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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薛怀璧第二回进大牢,已经不那么一惊一乍了。
     这座牢狱在城郊的一处僻静之地,是牛大宝为了关押他们而私自设立的。
     他们进去时,李狗蛋已经在里面了,他蹲在那儿可冷兮兮地看着他们,瞧他衣衫褴褛的,应是吃了牛大宝不少鞭子后,学乖了。
     这几目,李狗蛋冷静了下来,细细回想那日他与和颂闹别扭的画面,越想越觉得羞愧。
     所以说,不作死就不会死……他现在被人抓进来受苦,都是自己矫情闹的。
     于是他看到和颂之后,抱着和颂的大腿“哥啊、哥啊”叫得亲密,还表心意说:“我再也不嫉妒那薛嘉懿了,他给你守江山,我就陪你平天下好了。” 和颂看着他脸上的几条疤痕,心知他吃了不少苦,所以并没有打趣他,只是似笑非笑地问他:“真的想通了?” “真的,现在就能下军令状……”李狗蛋揪着和颂的袖子说,“快走吧,我恨透了这个地方,晚上总是有老鼠啃我的脚趾甲。” 那边两声女高音响起——“老鼠!”发现与对方异口同声之后,再不约而同地、使劲地“嘁”了一声。
     “你以为,我们进来是要把你接走的?”和颂挑眉问道。这李狗蛋还是一如既往地天真啊。
     “难道不是吗?”李狗蛋一头雾水地问。
     在玄宇的好心解释下,李狗蛋才弄明白了之前发生的事情——牛大宝为了拿到遗诏,引出梅鸿光,设计了不少损招,把他们关到了这里。
     可是那边的两位姑娘似乎丝毫不害怕,她们已经旁若无人地闹开了。
     “你为什么要学我说话!你这个土包子!几年没见,愈加土了!”夏侯月一骂道。
     薛怀璧也毫不客气地回击:“你才是个跟屁虫,明明是我先来银月盟的,那么多年了,你也不会玩点儿新鲜的,总是学我!” 本来她们俩自被牛大宝逮住,丢到马车上之后,夏侯月一并没有认出花猫脸薛怀璧。
     可薛怀璧琢磨着自己的哥哥是薛嘉懿这件事和颂都已经知晓了,那么自己的身份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于是对着夏侯月一就“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
     她用力地掐了夏侯月一的腰部一卞,假寐的夏侯月一惊坐起,警惕地把马车上的人齐齐扫了一遍。
     和颂捏了捏额头,无奈地看向了窗外。他们的手脚都被牛大宝捆了个结实,薛怀璧还不老实,手从缝隙处强硬地伸出,都勒红了,就是为了掐一把夏侯月一。
     夏侯月一一个个看过去,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和颂没有理由掐她,也不会做那么下作的事情,而玄宇,他如果动手的话会直接杀了自己,掐人算什么事啊……于是只剩下这位…… 薛怀璧早就假装不认识她一般地望着马车壁,一脸柔弱无辜的模样,觉得夏侯月一无凭无据的,怀疑不到自己身上来,应该会打落牙齿和血吞。
     事实证明,多年过去,她对夏侯月一已经不甚了解了。不知道即便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夏侯月一也能一口咬定是薛怀璧掐了自己。
     而此时,薛怀璧脸上的泥巴已经干了,正一块一块地往下掉,虽然有些脏,但夏侯月一仍能一眼认出她的模样。
     图穷匕见! “薛怀璧!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夏侯月一咬牙切齿地说着,伸手就去挠薛怀璧,可是她忘了自己被捆着呢,受到绳索的牵制,一使劲,整个人就僵硬地往前扑。
     薛怀璧见状,哈哈大笑。
     夏侯月一落了下风,气得牙牙痒,无奈的是,她连爬都爬不起来, 不用说去攻击薛怀璧了。
     她醒来之后,自己吃了些养伤的药丸,精神头十足。之前受的伤,十天半月内便能痊愈。
     两个人都没法动手,那就动嘴皮子吧。反正一路上也没什么别的事情,两个人就一直互相谩骂,和颂无耻地当小曲儿听着,打发舟车劳顿,并没有劝架。
     只是他能忍,马车外的牛大宝也受不了聒噪的她俩了,严肃地敲马车壁警告道:“小姑娘,你们现在可是有性命之虞,能不能有点儿囚犯的样子!当这儿是菜市场吗?” “一看你这面相就知道你要孤独终老——”薛怀璧反击道,跟夏侯月一斗嘴时,她的嘴皮子能比平时伶俐一百倍。
     “没错,你娘生你的时候肯定把你的屁股跟嘴巴调换了位置,少在这儿放屁,满车厢都是臭鸡蛋味——”夏侯月一也不甘示弱。
     牛大宝被她们骂得颜面全无,愤恨而去,片刻后回来,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封条给她们封住嘴巴后,世界总算清静了。
     一直绷紧神经的玄宇松了口气,深深地觉得这牛大宝还是能做一些好事的。
     他刚刚一直说不上话,现在车厢里安静下来了,才对着夏侯月一抱拳道:“姑娘,玄宇刚刚得罪了,望姑娘海涵。
    ” 夏侯月一瞪了他一眼,由于嘴巴被封住,没法破口大骂,只得长话短说:“呜呜呜!”意思是——等着瞧! P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