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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论

奥伯 马塞多

善与恶/善的本/向善动机/饰面理论/情绪感染/道德的适用范围/赞成与争论

这本书中核心的一篇文章,是德瓦尔根据自己关于人类价值的演讲稿改写而成的,在这篇文章中,德瓦尔将他几十年来对灵长目动物的研究和深思演化之意义的于对人类道德的基本问题的思考上。3位的哲学家和一位的演化心理学家对德瓦尔的问题的构成方式以及他的答案作出了回应。他们在文章中对德瓦尔的努力表示了赞赏,但也对他的某些结行了批评。在[本书后一篇]作为回复的专文中,德瓦尔对他所受到的批评作出了回应。尽管问题本身以及如何回答这个问题,5位学者之间存在着相当大的分歧,但他们仍拥有很多共同的见解。首先,本书的所有撰稿人都接受基于自然选择的生物演化的标准科学解释。他们都认为:不存在支持人类在其形而上本质上不同于其他动物的任何理由,少没有人将其主张建立在只有人类才具有超然灵魂的观念的基础之上。

德瓦尔与他的4位评论者所共享的个重要前提是:道德上的善是某种可以说是事实的实在之物。善少要求适当考虑他者的利益。由此类推,恶则涉及自私,它使我们无视他者的利益或仅仅将他者当做工具,从而不正确地对待他者。以演化论为理论基础的演化科学与道德的实在这两个基本前提,划定了本书所阐述的关于善的起源的争论范围。这意味着:那些固守于只有人类蒙神恩典被赋予了括道德感在内的)某些特的观念的信徒,将不是这场讨论的参与者,正如这里所表明的那样。那些于理主体论,将选择自私(搭便车、欺骗)而非自愿合作的不可遏制的倾向看作人本质的社会科学家,也不是这场讨论时参与石;取后,那些道德相对论者,即那些认为对一种行动的对错只能根据具体情形和相关背景作只对当下具体情境有效的判断的人,同样不是这场讨论的参与者。因此,我们在这本书中所展示的是对科学与道德的某些基本问题拥有共识的5位学者之间的一场辩论。这是一群对科学的价值与有效,对为他者考虑的道德的价值与实在抱有坚定信念的思想家之间的一场严肃而活泼的对话。

德瓦尔及其评论者们想要解决的问题是:既然自私(少在基因水平上)是自然选择的一种基本机制的假设,是有的科学根据的,那么,我们人类又怎么会变得对善的价值有如此强烈的偏爱呢?或者,换用一种稍微不同的说法——为什么我们不认为作恶是好的呢?有些人认为道德是实在的,但它不能简单地靠这种神学假设——人所的向善倾向是神恩的产物,来得到解释或证明;对这些人来说,前面的问题一个棘手的问题,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对于道德从何而来这一问题,德瓦尔的目标是反驳他称之为“饰面理论”的一套回答,这种道德观认为:道德只是覆盖在非道德或不道德的人核心上的一层薄薄的装饰面板。德瓦尔指出:饰面理论广为人们所接受(少直近都是如此)。德瓦尔的主要攻击目标是科学家赫胥黎,他曾极力为达尔文演化论辩护,对1纪晚期诋毁演化论的行了狠狠的还击,因而被称为“达尔文的斗犬”。德瓦尔认为:赫胥黎背叛了自己在倡导“花园料理”式的道德观时所持有的核心的达尔文主义,这种道德观将道德的形成过程看作一场战斗,一场对抗那些不断威胁着要占据人类心灵之地的不道德的“繁茂杂”的持续不断的战斗。德瓦尔的其他攻击目括某些社会契约论者[尤其是霍布斯(Thomas Hobbes)],他们把人类看作在根本上是不合群甚是反社会的物种;括某些演化生物学家,在他看来,这些人常常将自私在自然选择过程中已然确定的作用过于普遍化了。

本书的5位撰稿人都不认为他或她自己是德瓦尔所说的那种“饰面理论家”。然而,正如本书所示,人们可以用多种方式来构想饰面理论。因此,描述一种理想型的饰面理论或许是有用的,尽管这样做会冒着扎稻人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