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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维的《人间词》旨在揭明乾坤广大、人生须臾这一命定的人生悲剧。人间是一场大梦魇,和地狱没有分别,而芸芸众生,迷失本心,唯务外求,百般钻营,很后不过如过眼烟云,瞬息永逝。这是出自叔本华悲观主义哲学观而对人生的解读。往民族文化传统中搜索,与老、庄的生死观也有相通国维通过诗词向人们挑明,向尘寰苦求乐土是无望的,人生是一场悲剧,人生活在世界上是永远的愁烦和揪心。“不有言愁诗句在,闲愁那得暂时消?”(《拼飞》)要打消闲愁,求得心安,只有在诗国中,在艺术境界中才有可能。这是国维所说的他词中之“靠前义处”,对这种“靠前义处”的揭明,也达到《人间词话》中标举的“真”的境地。国维的《人间词话》透过艺术意蕴对他意念中的人生真行哲学式的思索参悟,和传统文学中世俗的、政教的、伦理的思维路向是不同的(当然在传统文学中也有出于道家或禅宗的哲学式玄思,但尚未成为文学和文论主流)。这一点,对于理解《人间词话》是很重要的。因为我们已将国维艺术理论的哲学式表达,拉回到传统的政教伦理式表达的框架之中,忽略了《人间词话》的这一理论转向。

;;;;撰著《人间词话》国维开始将志趣转移到戏曲方面。这种转变也是受西方文学观念激发的。他自叙其有志于戏曲研究的缘故道:“吾中国文学之很不振者莫若戏曲。元之杂剧、明之传奇,存于今日者,尚以百数。其中之文字虽有佳者,然其理想及结构,虽欲不谓幼稚、拙劣,不可得也。国朝之作者虽略步,然比诸西洋之名剧,相去尚不能以道里计。此余所以自忘其不敏而专享志乎是也。”(《静安文集续编·自序二》)又在《文学小言》中说:“元人杂剧美则美矣,然不知描写人格为何事。国朝之《桃花扇》则有人格矣,然他戏曲则殊不称是。……以东方古文学之国,而之文学无一足以与西欧匹者,此则后此文学家之责矣。”国维鉴于中国之戏曲之不振,试图从史的整理入手来担当起振兴中国戏曲的责任。在西方戏剧理论和史学观念的烛照下,结合传统的考据学方法,他撰著了《曲录》、《戏曲考原》、《唐宋大曲考》、《优语录》、《古剧角色考》。1912年以此为基础花三个月时间完成了《宋元戏曲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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