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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努尔达娜点点头:“等一会儿我就给张叔叔打电话,谢谢他。”
    萨合木汗摆摆手:“不急,等事情结束再谢也来得及。把事情搞得像他在帮你私人的忙一样反倒不好。”
    “我晓得了。”努尔达娜再次点头后看着扎曼别说:“叔叔,公安局方面请你帮忙催催,要是能早点抓住凶手,纪莺莺父母也会好受一些。”
    扎曼别说:“叶尔肯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刑警。目前的县刑警队,比我当刑警队长时有实力,可以说是县刑警队有史来不错的一支队伍。上午,我去过县局了,也和叶尔肯谈了一会儿。这小伙子有头脑,由他负责破案,可以放心。”
    努尔达娜有点着急地说:“叔,有些事你不知道。因为他很出名,所以他们局有些人看他不顺眼,为难他的事经常有,甚至在刑警队也有个别人老和他作对。”
    “你掌握的情况倒还不少。”扎曼别苦笑着摇摇头,接着又正色道:“作为一个老警察,我要告诉你的是,警察们平时相互间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意见,但谁都不会把这种情绪带到破案上,这次又是个大案。县委书记已经说了,破不了案,局长和叶尔肯都要被就地免职,这种情况下,你说谁还敢搞小动作?”
    努尔达娜急不择言:“那叔叔就帮他们出出主意。你以前就是出名的刑警,论经验,叶尔肯比你可差远了。”
    扎曼别笑了笑:“你又错了。告诉你一个不错的消息。叶尔肯他们掌握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基本确定了犯罪嫌疑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纪莺莺父母到额尔齐斯时,那个嫌疑人应该可以被抓住了。”
    努尔达娜兴奋了起来:“那恶棍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他为什么要杀纪莺莺?”
    扎曼别把手一摊:“这个要等叶尔肯他们抓住嫌疑人后才能知道。”身为一个老警察,他并不是在泄露案情。事实是:此时此刻叶尔肯他们已经包围了昨晚那个黑衣人的住所,并且确认黑衣人就在屋子里。努尔达娜和阿斯哈尔肯定不认识对方,现场又在几十公里以外,因而他以为把好消息透点给努尔达娜不会有什么问题。智者干虑,必有一失。扎曼别算得上是一个智者,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失在哪里。没等努尔达娜还想说些什么,扎曼别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是扎曼别,说。”他默默地听了两分钟后关上手机,朝屋里看着他的三个人说,“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了。”
    萨合木汗也随着弟弟站起来:“我也不坐了。”
    别墅的客厅里很快就只剩下兴奋中的努尔达娜和沉思中的阿斯哈尔。
    “太好了,要是能抓住杀害纪莺莺的凶手,莺莺也就不那么冤了。”努尔达娜还在想着凶手会被抓住这件事。见坐在身旁的阿斯哈尔没有吭声,她靠过去,奇怪地问:“你在想什么?”
    阿斯哈尔从自己的沉思中脱出来,他伸手揽住努尔达娜的肩:“我在想凶手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抢点钱也就算了,干吗还要把人杀了?不可思议。”努尔达娜恨声道:“丧心病狂呗!”阿斯哈尔看看努尔达娜:“你怎么不打电话问问那个叶尔肯,人抓到了没有?要是能提前把消息告诉纪莺莺父母多好。”
    努尔达娜被阿斯哈尔的话说动了。她拿出手机,拨打起叶尔肯的电话,拨了两次都没有接通后,她关上手机说:“他不接电话。这种时候,他肯定是在办案。等忙过了会打电话过来的,以前都这样。”
    “别急,好消息会来的。”阿斯哈尔说着抱起努尔达娜。
    努尔达娜身体悬在了阿斯哈尔的手臂中,她听任着新婚丈夫把她抱向卧室,娇嗔道:“你干吗?让我自己走嘛。”她想到今天早上没让阿斯哈尔得逞的事情,心里泛起一丝歉意。尽管因纪莺莺的死,她仍旧没有什么心情和阿斯哈尔缠缠绵绵,但不忍再让阿斯哈尔难堪。
    阿斯哈尔把努尔达娜抱放到床上,他没有如努尔达娜想象的那样寻求鱼水之欢,而是拉过被子替努尔达娜盖上,在她的额头亲了亲后说:“你昏倒后还没有好好休息过。睡一会儿吧。我正好乘这机会给英国的学校发个邮件。”
    在阿斯哈尔催眠般的言语和动作中,努尔达娜真的觉得有点累了,她仰起身来亲吻一下对方后,幸福地合上眼睛。
    阿斯哈尔并没有去发什么伊妹儿,一掩上卧室的门,他就快速地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手机芯片,换到自己的手机上后,发出了一条短消息。
    4
    李梅萍懒洋洋地坐在院子的窗前。定制小院的屋里屋外都十分安静。只有卧室里李梅萍丈夫黄金土的鼾声在隐隐约约地传出来。李梅萍被黄金土的鼾声搅得心烦不已,可又不得不忍受着,因为她知道床上那个狗一样的男人经过昨晚的惊恐,需要好好睡一觉。
    李梅萍是在22岁那年嫁给黄金土的。他们的婚姻曾是当地的一个大新闻,原因是黄金土是当地出了名的地痞流氓,而李梅萍当时刚刚大学毕业,又是一个远近闻名的美人胚子,任谁都想不到这样两个人会结成夫妻,其中的缘由也没有任何人能猜得出来。
    打掉门牙肚里咽。李梅萍的苦水只有她自己才真版权得出苦味。
    李梅萍和黄金土是邻居。黄金土比李梅萍大5岁。虽然从小就是出了名的捣蛋鬼,但黄金土对李梅萍一直呵护有加,从不欺负李梅萍,在众多孩子中还以李梅萍的保护人自居。因而李梅萍从不害怕黄金土也不忌讳和他交往。大学毕业后,李梅萍分配到自治州教育局工作。为庆祝李梅萍毕业并成为国家公务员,一拨同学请李梅萍吃饭,不知那天是谁请的黄金土,反正那天黄金土也坐在了酒桌上,因为他是李梅萍的邻居,大家也都没有介意。就在这个酒席上,李梅萍喝醉了,黄金土顺理成章地把李梅萍送回家。等李梅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睡在黄金土的床上,黄金土则直挺挺地跪在床头。摸摸自己被子下赤裸的身体,李梅萍什么都明白了。和其他姑娘在这种情况下的反应接近不同,她那对平时能摄人魂魄的眼睛里一滴眼泪也没有,而是静静地听黄金土翻来覆去地说那些自责的话。
    “从今天起,我把命都交给你了。你什么时候叫我去死我就去死,你叫我活我就活。以后要是你因为这件事嫁不了人,那我就先弄死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