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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你的成年,可以有备而来过去 10 年间,的确流行着这样的说法:年轻人还没做好长大的准备,就已经到了成人的年纪。在每个人身旁,从媒体发声,到名人表态,从七大姑八大姨的闲言碎语,到年轻人自己爱用的表情包、段子梗,处处都是对于“成长的彷徨”这一话题的纷杂讨论。我把这些信息钻研了个遍。我还试图融入那些满是段子和吐槽的世界,看看能不能提供一些有益的新知。但令人抓狂的是,我屡战屡败。我被这个话题生冷地拒之门外,陷入迷茫:我凭什么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我该怎样阐释这样一个宏大的主题,又照顾到每个读者的个体需要?这一拒就是 3 年,我一直没能写出你此时正在读的这本书。这 3 年里,我不断尝试、不断失败,与此同时,对当下年轻人的刻板印象和闲言碎语愈发甚嚣尘上。 我思考良久,想把与成年这个话题相关的林林总总串联起来;我希望尽己所能,以谦恭而好奇的心态好好观察这代年轻人,不管他们是否正处于迷茫之中;我还深刻内省,作为本书作者的我,究竟能嘱托读者些什么。 终,我决定,为了把这本书写好,放下关乎这一既重要又常见的话题的所有伪装,从直面自身的短板开始。我并不比你 聪明。我也曾崩溃过、悲伤过、恐惧过、困惑过、担忧过、羞愧过。我希望能帮助大家找到自己的生活之道。我深信,我们大家都会好好的,本书就是基于这一理念写出的。 我写的不是陈词滥调的“成年生活”。我写的,是你自己的成年。我会努力屏蔽掉外界的干扰、既有的成见和长篇累牍的废话,力求从我自己的亲身经历中给大家总结出一些我认为可能有用的想法。我会假装你就是我曾教过的一个学生,与我在咖啡厅偶遇,跟我讨点人生建议;或者假装你是我家某个年轻晚辈,一时冲动,决定向我倒倒苦水。不管我在书中写了什么,它都不该 你自己的希望、恐惧、计划与梦想。我甚至希望你能在阅读的时候,怀揣着它们,别放下。真的,一样都别放下。 书中已涉及很多内容,但你若能跟朋友、长辈和导师进一步聊聊这些话题,益处会 大。这样一来,你不仅能在阅读中获益, 能从 了解你的人那里收获爱与支持。毕竟,他们或多或少地参与了你迈向成年的历程。而且,他们自己本就是过来人。你大可以用一周或者一个月时间来深入探究一个章节,与他人分享你的所思所感,也可以听听他人的意见,并从中汲取养分。你甚至可以放下顾忌,敞开心扉,把自己的恐惧与顾虑表达出来,去观察、探究和理解自身的这份脆弱。这意味良多。让我们承诺互相支撑,让我们承诺为每个人希望获得的成长尽一份力。没有谁注定孤独前行。 如果你觉得这很酷,那就让我们开始吧!成年人,就要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1994 年的夏天,我接到了一个令我永生难忘的电话。 当年的 6 月初,我刚从哈佛大学法学院毕业。接下来,我又用了 7 周时间,紧锣密鼓地准备加利福尼亚州律师执业考试,这可是我一生中参加过的 难的一次考试。同年 8 月,考试一结束,我就和我的丈夫丹一起,把之前在坎布里奇公寓里的一大堆东西统统装箱运往加利福尼亚州。我在加利福尼亚州谋到一家律师事务所的职位,需要 10 月到岗。打包行李很是乏味,我们干得手忙脚乱。在波士顿这么久,我俩一直住不习惯,所以总想着回到加利福尼亚州,难免归心似箭。当年我们在那里相遇相知,爱上了彼此,也就对那里爱屋及乌了。 我俩婚后的 个居所就是坎布里奇公寓,可“已婚夫妇”这个概念对我们而言其实并没多大意义,因为在结婚前,我们已经同居了几年。老一辈却总爱强调:“你们现在可是结了婚的人啦!”好像一个仪式就改变了我俩之间的一切似的。结婚在我俩眼中,只导致了一点不同:别人会因此将我们绑定,看作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我们是不同人种间的结合,而彼时又是 20 世纪 90 年代,所以人们的目光会再多一分异样。这意味着我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好意思,他真是我老公。”而丹有可能以他 温和的态度讲:“啊,没错,我俩是一块儿的,这位是我的妻子。”结婚也意味着我俩一起回我家时,我的母亲终于能允许我们睡一屋。 终于,在 1994 年 8 月,向搬家货车司机挥手作别后,丹和我在空荡荡的公寓中度过了 一晚,随后登上了一架从波士顿飞往科德角附近的玛莎葡萄园岛的小飞机,去拜访住在那里的刚退休的父母。他们隐居的房子就在泥土路旁的树林中,老两口养养花、种种菜、喂喂鸟,晚上就窝在躺椅上,父亲看看球赛,母亲玩玩填字游戏。 我们的行李正在大货车上横跨全国,而丹和我就躲在这个世外桃源。我们白天跟父母一起出门,在橡树崖、奇尔马克镇和岛上其他古色古香的小镇里闲逛。到了晚上,每天都能享受到母亲做的拿手家常菜,还能全家人一起看电视,随后就是整夜的安眠。那段日子不仅是和父母共度的美好时光,还让我能以 冷静的状态去面对父亲来日无多的事实。 某个晚上,我决定在晚餐前检查一下自己的语音信箱。