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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淀劳改农场。
大杂务马六子斜着眼,背着手,新犯一个个排着队,进衙道,后面一个大个儿,膛着镣子。
旁边的杂务段和平:“六哥,这孙子膛着点,膛得还挺正,又一个危险分子。”
马六子冷冷地:“管丫哪庙里的呢,折腾就灭他。”
“看着有点邪性劲儿。”
“没什么新鲜的,事大,早就悠到王八楼去了,小鱼小虾米,翻不起大浪。”
这么一打底,段和平直奔大个儿:“嘿,站住,哪儿的?叫什么?犯的什么事?”
此人慢吞吞,粗声粗气地回道:“曲宝,盗窃。”膛镣子的腿,继续前行。
段和平骂着:“傻×东西,蹦不出多大天去。六哥,真是叨鹰的。”
马六子说:“哼,圈里头就这德性,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想磕,你得有本事,磕的还得是地方,不然,有的是受的,小和平,把人看死了,别出事,我到大伙房弄点横货。下午带他们训练,老规矩,不行就楔。”
“行。”
号里面,曲宝把行李放在地上。
学习号,二来子分配床铺:“你上边,嘿,你也上边,大个儿你也上去。”
旁边有人招呼:“二来子,那蹬链子的住底下吧。”发话的是南城老炮儿小弟,一言九鼎,还真没人犯上。
曲宝冲着小弟点点头,算是谢了,照旧闷头不语,整理自己的行李,开始打豆腐块,仔仔细细,相当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