织生产的发展,开始部分使用丝织物书写和绘画,称为“帛书”、“帛画”。《墨子》一书中即有“书之竹帛”的话。“竹帛”就是竹简和绢帛。到了汉代,帛书数量明显增加,逐渐普遍。长沙马王堆汉墓即有帛书、帛画出土。随着丝织业的发展,社会上也逐渐形成奢华的风气。在汉代,富商大贾“衣必文彩”,社会上“富者绮绣罗纨,中者素绨锦冰,常民被后妃之服”。连寻常百姓都穿过去后妃的衣服,没有普遍的丝织业发展和丰富的丝绸产品,是**不可能的。 P4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