我收到一条来自搬家公司的留言,让我赶快回电。我把电话打过去,又把名字报给接线员。当她把我的电话转出时,我不禁玩味起我的“奇葩”新姓氏。我和丹·海姆斯一起给我俩编了个新的连词姓氏“利思科特 - 海姆斯”,当时的我还没能适应。结婚两年了,“成年已婚女性”仍是我要努力去扮演的一个角色。 电话打完,我使劲咽了咽口水,转身面向丹和我的父母。“是搬家公司的电话,”我对着餐厅里的家人们说,“装咱家行李的卡车在得克萨斯和俄克拉何马交界的地方起火了。情况不妙,但也不知道会不妙到什么份上。搬家公司会把咱家的所有家当卸在奥克兰附近一个叫圣莱安德罗镇的地方,那儿有个仓库。咱们过几天再给他们打电话,定一下什么时候去看看情况。”想象着我俩的东西可能被烧光,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随后我紧闭双唇,扬起眉毛,摆出一副“还能怎样”的表情,因为我想表现得泰然自若,也希望自己能勇敢起来。丹的脸上带着同样的表情,向 过来。我俩短短地抱了一下,但是这一下抱得很紧。我父母也过来抱了抱我们。随后全家人还是坐下来吃饭,母亲一如既往地给我们盛饭盛菜。 不幸中的万幸,我所供职的律师事务所为这次搬家投了保,所以我们很可能会将衣物、家具和电器换新,而且多亏我们算是中产,碰到这种不幸,也起码有父母来提供一系列基本保障。所以,这不是一个关于苦难和悲痛的卖惨故事。但我当时毕竟刚刚结婚,有很多无法被替代的东西,比如我和丈夫异地恋时写给彼此的情书,都在那辆卡车里。得知搬家的卡车起火,我 次感到自己正迈向成年。要知道,婚礼都没给我带来这种感觉,那只是我穿着一件蓬蓬的礼服参加的一场大派对罢了。律师考试也没给我这种感觉,那只是一场难一点的考试罢了。就算是承担律师事务所的工作,也只是在某种程度上督促我扮演起成年人的角色。但这件意想不的倒霉事,却让我意识到我必须独自面对,这一刻让我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已然是个成年人了。我的意思是,我父母在听我转述电话内容之后,的确向我表达了同情与宽慰,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流露出一点打算出手处理的意味,而我其实也不觉得他们应该出手。我当然希望有人能站出来搞定这桩麻烦事,但你知道吗?这个人并不存在。我们四个人都心知肚明,这就是我和丹的事。而且我也知道我们能处理好, 起码,我们会尽 努力去尝试处理好。我俩不再是小孩,也不想被当成小孩。能意识到这一点其实挺好。嗯,这是一桩破事!但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的破事。 就算你还没经历过这种能让你觉得“我知道我成年了”的事,它有朝一日也必然会出现。这件事可能糟心又可怕,会让你想要重回童年,由别人来接手搞定,再把你揽在怀中,好好保护。但你不能这么做。你会跟你自己说:“天哪!大人们哪儿去了?”紧接着你又会意识到:“哎呀!我不就是大人嘛!”随后,你便上前一步,直面困难。那些让你担忧恐慌的糟心事,只要扛过去,就能让你获得成长。一旦雨过天晴,你就没事了,跟当年的我一样。那些杀不死你的,都使你 强大。 职场关系,不要止步于客气你会跟同事们一起“吐槽”,还会搭伙一起吃午饭、共同赶项目,以及坐下来一起开会。某些工作环境可以很好地促进人与人之间的联结,但也有很多工作环境做不到这一点。下面这种场景,多久会在你身上发生一次?假设两个互相认识并且关系不错的同事刚好擦肩而过。 甲:嘿,你好吗! 乙:挺好啊!你呢! 甲:也好! 乙:那太棒了!咱俩找个时间去喝杯咖啡哟! 我甚至都没有在问句后面加问号,因为这是一种形式上的交流,强调的是礼貌与善意,发问者并不是真正发问,回应者也不是在真正回应,双方其实都不是在真正听对方说的具体内容。总之就是,说的是什么并不重要。 的确如此!但改变这种“随便说说”的状态,其实也在你的能力范围内。你会去主动改变吗?你那么忙,又快迟到了,还有很多烦心事。你老说要约一下、聚一聚,比如一起喝为你也知道,确实需要去跟他人深化联系。但你其实并不会真正去跟他喝咖啡,因为你也有苦衷,毕竟,谁会那么有空呢?可你却经常有时间刷手机。所以你能不能停下脚步,跟对方好好说一下:“咱们现在就安排一下喝咖啡的时间吧。”否则,这杯咖啡永远都喝不成。立刻安排,不要爽约。等和对方真正坐下来喝咖啡时,你可以用一些我会在本章后面告诉你的开场白。虽然能见面当然 ,但实在没办法的话,通过网络交流总好过零沟通我只想说明,你真的需要和同事好好联系联系,毕竟不管你喜不喜欢,你花在工作上的时间可能比除了睡觉之外的所有事都多。所以,你在职场上收获有意义的人际关系的概率也是 的。另外,在另一个 现实的层面,与你共同工作的人构成了你人脉的很大一部分。如果你考虑换个新工作,那就需要这些和你共事过的人来支持你。他们越觉得你是真的在乎他们,越可能站在你身边。有研究显示:从熟人到普通朋友,需要共 处 40~60 小时;成为好朋友,需要 80~100 小时;成为至交,则需要超过200小时。而约个咖啡,就是一个很好的积累时长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