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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母亲的性爱
童年梦想的回放
我们大多数人都有过感官的记忆，被一个身体环抱的触觉记忆，被一个大于我们自己身体的身体温暖的记忆。我们可能也有过幼年被强暴的记忆，但几乎我们所有的人也都被怀抱、被看护、被喂养、被拥抱和被抚摸过。有时是我们的父亲对我们这样，有时是我们的母亲。
这里的焦点往往是母亲，尤其是母亲与女儿的关系。为什么呢？这种关系在我们的社会里非常混乱，也许这要追溯到我们人类初始时的状态。
许多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描述了对他们的母亲的早的记忆，他们早年与她在一起时的美好情景：
“我永远不会忘记夏天那些温暖和煦的日子。当我靠在母亲身上的时候，我的头依偎在她的乳房上。当我们坐在树阴下的草地上时，我躺在她的膝盖上。她把书放在我的膝盖上，给我讲书中的故事。我不知道从那以后我是否还有过如此幸福的感觉和身体上的满足感。
“我记得我的整个背部完全被她温暖的身体围住，她散发出来的香味（我至今依然记得）在我周身飘荡，从我的头顶一直传送到我的背部、腿部。我不时地扭动、蹬踢，可能蹬坏了她的长袜。现在只要想起来，我仍能感觉到她的温暖。当她呼吸和说话时，我能感觉她的胸脯上下起伏，微微颤动。当她翻书页时，她上臂松弛的皮肤会在我的脸上刷过。所有这些都给人一种妙不可言的满足、舒服、安静的幻想。
“我可以在那里坐上好几个小时，这通常出现在郊游的时候。而我父亲将在故事结束时宣布，现在是‘我们男孩’去玩球的时候了。我不想冒犯他，所以站起身来，一路小跑地跟在他屁股后面。”
“我母亲把她的化妆台放在我的卧室，她常常会在我睡觉时去梳理她的头发。我还清楚地记得她发出的声音、梳子发出的声音，贴着珍珠标签的面霜瓶，她头发散发出的芳香，她穿着的宽松的服装，她吻我说晚安时，她的皮肤所散发的芳香。
“后来，甚至当我已是十几岁的小伙子时，我母亲还常常把我带进她的卧室，在我耳朵疼得很厉害的那个晚上，她让我平躺着，耳朵贴在她的胸脯上。现在回想起来，那似乎是一个极其温柔和亲切的举动。”
这种日常行为的分享，一种很平常的身体行为的分享，不知何故，至今仍然能使人感觉到一种巨大的亲切的氛围，但几乎是不经意的“自然”氛围。双亲之一与孩子之间的这种形式的交互作用是非常深刻的，它体现出的亲切和关怀形成了两者之间一种真正的关系。而并非父母是冷漠和令人敬畏的，要极力显示出完美。（摆出一副“我是家长，你是孩子，你必须畏惧我和服从我”的姿态。）
这里经历的是巨大的信任，尤其是在第二个例子中，妇女不仅仅扮演她作为母亲的角色，而且她让她的孩子看到她在为自己做一些事，而不是人们通常想到母亲总是在为他人服务的形象，她现在是在“服务”于她自己。这让她的孩子知道她也是一个人，这就为自己的情感、问题和思想的表达开辟了一个空间。
尽管本章的主题是关于对母亲的性爱倾向，儿童被母亲亲近时所体会到的性感觉，或他次经历身体接触的感觉，但下面是一位妇女对她父亲的描述：
“我喜欢的就是就寝时间。每天晚上我弟弟和我穿上睡裤准备睡觉时，我父亲就会给我们讲故事，这会在我们家其中一间卧室里进行，有时是我们三个人在床的一边坐成一排，有时是我们中的一个人与父亲坐在一边。当我们坐定时，他会伸出他的大胳臂把我们抱在一起，然后紧紧地挤压我们，我们感到痛并快乐着，期待着‘咯吱的爆笑’。因为这些拥抱之后，常常是戏耍，他咯吱我们，我们中两个人会大笑起来，试图扭动着躲开他。能躲过这一关的，是讲故事的人正好在临时照顾幼儿的时候。”
为什么我们在这一章中把焦点主要集中在母亲身上呢？那是为了探究母亲与孩子之间的关系。因为有趣的是，在我们请他们写下他们5岁前的记忆时，更多的人描述他们的母亲，而描述父亲的则比较少。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早年的记忆完全是身体上的，大多数孩子在身体上亲近母亲的时候比亲近父亲的时候多，就像很多研究所显示的那样。或许这部分是由于父亲抱孩子的方法，即远离身体的接触，且持续的时间比较短，而母亲则不同。（这是因为害怕男孩被教育得看上去像“女人”，也就是说，“抱孩子”常常被描绘成母亲原型的形象吗？不过，对于身体接触对男人来说感觉不好的说法，我很怀疑。）
