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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我觉得他是个可爱的老人。”苏珊说。 “哦,别瞎说了!”埃德蒙说。他累的时候,却偏要装作不累,这总让他脾气很糟糕。“别老是那样说话。” “什么样啊?”苏珊说,“不管怎么说,现在是你该上床睡觉的时间了。” “总像妈妈那样说话,”埃德蒙说,“你是谁啊?你凭什么来告诉我该什么时候上床?你自己上床去吧。” “我们是不是都该上床睡觉了?”露西说,“要是有人听到我们在这儿说话,肯定要责骂我们的。” “不,不会的,”彼得说,“我告诉你们啊,在这种房子里,没有人会在意我们在干什么,*何况他们也听不见。从这儿下去走到餐厅大概要十分钟呢,加上中间还有很多的楼梯和走廊。” “那是什么声音?”露西突然说道。这座房子可比她以往住过的任何房子都大得多。一想到所有那些长长的走廊,还有那一扇又一扇的房门,通向空荡的房间,她就开始觉得有点不寒而栗。 “不过是只鸟,傻瓜。”埃德蒙说。 “是只猫头鹰,”彼得说,“这里对鸟来说会是个好地方。我现在要上床了。我说啊,明天咱们去探寻一番。在这样的地方,你们什么都能找到。在我们来的路上,你们看到那些高山了吗?还有那些树林?那里也许会有雕,没准儿也会有牡鹿,可能还会有鹰。” “会有獾!”露西说。 “会有狐狸!”埃德蒙说。 “会有兔子!”苏珊说。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雨却一直下个不停。雨丝细密,人往窗外一望,既看不到高山,也看不到树林,甚至连花园里的小溪也看不见了。 “按理说,天总是要下雨的!”埃德蒙说。他们刚和教授一起吃完早饭,上楼来到教授给他们留出来的那个房间——房间又长又低,其中两扇窗子朝一个方向,还有两扇窗子对着另一个方向。 “别抱怨了,埃德蒙,”苏珊说,“再过一小时左右,天十有八九就要放晴了。而且,我们现在也算够幸运的,这儿有台收音机,还有很多书。” “我才不稀罕,”彼得说,“我要在房子里探险。” 大家都赞成这个主意,探险就这样开始了。这是那种你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头的房子,而且到处都有出乎意料的地方。他们*开始打开的那几扇门只是通向一些空卧室,这倒是在他们的意想之中;但是很快他们来到了一个很长的房间,里面挂满了画,在那里他们还发现了一套盔甲;接着他们来到一个挂满青翠枝叶的房间,在一个角落里有架竖琴;然后他们走下三级楼梯,又走上五级楼梯,来到楼上一个小厅模样的地方,还有扇门,通向阳台;然后就是一连串相互贯通的屋子,里面一排一排的全是书——大部分都是很旧的书,有些书的块头比教堂里的《圣经》还要大。不久之后,他们又朝一间屋子里张望,屋内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大大的衣橱,衣橱的门上有面镜子。除了窗台上有盆枯死的矢车菊,屋子里面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那儿什么都没有!”彼得说,于是他们成群结队地走了出来——除了露西。她留在后面是因为她觉得要是能打开衣橱的门瞧瞧会是挺不错的,虽然她几乎能肯定那门是锁着的。但让她吃惊的是,衣橱门竟然很容易就打开了,随即两个樟脑球掉了出来。 她往里面张望着,瞧见衣橱里挂着几件大衣——大部分都是长长的皮大衣。没有比皮大衣的味道和触感*让露西喜欢的东西了。她马上走进衣橱,钻到大衣中间去,把脸蛋往大衣上摩擦着。当然,她让橱门敞开着,因为她知道把自己关在衣橱里是非常愚蠢的。很快她又往里面钻了钻,发现在**排大衣后面还挂着一排大衣。衣橱里面几乎全黑了,她将手臂一直向前伸展,以免把脸撞到衣橱的背板上。她又向里面迈了一步——接着又迈了两三步,心里总是觉着手指尖该触到木板了,可是她怎么也摸不到。 “这肯定是个巨大的衣橱!”露西一边想,一边继续往里走,同时用手推开一叠叠柔软的大衣,好给自己腾出空来。突然她觉察到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咯吱咯吱地响。“难道又是樟脑球吗?”她寻思着,一面弯下腰来用手摸索着。可是她非但没有摸到硬实光洁的衣橱底板,反而摸到一些软软的粉末状东西,还冷冰冰的。“这可真是奇怪,”她一边说,一边又向前走了一两步。 之后她发现摩擦着她脸和手的不再是柔软的毛皮,而是些又硬又糙的东西,甚至有点扎人。“奇怪,怎么就像树枝似的!”露西惊叫道。接下来她看到前面有一片光,可这光却不是从几英寸外本该是衣橱背板的地方照过来的,而是从很远的地方照过来的。一些冷飕飕、软乎乎的东西不停地落在她身上。又过了一会儿,她发觉自己竟是在夜里站在一片树林中间,脚下踩着雪,空中飘落着雪花。 P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