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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刚肥仔与阴柔素食
    我在金门服兵役时,有一个冬夜营辅导长查哨回来,说被连上同袍养的一只黑狗咬到裤管,遂命伙房将那只闯祸的狗宰杀来吃。我的同袍甚为悲愤,知道他的爱犬不保,遂央请伙房的朋友将狗肝留下来,他要亲自吃掉,绝不分给那可恨的营辅导长半口。我至今不能理解为什么指定要吃爱犬的肝脏?依稀只记得他吃狗肝的表情相当激烈,决绝。    ’
    可我清楚记得,柯姓营辅导长曾在1978年返台,接受“政战楷模。表彰。我也曾受尽这个。政战楷模”的欺凌恶整,那个危疑肃杀的年代,在金门战地,他很不爽我们“老芋仔。连长,却又无可奈何。我是老连长的参一文书,因此三番两次被找麻烦是容易理解的。有一次营测验,我奉命赶刻一百多张钢板,连续三天不能阖眼,连续五餐无暇进食,待到营辅导长办公室恭恭敬敬呈上成果,他轻蔑地瞄了一眼,随手掷在地上。我含泪捡拾起散了满地的一百多张钢板,胸中燃烧着怒火,恨不能像他吃狗肉般将他拆吃落腹。
  那个。政战楷模。对狗肉之穷凶极恶,乃我生平仅见.如果那个冬夜,他不是被狗咬了,而是被仙人掌刺到,他会不会下令伙房将仙人掌炖来进补?
  ……