因为孩子出生后一般都在身体上亲近于他们的母亲，所以，我的问卷的回答者表现出对母亲的更多的记忆。毕竟对母亲的身体接触从一开始就是一种不同的形式：每个孩子（有意识或无意识地）都知道他或她来自于母亲的身体（一个令人吃惊的事实）。通常孩子刚一出生就可能被放在母亲的乳房上，放进母亲的怀抱里，他或她出生后的初几天可能就躺在母亲的床上。在许多情况下，孩子是被母亲的乳汁喂养的，所以，即使我们不能有意识地记起所有这些事情了，但我们也能感觉到它们。不管怎样，我们母亲的皮肤所散发的气味使我们想起了那些日子和那个时刻。
生命的初几天和几周的肌肤之亲创造了深刻的身体记忆，正是这种“自然性”，使孩子将来会想起或寻求那个身体带给他的温暖和舒适。对这个身体的记忆，包括它的形状和形式，会在他或她的脑海里留下深刻的烙印。由于通常是母亲继续着这种亲密的日常交流，比如给孩子吃奶、准备饭、用匙子喂汤，给孩子洗澡，这种肉体接触在继续延伸。如果父亲开始更多地做这种早期的亲密“工作”——带孩子、抱孩子，给孩子喂食、端奶瓶或拿汤匙，给孩子洗澡、换尿布和抚摸孩子，更多的孩子就会记住他们父亲的身体散发的气味，记住与他美妙的肌肤之亲，像这里的某些人表现的那样。
对母亲乳房的记忆（612岁）
后来的记忆——听起来是多么的不同！冷淡甚至疏远——但仍然充满了性。
这些孩子在渴望抚摸，但没有或不再敢了吗？
“我记得当我大约6岁时，我注视我妈妈给我的小弟弟喂奶。我记得这个，是因为我对她会当着其他人的面从宽松的上衣里掏出乳房感到很吃惊。当时我受过严格的教育：决不可在他人面前脱衣服。我尤其清楚地记得，当我们在她的一个朋友屋里时，她很随意地解开宽松的上衣前襟的纽扣，把手伸进去掏出她硕大的（我认为）一个乳房，把它放到我弟弟的脸上，以便他能吸吮到。她乳头口上渗出的一些奶水轻微地弄湿了乳罩。我记得这会引发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她的气味、她皮肤的香味和她的体热散发的轻微的潮湿。她用手揉一揉乳房，触碰着乳晕旁美丽而略带粉褐色的乳头。
“我嫉妒我弟弟吗？我不知道，也许是。我记得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但没有人注意到我，他们正在聊天和品茶，根本没想过我的举动。
“我记得她解开上衣的纽扣时所发出的声音，奶水从她乳房流出，有点黏稠。那种感觉几乎有点像我长大所看到宗教画时的感觉（或我在上小学时看到的宗教喜剧演员的感觉？）。那些画上的女人，穿着色彩斑斓的服饰，半裸着身子飞向天空，那是鲁本斯、提香等人的画。我妈妈除了没有那些画中人物的金发碧眼之外，其他与画一样。我妈妈的皮肤是浅黑色的，头发是深褐色的。她将头发打一个结，向脸后波浪式地披着，把头发立在前额之上，使脸显得更长。这种发型在40年代非常流行。
“当她坐在那里漫不经心地与她的朋友交谈时，她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肩膀上。她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我弟弟，她很性感，散发出麝香味，几乎是无意识的。她体形适中，不胖也不瘦，但圆圆的，很丰满。她的骨头一定很重，当她走路或干活而摆动胳臂时，胳臂仿佛某一重物垂下来一样，像钟摆移动，而它们自身是协调的……
“她大腿上部的一侧有一块褐色的胎记，大于一个英镑的硬币。她爱游泳，所以她希望她没有这个胎记或‘美人斑’（她总是在争辩它是什么）。她脸上也有一小块的胎记，这突出了她优美的面部特征。她以一种奇特的、性感的方式行走，像猫一样软弱无力，悠然自得。她身体每个部位都透露出这种个性化的动作和故作姿态的风格。”
“我走进卧室，我嫂子正躺在床上给她的新生婴儿喂奶。她穿着一件漂亮的长睡衣（我猜想是新的），她躺着的造型很优美，好像正准备接受《家庭丽人》杂志拍照似的。那感觉还是显得枯燥乏味。
“那是一件肩上有缎带的尼龙睡袍，一件长长的、半透明的睡袍。她俯视着她的小宝贝，但喂奶似乎总不能奏效。我不曾看到任何奶水挤出来，那婴儿也显得很烦躁。他努力了几次但无济于事，就停下来直挺挺地躺着。她让他再次尝试，鼓励他不断地努力。这样持续了多次，她好像希望接受服务似的。她应该有经验的，俨然是一个哺乳图中的完美母亲的样子。对此我有点厌恶和不自然的感觉。我很高兴他们让我离开，我不必再目击那个场面了，看着它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孩子的表情不是那种爱慕或投入的表情，只顾他自己，可能还有点厌烦和无聊。”
