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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章 晚会开场:伊拉斯谟首先赴约
  我和弗里茨曾断言我们的计划能够实现,但当发现事情极为简单时,我们都有些不知所措,对望一眼说:“哪有这么好的事!”我们把食指与中指交叉成十字架状祈求好运,屏住呼吸,决定等着瞧瞧在我们明确卷进去之前下一次聚会如何进行。
我们曾事无巨细地进行磋商。但在明确自己的意图到底何在,知道自己要做的事微乎其微后,我们没有遇到其他难题,同时从未有人要求我们为自己的诺言作出任何形式的担保。我们知晓的只是,在我们这一方,一应行事都将“庄重得体且有条不紊”——因为在讨论之初我们天性执著于某种半圣经式的词汇,一当遇到仍将是重大奥秘的问题,我们习惯于绞尽脑汁破解久已为人遗忘的文献。此外,我们郑重其事地承诺,就我们而言,我们将尽可能地让客人感到舒适,力求让他们感到完全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我们曾放言不以任何可能令他们为难的问题打搅任何一位客人,不论我们对其私人生活中某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何等地好奇,同时我们不过于深究他们的某些行动背后隐含的动机,虽然在我们看来这些行动一直不太合情合理。
如果他们自己提出这类问题,那么我们可以稍作探究,但必须记住,我们未来的同伴大都生活得异常艰辛,因而其神经系统异乎寻常地沉着冷静。他们在同代人那里受到的折磨,致使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希望在其余生中过一种离群索居的生活,不再与人类有任何联系,因而,一旦他们谢绝邀请,我们决不可有任何强制之举。
根据分析,许多人会非常热心地应邀前来做客。匆匆一瞥昔日熟悉的场景,会使他们对现有的生存方式更为安之若素。但我们在任何一次谈话中都不得采取主动,应当让他们自己引出他们希望讨论的话题,同时他们应当拥有的来去自由。
其他方面则没有什么限制。我们所要做的只是在一个纸条上写下打算邀请的客人的名字,把这一文件放在守卫费勒旧市政厅礼仪性楼梯的石狮之一的下面。此外,我们必须等着瞧。
说实在的,在伊拉斯谟真正出现、坐在桌首椅子上透过怪里怪气的旧眼镜向我们微笑之前,我们一直确信这不过是一场梦,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但我们决心按既定方针行事,不表现出仍在困扰我们的一丝怀疑。我们互相打气说,糟不过是我们定做了一顿讲究的饭菜,花了一些荷兰盾购买几瓶葡萄酒和几张不易弄到的唱片。假如位客人没有露面,我们将穿过街道,请一位邻居取代他来做客,这样我们可能不致有太大问题。现在要做的事是选谁来做我们的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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