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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这个房间不大,约有10平方米。进门的正前方墙壁,有一个小窗户,但早被木板和塑料布封?严严实实。在窗户的左侧,是一扇紧闭着的小木门,门扣眼外面吊着一把小锁。很显然,这里面还有一间小房子。

    浓浓的花露水和脂粉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正端坐在这张小床上,笑眯眯地盯着我们。只见她年龄二十五六岁,身高约一米六五左右,皮肤白皙,长着两条很好看的柳叶眉,黑炯炯的杏仁眼;身着无袖碎花的低领连衣裙,扎了根长长的马尾巴,虽然脸上很明显散布着几个小红疙瘩,但能看出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长发女微笑着看我们窘迫地在她面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赶紧站起来,热情地招呼道:“哎,一下来了两位靓?呀,那谁先上呢?”

    我和邓保卫都没有马上答话,只是睁大眼睛四处寻觅着什么。看到面前是一张单人床,但铺着脏兮兮的双人床单,一半在狭窄的小床上,一半直接垂到下面,正好将床底遮蔽住……

    我的心不由咯噔一下,马上想起柯福贵在他的信中多次提到过的那肮脏的情形……

    直觉告诉我:这床下肯定埋伏有人!

    长发女人见我俩神情紧张,半天不说话,又重新一屁股坐到那小床上,只是笑眯眯地轮番打量着我们。

    此时,大功告成的雀斑女嬉皮笑脸地指着小姐说:“这位小姐长得很漂亮吧!我没有骗你们吧!”

    ?“你们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哪个先上都行。等下还有一位香港老板要来呢……”说罢,她伸手就要我支付30元领路费,并要求再付面前这位小姐小费80元。

    我有些吞吞吐吐地支吾道:“不要急么,钱我当然会给你……”

    我故作镇静地将一卷钞票刚要掏出来,但又快速塞入衣袋里,拍了拍,说:“老乡,你放心吧。钱,我马上就给你……但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太累了……”说着,我不管不顾地远离那小姐,坐在床沿上,竭力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免被面前这两个女人看出我内心的惶恐。此时此刻,我内心深处只有一个不错烈的念头,那就是:如何?过这两个女人,如何冲破那几道障碍,快速冲出这可怕的房间……

    现实令我明白,此时要想逃出这儿谈何容易!

    为了驱逐心中的紧张,我故作难堪地指指正不知所措的邓保卫:“老乡,你刚才不是说,有好多小姐让我们挑选的吗,可眼下却只有一个美女呀?我们……两个人,一个怎么行呀……”

    “行行,我们这里美女多的是。我再帮你找一个……”没想到雀斑女回答得挺爽快。

    邓保卫不停地用手背擦着额上的汗水,叫苦不迭地道:“刚才你还说比宾馆还舒服,你看这大热天,连空调都没有呀……”

    “是呀,这里面太热?,没有其他地方吗?再帮忙换个地方吧。帮我们多找几个小姐,这样才好挑选……我们会付钱的,你就放心吧……”我依话接话,直向雀斑女请求。

    雀斑女见我们不再紧张,而且话还越来越多时,就没好气地说:“你们真是穷讲究呢,条件好的地方价钱高呀,我是怕你们舍不得多出钱呀。这样吧——”

    她冲女同伙交换了一下眼神,顿了顿,说:“我马上帮你们再找一个,就在前面不远……不过,你得多加20元钱……”

    我赶紧掏出50元,塞到她手里,故作满不在乎地说:“行行行,我就先给你50元吧。咱们都是老乡,都要守信用。只要玩得?心,多花一点钱是值得的。你说是吗?”

    那女人见我这么爽快,显得很高兴,马上加价说:“这儿你们自己谈定……其他的,得交100元钱。”

    我满口答应,再三请求道:“这样吧老乡,请你赶紧带我表弟过去吧,优选能多帮他挑两个年轻漂亮的,只要让他开心,钱肯定不会少……”

    说罢,我又急忙向邓保卫使眼色,暗示他赶紧找借口离开。在这节骨眼上,我们两人,能出去一个就算一个,也好和报社及卫强他们通风报信,否则我们两个都只能坐以待毙了!

    听到我话里有话,邓保卫马上心领神会,他紧张地拉着雀斑女那刚装好钱的右手说:“大姐,这儿只有一个小姐,就一张小床,太不合适了。我……我还是学生呐……请你快点带我出去,我们重新再找一个地方,就让我老表在这里玩吧。”

    说着说着,机灵的邓保卫又趁机从牛仔裤后面的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到她手里。

    见客人如此大方,那女人兴致勃勃地答应下来:“那我先带这位表弟去前面了,你就在这里好好玩吧……”

    说罢,她又乐呵呵地对长发女说:“那你们先好好聊聊,我们出去了。”

    看着邓保卫随着那女人转身离开这房间,我紧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还没等我来得及松口气,坐在小床上的那位长发女便笑着说:“我说靓仔,怎么半天不说话呀?快靠着我坐下来吧……”

    长发女见我眼睛还盯着门外看,嬉皮笑脸地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拉了我一下。对方身上那廉价的面油和劣质香水混合物直往我鼻孔钻来,刺激得我差点打一个喷嚏。

    我这时才看清,床上还有一张卷起来的毛巾被,却没有枕头,不像是有人在此睡觉的样子。但我此时无暇顾及这些,只是竖起耳朵,听到斑雀女领着邓保卫已走出了大厅,正在用钥匙开门时,正暗自思忖:我该如何应付这位笑里藏刀的小姐呢?又如何争取时间,尽快逃离这间危机四伏的是非之地呢?

    突然,令人惊悸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我刚要站起身时,只见对面那扇紧闭的小木门“嘎”的一声怪响,门扣上挂着的小锁陡然飞撞到我的身边,把我吓了一跳,小门猛地被拉开了,令我惊骇的一幕就顿时出现:

    两名戴着墨镜、全身都着黑色衣服、手中紧握手枪的壮汉,像恶虎扑食一样,挟着一股阴风,“嗖”的一声,冲到我的面前,气势汹汹地将两把黑森森的枪口,一左一右地顶在我的脑袋上,齐声怒喝道:“不许动!快把枪给老子交出来!否则,就一枪崩了你!”

    两支冰凉凉的枪口阴森森地顶在我的太阳穴上,我的头皮一阵生疼。枪支对于我这位中国海军陆战队的退伍兵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戳着我的这两支枪,仅从外观、颜色、质地和分量上,就可以肯定是两只真枪!从枪口的口径和枪筒来看,这种枪应该来自海外?走私货,但性能好,杀伤力强。

    既然是真枪,那这枪膛里必然装有子弹!一股直透心底的冷气,紧攫住我的神经,我的身心被一种莫名的惊恐笼罩着!汗水顷刻浸透了我的脊背。

    恍惚之中,我又听到对方凶狠地威胁我马上缴枪。真怪,我这以笔为生的小记者,此时哪里又有枪呢?莫非这两个家伙认错了人?我不由颤声叫起来:“你们说什么?我……我哪有枪……枪呀……”

    “死到临头,你还敢装蒜?快说,你是干什么的?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快把枪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