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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文江先生在《再版中国分省新图序》文中又劝人家少讲些,少画些笔架。其实,笔架式的山,在旧地图上固然不少见,而一般现行新地图中的山,并不是“笔架”,却画得有点像毛虫,亦仿似水藻。(一时想不到更合式的比喻)这画法颇便于和之说相“勾结”,而“笔架”法倒不大容易被利用的。因为“笔架”本不过是山的符号,其意和三角点之表示高山相仿,所以把许多“笔架”连着表示来龙去脉的画法,在旧地图中亦不多见。
  翁文灏先生的《中国山脉考》已经发表好几年了!可是,我们试翻翻坊间现行的中国新地图,还多数按照山脉分水的原则,画着脉络分明,枝干蔓延的“水藻”。湘赣界上,依旧画着南北走向的罗霄山、幕阜山脉,河洛泾渭之间,依旧画着西北趋向东南的梁山、桥山、和陇山山脉;嘉陵、碚岷之间,亦依旧画着西北向东南的剑门、鹿头山脉之类。在知识阶级里面,这种已经科学否定的事理,还是因仍旧贯,沿袭不改;可见社会改革家要把他们的理想,用语言文字去改革大众的生活多么困难的事!
  据日人小川琢治氏的说法,中国古籍中的《五岳真形图》今的地形鸟瞰图相类。(见所著《历史地理研究》集中《地图学之发达》一文)这说法情。可是,这乎科学的地图,其制法虽发明于中古,到后来便变成,倒是这种玄学式的山脉观念和家之谈,却依旧流传于现代的中国!本来,原始的科学是、以及玄学的附庸,所乎科学的发明,亦无非偶尔从“尝试错误”中得来。所以中国的、和玄学,对于中国学术史的关系很重要,我们不能因为他们违反科学而不问。这真是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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