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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章 高烧39度21
  晚上9点。B大学地下室入口对面的阴影处。一个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在抽烟,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隐约照出了他俊逸的脸部轮廓。随后他打了个电话。打过之后,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开始数数:一、二、三!
  不出他所料,没过多久隔着马路看到一个称得上是高帅富的倜傥男人犹如踏着节拍一样,悻悻地从地下室的出口冒出头来,在寒风中还瑟缩着肩头,频频回头,一副舍不得走的样子,但原地踌躇了半晌终还是无可选择地驾车离开。
  这应是他的情敌。但感情的战役胜在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他对敌人已了如指掌。情敌离开的速度与时间和他计算的分毫不差。他甚还知晓这个男人在半个小时之内必须掐着点尽快赶到家,否则后果将会很严重。
  “小舅舅,赶紧回家去吧,小舅妈会请你吃顿好的!”他目送着远去情敌的背影在心底里默默念道,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烟头摁住掐灭,然后掸掸西服下摆的烟灰,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下室长廊尽头的小房间里。她在发烧,头好像有两个大,沉重得抬不起来,全身的温度也越来越高,让她满脸涨红,疲倦得只想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她害怕这种感觉,像要死了一样。她还没活够不想死,连忙在床头胡乱摸索,想再找点儿退烧药来吃,门却在此时被重新敲响了。
  “咚咚咚……”敲门声还算是有礼貌,但听在她的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符,她火大地扯过被子蒙住了头,心想这次欧阳明远算是把门砸烂了她都不会再开门,她讨厌看到这个男人,每次看到他血压要升高。她装死躺在被窝里,嘴唇被高烧折磨得起皮皲裂,全身软得没有一丝气力。
  但是敲门声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抗议而消止,而是有节奏有耐心地一直敲着,敲得她简直要被迫喷火了。她终于忍不住愤怒,强撑着软绵绵的身子爬起床,跌跌撞撞地摸索着走。门边,然后猛地拉开了房门,哑声怒吼道:“欧阳……明远,你丫……还有完没完啊?”
  愤怒的唾沫星子乱飞,喷射到达之处,却不是欧阳明远,而是全身还带着外面寒气的另外一个人!范晓鸥一呆,但这次手上的动作却比脑袋反应得更快,下意识地已经将门猛地关上去,不让这个男来。
  但他只用一只手轻松地将狭小的门重新推开了一条缝,他弯着高大的身子了屋里,顿时让本不大的空间更加局促了起来。
  她本来病怏怏的,哪能阻止如土匪般阴险狡诈的他长驱直入,她虚弱地靠在门框边,瞪着他,却没有力气将他再赶出去。
  “你来……干什么?”她哑声说道。
  “过来看看,”他用她所熟悉的冷淡腔调简单地回答,然后站在屋子中央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屋子里狭窄憋屈,除了窗户边的床位上还有被褥外,其余的几张都是空床板,上面空空如也,使得屋子里异常冷清寂寥。他不由微微蹙紧了好看的浓眉,说:“现在你一个人住吗?”
  她冷着一张脸,忍着的不适,强打起精神和他相抗衡,否则她的气场输给他了。拋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很脆弱可怜的样子,便咬着唇说:“你……有眼……自己不会看啊……”
  难得今天他不和她的倔脾气计较,因为他锐利的眼神已经扫到了她红得不正常的脸上,他只盯着她看了两眼,便蓦地伸过一只手来。她下意识地要躲闪,但额头已经覆盖上了他因从室外来而有些发凉的手掌。
  他手掌的凉意反衬出她额头的滚热,她觉得额上好像贴着一片软绵的树叶,想甩却甩不开,滚烫的额头好像还很贪恋这股凉意,挣扎了几下,更加昏沉的脑袋竟然叛变而忘记了躲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