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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每一朵花都在朝着明亮的光斑开放着,它们伸展着每一片娇嫩的花瓣,朝更加热烈的光线里盛开,越来越亮,越来越薄,终消失在发亮的空气里。每一块石板都散发着花的气味。
  每一个城市的人们都带着浓烈的笑容,他们在树荫下喝着香槟,在喷泉边喝着咖啡,在教堂的台阶上喝苏打水。漂亮的姑娘们穿着更加漂亮的裙子,她们在太阳下花朵般盛放着,仿明天会消失在世界的尽头不再回来。人们坐在几前的雕塑,聊着几天前的事情,时间在每一个人的面前柔软地蜷缩着,仿太阳下的一条小r>  人们的岁月和时间,都打着褶子,在慢速的空气里流动着。
  我们参观一座马场。马场的主人热烈地接待我们。他六十几岁了,但身子健硕,眼神清亮,看起来充满魅力。落落一边开玩笑地说要嫁给他,一边却又不好意思和他合影。
  我们坐在大货车的后挂厢上,他骑在马背上。他热情地骑马走在我们车厢旁边,为我们介绍他养了多少头牛,哪一头拿过斗牛,哪几头是他爸爸从另外的城市买回来的。
  我们离开的时候,他骑着马远远地跟在我们身后,我们的车子已经开走了,他还站在农场的门口张望着。
  我问导游,平时去他的农场参观的游客多r>  导游说,没什么人。平时都是他和他的工人在农场工作。
  我回过头,他还站在那里,骑着高头大马,戴着帅气的牛仔帽,看着我们。
  时间像是停在了他的身上,轻轻裹起来。
  我们住的酒店离城区有一点距离。
  一大清早,我们起床,朝城发。我们去参观一座精致而古老的小剧院,也参观他们的市政厅,还有他们的喷泉广场。
  酒店的边上有一道溪涧,看起来像是护城河一样围绕着我们的精品酒店。
  我站在桥上,看着脚下薄薄的河水,河水太薄,以于河底的鹅卵石像是在上下跳动着。
  走下桥的时候,两个中年男子在那里喝咖啡,早上八点半的太阳照在他们纤长而又金灿灿的睫毛上。
  我们回到酒店已经是中午了,那两个男人还在。他们的目光焦虑而又坚定地投射在大街上,仿把每一个路过的行人每一辆开过的车子,都刷上他们浓郁的凝视。我们回来了,他们还在。手边的咖啡还在。
  我们离开了,下一拨旅人又来到这个小镇,他们也还在。
  时间停在每一个罅隙,用碎片填满边边角角,仿河水拥抱着鹅卵石间的罅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