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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上卷 苏格拉底的立场,理解为反讽
  导言
近来哲学追求在其辉煌卓越的进展中若有值得赞颂之处的话,那就必定是它把握、控制现象的非凡的力量了。现象有女子的献身服从强者的天性,因此它素为阴性(foeminini generis)。倘若哲学征服它的欲望无可厚非,我们至少可以合情合理地要求哲学骑士彬彬有礼,情意深挚缱绻。与此不同,我们却不时可以听到鞭鸣马嘶,喝令震耳。观察者应为情人,对一举一动、一时一刻都不可漠不关心;另一方面他也应保持自己的优势,但需要利用此优势来协助现象达到完美的展现。因此,尽管观察者随身携带概念,现象却不应被折辱,概念必须被看做产生于现象。
因此,在我讲反讽概念的衍化之前,有必要对苏格拉底历史实际的、现象学的生存获得一个真实可靠的看法。他在世期间,或激动振奋、或挟嫌嫉妒的世人对他褒贬不一。我的着眼点在于他实际生存与世人对他评估之间的关系这一问题。它之所以至关重要,不可回避,是因为反讽概念与苏格拉底同时诞生。其实,概念和个体一样有其生平历史,同样无力抗拒时间的巨流。但尽管如此,它却总保留着一种对故土的眷念。哲学一方面对概念的后期历史不可漠视,另一方面也不可拒于初期历史本身而停步不前,不管此初期历史如何丰腴宏赡,如何妙趣横生。哲学孜孜不倦地追求增进,追求永恒与真理;与永恒和真理相比,即使是淳厚的生存,就其本身来说,也只是幸福的一瞬间。总而言之,哲学与历史的关系就和听取忏悔的神父与忏悔者之间的关系一样,他应具有灵敏、聪慧的耳朵来倾听忏悔者的隐私;但在听完滔}舀不绝的自白之后,他应有能力使此自白在忏悔者眼前以新的面貌而重新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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