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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第一章 两宋兴亡 宋廷上下,大臣们吵个不停。 那些朋党在朝堂上已经吵了好几天,仍然吵不出个所以然。 有人说,宋为了幽云十六州,卧薪尝胆,忍气吞声,现在,苦尽甘来,机会终于来了。辽国气数已尽,天祚帝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也有人说,中京陷落,天祚帝逃至夹山,这是优选的机会,错过就对不起祖宗了。 有人说,联金灭辽是上上之策,一则可以报仇雪恨,二则可以收回幽云十六州,百利而无一害。收纳天祚帝,必然会触怒金国,又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有些得不偿失。 有人说,金国狼子野心,灭了辽难不保就把枪口对准宋,和那些野蛮人有何结盟的理由?辽宋百十年已不见战争,若宋朝单另挑起战争,会为世人所不齿。 有人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所有人都在权衡利弊后,说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最后,意见又分成两面:联金灭辽,收纳天祚帝。 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朝堂之上的人群,明显形成了两种阵营一一联盟派和不联盟派。宋徽宗脑袋有些胀痛。天天就是这些事,不停地吵,也争辩不出个结果来。老太监给微宗递上一杯茶,徽宗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说:“行啦,你们下去再吵吧,现在退朝,让朕好好缓一缓。”徽宗感觉耳边像飞舞着一群蜜蜂,嗡嗡嗡…… 这几日,徽宗来了灵感,思谋着画一幅巨画,布局、结构、人物、景物、背景都有了雏形,在心里一遍又一遍打着腹稿。想抽出时间来好好画一下,有希望超过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呢!徽宗已经看到未来画的样子,看到了世人因看到这幅画后的瞠目结舌。 谁说的帝王就不能有爱好?况且,自己爱好专一,无非写字画画,收集奇珍异兽,喜爱美人而已。比起那些昏君,自己还算是勤勉的君王,国家大事从不拖延,唯—不同的,只是子嗣多了点。人年轻的时候,谁还没糊涂过?况且,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之女,都是王的女人。 微宗有时候有些得意,以致后来每每对人提及一生引以为傲的,便是自己年轻时宠幸了多少女人,画了多少画,攒下了多少花石纲。这些东西都非一朝一夕得来的,里面有着自己的劳苦。 虽然才年过四十,徽宗却对国家大事疏于管理了。他一心专注于绘画、书法、收藏。好在,有蔡京这个得力助手。微宗养尊处优,深居简出,偶尔回忆起年轻时妻妾成群的样子。 恰巧这时,传来了金使来见的八百里加急消息。 徽宗召集大臣广开言路,各抒己见,不必拘君臣之礼。于是,朝堂之上便开始争吵,各人有各人的见解,各人有各人的角度,就是不拿主意,让你觉得这也对,那也有道理。 徽宗早就烦了,心里刚刚思谋的那一幅画作,竟让这些烦琐的国事把灵感一扫而光。这些大臣,整天就知道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根本不替自己想想。这么大个国家、这么多张嘴,都等着自己去解决肚子的问题。还今天一个上报,说要收回幽云十六州;明天一个上报,说天祚帝在宋廷境内流窜,能不能说些歌舞升平的事情?说些让人高兴的事情?催人搞的那批花石纲,到现在都没有送到开封,真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争论来争论去,总得有个人拍板,大家还是齐刷刷把目光射向了徽宗。 徽宗有些生气:你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天天拿着高俸禄,却没人能拿出一个主意,关键时刻,还得我自己拿主意。你们说说要你们这些大臣有什么用,除了叽里哇啦乱吼一通,显示自己还有点见地,或者搬出祖宗、圣人来约束我,还有什么本事。说什么九五之尊,关键时刻,你们会拧成一股绳来对付我,你们的那些肚里藏着什么样的小九九,我看一眼就知道。关键是,这些人总拿古人来教训自己,古人有什么了不起,可你刚要说你的不同改革策略,他们就一起站起来反对。从根本上说,这些人的嘴,就管不住,你说一句,他们嘴里就有十句等着你,让你想骂人,又骂不出口,毕竟自己是天子,不能失掉身份。况且还有太祖皇帝那一纸遗训,即便这帮文人如何放肆,都不能杀他们。这种遗训,竟然成了紧箍咒,让后世子孙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些人,不拿主意就不拿吧,一天磨磨叽叽,没完没了上奏折,就知道吵吵。徽宗整天被这些事搞得头昏脑涨,别说画画了,就是那瘦金体,也好久不写了,笔法上都有些生分了。皇帝不能天天管这些鸡毛蒜皮啊,总要有个爱好吧。可有了琴棋书画的爱好,就需要静下心来创作。心没静下来,反倒让这些事情搅得愈加不宁。 争论不下的问题,再争论还是这个样子,他们永远都有搬不完的经典,引不完的语录。微宗见状,干脆让他们都闭了嘴。金国来使已经在等着觐见徽宗。徽宗说,传吧。金使就来了,行了跪拜礼,大夸徽宗之英明神武,大谈宋朝之繁荣富庶。给徽宗一大顶高帽子,也给了朝堂之上的众人_大顶高帽子。当然四年后,这种局面一百八十度转变,徽宗成为昏德公,儿子钦宗被赐为重昏侯,向大金皇帝也行了大礼。 金国来使拿着厚礼,带着最真诚的圣意,在大宋朝廷之上,大说灭掉辽国的好处。许多大臣就参与其中,也觉得金使说得有道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