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试读

get_product_contenthtml

走过青春的笑忘歌

破衣裳

我会付钱的

余小鸭背着厚重的行囊地下通道的时候,似乎不小心被什么声音打断了。

她皱了皱眉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好像忽然拉住自己不让自己走了呢?身体往后退了几步,转身便看到——原来是有人在唱歌。

那人一直低着头,拨弄着吉他上的弦,余小鸭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的眼睫毛很长,不过他拨弄吉他的手真是好看,洁白修长,余小鸭忍不住盯了好久。

弹吉他唱着歌的少年,忽然抬起头看了余小鸭一眼,吓了余小鸭一跳,可他什么都没做,也没有说,便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唱下去了。

这是一首歌,少年唱完准备离开,余小鸭忽然有些慌乱觉得不能这样让他走了,便赶紧迎了上去,拦住了少年:“喂,你要走啦?”

少年抬头,着实是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干净秀气,他问:“你在这儿待了了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自己的确是一不小心待了,一不小心被好听的声音和好看的手指吸引住了,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余小鸭索昂起头,“别看我了,反正我没钱给你!”

兴许是听到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少年愣了一下,马上哈哈大笑起来,“没钱给的话,为什么不离开?”

余小鸭莫名地红了脸,显得很窘迫,“听了你这么多歌,我会给你钱的,喂,我叫余小鸭,明天再付你钱!”

“哈?小鸭?鸭子?这真的是你父母给你取的名字吗?”

余小鸭气得冒火,这个名字被太多人嘲笑过了!有必要一听到大惊小怪的吗?

少年微笑着转了身,只留下暗自发怒的余小鸭,其实这是一只可爱小鸭子呢,大约是自己在街头唱了这么久的歌,个这么认真地听自己的歌,还扬言要付钱的人了。

那厢,余小鸭还不忘在后面大喊:“还有,明天我会付你钱的!”

画手的加入

少年次回到地下通道的时候,竟然看见余小鸭睡在了过道里,不禁皱皱眉,这里这样脏,怎么能睡?于是上前推了推她,“余小鸭?你怎么睡在这里了?”

余小鸭揉了揉眼睛,表情里依旧是倦意,看到少年,便忽然笑了,露出洁白的牙,“昨天晚上没有车了,所以没回家,怎么样,我现在也算是流浪者了吧。”

其实余小鸭没有说,她身后的行囊原本是要带着她去远方的,可是昨天那一不小心的驻留,让她迫不得已改变了自己的计划,于是只能像个流浪汉一样睡在狭窄的地下通道。因为担心不,所以一整晚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直到天色渐白才敢眯眯眼睛。

少年懒得管太多,坐在通道的板凳上,自顾自地抱起了吉他,轻轻弹拨了起来。余小鸭起初也是在一旁认真地听着,后来索也搬来了一张板凳,坐在了少年的旁边,手里拿起了画板,画着什么东西。

大概是流浪歌手和流浪画手的组合颇有新意,于是吸引了比往常更多的人前来驻足。吉他盒里的零钱,很快满了起来。

余小鸭得意地朝少年微笑,“怎么样,我不错吧?”

少年却高兴不起来,他哪里在乎吉他盒里的钱是多是少,只是忽然有一个人莫名地参与到自己的生活中来,很不

“你画的是什么?”少年转移了话题。

余小鸭拿出画板,上面竟然是少年的侧面,“不好意思我骗了你,我根本没有钱,这幅画当抵押,怎么样?”

其实这幅画的画工真的很不错,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很好,可以看出作画者应该是受过专业的训练的,可是这个余小鸭,怎么感觉让人有点儿捉摸不透?

再说,又没有规定听流浪歌手的演唱要付钱,余小鸭怎么看都有点儿奇怪。

少年接过画,看了看余小鸭身后笨重的大,联系到她的古怪行为,探究着问:“余小鸭,你是不是离家出走了?”

余小鸭被人识破,吐了吐舌头,这是自己次离家出走,带出来的钱全被黑心的小偷偷走了,碍于面子又不能回家。好吧,这些都不算什么,余小鸭坚信自己有办法可以克服,她也不是吃素的,可是她没有想到,在离开的途中,遇到了少年。

“事情是这个样子,反正我也可以画画,画手和歌手的组合更有人气不是吗?今天你也看到了,才半天有时的收益吧……”说到这里余小鸭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少年,“那么,可不可以让我加入你?”

少年面无表情,害得余小鸭心头一紧,可他已经背好了行囊,淡淡说了一句:“少你今天应该回家了吧?在这过夜没人保证你的。”

余小鸭还没反应过来,少年已经走远了。他说的一句是什么来着?好像是……

“还有,我叫姜路音。”

那我们开始演出吧

余小鸭真的冒着各种挨骂挨打的可能回了家,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迎接她的既不是挨骂挨打,也不是关怀备,而是残忍的现实。

老爸老妈终究还是离婚了,即使自己用离家出走作为威胁,他们还是分开了。

“老爸,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仿是问出一个究竟,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能让他们抛弃了自己?

余爸一脸抱歉,抱着小鸭,“小鸭这两天去哪个同学家了?爸事情对不起你,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改变现实,即使我们不在一起了,依然永远是你的爸妈,永远爱你。”

小鸭奋力推开爸爸的怀抱,“还说是我的爸妈?还说永远爱我?我这两天根本不是去哪个同学家了!我是离家出走了!离家出走懂不懂?”

余小鸭什么都没拿又跑了出去,眼泪哗哗往下流,她没办法接受和自己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父母,说分开分开,没办法接受曾经将自己视若珍宝的父母,如今连自己消失了两天都不清楚。

姜路音看到哭得稀里哗啦的余小鸭的时候,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放下吉他,摸了摸余小鸭的头,“小鸭子,怎么了?”

余小鸭哭得更凶,哪管自己形象如何,幼稚与否,把眼泪鼻涕一个劲儿地往姜路音身上蹭,蹭到无法无天。姜路音叹了一口气,索让余小鸭把头埋入自己的胸膛。

那样契合的怀抱,让余小鸭忽然感动了起来。

她忽然从姜路音的怀抱中挣了出来,一脸正经地说:“鸭子是适水动物,她刚刚其实只是在放水,没哭。”

姜路音“扑哧”一下笑了出来:“鸭子,其实——你只是太好强吧?有些事情,你并不是不能理解。”

从理解到能够接受,中隔着那么一丝不甘愿和太好强,可是时间是有那样一种魔力,到了,什么都将被。

余小鸭不明白姜路音话里的意思,可是她却无比明白,她次为姜路音驻足,不只是听到了悦耳的歌声那么简单,她好像……听到了她自己。

声音能够传播的有太多,譬如爱,譬如恨,譬如喜欢,譬如失望。余小鸭听到的仿是来自她心底很深很深的声音。

姜路音笑了笑,“鸭子,那我们开始演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