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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解码手带

那是1982年,只有7岁的我正在去参加夏令营的路上。

那时我有些忧伤,有些紧张,内心忐忑,只能盯着一辆破旧的蓝色公交车看。那是六月里一个凉爽的周六清晨,我在教青年会停车场下车,拖着我的行李箱和,去参加我人生中次夏令营活动。以前暑假的时候,我参加的都是周围的各种日间营活动,但这一年不知什么时候,我父母突然觉得我到了该参加寄宿夏令营的年纪。他们把我送到A1-Gon-Quian 营地(简称AGQ)。

我也记不清是因为他们担心还是因为我的强烈要求,当时我好的朋友本·曼瑟尔也和我一起参加夏令营。我和本不管做什么都在一起。在我们都还不记事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了。从送报纸,到过夜留宿;从嬉戏的木屋到骑自行车游玩;如果你发现本在哪里做什么事情,那么你也能发现我的身影;如果我突然喜欢上某件事,不久本也会加来,我是如影随形。那时,我们正在去夏令营的路上。我清晰地记得:当时,我们的父母让我们坐好以后,告诉我们,我们要去参加为期3周的夏令营活动了(当时的夏令营活动时间都是3周),并叮嘱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找乔西(本的哥哥,当时11岁)帮忙,他会照顾我们。我们带了些防虫喷雾,几双印有数字的圆筒短袜,以及满满的好奇心出发了,开启了我们次真正的探险。

他们把我们送到大巴车。上车后,我和本坐在一起,窗外我爸妈冲着我微笑挥手。我现在只能想象他们的心理活动了:可能他们有点担心,更可能的是他们会觉得有些宽慰,不过我敢打赌,他们激动。而我呢,却觉得有点小忧伤。虽然我还能看到爸爸妈妈,但我却已经开始想家了。以前,我离开他们远的时候也不过是去到马路对面的本的家里;而现在,我却乘着大巴车,一路北上。大巴出发了,但我的心却似乎仍然和我爸妈在一起。当大巴车缓缓驶出停车场,驶向主干道时,我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从身体中被抽离出去。我眼里蓄满泪水,感觉有点晕眩,紧接着,意识到身边发生了一件让我觉得很诧异的事。根据我多年乘车上学的经历(到那时为止已有整整两年),我从没见过哪个人在过道来回溜达却不被司机呵斥指责的,但这样的事却在当时发生了。有一位头发乱蓬蓬的营地辅导员,他戴着配套的腕带和头带,穿着一件紧身的AGQ营地工作衫(毫无疑问,是领子竖着的那种),在过道里走来走去,而司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开始带着极大的好奇心观察他,这怎么可能呢?据我7年的人生经验,他这种情况是不合常理的呀。在我仔细琢磨他的时候,别人的谈话和笑声似乎都黯淡成为背景音。我观察他是如何对每个人微笑的,我注意到他会时不时地跟人击掌,手腕上还系着略显破旧的友谊手带。突然间,我从内心认定这种夏令营活动适合我。也是在那一刻,我的夏令营生涯真正开启了。营地辅导员站在大巴车前部,身体后倾,大声说道:“这首歌,请大家跟我一起唱!”

250英里的路程耗时整整四个钟头,但我却觉得这一路过得很快。双脚踩在沙地上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在。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想过家。

我相信,对很多孩子来说,夏令营活动以及通过夏令营建立起的各种友谊是他们喜爱,而且对他们来说重要的体验。虽然夏令营活动的形式简单,但它对人的影响却十分深远。在夏令营活动中,你可以学与人相处;你可以看到来自新结交朋友的温暖的笑容;你会欢畅地大笑;你会专注于每个当下;你可以自由自在地歌唱;你还会发现很多有乐趣的事,然后尽情与人击掌庆祝!

我呢,想在一开始告诉你一个关于营地教育的秘密。老实说,我也是通过切身的经历才慢慢得出这个结论的。作为一名培训师,我曾经参与过很多种营地教育活动,比如寄宿营、日间营、特殊需求儿童营、重病儿童营、单别营、为市中心儿童开设的营地,等等。我做过营地导师、营长、幼教,以及营地咨询师,工作中接触的对象下婴孩,上成年人。我发现,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无论对象是谁,有一个事实是不变的……孩子是孩子,营地是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