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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这 不是危言耸听。那时危险无处不在,偶尔也有重要设备被抢、人被杀的事情发生,因此部队才特意配备一名或几名押运战士跟车同往,以保证安全抵达。
    吴宏就是这样被派到这里来的。通常这种差事并不累,因慑于我军强悍的战斗力,一般人不会冒这种风险沿途劫车,但凡事有例外,小心点总是上策。
     天已经 黑下来了,只有硕大的车灯照出前方几米的距离,周围的群山隐藏于静谧的夜色中,悄无声息地注视着我们。
     突然,车灯前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我感到眼前一黑,定睛看去,道路中央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高高的物体,近在咫尺。由于条件反射,我猛地一踩刹车,解放车大吼一声,生生钉在道路中央。
     吴宏 没有准备,一头撞在前挡风玻璃上,头几乎冲出了车外。他来不及抬起头,就下意识地将手中的 贴近身旁,等回过神来,刚要问我,却一眼看见前方的黑影,他陡然握紧了手中的 。
     我的心咯噔一下,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从刚才黑影出现的速度和个头来看,这 不是一个人。
     汽车的光线照不到那么远,只能隐约估计那东西有两米高,似乎还在微微摇摆。。我和吴宏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死盯着它。其实这东西并不可怕,我们觉得诡异的是它出现的方式,谁都没有发现它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怎么就在道路中央凭空出现了呢? 我正胡思乱想,吴宏小声道:“我去看看。” 我眼看着他慢慢打开车门,悄无声息地从门缝中溜下车去,健硕的身体居然像猫一样从车门狭小的空隙中消失了。吴宏很小心地将自己隐藏在车灯光线旁的黑影中,悄悄地摸了过去。
     我正感慨刚才低估了这小子,没想到他这么胆大心细,就看见吴宏在距离那东西一米左右的位置,慢慢冲我打了个下车的手势。
     我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但既然让我过去,想必没什么危险,遂放心地开门学着吴宏的样子上前。
     没想到首先看到的是吴宏微笑的脸,只见他往前方一指,小声道:“姥姥的,就是这么个玩意,让你差点撞死我。” 我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只见道路中央斜插着一杆鼓鼓囊囊的红旗,不知道上面浸着些什么液体,正簌簌地滴下水来,因为旗帜被浆泡得纠缠在一起,因此看上去像一个巨大的纺锤。
     吴宏看了看头顶黑漆漆的天空,道:“估计是有人从上头把这旗子扔下来的,如果我们运气不好被当头插中,难保不出什么事故啊。” 听闻他的话,我出了一身冷汗,道:“奶奶的,这不是要我俩的小命吗?” 吴宏不语,反身靠近旗子,用 头小心地杵了杵那黏糊糊的旗身,脸色突然变了:“奇怪,这里面有东西。” 我觉得匪夷所思,这旗子里能有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团缠在一起的破布罢了。正心想吴宏多疑了时,却发现他已经在用 头一层层地开始翻揭旗帜,因为上面滴的液体十分黏稠,这活儿并不好干。谨慎起见,他一直用 杆挑,我手头没有工具又不敢下手,只好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一阵风吹来,能够闻到滴下的液体上有一股腥臭的味道,让人作呕。
     这旗布 长,吴宏只能一小点一小点地往外扒拉,忙活了半天才将卷曲的旗展开一半,但剩下的布已经比较薄了,能够看见布的中央凹陷和突起,并不规则,显然的确包着东西。只是层层叠叠包裹得十分严实,一时也无从判断是什么。
     我无意中顺着灯光的方向瞟了吴宏一眼,竟然发现他脸上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忙捅了捅他,问:“怎么了?” 吴宏慢慢看了我一眼,轻轻地说:“这里面好像是个人。” 听了这话,我一下感觉手脚冰冷,巨大的恐惧向我笼罩过来。说实话,虽然跑运输的时间比较长,古怪之事也算见过不少,但这种诡异的情形还从来没有碰到过。且不说这中间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人,仅是这种出现的方式已经让我觉得后背冷飕飕的。
     吴宏到底是军人,即便已经判断出了大概,仍然冷静地一层层挑旗布,直到一具完整的尸体出现在我们面前。因为光线的原因,我们看得并不真切,尚不能判断是不是人的尸体,但是可以断定,这东西有细长的四肢、惨白的皮肤,身上不时散发出浓重的腥臭,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吴宏脸色铁青,他始终没有触摸尸体,只是近距离小心地观察。因为光线不好,我们又位于阴影中,其实看得并不清楚。我也凑过去想一看究竟,怎奈实在受不了那种恶臭,几次差点吐出来,只好退后。P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