“大约8岁时，我记得我和妈妈及一些朋友在一个湖里游泳，她的整个肩膀和胳臂晒得黝黑。我们一回到家里，我进了卧室，她也走了进来，把衣服脱到了腰部，叫我给她的肩膀抹防晒油。我记得她的乳房好大，乳头好漂亮。我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想看她身体的其他部位，以至于就想偷看她一丝不挂的样子。我还有一种想亲近她，了解她身体是什么样的感觉。
其他人的早年记忆不像这样积极，暗示着更阴暗的一面：
“她硕大乳房上的乳头周围有一片褐色的乳晕，乳晕圈很是显眼，
与她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乳头居中，呈乳白而略带粉红色。我们过去常常在一起洗澡，我面对着她站着，正好看见它们。
“我的乳头是粉红色的，我的胸脯是扁平的，我身体中曲线美的（我从正前方看得见的）是我肚脐，它以一种优美的方式向里收缩。我的臀部和胳臂显得很强壮，看着它们，我就有一种安全感0它们就是我，我看上去很强壮！
“我有一个形态优美的身体，就像我的四肢证明我的存在一样。我的大腿看上去粗壮而健康，那得益于骑自行车。我也喜欢我胳臂上的体毛，它们对称地倒向一个方向。水流过上面，使它更显得微黑而光滑；富有光泽。
“我不喜欢我妈妈的乳房，我觉得它们是妈妈身体上令人厌恶的部位。我也不喜欢她的气味，我们站在一起淋浴的时候，大大的乳房垂下来，正好在我的脸上，乳头四周布满乳晕圈。它们似乎引诱你去吮吸，而我不想吸。这个想法使我想呕吐，打心里厌恶。为什么呢？我真不希望她占据我的心这么多吗？我对她有排斥感吗？或者这就是隐藏的吸引力的流露？”
“那个时候我强烈的记忆就是我看见了我妈妈的乳房，当时她正给我的小弟弟喂奶。我弟弟比我小大约7岁。有时乳房泌出少量的乳汁，会让我产生恶心。为什么呢？是因为我知道那是给他吃的，而我被禁止吃，因而产生了排斥感吗？我生气了吗？也许我的胃愤怒得痉挛了，我不知道，但我确实认为，是她的皮肤或她的个性中有某种令我厌恶的东西。
“她的皮肤是美丽的，也不全是。她的肤色很漂亮，但看上去有轻微的皱纹，呈灰黄色，透着粗糙的纹理！我觉得她不想给予我任何东西，包括她的身体，她只想独自拥有它！她只想与她的情人一起感受身体的愉悦，她以各种方式十分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她可能根本没这样做过或说过，或许是我奶奶总抱怨我妈妈对男人太有兴趣：‘你会赶上你母亲的’等等，那意思是有太多的男人——太多的性关系。
“总之，整个局面令我感到不舒服，我完全成了局外人了，即我竞争不过她生活中的其他人，我不能获得她的关注和爱。”两个人对一个男孩的记忆的不同反应一个男孩回想起他与母亲在一起时的情景：
“我似乎不知不觉地就会想起抚摸我妈妈乳房时的感觉。她有一对硕大而美丽的乳房。我之所以清楚地记得，是因为我六七岁的时候，妈妈给弟弟喂奶时，有时为了表示她仍然关心我，就让我也抚摸她的乳房。后来有一次（我肯定接近青春期了）当我们在床上玩耍时，我抚摸了她的乳房，而她让乳房赤裸裸地露出来了，让我抚弄它们，吸吮它们，而她把我抱在她怀里。那是一个美妙的时刻。”
这个陈述在“海蒂报告”办公室引发了一场两个人的争论：
“这一段话令我烦恼，因为它听起来更像是一次性交，而不是一个简单的儿童记忆。母亲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因为到他那个年龄，他可能会受到伤害了。如果他再小一点，那显然只是简单的亲呢行为；如果他再大一点，那显然是他们在发生性行为。但当时他是一个刚刚步人青春期的青少年，在这样一个临界点的年龄，就不完全清楚他们究竟在干什么了，那可能伤害到他了。”
“那怎么伤害他了呢？在我看来，那根本就不是性行为，而像是对他们曾经有过的亲密表示诚挚的敬意。那可能是他们一生中后一次体验童年的美好和他们在一起的亲密行为了。”
“我仍然不能同意那样的看法，我认为这个描述中使用的语言胁迫人们保持沉默，尽管它可能使他们感到不舒服，因为要与一个和母亲共同感受了‘美好’时刻的人相抵触是很困难的。我不否认那是一个使他快乐的美好时刻，但我不能不感觉到这一段话中性的潜流，特别是当使用了‘吸吮’和‘抚弄’之类的词时。我认为，还因为这一行为持续了一会儿——首先是玩耍，然后是抚摸，再是她赤裸裸地露出乳房，后是他抚弄，等等。它看起来（对我来说）更像是性爱，而不是我想象出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