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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看着他的知识结构,我*糊涂了,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他的这一身本领究竟适合哪个行业。还有一点让我不明白的是,他的社交圈子太为广泛,仿佛社会各个阶层的人都会来拜访他,有穿着体面的绅士,有衣衫褴缕、头发灰白的男人和老妇,有年轻时髦的姑娘,还有獐头鼠目的人。我一直在猜测他奇特神秘的职业,直到有**,他主动和我聊起。 记得那天清晨,我起得比往常早,福尔摩斯正坐在餐桌前吃面包。等早餐的时候,我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杂志看了起来。上面有篇叫《生活宝典》的文章说:生活就是一根巨大的链条,只要抓住其中的一个环节就可以推想出整个链条,还说只要善于观察和分析就能从人的每个表情,每次肌肉的牵动上推断出此人的内心想法。还说从一个人的手指甲、衣袖、靴子、裤子的膝盖处甚至大拇指与食指间的老茧、以及人的表情等都能准确无误地显示出他的职业来。文章虽然非常严密紧凑,见解也有独到之处,但我始终觉得有些夸大其辞了。我把杂志往桌上一扔,大声说道:“这简直是胡说八道!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无聊的文章。” “哪篇文章?”福尔摩斯问道。 “就是这篇文章。”我把杂志扔给他,“显然,这是一个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在胡编乱造,一点都不切实际。我倒想把他关到火车的三等车厢里试试,看他能不能把同车人的职业一个个都说出来。我敢跟他打赌!” “那你输定了!”等我唠叨完,福尔摩斯在一边安静地说,“那篇文章是我写的。”“啊,是你?”我脸上一热,觉得十分尴尬。 福尔摩斯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接着说:“这篇文章所提出来的理论,你可能觉得很荒谬很无用,但在我看来它却是*有用*实际的。我自认在观察和推理方面有一些才能,所以我的职业是‘专业侦探’。你知道吗?在伦敦,无论是官方侦探还是私人侦探,这些家伙遇到棘手的问题都来找我。我的任务就是根据他们提供给我的证据,然后凭借我的知识帮他们排除阻碍,找到正确的答案。”我问:“那么,那些来找你的都是些什么人?你都怎么帮助他们呢?” “一般都是私家侦探介绍过来让我给他们解决难题的,我听了他们的事情经过后,给出一个我的意见就算完成工作了,我的牛奶和面包就是这样来的。实际上我是在利用我特有的一种直觉在工作。”他见我有些不相信,继续解释道,“不过遇到复杂的案子还是要亲自出马,我文章中提到的几点推理法,肯定很多人看起来会觉得滑稽可笑,但对于一个侦探来讲,还是十分受用的。还记得我**眼看到你就说出你来自阿富汗吗?这也是我推理出来的。” 我回答说:“我一直以为是小弗斯坦事先告诉你的。”他说:“我看人一向都很准,当时我见到你的**眼就觉得你身上有医务工作者的气质又有一些军人的风度,那么很可能是个军医。你脸上皮肤很黑,可手腕上却黑白分明,所以可以推断出一定是在热带暴晒过。同时,你的左臂受过伤,面容也有一种久病初愈的憔悴。一个在热带地区臂部受枪伤的英国军官,除了来自阿富汗还会从哪儿来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挺有道理的。见我这样入神,他又接着对我大讲他的推理法。看到他的这种执着劲,我不禁想起**次见到他的情景。 那天,小弗斯坦带我去找他商量租房的事情,我们穿过一些走道来到他所在的化验室。那是一间杂乱的屋子,到处都摆着瓶瓶罐罐,几张大桌子上摆满了蒸馏器、试管和酒精灯等实验用具。屋子里只有一个人在聚精会神地工作着,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兴奋地大叫:“我发现了,终于发现了。”他手里拿着一根试管,几乎是冲到小弗斯坦跟前说:“我终于找到一种试剂,它只能用血色蛋白质来沉淀,别的都不行。这太有用了。”当时,他还向我们介绍这一发现对法医学有多么大的价值,对破案有多么大的帮助,甚至不由分说地给我们重新演示了一遍。当时的样子就是和现在差不多。 我准备转移一个话题, “那个人在找什么呢?”我指着街上一个身材魁梧、衣着朴素的人说。他在街对面慢慢地走着,焦急地找着门牌号码。手上拿着一个蓝色大信封,好像是给谁送信。福尔摩斯说:“你是说那个退伍的海军陆战队的军曹吗?” 我心想:“又在吹牛说大话了,你压根就知道我没办法确定他的身份。”刚这么一想,就见那个人看见了我们的门牌号码后,飞快地从街对面跑了过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有人在楼下用低沉的声音说着什么,接着,楼梯上就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这人一走进我们的房间,就将信递给了福尔摩斯。我一心想挫挫福尔摩斯的傲气,谁让他刚才信口胡说的,便拦住送信人问道:“先生,您是干什么的?” “先生,我是送信的,**没穿制服。”他回答。“我是问,您过去的职业是什么?” 他老实地答道:“先生,我曾是皇家海军陆战轻步兵队中的军曹。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告辞了。”说完他碰了一下脚跟,还举手敬了个礼,就“蹭蹭蹭”地下楼去了。 这下,轮到我目瞪口呆了。 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