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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1 小神童? 我1920年1月1日出生在俄罗斯。我的父母于1923年2月23日移民到美国。这就是说,从3岁起,我就一直生活在美国(1928年9月,在我们移居美国5年后,我获得美国国籍)。 对于小时候在俄罗斯的生活,我已经接近没有记忆了。我不会说俄语,不了解俄罗斯的文化(除了一般有知识的美国人知道的那些)。我从感情上和教养上来说都是个彻头彻尾的美国人。 倘若我现在要谈论我3岁和3岁以后的事(这些事情我的确还记得),我想我得作一个说明。这种说明经常会使有些人指责我“狂妄自大”,或者说“自负”,或者说“做作”。如果他们比较夸张的话,还会说我“自我膨胀得像纽约帝国大厦”。 我该怎么办呢?我所作的声明肯定像是我对自己的评价很高,不过也只限于我认为值得赞扬的品质。我也有许多缺点和错误,我也会很坦然地承认它们,却好像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无论如何,我说的有些事虽然听上去“很自负”,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说的全是真话。除非有人能证明我说的仿佛很自负的事情不属实,否则我就拒绝接受所谓自负的指责。 因此,我会底气十足地说我是一个小神童。 对于小神童似乎没有确切的定义。牛津英语词典的描述是“具有早熟天赋的孩子”。可是什么是早熟?要有多少天赋? 听说有的孩子2岁就会看书,4岁学拉丁文,12岁进哈佛。我设想那些孩子肯定称得上是小神童。按照这个标准,我不是小神童。 假如我父亲是个美国知识分子,很有钱,沉湎于古典文学或是科学研究的话,假如他发现我有可能是神童的话,没准他会逼我向前,也要我那样。我只能感谢命运没有这样安排我的一生。 一个填鸭式教育培养出来的孩子,不断地被逼着往优选点赶,很有可能因为这种压力而垮掉。幸好我父亲只是一个小店主。他对美国文化没有任何了解,没有时间来引导我往什么方向发展。即使有时间,他也没有能力这么做。他所能做的就是督促我在学校里学习成绩要好。不管怎么说,这也正是我想努力做到的。 换句话说,环境使我能够去寻找自己的快乐,能保持适度的压力使我迅速地吸收知识却又一点不感觉到有压力。事实证明这种方法非常奇妙,这就意味着,我一生都用某种方式保持了我的这份“天才”。 事实上,有人问我是不是小神童的时候(我已无数次地被人问起),我总是回答说:“是的,的确是,而且现在仍然是的。” 我还没有上学就已经学会识字。我知道我的父母不会读英文,就请年纪大一点的孩子在砖块上教我字母的写法和每个字母的发音。我开始看到什么就读什么。这样一来,我借助最小的外力学会了识字。 我父亲发现他还没有上学的孩子会认字,再一问是我自己主动要学的时候,他大吃一惊。那也许是他第一次开始怀疑我不同寻常。(他一生都有这种感觉。尽管如此,他批评我的许多失误时,却毫不犹豫。)他认为我不同寻常,而且明确表示出他的想法,使我有了一种自己的确非比寻常的感觉。 我想象肯定有许多孩子在上学之前就识字了。比方说,我妹妹还没有上学,我就教她识字了。可没人教我。 最后在1925年9月,当我进学校上一年级的时候,我很惊讶地发现其他孩子识字有困难。我更惊讶的是有些事情对他们解释以后,他们竟然会忘记,因此要一遍又一遍地向他们解释。 我想那就是我最早在游戏中发现的。就我而言,凡事只需告诉我一遍就可以了。我并没有意识到我的记忆力很惊人,直到我发现我的同学们没有这样的记忆力。我必须立即否认我有一种“摄影般的记忆”。那些仰慕我的人常常莫须有地这么认为,可我总是说“我只有一种近乎摄影般的记忆”。 实际上,我对于自己的记忆力并没有特殊的兴趣。我的记性也并不比一般正常人好到哪儿去,即使真好一点,当我自我感觉(我很会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也会有令人震惊的失误。我曾经有一次盯着我美丽的女儿罗宾(Robyn)看,却没有认出她来。因为我没有想到会在那个时候看见她,而只是隐隐约约地感到那张脸很熟悉。罗宾一点也不觉得生气,甚至不觉得惊讶。她对站在一边的朋友说:“瞧,我告诉过你,我要是站在这里不说话,他不会认出我来的。” 对我感兴趣的东西(这种事也真不少),我接近可以立即辨认出来。有一次我外出,我的第一个妻子格特鲁德(Geitrude)和她的兄弟约翰(John)发生了一点小争论,他们让小罗宾(当时大约只有lO岁)到我办公室里去取相应的一卷《不列颠百科全书》(Encyclopaedia Britannica)来解决争论。 罗宾很不情愿地去了。她说:“要是爸爸在家就好了。那样的话,你们只要去问他就行了。” 尽管如此,凡事都有利弊。我也许在小时候有很好的记忆力,对于事物有很好的理解能力。但是我没有经验,对人的本性了解不够。我没有意识到其他孩子不喜欢我知道得比他们多,学得比他们快。 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