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试读

get_product_contenthtml 一月
  1997年1月2日,星期四
工作了一上午。看着阳光在飘零的雪花中穿梭嬉戏,一边作研究和阅读。今天的阳光不是金黄的而是白的,像雪一般,所以我被雪白之上的雪白、孤寂之上的孤寂环绕。纯然的空寂,犹如温柔而明透的光,径自在抑郁的低语中闪烁着。我释入那空寂中,这个清朗的日子,一切都显得光华璀璨。
1月3日,星期五
不久之前,感恩节的前后,我开始撰写((科学与宗教的整合:古老智慧与现代知识的结合》(出版时的书名为《感官与灵魂的交融:科学与宗教的整合》)。如今这本书已经完成,我反而有点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了。我在撰写时有特定的对象——正统保守的主流世界,而非新时代、新范型、反传统文化的那一群人。我不知道我是否办到了,我也不知道我的下一步是什么。
 我必须找出一条路,既能专注地工作,又能享有社交生活。巴尔扎克在每次性高潮之后都说:“我又完成了一本书。”我的情况却刚好相反。崔雅过世后到这个月已经八年了,起初我有一年没和女人约会,之后我有过几个关系不错的女朋友,但没有一个是完全对路的。我不知道是……
1月4日,星期六
学生邀我参加了一次“锐舞”(RAVE),在电子舞曲和“嗯哼”——某种违禁药品中彻夜狂欢。这些二十来岁的孩子们服用一种叫作“至乐”(俗称摇头丸)的药物,它能加强神人的能力和团体的和谐。舞会的氛围像是公社、无性或雌雄同体,显得温柔而又强烈。没什么更好的形容词,只能说那种气氛是属灵的。播放的音乐(例如《暴民与天才》)通常没什么歌词,因此习惯于象征思考的心不再忙碌——于是“上智”灵光乍现,更别提还用了大量的“下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